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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章 痛打衙内

二六、痛打衙内
便在之时墙外远处有一个幼稚的女童的叫唤声传来：“老爷……老爷……”林冲刚刚坐下，一听便弹了起来，说道：“鲁大哥，叶贤弟，那是我的侍女锦儿，哎哟，我的娘子还在外面……”

叶冲也猛然醒起：“水浒上说，那鲁林相会之际，也是那高衙内调戏我那哎呀嫂子之时。嗯，可高俅那不肖儿子不是还躲在他叔叔那边吗？什么时候跑回京了？嗯，这小子混蛋，说不得要去教训教训他才行。”

他便说道：“二哥，听那锦儿语音惊慌，不会是嫂嫂出了什么意外不成……”林冲闻言，脸上变色，身形一动，人已到了墙外，他回头抱拳道：“大哥贤弟，我先去看看，再回来说话……”他担心他的娘子，说完人影便不见了。

叶冲对鲁达说道：“大哥，我也去看看，可别让二哥闹出事来。”说着撤步便跑。鲁达却在后面大声道：“三弟，我们一起去，晒家倒要看看，谁敢欺负我的兄弟。来呀！把我的禅杖拿了……”他大踏步地跟了过来。

叶冲跑出丛林，却见一个十三四岁的女童在树林边坐着哭泣，看来是锦儿了，他便问道：“锦儿，你家夫人在哪？”锦儿哽咽着一指左面，又啊了一声，他却搞不清这人怎会认识她。叶冲想也不想便朝她所指的方向跑去，跑出七八十米，却见河边上有一座小庙，一堆人正围着林冲，此时他手里掇着一个锦衣少年一动不动的。

叶冲远远便听一个鸭公喉声音在叫道：“林……林冲，你……你……好大胆子……衙……衙内……你……你也敢……打……”叶冲见这人三十岁左右，两撇鼠须，皮肤白净，应该是围着高衙内转的富安之流了。此时他一身灰尘，应该是给林冲揍过，看他样子，显然是忌惮林冲的厉害，所以一直在虚张声势，不敢上前，只在旁边嗥叫着威胁着……

林冲双眼喷火，把那锦衣人的身子已提离了地面，那人的脸已埋进了他的衣内，声音却还是能发出来：“林……林冲……你……你……”声音还处于变声期，叶冲心道：“这臭小子还真痞，毛刚长完就学人调戏妇女，嗯，说不得要替高俅好好管教管教。”

却见林冲长叹一声，慢慢的还是把那高衙内放回地面，那高衙内双脚一点地，立即拚命挣扎，挣开了林冲的掌握。叶冲总算看清了他的面貌，却见他十**岁，身高一米七二三左右，依稀有高俅的影子，还勉强算得上是相貌堂堂，不似那些电影电视上的酸瓜歪枣，正如一个现代的不良青年般。

叶冲对他的第一印象还不赖，却见那小子已给吓得满脸通红，他还想挣点面子回来，一边退步一边指着林冲道：“林……林冲……你……我……”

叶冲跑了上去，二话不说，一拳就揍在他的肚皮上，他呀的一声弓起了腰，怒道：“你……”叶冲跟着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那高衙内嗥叫一声扑倒在地上，叶冲更不怠慢，一个箭步跨坐在他的背上扇掉了他的帽子，一把揪住他的发髻，骂道：“臭小子，毛都还没长齐，就出来惹事生非。”

叶冲上来的一番暴打，只把那高衙内的四五个伴当惊吓得都愣在那里张口结舌的，就连林冲也没反应过来，待他想阻止时，叶冲已骑在了那高衙内的身上了。

便在这时，鲁达右手提着一把禅杖，左手抱着锦儿，领了他的十几个徒弟气势汹汹地大叫着冲了过来，林冲心里暗暗叫苦，这个刚结交的贤弟已是如此勇猛，而这个哥哥可更是个煞星啊，他可怕鲁达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抡杖狂打，那事情可就不能收拾了，他慌忙迎上去拦住鲁智深。

而这时高衙内给叶冲痛揍了一顿，激发了凶性，屁股一撅，把叶冲掀下背来，再把身子一扑竟然压在了叶冲身上，口里叫着：“小贼你敢打我，我跟你拚了……咦……你……”纠缠中叶冲的帽子也飞了出去，露出了他一头的短发，那高衙内便是一愣，叶冲给他反扑只感没面子，心道：“这臭小子力气还真大，不愧是将门虎子呀，奶奶的……”

他正要挣扎，那高衙内却叫道：“你……你是叶家哥哥……”叶冲道：“放你娘的狗屁……哎……大哥……且慢……”他见鲁智深跑了过来，正要伸出他的“魔爪”，他怕这小子受不住，连忙出声阻止。鲁智深一愣道：“兄弟你……”

那高衙内却是一脸兴奋道：“我娘可不放狗屁，哎，你是不是叶家哥哥呀？你一定是的，程庭和张放说你是假和尚，而且……你……你还敢打我……”叶冲不耐烦地道：“臭小子，还不快滚开，你奶奶的真重。”高衙内却道：“我奶奶瘦得很，而且也去世了……”嘴里说着，一边从叶冲身上爬了起来，还伸手把叶冲拉起来。

叶冲边拍着身上的尘土，边骂道：“你丫的臭小子还真重！我说小子，你丫的怎么这样浑呀？年纪轻轻就学人调戏妇女，我非得请太尉好好教训你才行。”高衙内可吓得不轻，拉着叶冲的手说：“别……别……叶家哥哥……你可别告诉我爹，再说我听张放说是我爹让你来教我的……”

叶冲呸了一声骂道：“谁想你那么浑，这个我可教不了！滚回你家去，我再和太尉说去。”那小子却是做出想哭想哭的表情，求道：“大哥，你可别抛下我，我听张放和程庭说你很好玩的……”叶冲怒道：“呸！什么话！”高衙内道：“是是是，是那两小子说的，大哥，我可是跟定你了。”

叶冲心道：“看来这小子也是个贱人，揍他一顿就老实了。”便说道：“哎！算了算了，谁叫我和你老子熟呢？不过小子你要跟我，你必须老老实实地听我的话，我叫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做不做得到？做不到趁早给我滚蛋。”

那小子立即转忧为喜道：“没问题，我一定听你的。”叶冲见林冲和鲁智深在远处一片茫然，便低声道：“小子，哎，你叫什么样来着？”那小子道：“我叫高宠……”叶冲心道：“高宠？那可是说岳中的第一条好打之人呀，想不到倒让你这臭小子抢了先。”他低声道：“小子，你在这儿等着。”

他走过去，却见小庙门边站立着一个少妇，年纪大约二十七岁左右，锦儿正在安慰着她。应该是林冲的娘子，他的哎呀嫂子了。叶冲心想也怪不得高宠那小子起了色心，果然是个美女。他见鲁达和林冲在紧盯着他，似乎在看什么稀奇之物一样。

叶冲对他们笑笑，人却自顾走到那美人面前一揖道：“小弟叶冲拜见嫂嫂，嫂嫂受惊了。”那美人慌忙福了福回礼，说道：“这位公子……”林冲过来插口道：“娘子，叶贤弟是为夫新结义的兄弟，还有这位鲁智深大哥。”鲁达也跑过来相见，林冲娘子连忙朝两人行礼。

叶冲道：“嫂嫂您别怕，这个梁子兄弟我一定替你找回来……”林冲道：“贤弟，你……”叶冲知他想问自己的来历，便摆摆手道：“二哥，这个兄弟迟些再和你说，今个儿非得让那小子赔赔礼道道歉不可。

林冲怕把事情闹大，连忙低声道：“贤弟，你家嫂嫂也没什么事，这……”鲁达却也是官场中厮混过的，知道得罪上官的后果，也从旁低声道：“既然如此，三弟，我看这事就算了吧。”叶冲道：“两位哥哥放心，这事听兄弟我安排就是了。”便扬手高声道：“小子，滚过来！”那高宠立即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叶冲斥道：“这两位是我结义兄长，你小子吃了豹子胆啊，竟然敢调戏我家嫂嫂？”高宠一愣，随即委曲地道：“我……我只是说笑两句嘛……”

叶冲飞起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道：“臭小子，这事能说笑的吗？”高宠辩道：“我又没对她做什么……”叶冲又踢了他一脚，骂道：“住口！小子，你做错在先，你是认打还是认罚？”高宠道：“什么打呀罚呀？”叶冲道：“认打就是我们先揍你一顿，再把你交给高太尉……”

高宠忙道：“别别别……我认罚就是了。”叶冲心道：“敢情这无法无天的小子，还是挺怕他的父亲的呀。”叶冲道：“罚吗……”叶冲本想让他当众给林娘子磕头认错的，但转念一想，要让这个小霸王当着众人的面磕头认错，难免让他没了面子，说不定反而让他下不了台……叶冲是个医生，对心理学还是蛮有研究的。

正在沉吟间，便听远处有两人大呼小叫的朝这儿跑来，听声音竟然是程庭和张放。却是他们闻到高衙内挨揍，便赶着过来帮拖了。两人跑向前来，见着叶冲都是心喜，张放就嚷道：“老大，您也在这呀？咦，小高你挨谁打了……”说着朝鲁达怒视，他们都认识林冲，都知道此人的厉害，眼见这群人中唯有鲁达不认识，长像又凶狠，定然是正主儿了。两小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自然对着鲁达怒目而视，要不是叶冲在这，早就要向前动手了。

叶冲不耐烦地道：“嚷嚷什么，两个小子，告诉你们，这位大师却是我的结义兄长，你们嚷什么呀？还不赔礼道歉？”程庭和张放最服叶冲，立即便转脸向鲁达一揖道：“大师，小的得罪了。”

鲁达哼了一声，也不回礼，心中只想：“这三弟是什么人呀？这两个小军官竟然对他服服贴贴的。”林冲心里也是吃惊不小：“这张放和程庭都是太尉府的亲随，竟然也对三弟如此恭敬，这三弟还真不简单呀！”

叶冲向三小了解了一下，这才知道原来那高宠昨天晚上才回到京城，就听父亲说起过叶冲，今儿一早他便跑到童府，谁知叶冲已出了门，又经童筑礼和张放程庭三人的吹嘘，他心中就对叶冲充满了好奇，非要拉着两人去大相国寺找人，只是转攸了半天，也不见叶冲的人迹，高宠一行便与程庭张放分头去找人，高宠一行转达到庙后，恰逢林娘子来这天后庙还香，他的手下富安等见他美貌，嘴里便不干不净起来，高宠是个小后生，经人一挤兑，便是调戏一番，徒生了这次风波。

叶冲嗔怪地道：“我说小高，你也太不争气了，你才多大，就学人调戏妇女？今天非得罚死你不可！这个罚嘛……嗯……你身上有没有钱？”高宠道：“我都不带钱的……”他回过头，却见富安在百米远处探头探脑的，便道：“老大，那富安身上有。”不觉间他已学着程张两人称呼叶冲为老大了。

叶冲道：“那好，揍你我也揍得累了，都是你小子惹的。这样吧，你到那……什么楼……就是大相国寺旁的那间大酒家摆上两席，赔赔礼道歉好了。”高宠道：“那间叫天外天，老大就这样啊……”他本担心叶冲要怎样罚他的，谁知只不过请个客吃个饭，对这个不识金钱为何物的公子哥儿来说实在是一碟小菜罢了。

叶冲道：“你丫的还想怎么样？记住了，你们先去要两间厢房。我们迟些儿再过去。”三小便喜滋滋的走了。

叶冲回头对林娘子道：“嫂嫂，我们先送您回家，待会儿我还要和二哥商量些事情，可好？”林娘子道：“叔叔不用客气，官人，你却和叔叔去办事吧，我与锦儿回去就行了。”林冲不知叶冲搞什么样鬼？便懵懂的应承了。

鲁达问道：“三弟，你搞什么鬼呀？嗯，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林冲也关切地望着他。叶冲道：“这事儿小弟一定向两位哥哥交待清楚的，不过我们揍那小子半天也累了饿了，先去吃他一顿再说。”鲁达道：“那个纨绔子弟，岂能与他同台？”林冲也摆出一副不愿意的样子。

叶冲拉起他们俩道：“两位哥哥，刚才菜园咱们还没尽兴哩，看那天外天还可以，咱们先去吃餐好的，我还有事情要和两位哥哥商量。”天外天可是东京有名的酒楼，以酒好菜好闻名，当然价钱也是贵得很，就像林冲这样的中级军官的收入也不敢轻意去涉足的。两人见叶冲盛意拳拳，不好再推辞。

鲁达担心林冲，便道：“三弟，我们得罪了高俅那厮的儿子，会不会……这个可不能不防的。”叶冲笑道：“大哥二哥你们尽管放心，小弟与高俅熟得很，前一阵子他还托我管教他这不肖子哩。二哥你就不用担心了，不会有事的。”林冲见叶冲信誓旦旦，这才放了心。

鲁达停下脚步，瞪大眼睛道：“三弟，你怎么……”叶冲拖起他道：“大哥，这事儿咱们边吃边谈，兄弟我也实在饿了。”鲁达也不好多说，只得跟叶冲一起往天外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