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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其名曰：“空蝉”

更衣室不到5平米的小小空间尽头，同样是一道银sè的大门，左侧罗列着一道道仅能容一人通过的毛玻璃窄门，而右侧白sè墙壁上则整齐地排列着一排排的银sè的衣箱。
叶涵羽一走进更衣室，智脑莉莉安的声音便随之响了起来。

“上午好，叶涵羽同学。”

向着叶涵羽打着招呼，最接近叶涵羽的那扇衣柜门在莉莉安控制下，发出一声轻响打开了，露出里面整齐地叠放着的一件黑sè的紧身衣。

“初次见面，很高兴看到你，莉莉安小姐。”叶涵羽对着空气颔首问候，他知道莉莉安可以通过监控头看到他动作。

“哎呀哎呀～”莉莉安甜甜的声音带上了丝丝羞涩，“按照出厂年龄来说，我只有5岁，叫我莉莉安就可以了，不过不要叫我‘小莉莉安’，我最讨厌博士的这个叫法了。”

看到叶涵羽点了点头，莉莉安便继续说道：“紧身服放在衣柜里，你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以后，需要我拿去洗一下么？”

因为上午时流了不少汗，叶涵羽便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说完，叶涵羽便脱起了衣服。

就在这时，更衣室左边的一个侧门突然打开了，从中可以看到维生舱熟悉的身影。

“我帮你把营养液换好了。”莉莉安继续说道：“从维生舱出来以后，载荷服越早换上越好，你拿着在维生舱里换好再出来好了。”

叶涵羽点头应着，一边脱下了裤头。

同时心中也有些了然。

相比之安森那只生物智脑中的妖孽，常年跟五情不全的研究人员打交道，莉莉安表面上已经选择了女xìng声线，但是实际上意识深处对男女意识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

一边这样想着，叶涵羽一手拿着载荷服，一边缓缓地浸入了自动打开的维生舱中。

至于有可能被莉莉丝看什么的，叶涵羽并没有在意。

虽然生物脑与近交人类一起，作为两大非自然人体系，被第三共和国明文规定为，在法律上等同自然人的“法自然人”，但实际上，因为物质身体或生物经历上的不同，在道德层面上，无论是生物智脑，还是近交人，在出厂后，距离标准的人类意识还有有一段相当大的距离的。

虽然有些自然人会下意识地将使用女xìng系统声音的生物智脑判断为女xìng，使用男xìng声音的判断为男xìng，但是实际上，对于刚出厂的生物智脑来说，他们想要换声音只不过是需要更换下声音系统包而已，本质上是即非男亦非女的中xìng存在。

就像是电子计算机一样，将外壳涂抹得再可爱，但本质上脱离不了物品的范畴。

当然，也有像是安森那种妖孽。不仅仅xìng别明确地产生了完善的主观意识，有喜欢听的歌曲，有喜欢玩的游戏，甚至有喜欢看的女人与AV。

主体意识发展到这种层度上的生物脑，即使因为其物理本质与经历发展中的某些问题，会同时对男女都生荤不忌，但也无法认为他是中xìng存在了，而顶多认为这种生物脑属于双xìng恋者。

而莉莉丝的这种5岁左右的意识程度，如果按照统计平均数来说，也不过是刚刚因为被授予的名字，而开始主动选择更适合自己名字的声线与虚拟形象的时期。

为了确保杀菌效果，叶涵羽在维生舱里多泡了会，等到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告一段落以后，才穿上紧身载荷服从维生舱里爬了起来。

因为零粘滞力的维生液在其中做润滑的原因，载荷服穿起来很容易。

等到所有维生液都从衣服中流走，叶涵羽按了下手腕处全新的超薄式一体化腕表，“呒”地一下抽气声，薄薄的载荷服就紧紧地贴到了身上。

四肢与胸腔都被勒得很紧的叶涵羽一时有些难受，不过超薄的紧身服却并不影响行动与呼吸。

载荷服说白了就是一种增压服，通过增大穿戴者体表压强，箍束穿戴者体内血管，防止因为高G力负载情况下的血管扩展而诱发黑视现象，而如果是机师，配套的增压头盔则可以有效防止另一种正载红视现象。

但是对于机兵来说，头盔没有必要。

摸着紧紧贴在自己脖子上仿佛一层较厚皮肤的载荷服，叶涵羽从自动打开的出口，走出了更衣室，沿着向上的楼梯，在散发着白sè光芒的天花的照耀下，缓缓地走出了楼梯通道。

叶涵羽有些意外。

入目的不是外骨骼的格纳库，而是一个巨大的银白sè空间。

是的，巨大。

不对，应该说非常巨大。

叶涵羽目瞪口呆地走进了这个银白sè调的超大实验场。

叶涵羽以为军械库那种30米高的室内建筑就已经可以算是大手笔了，却没想到这栋附高第一主楼里，还有这样一个手笔更大的空间。

叶涵羽目视了下，觉得眼前的空间至少有100米高，几何平面是一个300×500的扁平矩形。

看着眼前这远超第一主楼截面长宽的巨大的实验场，叶涵羽突然有了些明悟——

原来，第39层已经是附高第一主楼的地下了啊……

“哟～上午好啊，少年。”一个巨大的，有些浮挑的声音在叶涵羽头顶响起。

叶涵羽抬头看去，发现大约在他左手边，实验场整体高度的3/4之处，墙壁中间有一块巨大的高约3米，长约100多米的反光观察窗。

银sè的玻璃像镜子一样遮挡住了叶涵羽的视线，却并不妨碍玻璃后的人们透过玻璃察看他的情况。

这种被单方面视歼感觉让叶涵羽感到很不爽。

那个听上去根本分不清男女老少的中xìng声音又说话了。

“叶涵羽同学是吧，我就是‘空蝉’的最高负责人，不过出于保密条例的原因我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你可以像研究中心的其他人一样，叫我‘博士’。”

声音的主人“唔”了下，声音很明显地通过外放音响传了出来。

似乎是考虑了下，“博士”继续说道：“虽然我的等级大概已经早就达到了共和国对科研人员的评定上限，不过因为无论是博士后还是院士，到了我的手底下只能做研究员的原因，大家一直尊称我为‘博士’。”

博士轻描淡写地说着，叶涵羽从他的话语中听不出任何骄傲或不屑一顾的味道，只是淡淡地说着，仿佛那只是一个物理定律一样的公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很抱歉我没有办法亲自面见你，真是遗憾哪……”博士像是真的很遗憾一样，重重地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叶涵羽总觉得背后不由得感到一丝恶寒。

“好了，自我介绍就做到这里，让我们开始实验测试吧。”

博士这样说完，就在叶涵羽走出来的隧道口旁，突然响起机械门咕噜咕隆地打开的声音。

随着小型悬浮平台的一角缓缓从门中飘了进来，一台叶涵羽从未见过的外骨骼缓缓地在叶涵羽面前现出了它的全貌。

“这就是‘空蝉’。”博士的声音响起，“我jīng心研制的孩子，请爱惜地使用它。”

“空蝉”楔形的头盔上斜面是圆润的弧形，尖尖的头盔后脑部斜指向上。斜度很高，即使是躺倒也不会影响到头部灵活。眼部的位置就是楔斜面与楔底面交接的地方，这个突出部的水平截面上呈三角形收束，营造出了“鹰面”这个结构概念。

而“空蝉”的躯体结构则使用了最流行的“骑士甲”式的构造，相比之“战地服”的结构，整体感上更棒，看上去更飒爽，而整体化的流线设计也有助于减少风阻。

手部结构没有意外，是五指分立的手甲结构——毕竟是验证机，比后期生产的特型机还要高端的东西，根本就不在乎将中指，无名指与小拇指一体化后节约的那点成本。

只是下身有些让叶涵羽意外地，使用了整体式裙甲结构，将大腿好好地保护了起来。

而双腿的脚腕部没有使用履带或滚轮装置，而是设置的突羽状的气悬浮结构，羽片中隐隐闪着晶莹的光芒，叶涵羽忍不住觉得如果一会这两片飞羽喷shè出激光激化的等离子体来，也没什么可意外——虽然激光等离子体喷shè引擎是最新式的技术，不过这台外骨骼的架子貌似也蛮大的样子。

外骨骼大概有2米2高，刚好是跟叶涵羽1米75的身高相搭配的机配体型号。

叶涵羽呆呆地看着这具漂亮的外骨骼，在平台的载动下，缓缓地停在自己面前，心中稍稍有些兴奋过渡。

这就是自己将驾驶的外骨骼么？

叶涵羽这样地在心中询问着自己。

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游戏里，叶涵羽都没有驾驶过外骨骼。

虽说相对于机甲的驾驶，使用力反馈模式的外骨骼上手速度要快得多，不过即使是自己的那些机动步兵系的同学，或者那些军队的新兵，一开始驾驶上手的外骨骼也不外乎是那些笨拙安全，却丑陋无比的“胎鸭”EFT－LS－021（Exoskeleton_for_training－lightweight_solopilot－021）训练机而已。

即使是虚拟世界里的新手机，也根本没法跟这台外骨骼比。

这么漂亮昂贵的试验机真的要拿来让我试手？！

回过神来，叶涵羽忍不住想再向博士确认一下，但是他转过身，却只能看到那面反shè着银光的镜子。

咧了下嘴角，叶涵羽耸了耸肩，跟看不到的人说话的感觉真的很奇怪，所以他放弃确认了。

叶涵羽回过身，看着面前的外骨骼。

“空蝉。”

他喃喃地念叨着。

这就是它的名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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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次机，输入法崩溃了。

差点赶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