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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听着这个清澈的声音，凌默不禁回想起了校门前的那一幕。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应该是出自于同一人。
“谢谢。”

凌默抬起头道了声谢，正准备走，却发现这个眼角有一颗哭痣的女孩好像是他们班的班长，学生会副会长——叶晔。

成绩拔尖的她不但样貌端庄清秀，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一米七的高个却不显瘦反而相当匀称，玲珑有致的身材也让她常常成为学生茶余饭后的意淫对象。不过因为她从来没有露出过脖子以下的任何部位，所以背地里经常被人叫成‘老古董’、‘老处女’。

开学以来凌默和这位全能班长说过的话屈指可数，不过每次经过体操房看见她在体操室里勤奋的苦练时，凌默总会忍不住驻足停留多看上几眼。

这样完美的女孩谁都会有兴趣，只不过现在的凌默来说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爱情这件东西可有可无。

点头微微一笑，没有多说一句话，凌默直接捧起饭盒和水就去食堂最角落里的空位上座了下来，兴奋的打开了溢出喷香的饭盒。

“好奇怪啊，以前他好像没那么爱吃饭的。”叶晔诧异的看了眼凌默，在她的印象里每次凌默好像都是打了饭后自己会寝室吃的，今天有些反常。而且从来没有男生在受到自己帮助后会不搭讪就离开的。

鼻尖微微一翘，叶晔对凌默产生了些许兴趣，拍了拍小手，直接跑去打饭。

***

***

哄闹的大学食堂里，最角落的一处有个颤抖的身影正双手打颤的握住筷子，艰难的无法动手。

凌默在纠结，是先吃肉、还是先吃菜、还是先吃米饭？这碗里盛满的东西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人间极品，两年多的渴望瞬间爆发的激动之情，让他忍不住鼻尖都有点酸涩，暗叹造化弄人。

决定了！

凌默心定了决心，撩起袖子管直接把饭菜肉混在一块儿一口咬了下去，细细咀嚼。浓浓的肉汁和清淡的菜香在口腔里散发出一种别样的美感，再配以米饭的香糯，强烈的满足感令他忍不住暗叹一声：爽！

一口下肚，凌默猛地灌了口水，纯净水的味道比复合水也要好多了，入口的顺滑把残留的碎屑带入了食道、送进胃里。

来不及细细回味这种美好，凌默的食欲已经飙升到了顶点。全然不顾周围是否有人靠近，左手握着筷子，右手拿起调羹，猛地灌了起来。

就像一头几个月没吃过肉的狮子，凌默吃饭时的夸张程度可想而知！

吧唧、吧唧……

这**极了，虽然没刺龙龟的肉来的有嚼劲，但实在是太嫩了！还有这菜，我操，香脆可口，满分！

大口大口的扒拉着饭盒里的一切，凌默的胃就像直通大海，吃了一盒又一盒，直到十分钟过去连续灌下三盒后，都未曾注意到食堂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被他吸引了。

凌默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舔了舔嘴唇，伸手想拿下一个饭盒，却发现已经吃空了，可奈何食欲丝毫不减，只能起身再去打一次饭。

就在他准备起身时，一抬头却发现班长叶晔就坐在自己对面，强忍住笑意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弯起的双眼就像月牙一样动人。

当两人的目光对上时，叶晔看着凌默脸上挂着的满天星再也忍不住，直接笑出了声，捧着肚子连忙摆手道：“对、对不起，我忍不住就……你还不够对吧，没事，我的给你，我再去打。”

凌默嘴角抽了抽，看对方的样子好像已经在这个位置坐了很久，自己则因为一心专注于美食而未曾注意。看见她起身后仍在微微颤抖的身子，凌默尴尬的抹了把汗，稍后却把视线对准了她的饭盒。

……

呆呆的注视了饭盒几秒，在全场所有男生的浓浓醋意下，凌默先生毫无自觉的拿过了她的饭盒，把筷子和调羹抽掉后，又开始了饕餮盛宴……

十五分钟内，凌默干掉了四个饭盒，足足有三斤大米饭，十二块红烧肉以及一堆蔬菜，非但看的在场学生瞠目结舌，连食堂的阿姨都从没见过那么好胃口的人。就算从地狱里爬出来，也不至于如此吧？

众人羡慕凌默能与叶晔对坐而食的同时，又有些气恼，这个傻小子有幸跟大美女坐一块儿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好歹替哥们儿问些个**出来呢。

“吃慢点儿，小心噎着。”

叶晔忍着笑，见凌默锤着胸像是噎着了，立马替他打开了矿泉水，托着脑袋好奇的注视着他，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扑闪着双眼。

而凌默点点头后，啥也没说，灌了一口水后，继续干他的第五盒饭。

正值此际，食堂外传来了一阵丁玲哐啷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行五人哄笑着迈进了食堂。短短五秒，整个食堂里的学生和工作人员都陷入了沉默，一个个乖乖的闭上嘴不敢多说一句，生怕被‘鬼见愁’盯上。

这一行人里走在最前面的叫李刚染了一头耀眼的红发，一进门直接踹翻了靠门最近的一张桌子，跳到椅子上在学生群里寻找起了今天的‘猎食’对象。

李刚的父亲是学校的大校董，也是申城首屈一指的富商，更可怕的是他有个在黑社会里混的风生水起哥哥，开学时，有个高年级的学生被他围殴时反抗了几下，结果第二天直接被移除了学籍，和这人关系好的更是惊讶的发现，他们全家都在一夜之内失去了踪影。

由于家庭背景，李刚在学校里简直无所不能，强暴女学生、殴打教师、逼别人舔脚趾……只要是他想的出的新鲜点子，都会找无辜的学生来尝试。而有了几件前车之例，再也没有人敢反抗他。于是，就有了个‘鬼见愁’的外号。

无视校纪校规的抽着烟，右手拿了罐百威啤酒。李刚领着身后的四个跟班，大摇大摆的在食堂里一排排的巡逻着，看见好看的女生就捏个奶，摸个屁股，看见不顺眼的普通学生就是一阵打骂。而受害者，没有一个人敢反抗，只能恭敬的朝他苦笑点头。

“大哥，你看那边，是叶晔那小妞！瞧，她居然跟个穷瘪三坐一块！”

做为合格的跟班，最大责任就是替老大寻找有趣儿的事。扫了圈安静的食堂，李刚身后的一个胖子尖叫着指向了食堂的最角落里。

摸着根根竖起的红毛，李刚抽了口烟，顺势望去果然看见了叶晔和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子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怒火嗖的一声窜了上来。

“这小婊子，老子请她吃饭十七、八次了，没一次他妈的来的。今天居然跟个小瘪三一起吃饭，我操她妈的，老子让你们吃的欢！”

丢掉烟头，李刚一把推开手里抓着的学生，抄起一个饭盒就朝凌默和叶晔走去，四个跟班则是幸灾乐祸的搓着手掌紧紧跟随在后头。

“不是叫你吃慢点了嘛！真是的，没见过你那么爱吃饭的！”

叶晔没好气把矿泉水递给又一次被噎着的凌默，后者灌了口水，竖起拇指比了比后继续扒饭，一个吃的专注，一个看的入神，这两人全然没有注意到危机正在靠近。

砰！

就在凌默刚刚低下头的一瞬间，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他背后，狠狠把他的头砸在了铁饭盒上，连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他，又是一个铁饭盒砸在了头上，汤汁、肉块伴着米饭顺着他头发滑了下来，与他额头被砸出的血水融到了一块儿，污浊的汁液分不清什么是什么。

“叶晔大小姐，原来你喜欢能吃的狗呀，早说呢，我替你喂呗。”李刚狰狞的朝惊呆的叶晔一笑，手掌再用了次力，把凌默的脑袋压得更深后，直接朝他吐了口痰，怪笑道：“瞧，这狗多乖，还在吃呢！”

“哈哈，老大喂狗技术一流啊。”

“是啊，这条狗被老大喂过，三生有幸呐！”

身后一众跟班见状，均是仰天大笑起来，马不停蹄的夸赞李刚多么本事，更是把凌默贬低的一文不值。一个个朝他身上踹了起来。

鄙夷的看了眼手上溅到的汤汁，李刚狰狞的笑着走到了叶晔的身旁，用污浊的手在她香肩上揉来揉去，突然用力抓住她的脸，冷笑道：“婊子，给你脸不要脸，你以为就凭你们叶家那点小资本，还真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了？我呸，告诉你小婊子，从今以后**别让我看见你和别的男人走一块儿、说一句话，否则老子见一个杀一个！**就给老子当一辈子老寡妇去，实在想要了，老子赏你条狗、赏你根黄瓜，让你慢慢玩去！”

听着一众人的笑声，两行泪水从叶晔的眼眶里滚了下来，看着凌默被打伤瘫软在桌上，心里的愧疚越深，再加上这一连串侮辱……她恨李刚，恨不得将这个骚扰自己几百次的王八蛋碎尸万段，但为了父亲的事业，她只能百般忍让，却不想今天……

见叶晔哭了起来，李刚的兴致越发浓厚，直接撕碎了她的校服和羊毛手，用左手一把捏住她丰满的胸部淫荡的揉了起来，兴奋的笑道：“哟呵，小婊子还哭是吧！老子让你爽个……啊！”

话音未落，李刚只觉得下体一阵抽痛，整个人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一声惨叫后捂着裤裆弓在地上不断翻滚。惊恐的指着一身污秽的凌默，说不出半句话来。

揉着脖子，凌默没有给几个跟班半点反应的空荡，直接用手里已经沾上血的筷子狠狠扎进了他们裆里。几秒之内，哀嚎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四个人弓起身子跟李刚一样哭丧着在地上求饶、喊娘，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面无表情的把沾上血的筷子丢到了地上，凌默冷冷注视着在地上死命翻滚哀嚎的李刚等人，就像看着挣扎的丧尸、异

兽一样，眼里充满了憎恨。

仿佛一块寒冰，凌默眼中迸发出了一股怒至顶点的极寒，没有理会地上的四个喽啰，直接走到李刚身旁，重重一脚踩在他的头上，随后举起，再一次踩下。

砰、砰、砰……

此起彼伏的响声源源不绝的回荡在大厅里，似乎是踢累了的样子，凌默在所有人惊恐至极的目光下，面无表情的拿起铁椅子，用最坚硬的底部，猛地一记砸在了李刚的太阳穴上。

噗！

瞬间，血液横飞，李刚已经被踩的变形的脑袋被这一砸重重飞向了一旁，半张脸都被血水覆盖，血肉迷糊。

嘴角弯起一抹冷笑，凌默蹲下身子，拽起李刚前面还摸得兴起的左手，猛地一记用膝盖踢在他手肘的部位。

咔嚓！

清脆的折断声在寂寥无声的食堂里久久回荡，谁都想不到，凌默会敢还手还废了李刚的左手，更夸张的是这一切还没有停止！

拖着李刚被折断的左手，凌默面无表情的走到了食堂的最中央，从惊呆的清洁工人手里接过倒剩饭剩菜的馊水车，直接推翻全都浇到了李刚身上。

“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一声低喝，凌默冷冷俯视着瘫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李刚，眼里没有半点同情，直接又一脚踹在了他太阳穴上，将他踢的彻底混了过去。

凌默很想一刀扎进他肠子里，将这人渣碎尸万段。但此刻他还保有一丝冷静，知道如果下了杀手遭来警方的缉捕，那一切的计划都将成泡影。留着他这条残废的狗命，到末日来临的那一刻，他也一样会死在丧尸的嘴里，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横扫了一圈大气不敢出一声的学生群，当视线与他们触及时，凌默清晰的感受到他们对自己的惧意胜过了李刚。

一群废物，情愿生活在压迫下，也不愿抬头给自己争取和平。安逸使人堕落，只有经历过末日他们或许才会有反抗的胆量。凌默失望的扫了圈在场的学生，这里的人没一个是他理想的伙伴。连反抗人的胆量都没，何况是丧尸？凌默相信，末日来临之后，这群人只会惊慌的等死，绝不敢拿起武器抗衡。

就在这时，一个抽泣的声音缓缓向他靠近，扭头一看，只见是叶晔擦着眼泪靠了过来，朝自己勉强的感激一笑后，拿起手里的筷子，狠狠在李刚的下体上又扎了一记，强笑道：“谢谢你，但从法律上来说我们现在是同案犯了。”

凌默一愣，旋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要的伙伴就是像叶晔这样的人。虽然是自己起的头，但她却是唯一一个敢站出来说话的，而且敢冒着风险跟自己一起承担责任。

“走吧，现在我们该去逃难了。”

凌默微微一笑，脱下身上的运动装披在了叶晔肩膀上，随后又走回了之前的饭桌，在几个跟班充满畏惧的目光下，轻蔑一笑，捧起吃到一半的饭盒与叶晔一起走出了食堂。

直到他的身影淡出食堂视线后，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不约而同的暗叹道：这不怕死的疯子是有多爱吃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