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爱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二十七章 因果

经过简单的介绍，尼克等人知道了亚历山大.佩恩只是凡克斯堡的一个普通的精灵民众，而亚历山大这高贵的姓氏也是在很久之前，帝国皇室册封他的。不过虽然佩恩没有讲出册封的原委，但艾伦等人依旧对这长着长耳朵和花白胡子的老头敬重有加。
酒吧内的喧嚣和角落中的众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艾伦和几个损友如同受到教诲一样聆听着佩恩的说教。无论是关于帝国的贵族，还是权力的滋生，又或者一些高官达人在暗中捣鼓的小动作，佩恩都如数家珍般对着身前几个如饥似渴的年轻人念叨着。老头偶尔也会提及甬道内老旧战备仓库的问题，不过在人熊和海马两人不知所以的回答下，佩恩也只能淡笑两声作为默认的回答。

“这老头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尼克喝了一口杯中酒，心里开始琢磨眼前这不请自来的贵族老头究竟来此有什么目的。

月上中天，一身酒气的尼克才回到临时征用的小楼，而艾伦等人为了时刻监管地下战备库的问题，也只好在距离广场颇近的酒吧内要了一个房间和两名风骚的侍女，对不远处的广场进行无时无刻的轮流监护。

亚历山大。佩恩紧随尼克的脚步，来到了寂静的小楼中。

夜深了，尼克睁着一双因困意而显得通红的双眼，他点燃了火炉，舒舒服服的裹了条毯子，看着身前一言不发的佩恩端起茶杯一言不发的品了起来。佩恩循迹而来，让尼克忽然感觉到了什么，这老头恐怕是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静待揭晓了。

自从离开家门，进入威廉魔法学院起，如今也有五年的时光了。五年来的生活，此刻一幕幕的在他眼前闪过，特别是融合了毁灭本源以来，原本颓废浪迹的生活骤然发生了质的变化，冰山.阿瑟芬尼，幻医.尼古拉斯，魔王尼德罗连斯，大祭祀斯芬克斯等等距离自己遥不可及的名字，如今也一个个的与自己联系在了一起。并且自己这个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炼金士还突破了法术的禁忌，在意识之海中生成了一个蝌蚪，法术的等级也突破了二级，到达帝国所有炼金士都遥不可及的三级。

而神秘的祖代龙耀，常年一脸凝霜的晨曦，封闭的神界之门以及躲在暗处的邪魔者和拥有极强实力的零，原本都似乎和自己的世界毫无关系的。现在的生活精彩了许多，但自己也渐渐变得身不由己，隐藏在帝国暗中的势力蠢蠢欲动，也许下一秒就会让自己莫名其妙的永久消失于历史的长河。

“唉~”尼克轻叹一声，抿了口热茶，这年头，一个游离在绝对权利边缘的喽喽，即使在泡妞做.爱的时候都不怎么安全了。

崇拜权利与金钱的克里斯蒂娜，为了心中信仰和爱情而活的诺亚，一人在世，一人香消玉殒，她们也许不会恨我吧？但她们的生命轨迹却因我而彻底变化，等到来世，到那时的她们也许才会把我彻底忘记。权利与荣耀，女人和**，一直以来，自己只是在捞钱与走在捞钱的路上，糊里糊涂的获得了圣守者这附有荣耀和高贵权利的地位。除此之外，还有那些连名字都不知道就被自己强J了的女人……都说恶有恶报，自己怎么都算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了吧，怎么报应没来，反而生活却变得多姿多彩了？

如今的世界在书本中只是历史，而历史就是被胜利者无情亵渎的婊子。

深夜，壁炉中的火焰突突的跳动着，刹那间，如闷雷般的隆隆声从远方的天际透过无边的苍穹传到屋内，大地紧跟着轻微颤抖着，桌子上的茶杯啪啪的掉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尼克正在胡思乱想，老旧的房子吱呀呀的响着，大地那急剧节奏感的颤抖让他瞬间回过了神，他猛然站起跑到窗边，遥望着远方黑夜中那深邃无比的天空。恍若雷爆的闷响不断，远方的天际随之一阵大亮，几乎刺痛了尼克的双眼。而声音和光亮的来源正是遥远的东方，拥有死寂之域称呼的古战场。

坐在桌边的佩恩喝干净了茶杯中的茶水，屋外那如雷贯耳的巨响仿佛对他没什么影响一般。

“孩子，”佩恩的声音苍凉而平静：“我连我自己活了多久都记不清了，但现在的我在帝国中仍是一介草民。我知道你对我的来历心怀猜测，但这并不是主要的。”

佩恩顿了顿，继续道：“当你发觉深埋地下那道门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那道门里的存在我也知道一些，而对于你来说那不仅仅是个危险，更主要的，它是一个让你选择正义与邪恶的分水岭。你如果打开了那道门，无论是正义又或者邪恶，你必选其一，而你，也会左右这个世界，左右敷满尘土的历史。荣耀并非在于做出正确的选择，而是面对后果。正义与邪恶之间有条明确的分界线，你最好知道你属于哪一边。当你失去荣耀时，你会以最坏的方式认识到，总会有因果报应。”

尼克殷的回过了头，佩恩的话让尼克的心跳陡然加速，黑夜中，他甚至可以看到说出这么一段蕴含深意话的佩恩，恍若无所谓的轻松笑了笑。

佩恩转过头看向了站在窗前的尼克，面色淡然的遥望窗外那时不时闪过刺眼光芒的漆黑苍穹：“一个九级魔导师和黄金骑士在厮杀，他们都拥有瞬间毁灭一座城池的能力，他们可以让闪耀城这种大型城市瞬间崩塌，可以让女神的眼泪眨眼间干涸，可以引用天气间几近无穷无尽的魔法能量，可以运用斗气来开辟山河……但他们依旧是在一招一式的厮杀罢了。”

“孩子，来，坐下。”佩恩面色含笑的伸出一只手，一张老旧的木质椅子缓缓的飘了起来，被放在了他的身前。

尼克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根本没有感觉到任何的魔法波动！

“你的未来，你来掌握。你比想象的要强大的多，创造是如此宝贵，贪婪却如此致命。你的决定必将改变世界，因为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你！”

遥远的天际那如雷贯耳般的炸响久久不散，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夜空，老旧的房子依旧在轻微颤抖着，恍若即将崩塌一样让人胆颤心惊。

一老一少，两双眼睛凝望着对方，略显躁动的尼克忽然觉得身前老头那双充满肯定神色的双眼，如波澜深邃的宇宙一样，恒古与久远的气息扑面而来。而这股虚无缥缈的气息，让坐在椅子上躁动的尼克顿时变得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