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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金刀青苹果（5）

兄弟几个见大哥这么的说，都知大哥作事比较想的长远，不在说什么，只有五虎的妻子仍旧哭哭嘀嘀的诉说的假心的委屈。
第二章恨恨人生路悠悠情未了

不知不觉又过了**日，这几日都相安无事，五虎兄弟几个也没有前来找事情，更不见他们暗地之中有什么报复的行动，林参也没有听说他们找森严报打五虎纠缠寻仇的事情。

林参的家在村子的最西边，木扎的大门此时半关着，树枝围成的院落中三间北屋旧草房已长了草，东房几间旧稻草房林参的老母亲住在里面。太阳刚下山，一家四口在外面正在吃晚饭。

离中秋虽然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但月光依旧分外明亮的如同中秋节一般，傍晚太阳刚刚落下山去，月亮就迫不及待地追赶了上来，天上的星星似乎被月亮吃的只剩余几个大的，月亮虽然还只是吃个大半饱，只是个大半圆。但亮光照的地下的小虫也看的清清晰晰，天上没有一丝的云，空中也没有一点的风，天气虽然无风不凉爽，但也不象前些日子那么的闷热，毕竟是将近白露的天气了，

透过院子向外看去，是一片一望无际的绿油油的田地，在这月夜之下，显的清清楚楚，玉米向上争先恐后地爬着，又长又大的楱子在腰间斜插着，象打胜仗了的士兵一样志高气昂，高粱已经是成熟的季节，红红的高粱头压弯了高粱的腰，象一群打败了的兵一样东斜西歪，又象是一个个喝醉了的人一样相互搀扶着，金黄色的大豆似乎也是想在这月夜之时争先恐后地出来赏月，个个挤着向外崩溃着。还有那深绿深绿的大白菜苗子，虽然刚出土不久，但却显的格外的精神，一行行碧绿的大葱象是倒插的匕首一样整整齐齐的站在那里。

整个绿色田野间充满着月光的温柔，在这一片田地之间，虽然没有花草的芳菲，却弥漫着农作物的芳香。比起城市之夜霓虹灯光下的花草树木，虽然没有那么漂亮与骄作，却是又有着一种自然的不同景象和美丽。不远处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在这里可以听的到河水之中鱼儿嬉水欢笑的声音，

在这一片明亮月光照射下的大地，林参并没有读过一天的书和认的过一个字，此时的他并不会用任何何言语和文字来表达这月光之下大自然给予的让人心旷神怡的景色。

然而一直这些天隐隐被五虎踢的作疼的心，虽然勉强让他支持住在田间劳动，可也是他莫不做声，好在分的田地不多，全家只分到了八分多地，又是在院落的门口，出门走不了二三十米就到了，用不了走太多的路，所以也就不那么的费力便可走到田地之中，疼痛他便可忍的住。

妻子秀秀身体很好，已经能够慢慢地下地走动，晚饭过后，又睡不着觉，几口人在院落中乘凉，小孩子情儿在院落中跑着奔着玩，被奶奶叫着，不让他一个人乱跑，总怕夜间绊着碰坏了身子，便教着儿时哄孩子的俗语和游戏，还有讲了许多遍的儿时的故事，小情儿也很听话和懂事。

全家人本来心情并不怎么的好，但有了小情儿的玩耍，此时的心好受的许多，那些不高兴的事虽然还在，可看到儿子，孙子这活泼可爱的样子，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在一起，这难过的事也就不那么的深了，林参和秀秀妻子此时没事想要去田地看看，反正没有事情可作，又睡不着觉，奶奶不让小孙子出门，说是天黑了孩子出门不好，又不是到村子里面而是去田间。

二个人出了门来，田地离家不远，

走到乡土田间的小路之上，小路上除了二行车轮下没有长草之外，便竟是草，此时已下了露水，走在上面，湿湿的，软软的，凉凉的，说不来的舒服，说不来的柔美，月光之下的秋季，天是凉爽的，草也到了半枯黄的时节，显的无力挺拔和柔和。秋是真实的，秋是丰硕的，春华秋实，颗颗满仓，不同的人面对同样的景色，心情是不同的。

月光之下，静夜是美好的，又是亮白的，他二人相互搀扶着从飘荡的草丛、庄稼田中走过，这不是绝美的画面吗，有相爱的情人、有明亮无风的月光、有自然清香扑鼻的田野、有弯弯曲曲清清辙辙小河、有活蹦乱跳的鱼儿，这一切构成的夜晚的图面，人在其中，又有谁不会心旷神怡，心花怒放呢？可这样美貌的时辰又能让谁碰到呢？看是梦想中的情景，却实实在在的在这儿呈现出。

虽然家中很是贫苦与困难，可是他二人想到自已的爱人和相爱自已的人天天在一起，又是这么的满足和快乐高兴，此时的二人心里面是那么自然和睦，但二人想到了受别人的欺负，却又是说不来的痛恨和悲苦，悲恨与高兴交织在一起，让二人说不来的心情，

谁也没有说什么的话语，只是相互地搀扶和偎依着，像是一对刚相识却一见钟情，山盟海誓过的情人一样，总怕对方突然从身边丢失找不到似的，依的是那么近，搂的又是那么的紧。

二人从画面的一头来到另一边，这是他们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分到的唯一的一块田地，种着全是大白菜，他们还要依靠这块田地增加收入进行各种开支呢？所以二人天天除了家务之外就来到这儿，整理着这块田地，他们也只有来这儿，别的家里没有什么事，林参不会什么技术和手艺，全家没有什么收入，只是靠这来维持生计。

二人走到了田地的那一边，田地中被他们二个人锩的松软的土地连一棵小草也没有，偶尔有青蛙和蝗虫、蟋蟀从脚步下蹦过，二个人倒觉的挺有趣和好玩的，二个人在田地的那一边站一会儿没有什么便又向回而来，走到中间一只青蛙突然出来倒吓了秀秀一跳，这时林参用手急忙拉着秀秀的手，

“你好坏！”走过去了这几步，秀秀想要挣脱，他仍旧不放秀秀的手，秀秀便骄骄地说，

“是吗？”林参握的更紧了。

秀秀便不在挣脱，任由他用力的拉着，来到田地边上，林参先跨过水渠，尽管他知道秀秀也可以跨过去的，可他还是用力地带动着她。秀秀跨了过去却差点儿和他撞个满怀，又差点儿摔倒在地上草丛之中。

“你真坏？以前你可没有这么坏的！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坏了？放开吧，当心有人看见，多不好呀！”秀秀嘴上骂着、说着他，却不去挣扎着让他放开了，她的记忆中林参在外面很少这么的拥抱着她，除了晚上睡眠之时。

“秀秀，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你看看四面有人吗？”林参傻傻地笑笑地慈祥地看着她。

“没有。”秀秀四边看也不看一眼坚定地说着，她真希望他永恒地这么搂着她。

“你，真好看，秀秀。”林参朴素地望着秀秀说。

此刻月光落在她的脸上，长长的头发出门时也没有扎着，披洒在肩上，有几丝了在了她的脸上，微风轻指着，痒痒的，她抬起手想要把它们撩到后面去，

“不，我喜欢你这个样子，”林参挡着她的手。

“我怎么好看了？说说。”秀秀见丈夫夸自已，心里自然是很高兴了，脸上微微地笑着说。

“嗯，”他说不上来，也形容不出来：“好看就是好看呐，柳叶眉，杏核眼，小鼻子，樱桃小口，桃花嘴唇，瓜子脸，杨柳细腰还有长长的头发，”他没有上过学，自然也不知用什么样华丽的诩语描绘出妻子好看的外貌，只是用村子里面的人去夸别人好看的话来对妻子说了，

“你真老土。”秀秀边这么的说着他，边用柔软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胸怀，心里却高兴的很呢，“都结婚六年了，儿子也这么大了，可惜老了，等到我老了不好看了，不漂亮了，你还这么抱着我搂着我吗？”

她喜欢和丈夫过这样的生活，虽然家里还什么都没有，一点积蓄也没有，比较穷，日子过的还很坏，有时还连盐都买不起，可是有丈夫天天分分秒秒在自已身边陪同，尽管受到坏人五虎的欺负，可是丈夫对自已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用心体贴，可以让她忘掉不高兴的事，而且她相信坏人总是遭报应的，还有儿子也很听话和懂事，婆婆对自已也很好，一家人天天在一起，尤其是丈夫天天和自已在一起，还有现在又分到了田地增加了收入，她不希望跟随他大福大贵，只要生活能过的去就行了，她很理解丈夫，知道他很不容易，为了这个家又很为难，可是他确实努力了啊！所以她什么都听他的，不管对的还是错的，她只要他对自已好就足够了。

丈夫没读过书，毕竟自已还上学到了初中，虽然初中没有毕业，可也学了不少知识呢，这种生活对她来说，有爱人和相爱的人，有小孩子，有老人，有家，有田，有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虽然连4分钱一斤煤也买不起，但她想到上学时读过那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诗句，自已身处这样的田园风光之中，尽管一年二年还舍不得买过一件衣服，可她已经很满足了，她愿意这样生活一生。

“你现在比结婚时更漂亮了，真的，我不骗你，天天和你在一起，一分一秒的看到你也看不够你，你永远不会老的在我心中，我巴不得永远这么的搂着你，就怕你不让我搂呢，刚才你还不让搂我呢，”他边说边搂的更紧了一些。

她就是漂亮的和结婚前一样。正如丈夫说的她一样，柳叶眉，杏核眼，小鼻子，樱桃小口，桃花嘴唇，瓜子脸，杨柳细腰还有长长的头发，不高不低的个子，典型的乡村美人，可是天天在田地间劳动，只不过脸色发黄而不黑，不知是风吹日晒的，还是长期的营养不行，也许都有，可是尽管这样，却也遮不信她的容艳，透露出她的美貌。然而长期的农田劳动，不仅没有让她变的苍老，反而让她通过活动从脸色上看变的更年轻了，如果让她打扮起来，脸色白一点，那么完全可以和舞台上模特比下去了。

“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的贫嘴？”见丈夫搂的更紧了，她几乎喘不过来气，心里面却美极了。

“真的，即使我们刚分开你在家作饭，我上田地劳动，一分钟看不到你，我就很想你，很想看到你，就感觉心里空荡荡的少了什么一样，心里没有着落。”林参语气恳切地说着。

“我也是，一分一秒也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一分一秒也不想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咱们从相识到现在都七年多了，从来没有吵过架，争过嘴，我什么时候都不想让你离开我的眼睛，一分一秒都想让你陪在我身边。”秀秀见丈夫真心说话，也双手紧搂着他柔情地说。

“可惜我们家很穷。跟着我让你受太多的苦了。”林参想到秀秀和自已生活这么多年不但没有生活过一天好日子，现在反而这到五虎这个流氓的欺负和轻薄，自已却不能为妻子挡起责任，心中悲痛万分，突然脸色已变，变的极其难受的样子，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你的心还痛吗？”秀秀见丈夫此时脸上的表情，以为还是五虎踢的他那一脚让他的心疼痛，边说边用手揉着他的心：“我和你在一起为了和你过好日子吗？如果为了贪图享受当初就不会和你来这儿了，选择是我自已定的，好日子是我们努力奋斗的，现在不比前几年我们刚结婚时好的多吗？现在起码我们已经有了自已的田地，有了自已的收入，日子会慢慢的好起来了，只要我们二人在一起好好干，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比什么都好。”她安慰着丈夫。

“可是你跟了我来了这么远、生活了这么多年，不但受苦受穷，还受欺负，早知这样还不如我们二人在你家生活一生，我真是没有用，真是没有本事保护你？”林参想哭泣一样地说。：“我答应你，等到咱妈百年之后我们一家人一起到你家乡，咱们快快乐乐的过一生好吗？”

“好的，一定，以后不许胡说什么话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这一生一世对我好就足够了！”秀秀打断了他的话说：“坏人欺负咱们，早晚要得报应。”

“好了，不说这些让我们不高兴的事，好吗？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我们过我们的，别人过别人的，只要你对我好，我就满足了，”秀秀又帮他擦拭了掉下来的几滴痛心的泪水，

“你还记的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秀秀为了安慰丈夫又笑笑地说

“当然记的，可那时我真的不是故意看的，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林参显的很尴尬很腼腆的样子。

“是吗？让我看看脸红不红？说这前言不答后语的话，不是有意的，又怎么没有看到，没看到就是没看到，还什么不什么的有意无意呀！”秀秀故意捧着他的脸哈气如兰地说：“这次终于说实话了吧，不是故意看的，却又说什么也没有看到？那不是到底还是看到了吗？”(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