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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七步成画

“啊！”的一声惊呼，当媚儿走到第十步并且试图完成画像颈间的那颗痣时，女孩们少不得要破坏规则，因为媚儿的手偏了了。
十步之内在画像上点一点，说起来容易可做起来却极难。如任灵儿所说完成这一切要手、眼、身相结合，其实仅是这样还不够，敏锐地触觉和听觉同样不可或缺，正所谓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别看十步之遥，稍有差错便不能完成。

“往左点！”，“不不不，过了，再往右！”，“向上，再向上！”……

对于破坏规则，女孩们近乎于到了肆无忌惮的地步，可媚儿仍未能点上那颗痣，急得满头是汗。

“都别说话，灵儿姐姐，到底往左还是往右！”媚儿被众女左右的无法判断面前的形势，先前对画像残存的空间感此时已经荡然无存，既然耍赖索性到底，她大声向任灵儿求助。

余人也尽将目光投向了任灵儿，等待她的答案。无疑任灵儿将左右整场比试的最终结果，菲菲紧张得攥住了我的胳膊，而我却不以为意，骄傲如任灵儿者断不会以无赖的方式获得胜利。

“唉，算了，这一局我们输了！”说这话的时候任灵儿似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眼神不但未见受挫后的沮丧，反而充满了汹涌的斗意。

在场诸人均未料到任灵儿会在这时放弃，具是不解，俏罗刹们像斗败了的公鸡一个个垂头丧气。米熙怡似是早料到如此结果，站在一旁只是微微浅笑，仿佛这场赛事与她无关一般；菲菲碍于众位姐妹的面子不好欢呼雀跃，可攥着我胳膊的手却已经上下翻腾了数遍，显示她心中的狂喜。

任灵儿不理众人表情径直走上前去揭开了媚儿头上的黑布，菲菲鲜活的画像就在她眼前，可拿着右手的笔却停在半空与脖颈相差甚远。

“很好笑么，有本事你来！”媚儿栽了跟头，把一腔怨气都发在我身上，假若这里不是在媚香楼，抑或是碍于米熙怡的面子她定然如当日在鸡鸣寺前使用武力来发泄心中的不满。

“小生献丑了！”我并未多言，只是示意米熙怡为我罩上黑布。

“不成，我来，万一你们合起伙的作弊怎么办！”媚儿的话差点让我当场晕厥，若说作弊这些俏罗刹们算是猖狂至极了，可她却大言不惭地污我行为不轨，莫非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身正不怕影子歪，媚儿小姐不要忘了赌约便好！”我堂堂的无耻之徒自然不能跟小丫头一般见识，索性背负双手由她摆布。

“低下头，个子高很了不起么！”媚儿拿着黑布走近我身前，她正在发育的身子散发出若兰般的清香，微隆的酥胸恰巧因为我的俯首而尽收眼底，可好景不长，媚儿根本不给我回味的时间就颠倒了黑白，眼前的美景骤然消失，心中免不得失落。

而就在坠入黑暗的那一瞬间我在媚儿的脸上察觉到一丝狡黠的笑容，任灵儿的眼神中尽是嘲弄和纵容。我心中兀自一紧，暗道大事不好，随即就感到身后掌风肆虐，媚儿毒手来袭让我招架不得。

“看你怎么画！”媚儿纤弱的双掌本不能让我动摇分毫，可毕竟顾忌着此时的身份，在她大力的推搡之下，我脚下不稳“踉跄”的向前抢了几步。

“一、二、三，三步了，还有七步可不许耍赖啊！”媚儿对于自己的手段十分自得，看来下绊子、使阴招不仅是那些江湖大侠们惯用的伎俩，这种传统也遗传给了武林新一代的年轻人。

“笔！”我头也不回的将手伸了出去，菲菲急忙将一只沾满了墨汁的白云递到了我的手中，并暗中捏了捏我拿笔的手。这小妮子看来也是作弊的高手，那白云在手中的指向正是她的画像所在。

“公子可要小心啊！”事关我能否留在媚香楼，菲菲自然牵挂，做些手脚也是情非得已，可她哪里晓得就是没有那支白云我也一样可以辨别方向。

其实就在媚儿动手脚之前我已经将众女所在的位置牢牢记于心间，身为无耻之徒我的最大一项特长就是闻香识女人，对于形形色色的女子我可以在最短时间内记忆她们的体香。菲菲与我缠mian数日，于她的香味我自是鼻闻能详，而常人行路均取直线，菲菲此时紧张我自不会七扭八歪，由她所带香风的方向我便已经辨别出自己所在的位置。

“放心吧，你家公子可不是浪得虚名！”说罢我扭身大踏步地向前走了七步抵达最佳位置，在众人还没有回过神的功夫运笔如飞，顷刻间就填满了画像中的五官。

“啊！”众女大惊，她们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对于我的速度和准头惊诧万分。

古有曹植七步成诗，而今我七步成画也算是交相辉映吧，七步成诗固然艰难，可七步成画中的技术含量绝非常人可比。任灵儿出身武林世家，她外祖父凌绝壁的修为冠盖江湖，从小耳濡目染之下任灵儿的功力虽然一般，可眼力绝不差，此刻便是以她骄傲的性格也不得不对我刮目相看。

虽然看似草草的几笔，距离也不是很远，但我几乎是在毫无准备下完成的，媚儿恶作剧般地推搡足以打破常人对空间的认知并丧失方向感，能顺利走到画前已经说明我异于常人的感知能力；白云沾满了墨汁，手力稍重根本无法勾画出五官的形象，墨迹粗浅全凭指尖的触觉和近乎完美的操控能力，仅此两项就以证明我具有藐视天下画师的资本。

当然仅凭这些还无法断定我是否身怀卓绝的武功，但不可否认的是，我已具备了一流高手因该具备的素质。相信这些信息被俏罗刹们带回后够任守义揣摩的了，而我超凡的画技足能让世人信服我是江南画圣戴进的弟子，完全能像我师父那样有能力左右秦淮花魁大赛的胜负。

“公子赢了，公子赢了！”短暂的惊诧之后菲菲狂喜万分，更顾不得什么姐妹的情面摇着我的胳膊甜笑，米熙怡也击掌相庆，俏罗刹们你看我我看你的不只如何收场。

“怎么样，媚儿小姐，这声沈大哥叫得不会很冤枉吧！”看着自己的杰作，再看看媚儿那气得发白的小脸，我心中不免有三分得意，是该索要筹码的时候了。

“沈大哥！”

“姓沈的你等着瞧！”媚儿虽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可在媚香楼丢了面子自然不会善罢甘休，那“沈大哥”三个字更是说得咬牙切齿，仿佛有三代冤仇一般，第一个甩身跑下楼去。

“恕不远送！”我拱手抱拳做足了礼节，气得在场的俏罗刹们恨不得上来将我剥皮抽筋。

“后会有期！”任灵儿虽然任性，可并非没有大脑，在我展示才艺之后，她对我的印象发生了改观，但这绝不等于万事大吉，那淡淡的四个字为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埋下了伏笔。

“姐妹们要时常来看我啊！”菲菲并不希望我们之间结仇，对于我的获胜她固然高兴，可是为此失去了众多闺中好友还是得不偿失的，更为要紧的是她晓得这些俏罗刹们极为难缠，得罪了她们，我将来恐怕没有好日子过。

“是啊，是啊，媚香楼的大门永远为众位小姐敞开！”我换上近乎谄媚的笑容，心中却盘算着要能把这些女孩都收进媚香楼才是天大的美事。

“走！”任灵儿对我英俊的笑容似乎极具免疫力，理都不理我就带着一众少女们打道回府。

“看来小弟今后要有麻烦了！”米熙怡向我投来同情的目光。

……

“俏罗刹媚香楼受挫，沈启南七步成画”的故事几乎在一夜间不胫而走，成了酒肆茶楼的热门话题，坊间对于我的画艺更是传得神乎其技，慕名而来者让媚香楼的生意直线上升。而我为菲菲所绘的那副肖像更被装裱起来连同我的其他画作展出于畅春园。

出人意料的是从前署名玉泉山人的画不但没有贬值反而受到更多的人追捧，一时间我的名气大有盖过师父江南画圣戴进的势头。

“这些怕是都出自姐姐之手吧！”人怕出名猪怕壮，作为媚香楼的股东之一，荣宝斋少东家的我自然没必要抛头露面去接待那些倾慕者，此刻的我整个身躯都陷入舒软的躺椅上，享受午后温暖的阳光，菲菲慵懒的斜倚在我身旁，不时的将剥好的荔枝送进我的嘴里。

“姐姐哪有那本事，金陵是什么地方，小弟你出了这么大的风头，要想别人不知岂不是痴人说梦，要我说啊，你得谢谢任府的那个丫头，若是没有她这么一闹，你的画也不会那么好卖啊，现在好几个买主争着要买菲菲的那副肖像呢！”米熙怡一边说一边摘下腰间的手帕俯身为我擦拭嘴角溢出的汁水，宽大的领口根本无法束缚她汹涌的波峰，眼前顿时一片白腻和甜香。

“姐姐这是诱我犯罪！”我不是圣人，我是名副其实的无耻之徒面对如此美景哪有不动心的道理，自然更没有不动手的理由，说话间一只手已经顺着腿跟攀上她的翘臀，丰润圆挺尽透指间。

“明明是你在调戏人家！”米熙怡扭了一下纤细的腰肢想摆脱我的“非礼”，熟料却惹来更大的麻烦，肆虐的yu望已经让我再无顾忌，灵巧的手指抵着轻薄的纱衣按在股间。

“啊！”久旷的熟妇哪堪我这般挑逗，米熙怡整个人几乎都贴在我身侧，绷直双腿阻止我得寸进尺，凤目中闪烁的一汪浓情足能把人融化。

“调戏，谁能证明，菲菲你看见了么？”我诚心要捉弄米熙怡，手指沿着臀瓣下移以内力刺激她腿跟内侧敏感的肌肤，这种突破禁忌带来的快感和刺激决不亚于在床上翻云覆雨，米熙怡鼻息粗重几欲瘫软在我身上，浓郁的情香将她彻底出卖。

“嘻嘻，菲菲什么也没看见！”孟菲菲自然清楚我和米熙怡之间的暧mei关系，更了解我的手段，此时除了落井下石似乎再无他法。

“女生外相，枉费了我这些年的心血，到头来还不是为这小鬼作了嫁衣。”众叛亲离下米熙怡除了感慨时运不佳外也只能逆来顺受，可感叹之余孰知不是在享受我带给她的快感。若是师父晓得我将他传授予我的**引用在他自己女人的身上不晓得会不会气得从坟墓里爬出来。

其实，米熙怡也不是什么贞节烈妇，否则还开什么媚香楼，七步成画的事情如今在金陵传得沸沸扬扬，再加上我先前入主媚香楼，幕后推手定然少不了她。对于这样一个工于心计，手段高明的女子，除了拉拢之外还要保持三分的警惕，毕竟这些年过去了，谁晓得师父到底在她心中占据什么位置，这份旧情她还记得多少。人总是现实些的好，为了复仇大计，彻底征服米熙怡使之成为助力才是王道。

“嫁鸡随鸡，姐姐便是后悔现在也来不及了！”菲菲不愧是米熙怡的传人，七窍玲珑最懂博得男人的欢心。见她如此乖巧我自然不能厚此薄彼，一手继续挑逗米熙怡，一手揽过菲菲的腰肢在她嫣红的薄唇上印一大口。

“答得好，这才是我沈周的女人！”

“好了，好了，两个小没良心的少在这里气我，也别光顾着高兴，这一次小弟赢得光彩，可却得罪了任府的丫头，任不灵是什么样的人物，何曾吃过这个亏，再加上任守义的梁子，新仇旧恨我看整个江南武林都要与我们为敌了，还是早做准备的好！”米熙怡到底是经过风浪的人，更不愧是师父调教出来的，**勃发之际仍不忘未雨绸缪。

“任守义的势力这么大么，仅因为这点小事就和我们作对？”我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米熙怡，至少在感官上要给予她最大的刺激，于是双手分兵两路，左手径直取了菲菲的酥胸感受她的丰挺，右手则伸进米熙怡衣摆的下缘抚mo她细腻的腰肢。

“任守义算什么，没有凌氏父女他哪有今日，能号召江南武林的是凌未然，你得罪了她的宝贝女儿她能给你好果子吃么，凌未然护短那是出了名的，再加上詹玉良和任守义的挑拨，恐怕我们不会有安宁日子了！”米熙怡面若桃花，菲菲就在她面前自然看得清我那只作怪的手如何肆虐，也晓得自己的领地正被逐渐攻陷，在这个当口即便是提起詹玉良这个冤家对头她也绵软无力。

“不是有官家么，咱们正正当当的做生意，他能奈我如何？”我的指尖挑开胸衣压在乳根处，一边享受菲菲青春的弹性一边考教米熙怡的耐受力，同时脑子也在飞转。米熙怡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此时我虽然扬名金陵，可毕竟根基未稳，面对来自于漱玉坊的竞争和任守义的暗箭实在没有必胜的把握。

“官家，你道他们白为你出力么，他们才是真正的吃人不吐骨头，姐姐我虽能打点疏通，可难保詹玉良没有更大的后台，毕竟她从京城来，背后的势力不可低估。”即便意乱情迷米熙怡仍不提自家背后隐藏的力量，这让我多少有些挫败感，显然她对我仍不放心，亦或是那隐藏的势力对她的约束力极强。

“呵呵，大不了我卷铺盖走人，偌大的江山还没有我立足之地么，有姐姐和菲菲常伴左右小弟便以心满意足。”我双手一揽把二女再次拉入怀中，左右飞禽大咬，也不顾两人且惊且喜腾身站了起来。

“哼，即便是不在金陵混了，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今次的秋闱定要弄个功名在身，到时看他能奈我何？”太祖出身草莽，对于江湖最是忌惮，苛历严法下武林中人莫不对朝廷敬畏三分，整个江湖如死水一潭，无人敢掀波澜；成祖燕云起兵收拢了不少江湖中人为其效力，自此武林中才多了很多生气，凌绝壁也是在那时出道江湖，成就了不凡之名；可大明数代皇帝没人敢忽视江湖势力，朝廷中更有不成文的规定凡是江湖中人作官都大不得六品，怕的就是这些人掌了兵权不好弹压。

“小弟总算是开了窍，若是中了状元看他任守义还敢使什么手段，便是凌未然那女人也姐姐从此也算有了靠山！”米熙怡听到我要投身仕途喜得眉开眼笑，仿佛那状元郎非我莫属一般。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却不晓得到时姐姐送我什么？”我没怀好意的向米熙怡讨要报酬，却惹来一袭香吻。

“这个总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