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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三章 仙丹有毒

四三、仙丹有毒
叶冲好不郁闷，幸亏那还算帅哥的老道脸色平静下来，居然过了来把他扶起来，也学着小帅哥般替他除尘。嘴里还道：“老道鲁莽，还请官爷恕罪恕罪！”叶冲心中腹诽：“老子当然不想恕你，谁叫你这老儿厉害，老子可惹不起你。不恕也得恕呀！”他悻悻地哼了一声，说道：“我说老道，咱们说得好好的，你又动什么手呀？”那老道：“是是是，贫道确是无理了。不过你说的丹药是毒品，这……可是值得商榷值得商榷。”

叶冲没好气地道：“我说老道，你是不是炼丹时经常试食那丹药啊？”那老道一愣，道：“炼丹当然得试过才成……”叶冲道：“那你是不是觉得腰腹酸痛，睡眠不好？还有就是不停地脱发？”那老道表情凝重起来，咦了一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叶冲松了口气，只想：“总算蒙对了，那什么穿越小说看多了，还是有点用处哟。”心中欢喜便道：“那就是中了丹毒的迹象……”他话一出口，立即感觉不妙，就怕那恶道万念俱灰之下来个杀人泄愤，这恶道武功实在厉害，自己这些人可不是对手，连忙改口道：“幸好中的毒还不深，及时医治还来得及，嘿嘿，还来得及。”

那老道脸色剧变，身躯也摇摇摇欲坠，显然叶冲的话对他的打击不小。这时从大殿内冲出一人，却是那矮小的道士，他扶住老道焦急地道：“阿爹，真的是这样吗？”声音清脆，还带点阴柔，蛮好听的。

叶冲打量了这小道士，二十岁左右，轮廓挺好的，和那小帅哥有点像，应该是亲生兄弟了，眼睛很大，只是他脸上粘满烟尘，还真难识庐山真面目。老道有气无力地道：“想必是劳累过度，休息休息就没事了。嗯……丹药怎会有毒？啊……对了，既然丹已炼成，服食几粒，必能长生不老，这点小病更是不在话下了。”他的眼睛渐渐地亮了起来。

叶冲可不想这个“化学家”英年早逝，连忙道：“道长，这丹万万不能再试……”他突然想起《大唐御医》里面的情节，又道：“你若不信在下的话，完全可以找些小动物来试试，一试就可知道。”那小道士生硬地问道：“怎么试呀？”叶冲道：“抓些猪狗羊之类的，又或是鸡呀鸭呀，喂点丹药给他们吃，看它们的反应不就知道了。”

小帅哥立即插嘴说道：“我去抓山羊……”小道士皱着眉头道：“重阳……”叶冲一愣：什么重阳？重阳节？还是王重阳？这小帅哥是王重阳？不会吧？王重阳有这么帅的吗？他再也忍不住，脱口问道：“请问道长可是姓王？”那老道点点头：“贫道王西棚，道号埋云，这位军爷……”叶冲却指着那小帅哥道：“那你就是王重阳了？”小帅哥一脸愕然道：“是啊，我爹姓王，我当然叫做王重阳了。不过这重阳是我的道号，我真名叫做王钰……嗯，这位大哥可是知道我的道号？”

叶冲哈哈大笑，心道：“老子怎么会不知道？你是王重阳，全真教的祖师，全真七子那什么邱处机的师父？郭靖杨康的祖师爷，华山第一次论剑可是武功天下第一的，那金庸先生可是把你写得挺好的哟。”

那中道士却不高兴了，冷冷地道：“舍弟就叫王重阳，这有什么好笑的？”叶冲顺口问道：“那这位道兄又叫什么？”心里却想：“你不会叫做周伯通吧？那可是乱七八糟的人物，不过好像他是王重阳的师弟哟，年纪比他小多了，应当不会是你。不过那金先生说不定查的史料不详，有失误也不一定。”他心中充满了期待。

那小道士却道：“我叫……王阳，怎么的？”叶冲有点失望，心中盘算开了：“不是周伯通啊？王阳？可没听说过。嗯，王阳，他弟是王重阳，还有弟不就是王三阳？又或是王再阳王又阳，嗯，要是桃谷六仙来又会有一番算计……”他是金庸迷，对于王重阳及他的徒子徒孙邱处机杨康郭靖之流自然了然于胸，也对笑傲江湖的人物耳熟能详，只是不知道穿越到此地还真的给他碰着了几位。他此时也不能不佩服那金庸先生那似真似假的写作方式了。

正自胡思乱想之间，耳边传来那王阳的冷哼声，他清醒过来，笑笑道：“原来是王阳道兄，久仰久仰。”那王阳不客气地道：“你久仰什么？嗯，我问你，那雀儿可能不能试？”叶冲心道：“你这小老道可真没礼貌。”不过他大人有大量，也不跟他计较，就道：“当然可以，体形越小越能试验出来。”

话音刚落，便见灰影一闪，那道士三溜四窜已到了道观围墙上，叶冲倒吸了口冷气，心道：“跨栏啊？可比刘翔厉害多了。”便见那道士双脚在围墙上一点，直冲半空中，他的双手环抱，便听到阵阵麻雀哀鸣，数只飞鸟从树丛中间飞窜而出，叶冲不知他在捣什么鬼？便见灰影又是一闪，那道士已飞回他的身旁。

叶冲目瞪口呆：“这就是轻功，奶奶的，我还以为那些武侠小说是凭空虚构的，居然还真有其事？不会吧？后世又不见人会使？失传了吗？要是真的，什么奥运会冠军还不是手到擒来？奖金大大的有……”激动之下，日本人的汉语也出来了。

再看那王阳，依然双手环抱着，双眼却专注地瞪着胸前，表情还挺凝重的。叶冲仔细一看，不觉大吃了一惊，却见三只小麻雀竟然在他胸前数寸扑腾着，但它们无论如何折腾，却就是离不开他那双手环抱的范围，他瞪大眼睛，想起了神雕侠侣中的故事，冷不丁地吐出：“小龙女？不是……林朝英？”

那道士却是一愣，身躯一震，双手稍摆，那三只麻雀似乎失去了束缚，整翅欲飞。那王阳反应极快，双手连出，极快地把其中两只抓在手里，不过还是有一只飞了出去，惊恐地冲进了树丛中。

那王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叶冲无奈地耸耸肩，心道：“用不用得着反应那么大啊？”那小帅哥却流窜过来，嘻笑着道：“这信大哥，你怎么知道我姐的名字？”叶冲一愣：“你姐？什么名字？”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发觉这王阳还真不似男子，应该是女扮男装的，怪不得很娘很阴柔。可是这名字是什么意思？他可是一头雾水。

小帅哥王重阳道：“你刚才不是说了我姐的名字吗？”叶冲道：“小龙女？”见王重阳在摇着头，他这才明白过来，惊讶地道：“你姐叫林朝英？”王重阳满脸笑意，说道：“是啊。这可是很多人都没听过的，大哥也不知是怎么知道的？”叶冲惊奇地道：“道长姓王，你也姓王，你姐怎么不姓王？她不是你亲姐姐吗？”王重阳道：“当然是亲姐姐，不过她随我的娘亲的姓……”

那林朝英却打断他的话，骂道：“重阳，你罗嗦什么？喂，你要怎么试？”却是对着叶冲瞪起她的大眼睛。叶冲心想：“这林朝英竟然是王重阳的亲姐，那神雕侠侣可是说她是王重阳的情人耶，一生都在纠缠不休，还因爱成恨创立了古墓派，培养了个绝顶人物小龙女出来。事实却是……嗯，这老金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弄来的糊涂史料，乱七八糟，岂有此理……”

他还在抱怨金庸，那林朝英早对他这个爱走神的小军官不耐烦了，又是大喝道：“喂，你这人……”叶冲这才回过神来，忙道：“啊？是了是了，朝英妹子……”林朝英怒道：“谁是你妹子！”叶冲道：“你是祖师婆婆，不是妹子，我说祖……”瞥见她的眼睛厉芒一闪，吓了他一跳，脱口道：“朝英妹……那个子，你把那丹药研成粉灌进雀儿的嘴里，看它的反应就知道了。”那林朝英见他夹缠不清，却也是无可奈何，哼了一声，便动手去“虐待”小麻雀了。

柳兰舟有点担心，万一叶冲估计错误，自己这班人可是凶多吉少，他悄悄拉了拉叶冲的衣袖，低声道：“大人，是不是派人去请救兵？”叶冲摇摇头道：“不必！”柳兰舟又道：“可是万一……”叶冲道：“放心，我心中有数。”王泰却是饶有兴趣地看着林朝英在灌药，脸上再无害怕之色，显然对叶冲是信心满满的。

林朝英把丹药灌进一只雀仔嘴里，又问叶冲：“药灌进去了，怎么着？”态度真的不咋的，冷冰冰很难接受，叶冲促狭地想：“定然是老金不知那个寻来的素料，说这女人态度粗鲁，又是姓林的，便把她设计给了王重阳，摆了个大乌龙。嗯，小说家之言真的不可信。”嘴里却道：“你把它放开就是了。”

林朝英手一松，那雀儿扑腾地飞了出去，大有直冲云宵之势。众人张口结舌，都朝叶冲望来。叶冲也暗道不妙，好像上了大唐御医的当了，又是小说家之言，方唐啊！怎么能相信？眼见那林朝英和林西棚的脸上实在不那么好看，而且眼光灼灼的朝他射来，还真有些慌乱了。他讷讷地想解释，提纲也有了，大意是这丹是慢性毒药，须得喂食十年八年，那雀才会中毒死亡云云。

还未张口，却见那麻雀飞上十余米高，便似在半空中撞着雀网般，鸟躯一顿，然后就是一个倒裁葱，呼的一下从半空中翻将下来，趴哒一声，直挺挺地倒在众人面前。

叶冲慌忙收口，挺起了腰腹，嗯哼一声，慢条斯理地道：“朝英妹子，你再试试另外一只。朝英妹子，小心点儿，可别弄伤了那小雀雀，免得试验不准。”他决定把妹子继续到底，口中妹子长妹子短的，同时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形态。

王泰却欢呼一声，拍了下手掌声道：“我就知道哥肯定说对了。”对他露出崇拜的眼神。叶冲心里得意，差点想说：“不要疯狂地崇拜哥，哥只是传说嘛。”

那林朝英也没心机去和他计较妹子长妹子短了，更加小心地把丹药灌进另一只麻雀的嘴里，然后放了开去。当然结果还是一样，这只雀仔还是光荣地横尸在他们面前了。

王西棚脸色剧变，他捧起两只雀雀的躯体，翻来覆去地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脸色苍白，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一般。叶冲挺胸凸肚，志得意满地道：“肯定会是这样，而且我可以肯定，这两只小雀雀的尸体要比一般自然死亡的麻雀腐烂时间要长得多，也就是你们道家所说的什么躯体不腐，尸解升仙……”

王西棚嘴里呢喃，他奋斗一辈子的事情，结果竟然会是这个样子，他哪能受得了？身躯又摇晃起来，人也摇摇欲坠，幸好王重阳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把他扶住。

林朝英脸上也很不好看，有点残花败柳的样子，只见她咬着嘴唇，好一会儿，她突然朝叶冲走了过来，脸上却变幻不定，只吓了叶冲一跳，要知道这女人可不是善类，那李莫愁如此变态，搞不好是深得她的教导所致的呀！万一她恼羞成怒，今天可是凶多吉少罗。这女人的武功太变态了，哪有抵挡的可能？事已至此，可不能窝囊着死，他挺起身躯准备迎接暴风雨的到来。

谁知那林朝英没有动手，却是动了她的膝，她竟然扑通地跪到他的面前，哽咽着道：“这位军爷，能不能救救小女子父亲的性命……”眼泪哗哗地流着，在她脸上划开了数道白雪雪的壕沟，叶冲心里一荡，暗道：“这野蛮小道姑还真白呀。”他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托住她的双臂，刚接触到她的道袍，心里便又觉不太妙了，他知道古人是男女授受不亲，万一动了她的手，然后她就要死要活的要嫁自己，怎么办？这个道姑相貌不详，脾气挺大，又兼一身武功，加上那金先生把她写得那么变态，自己如何消受得起？

可惜想时迟动作却快，他的手已经托到她的手肘底了。正自尴尬间，幸好小帅哥王重阳安放好他的父亲，也依着他姐跪倒在他的面前，叶冲见机得快，连忙分出一手去托他起来，嘴里说道：“朝英妹子，重阳兄弟，都起来都起来……”

王重阳满带希望地求道：“这位大哥，您一定有办法救我父亲的……”叶冲心道：“这可是内科的范围，我只是外科实习医生，哪懂排他体内的毒啊。”他说道：“你们姐弟不要着急，这样吧，你们立即收拾一下，我带你们下山去，再到汴京城内找个好郎中看看，你们父亲中毒应该不会太深，现在救治还来得及。”两姐弟本就乱了分寸，听了叶冲所言，也觉有道理，林朝英便吩咐道：“弟，你快去收拾收拾，咱们下山去。”一边走去安慰老父。

再看王西棚，正呆呆地坐在一张石凳上，目光呆滞，嘴里呢喃：“完了……完了……十年心血……心血……”叶冲看他那份颓废样子，心想：“这厮不会要走火入魔了吧？”他当机立断大喝道：“王前辈此言差矣！你十年心血怎会白废？你的成果简直是大大的，了不起呀！”王西棚苦笑道：“老道穷十年功夫，只道炼出仙丹，姐弟俩也不用再跟着挨苦，可……”

叶冲心里感动：“这才是一个父亲的心愿，谁不想自己的儿女过上好日子，这王老道想必也是一样的心理，在荒山野岭苦苦挣扎，还不是想一朝成功，功成名就？”他说道：“王前辈可不能自破自弃，您炼丹的一切过程，可谓无价之宝，提炼出的水银，汞等东西皆是世间瑰宝。王前辈，我有一个请求，不知您能不能答应？”王西棚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这位军爷不妨说说，看老道能不能帮忙？”

叶冲道：“在下虽然入了军职，可也有自己的生意，我正打算成立一个科学研究院，想请前辈担任院长一职。”王西棚一愣，道：“科学研究院，是什么呀？”叶冲道：“就是研究如何得到像水银啊、汞啊之类的物质，再用于其它地方的机构呀。比如说您研究出来的水银，我就可以用这些水银去做温度计，做镜子……等等，这是一个极为重要的职司，还望王前辈勿辞。至于工钱，在下就先定月俸一百贯如何？”他见王西棚万念俱灰，连忙出价调动他的情绪。

果然那王西棚脸色大变，他大吃一惊道：“什么？一百贯？这……”叶冲笑道：“王前辈是不是不满意？这只是正常工钱，若有成果，还有奖金。”王西棚忙道：“不不不，军爷误会了，这工钱也太多了，老道如何受得起？”也不光他吃惊，就是柳兰舟也是张口结舌的，要知道当今六部尚书的月俸也不过五六十贯，这叶冲竟然开出那么多的钱，还有什么奖金？实在是荒唐。柳兰舟心中得出结论：这叶冲定然是闻了丹药的气味，脑子中毒了。

叶冲严肃地道：“王前辈休要小看这科学研究院，他对大宋甚至是人类是极为重要的。这点工钱是不值一提的。以后王前辈一定会明白，就不知王前辈答不答应？”王西棚那沮丧的心情已为这巨大的惊喜冲散了，他看叶冲态度诚恳，不像有假，便点头道：“既然军爷……”叶冲打断他的话道：“王前辈，我叫叶冲，您不妨直呼我名，又或是叫声贤侄也可，这军爷什么的，我还真不太习惯。”

王西棚道：“那老道就有僭了，就直呼一声贤侄了。叶贤侄，蒙你看得起老道，老道毫无推托的理由了，就请托蔽于贤侄麾下了，有什么事只管差遣。”叶冲总算把这“化学家”蒙到手里的，他心中欢喜，上前握住王西棚的手道：“那可太好了，有王前辈相助，在下的生意必定财源滚滚，便如滔滔江水……”

叶冲发觉周围人的目光奇怪，大约都不屑他那副财迷样子吧。连忙改口道：“王前辈，那我们就下山去吧。”王西棚脸上却露出为难的样子道：“贤侄，可是小女和小儿……”叶冲道：“当然是跟着您啦。我知道您炼丹时，应该是朝英妹子在帮手吧？我这里就聘请朝英妹子做研究院的研究员，还是帮您的手。工钱吗就定为四十贯一月如何？”

王西棚大喜道：“他一个年轻姑娘，如何当得？”叶冲道：“完全当得！朝英妹子一直跟着您，这炼丹过程应是了然于胸，她完全值得这个价钱。”林朝英神色未变，看来还是忧心她父亲的病情。

王重阳忍不住地问道：“叶大哥，那我呢？”叶冲笑问道：“那你爹和你姐炼丹的时候你在干什么？说说看，大哥我也好出价钱。”王重阳道：“我……我练功啊，还有生火，提水都是我在干。”叶冲笑道：“明白了，如果你要跟着你父亲姐姐进研究院，那么大哥就出一贯钱工钱给你吧？”众人又是张口结舌，都想：“岂有此理，这价钱也相差太远了吧？”

王重阳生气地道：“只有一贯，可我姐姐有四十贯啊，她可是女的。”叶冲道：“小老弟，大哥可要教你一些做人的道理，你要记住：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财富！你不知道怎样采物？怎么配料？会的只是一身力气活，这活儿，大哥几文钱就可以请几个人来提水生火，所以你就没你姐姐值钱了。学识这玩意，可是不分男女的。”

他嘴里说着，眼角却瞥见那野蛮小道姑林朝英身躯一震，脸上虽然大部分是灰尘，却也看得出是动了容的，显然为他这一番话所感动了。反观王重阳那帅气的脸上就是一阵阵的黯然之色，打击不小哟。叶冲连忙安慰他道：“人有所长也有所短，重阳老弟，这科研的活儿可不适合你，还是跟着大哥我去从军吧。只有你努力，凭你的身手，说不定能建功立业，成就一番功勋的。”王重阳喜道：“那大哥您能收留我？”叶冲道：“当然，不过得王前辈答应才行。”

王西棚笑笑道：“我这小儿飞扬跳脱，确不适合做这事，既然贤侄不嫌弃，就让他跟你从军好了。”王重阳大喜，脸上这才重现阳光，凑到王泰身边嘀咕起来。看得出这两个帅哥还满投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