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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药剂测试

“GOOD！”
秦春吐出一句英文，表达自己对林昊的激赏之情。尽管他的英文并不佳，七个字母以上的单词，他也就记得“English”一词了。

秦春拨响了桌上的电话，很快就有两位文职人员娉娉婷婷地走进来。这两位文职人员跟林昊进来时碰到的那位不同，无论样貌还是举止，都要胜出一筹。

林昊还是初出茅庐的菜鸟，接人待物生涩，见到漂亮美眉有点放不开，两位文职人员过来之后，他便有点扭捏。秦春笑着说：“当年周总理告诉我们，要不卑不亢，落落大方，年轻人，不要紧张，没必要！”

林昊故作坦然地说：“我一点都不紧张。”

两位文员倒是笑靥如花，很有亲和力，按测试程序先招呼林昊躺在一张摇椅之中。然后，她们便左右开弓，替林昊按摩。从手到肩，再到胸……她们的本意是想替林昊放松身体，她们也确实达到了这种效果，只是她们高估了林昊的抵抗力，没想到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变得更加紧张。

这样躺在异性面前，还直挺挺地竖着旗杆，林昊长这么大还是头一遭，他的表情我们无法想象，只知道两位文员笑得很诡异。最让林昊吃惊的是，其中一位大胆的文员，还有意无意地掏了一把他的蛋，弄得他好蛋疼。

貌似可以告她性骚扰的。

秦春说：“好啦，别吓着我们的小处男。”

文员的工作到此为止，她们笑着退回一旁。秦春走到林昊跟前，左手拿着一支小小的试管，试管里盛放着黑色的试剂，右手则是注射针，针筒内的液体是绿色的。

林昊说：“打针吗？我还以为口服呢。”

秦春说：“你没错，确实是口服。”

林昊说：“那你拿着针干嘛？”

秦春说：“先替你注射止痛药，然后再口服测试药，万一不幸，你不是磁人，这样做可以减轻你的痛苦。”

林昊心里连珠价叫苦，看来这种测试药的药性极强，就算注射了止痛药都无法完全消除痛楚。而只要具备一点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药性极强的药剂对人体的影响也是极大的。

现在就去领一万块，然后马上离开，还是继续测试下去呢？

林昊好生纠结。

秦春说：“林昊，在打针之前，还有最后一道程序要做。就是你得签下这份合约，以证明你是自愿接受我们的测试，而非我们逼迫。”

旁边的文员微笑着将合约递上。

合约很简单，林昊看完之后，便签上自己的大名。

针头在林昊左手腕静脉处注射进去，看着绿色的止痛药水缓缓地进入血管，林昊左手很快便没有了知觉，紧接着左半边身子都似不存，更快的是整个身子都麻木了。

林昊在想：妈的，这止痛药水还不是一般的猛，除了脑子能转动，连眼珠子都动不了了。

这样想过之后，连脑子都动不了了，林昊没有了意识。

秦春掰开林昊的嘴巴，将试管里黑色的测试药剂全都倒进去。

其实林昊失去了意识，嘴巴自然而然地闭着，秦春完全是利用手中的试管，撑开他的嘴巴，然后慢慢地倾倒试管，将测试药剂倒进去。

当然，这些林昊都全然不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昊听见秦春在问：“林昊，你觉得怎么样？”

林昊想回答，不过实在有心无力。

“林昊，你是不是觉得很痛，是不是？”

林昊已能听出秦春声音里的焦虑。

这时候，林昊的身子开始颤抖起来，先是轻微的，紧接着幅度变大，伴随着双手痉挛，林昊的眼睛睁得比平时大了两倍，喉咙里“咔咔”作响，像是有东西堵在那里。

情况比想象之中，还要严重。

两名文员一左一右按住林昊的手，不让他翻过身来。

“怎么啦？”

不知道什么时候，欧阳清音已经进来，关切地问。

秦春不安，说：“跟昨天那女孩一样，都是瞎猫碰着死老鼠抽中了黑珠，并不是磁人，只是他的情况比前面那位更加糟糕，应该是他的体质太差的缘故。吸取上次的教训，为了减低他的痛苦，我减少了测试药的份量，加多了止痛药的份量，没想到他的结果会是这样。他开始抽搐，说明测试药与他的身体发生了急剧的化学作用。”

欧阳清音说：“那会怎么样？”

秦春说：“从他的情况来看，他不是磁人无疑，至于这次测试给他所造成的后果，我还无法判断，再过五分钟，等我再看看。”

他的额头已在冒汗，其实他现在最担心的是林昊性命不保。欧阳清音也很惶惧，他们没少做这样的测试，反应如此之巨的，仅林昊一人而已。

文员已按不住林昊，林昊奋力地挣脱了她们的束缚。

秦春在旁喊：“按住，别让他翻过来！千万别让他翻过来！”

可两位文员明显力有不逮，只见欧阳清音迅速上前，整个人压在了林昊身上。

别看她身形婀娜，力气却大得出奇，她这一压下去，林昊就像**之下的蚂蚱，服服帖帖，想动弹一分都难。他终于体会到了悟空被压山下的心情。

林昊规矩了，消停了，完蛋了，胸口快要炸了……不过，他还有呼吸，呼吸时强时弱，其实都很弱，只是相对更弱的来说，要强。

接下来的五分钟，对谁来说都漫长得无法形容。欧阳清音见林昊被驯服，试探着问：“怎么样啦？”

欧阳清音、秦春、还有两位文员，八只眼睛盯着林昊，八只耳朵都竖起来，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动静。

林昊弱弱地说：“我没事了，只是还很难受。”

于是四张嘴同时松了一口气，因为林昊的小命算是无虞。

秦春喜道：“看来情况已在控制范围之内，你现在要好好地躺着，千万别动，因为一动，你体内的测试药剂就会流动到身体其它位置，那样会再次与你的身体发生化学反应，你只需静静地躺着，静候药性过去，才可以动。”

林昊点点头。

欧阳清音见场面得到了控制，就对秦春他们说：“你们先出去。”

秦春、还有文员听话离去。

欧阳清音握住林昊的手，她的手真暖，她说：“你放心，很快就会好起来，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没事为止。”

她又变了模样，惹人怜爱，而不是下属眼前那副强悍模样。

林昊总觉得她的眼神里有着什么特别的意思，她对他有一种特别的关爱。

难道是我想得太多？林昊暗暗自嘲，或许她只是因为内疚，这才留下来陪他，怕他死。

欧阳清音自说自话：“要是你真是磁人，那就好了，你可以加入‘清羽战士’，这年头，什么都不缺，就缺人才，我们很需要新成员的加入。”

林昊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以眼神告诉她，自己在听，每一个字都在听。

可她说着说着，却流泪了。她的眼泪滴进了林昊的掌中，冰凉。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哭呢？

林昊努力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欧阳清音勉强一笑，这回，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