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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厚积薄发（修）

空蝉的背部装甲缓缓地合拢，将叶涵羽关在一片深邃的黑暗之中。
“代号‘空蝉’，验证机SSS－1，进入安全启动阶段。”

随着主控计算机机械的中xìng电子音响起，紧紧地贴着叶涵羽的额头，红sè的微光在叶涵羽眼前亮起。

“我问你，你是我的master吗？”

“不是。”因为只是通过声纹确认下身份信息，随便说句什么都可以，所以主控语音在说什么的叶涵羽随意答了句。

“代号‘SJFZXY－6221A13’的试机员，叶涵羽同学，身份确认通过。”

“本机第一次接纳该试机员，按安全启动标准章程，开始同调步骤。”

“同调开始，体型扫描。”

叶涵羽的双耳轻轻贴在外骨骼的内衬上，甚至可以听到空蝉“呼吸”的声音。

“扫描结束，骨骼收束。”尚且还有些宽大的外骨骼瞬间收紧，紧紧地贴在叶涵羽身上，除了个别位置上，几乎都只剩下头发丝大小的缝隙，而原本还有些压迫感的耳朵也瞬间解放了出来。

“骨骼收束完毕，开始记录试机员脑波信息。”

叶涵羽甚至能感到脑后有什么东西轻轻拂动着自己稍有些长的头发，将他们箍束了起来。

“脑波记录完毕，初次同调结束，开始下一项安全启动程序。”

“营养液，注入。”

几乎只需要一小瓶营养液就可以注满叶涵羽身周的缝隙，营养液瞬间没到了叶涵羽的唇间，叶涵羽赶紧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将营养液吸入了胃部与肺里。

营养液在与肺部接触的第一瞬间，大量的高氧气泡开始产生，将肺腔与营养液用氧气层分隔开来。

几乎只需要胸腔进行轻微的挤压，氧气就可以大量地涌入身体。

当叶涵羽吞咽营养液的时候，同时兼具强化载荷与作为缓冲层的营养液缓缓盖住了叶涵羽的眼睛。

叶涵羽知道要cāo控外骨骼，就必须得让眼球适应被营养液依附的感觉。所以他强忍着眼珠上传来的不适，缓缓睁开了眼睛。

视野稍稍模糊了一下，高度透明的营养液便已经将红光下的黯淡景sè重新展露在叶涵羽眼前。

当外骨骼的主控系统确认叶涵羽完成营养液的完全接纳，下一步也接着开始了。

“因为试机员为初次接纳，所以‘空蝉’以关节锁定模式进行全启动，请求主控台确认。”

主控电脑的声音顿了一下，然后再次响起：“请求被确认，开始各传感器，单片机与火控系统的全启动。”

荧光亮起，叶涵羽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什么东西。

头被紧紧地箍束在头盔里，连晃晃脑袋都做不到的叶涵羽，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

然后他才醒悟过来——那是一个个直接通过激光，投影在他视网膜上的信息界面。

呈现出外骨骼平面几何模型的损管系统，各种准星与卡尺准标集合成的火控系统，一列列写有名字，随时准备弹跳出可视框的通信系统。

深度剂、速度指示，燃料余量，武器系统与弹药余量，甚至连各种针剂剩余个数以及营养液残留瓶数都在眼前一目了然。

而且当光学传感器完全打开，叶涵羽才发现不仅如此。

展开在他面前的视野，比他平时所看到的视野角度还要大得多……

叶涵羽有了些明悟。

广角视野……

随着位于鹰面最尖端，以及头部两侧的三台主光学传感器打开，声学传感器也将外界的声音穿进了叶涵羽的耳朵里。

那是深处这所高科技大楼中，所听到的各种高科技设备运行发出的“噪音”。

如果是平时，别说分辨出这些声音了，这些声音从房间的墙壁上，仅仅传出从叶涵羽耳朵到外骨骼内的声学耳机的那点距离，就都已经消散chéng rén耳所无法察觉的弱声了。

叶涵羽之所以可以如此清晰地听到这些声音，对弱音进行了放大的‘空蝉’声学系统，以及直接压在鼓膜上连接着外骨骼耳机的营养液，这两者功不可没。

而将液体作为声波介质，不仅减少了声波在传播过程中的衰弱，而且还对强声波对鼓膜的冲击形成了天然的抑制作用。

“感觉如何，叶涵羽同学？”

博士被外骨骼声学系统处理过，毫无失真感的声音传入叶涵羽耳中。

叶涵羽张了张嘴，却没有声音从麦克风里传出去。

对于用浸满液体的肺部进行发音的技巧，叶涵羽一时间尚还摸不着头脑。

尝试了好几次，在醒悟过来叶涵羽如今情况的博士指导下，叶涵羽总算能用紧贴在胸腔与喉部上的力反馈系统，发出声音了。

不过因为没有他声纹的详细数据，所以叶涵羽暂时只能用主控电脑的那口电子音说话。

“唔唔……咳咳……喊菊……感其……感觉……感觉有些不妙。”叶涵羽总算是找到了诀窍，然后后面的话语就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现在身体除了眼珠与嘴巴，哪里都动不了。”

“心脏还跳着就没事。”博士说了个冷笑话，然后就自顾自地笑了起来，“看起来你的感觉不错，没有发生幽闭恐惧或拘束恐惧的症状。”

“也就是那样而已。”常年独自一人生活在狭小的福利公寓，叶涵羽表示完全没关系，没问题。

“这样的话，我们就开始进行正式的同调了。”博士收住话题，继续进行同调工作，虽然战时也有临时登上去就用的情况，不过为了让驾驶者与外骨骼搭配更完美，同调工作是必需的，“现在我解开‘空蝉’的外骨骼拘束，不过我会让小雪将力反馈系统的敏感xìng调到最低，所以不要进行过于猛烈的运动，以免压损敏感的压感元件。”

博士话没说完，叶涵羽就突然感到身上一轻，身形一晃，却依然有被闷在罐头里的感觉。

控制着外骨骼站稳，叶涵羽缓慢而有些吃力地抬起手，看着布满了各种信息界面的视野中，随着自己动作缓缓抬起的钢铁手臂，感觉太奇妙了。

“现在，让我们开始增加力反馈的敏感度，先调到正常值的三分之一。注意一点，如果因为cāo控过当而摔倒的话，千万不要强行稳住身体，要摔就摔吧，外面的装甲要比调试中的压感元件结实的多。”

叶涵羽点了下头，外骨骼的内衬膈得下巴有些痛，“好的，我明白了。”

身上再次一轻，总是jīng于身体控制的叶涵羽突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他缓缓地动了两下，走了两步，然后发现了问题所在。

对外骨骼一窍不通的他只得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博士，身体的重心感觉有些不对。”

“哦！只是三分之一的敏感度就注意到了么？”博士的声音里满含惊讶。

“不过这不是外骨骼的问题哦，外骨骼cāo控，之所以一直无法做到让自然人如cāo控自己身体般cāo控它，就是因为外骨骼的重心很难与身体重心重合的原因。所以说，少年啊，努力吧，争取习惯你身体上的第二个重心吧。”

说完，博士不等叶涵羽回答，便立即下了新的命令：“木小雪，将敏感度开到正常值。”

这次，叶涵羽没有立即便感受到身体的进一步解放。

而像是在与其他什么人说话一样，博士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没关系，对于下面那种怪物来说，即使将敏感度一次xìng开到标准值，对于他而言，也肯定是可以控制住的。”

“喂喂，我自己对自己都没那么大信心，博士你的信心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啊！”叶涵羽有些慌了神地喊着，却发现身体猛地一下松脱了开来。

就像是把紧身的竞技泳衣一口气全脱下来的那种解放感。

叶涵羽瞬间摇晃了一下，然后险险地控制着外骨骼突然疯狂晃动的重心，稳在了原地。

博士的声音哼哼地响了起来，就跟个小孩子斗气获胜了一样：“你可以不相信对外骨骼一无所知的自己，但是你必须相信相信着你的我，因为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空蝉’了。”

叶涵羽无语了下，然后不搭理那个不知道几岁大了，情商还维持在中二阶段的博士，自顾自地控制着身体，小心地cāo控着外骨骼。

与刚才半抑制状态的沉重感不同，敏感度全开的外骨骼只需要在载人舱内衬的压感元件上稍加施力，就可以让外骨骼像自己的身体一样动起来。

施力大小大概等同于用手指推动一瓶宝特瓶装饮料，在玻璃上移动所需要施予的压力。

而且，因为力反馈系统的高速反应，即使驾驶者以极高的速度出拳，只要外骨骼运动的身体或挥动的四肢没有被外物阻挡住，那么力反馈系统所回馈给驾驶者的阻力，也就会一直保持着这点“宝特瓶般的压力”——并且会因为敏感xìng的提升而继续减少。

到了这种程度上，外骨骼真的可以说是如同穿在驾驶者身上的一层衣服了。

不过重心的控制果然是外骨骼cāo控的一大难题，初次接触之下，一开始也给叶涵羽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不过叶涵羽很快就想起，在第二共和“第三套广播体cāo”中，有一套负重cāo的套路。

那套负重cāo需要习练者在身上绑上大量的沙袋之类的负重物，然后再演练各种复杂的肢体套路，因为额外增加的负重物会改变身体的重心，所以当初打那套拳的时候，叶涵羽常常会因此而摔倒。

尤其是沙袋还会因为动作的变化，发生飞舞，滑脱之类的情况，非常的难以控制。

也正是因为如此，刚才叶涵羽才能如此轻易地控制住“空蝉”。

而如今因为身体外另一个稍稍后仰的重心，而感觉干什么都有种“倾倒感”的叶涵羽突然又想起来当初打负重cāo的那段rì子。

便不禁在活动着身体，熟悉“空蝉”的时候，自然而然地打起了那套负重长拳。

弯身，弓腰，打手，腿前出；回身，转意，肘里回身，出拳……

因为空旷的空间中看不到任何人影，所以叶涵羽自顾自地一遍又一遍地打着自己的拳。

同时在打拳的过程中，强迫自己的身体将那块多余的负重记忆住，把它当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而在高高的验证观测中心，银sè的反光玻璃后，博士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制造的外骨骼，在某人的cāo控下扭曲出一个个不可思议的动作。

坐在cāo控台前的木小雪抬起头：“博士，同调完毕了，要不要开始正式的验证环节？”

博士摸着下巴，考虑了下，摇了摇头：“不……继续加大空蝉的灵敏度好了。”

木小雪愣住了。

“……”回过神来，她犹豫了下，缓缓地张开口询问道，“这已经是上一个兵王级机动步兵部队生所留下的最高灵敏度记录了……再加大下去，即使是一些不长于近身接击的王牌，以致双料王牌都cāo控不下来的吧？”

一眨不眨地看着中心下方的验证实验场上，快熟地接纳着“空蝉的”叶涵羽，博士微微地笑了起来：“我没有看错呢。第一次外骨骼cāo控就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即使是在同样习练前朝遗典‘武典’的人中，我也从没见到过。不愧是我所认定的怪物……”

博士顿了顿，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说法，

“不，怪物这种说法太失礼了，应该说是‘妖孽’呢……”

叶涵羽，一位花了常人三分之一的时间，在骨骼内脏已经开始逐渐定型的半黄金期，强行将他称为“体cāo”的，鸡肋般的“武典”习练到第四重的苦行者。

在他16年的人生中，第一次被人称为“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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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这章各种二了。

不过算是给厚积薄发的努力青年叶涵羽一点小小的霸气值奖励吧。

原本想说今天把舞台道具全布置出来，明天全力爆发来着，不过果断失败了。

原因有很多点，比如说咱6点才吃完饭坐到电脑前啦，比如说我跑去三江指导区把置顶的《东线》书评细细地全看完啦，然后各种被书评员老师们批得泪流满面啦，然后认认真真地将每一位老师的书评进行了认真的自我总结与讨论，回了帖啦。

不过成功把江山胜迹老师勾搭到手上算是意外之喜嗯嗯。

明天我果断有爆的预感。

高cháo不留稿中途截断，这是咱的习惯。

……嘛，虽然这种裸奔上瘾的习惯果断很糟糕……

修正PS，呃……叶同学还是继续当ACG白痴比较萌

修正PS2:修正了个数据，把滚动改成了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