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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亡命天涯

“喂喂喂，1号，听得到我说的话吗？”2号用土司遮住自己的嘴，低声问道，一只手不断重复按在眼镜上，“指挥中心，指挥中心，有没有听到我的声音？该死的！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出状况？”
“豪雅全视线变色眼镜？感情这副眼镜还有这个功能？哦哦哦，真的，真的可以变色，那么这样别人就看不清楚我的眼镜就不知道我的表情变化了吧？”2号随手从兜里拿出ZIPPO打火机富有光泽的一面充当起了镜子，“唔，都说眼镜不会说谎，看不到我的眼睛，看你们怎么猜。这个色泽是不是太暗了点？看上去有点像是盲人。”

“该死的，怎么通讯器还是连接不上，喂喂？喂喂？听到我的声音吗？”2号不断尝试着，“3号，你可以听到我的声音吗？太好了，终于联系上你们了，现在1号我根本联系不上，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很危险，大量的特警已经涌进了世纪大厦，附近还有直升机增援！”

“2号，你继续尝试着联络1号！”国字脸拿起对讲机喊道，“一定要告诉1号，让他尽快撤离，喂？喂？你听到没有？喂？喂？这该死的到底怎么回事？”

“喂？喂？喂？怎么刚说了几句话又断线了？”2号抓起眼镜就准备扔地上，然后重重的踏上去踩碎泄愤，但是，现在1号还在上面生死不知，如果现在这般冲动，1号就更没有生还的可能了，2号咬着牙切着齿将眼镜重新戴上，心里暗道：“冷静点，一定要冷静！”

2号打了个响指，唤来侍者，点了一瓶红酒，要了一份上等牛排和一个蔬菜沙拉等十几个菜。

侍者恭敬的离开，但是心里却生出疑惑，“这个看上去有点背景的暴发户难道准备在这里吃上一整天吗？”

“客人点了些什么东西？”大堂经理接过菜单，只看了几行，就将菜单递还给侍者，“正想知道他的胃是什么做的，快点，这位客人的脾气不是很好，我还想早点退休呢！可别再弄出刚才这种事情了。”

“哟哟哟哟，来的人还真不少，看样子现在把我当做恐怖分子处理了吧？”1号用脸凑在玻璃木墙，右眼眨了眨，原本底下小的如同黑点的人影变得清晰了不少，就像是通过卫星直接观看下面的人员部署一般，“啧啧啧啧，这豪雅隐形眼镜的镜片真心的不错，360度视觉修正技术，可远可近可左可右，这位设计者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见一见才行，完全颠覆了传统隐形眼镜的概念。”

“还好我事先将所有的电梯上都做了手脚，真的是有先见之明啊！”1号眨了眨左眼，一道亮光投射到玻璃幕墙上，大量的信息数据出现在的玻璃幕墙上，“不愧为高科技产品，一副隐形眼镜花了我100W信用点，当初买的时候还有点肉疼，现在看来，着实是我赚了啊！看来，那个奸细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置我于死地了。”

1号紧紧盯着眼前的4副国画：梅兰竹菊。

突然，注意力聚焦在了竹上，这竹子画的似乎少了点，那么大片篇幅就只为了画这一排竹子？是作者故意而为还是…有玄机。

梅兰竹菊，梅兰竹菊，对了，原来一开始就主观的从意思上去考虑这4幅画，其实答案就是这么简单明白。

梅花、兰花、菊花都是花，唯一有区别的就是竹了，那么，显而易见的就是…

1号一下子冲向竹子的图画，整个人都传了过去，眼前是一间无比宽敞的内室，1号感觉背脊上顿生寒意，如果那时候大意一下选错了，此时不知道会置身哪里了。这个设计者无疑用心险恶啊！

朝前走了几步，又拿出古龙水香水瓶，自上朝下喷了一圈，“嗯？奇怪，没有任何红外线机关，难不成这里没有再设置机关？”1号朝着远方眨了眨眼睛，果不其然，前面不远处一台精致的电脑正在高速运转着，正中的屏幕上正播放着华纳兄弟的经典老电影《TOMANDJERRY》。

“什么人？口令！”那正中的屏幕突然像是发疯了一般，那些个散乱的视频不断高速翻动着，“入侵者，说出口令！”

“口令吗、天王盖地虎！”1号随便扯了一个，只听到机械声音迅速接道，“宝塔镇河妖！”

这就算是对上了？

“长江后浪推前浪！”电子机械音再次响起。

“前浪死在沙滩上！”1号又随口一接。

“口令正确，数据复制中！”电子机械音说道，只听一连串“咔咔咔咔”的声音，原本宽阔的内室突然变成原来的三分之一，电脑前的巨大被玻璃罩朝两边打开，“数据已经复制成功，请妥善保护好数据！”

“哼，世纪集团对外宣称的最新游戏终端，也不过如此。”1号拔出复制盘后，放入怀中，正欲从办公室大门离开，却听见门外传来嘈杂声，“还是轻视了你们的能力了，没有想到那么快就已经到了这里。”

“里面的人听着，你已经被包围了，负隅顽抗是不会有好结果的，赶快趴在地上双手抱头！”办公室的门外响起了谈判专家的叫喊声。

“原来报警装置早早就被触发了，居然让我白白跳了一曲圆舞曲，该死的。”1号抱怨道，“该死的内奸，如果我这次能够或者回去的话，一定要找你好好聊聊。”

此刻，在餐厅里的2号发觉到了不对，似乎一下子周围变得异常安静起来，屏风外可以听到杂乱的脚步声，窗外可以看到大量的特警朝着餐厅方向包抄，难道是自己暴露了？

“2号，你不在饮食店里做你的面点师傅，穿成这样在这里干什么？”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旁传来，2号内心咯噔一声，缓缓转头看去，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笑脸正双手叉腰俯视自己，“来人，把这个恐怖分子控制起来！”

2号至始至终都没有想明白自己是哪里露出了马脚，为什么这个马屁精会把自己当恐怖分子抓了，难道说威尔逊总统那里出了什么状况了吗？2号猜的一点不错，威尔逊总统刚才被发现死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办公桌上的咖啡杯里还残存着一点黑咖啡，据法医初步估计，威尔逊总统死于急性中毒，那位叫做李娜的秘术已经被赶来的安全特工控制了起来，现在整个联邦政府最高行动长官变成了这位将军大人。

“该死的。”2号想要挣扎，但是，立刻感觉到全身酥软无力，一名特警迅速拿出电击棒击晕了他，接着2号被像拖死猪一般被4名特警拖了出去，直接扔上停留在外面的装甲车上，装甲车随即呼啸而出。

“啪嚓”一声，掉落在地的眼睛被将军一脚踩碎。

饮食店的指挥部同时被一群特警攻破，国字脸和4号被冲进来的特警用电击棍击晕抬走，一名军装走到3号身边赞许的在3号背脊上缓慢游走，“干得不错，威廉姆上将已经获得了联邦的控制权，特别行动小组因为涉嫌刺杀威尔逊总统已经被尽数逮捕，1号因为抵抗被特警乱枪击毙。”

“你确信吗？”3号摘下耳机，满眼都是不信，“你最好还是确认下的好，如果他没有死…”

“所有人都在我们的控制之下，即使他不死，光靠他一个人又能怎么样呢？”军装轻抚着3号的下巴，凑了过去，轻吻那诱人的樱桃小嘴，“你知道，我等这天已经很久了吗？”

“原来如此，多亏了豪雅这副限量版的隐形眼镜，3号，原来是你！”1号双眼中迸出火花，右眼轻眨，一抹红光射向了玻璃幕墙，1号从扭曲的空间中拿出一把自动步枪，两打手雷，十几块C4炸弹、导线、引爆器等数十样装备，然后凑到办公室大门旁喊道，“我…我投降了！不要开枪，我投降了！”

“局长，恐怖分子已经投降，任务完成。”谈判专家兴奋在对讲机中喊道，“你们进去抓人！”

迅速将C4放置完毕，接上导管，连上引爆器，1号一个飞身跃到里间，深呼吸几下，斜眼看向大门下角缝隙看到那一丝丝空隙被黑影布满，1号果断的按下了引爆器。

“嘭嘭嘭嘭”连续的爆破声在世纪大厦84层整层响起，外层玻璃幕墙同时爆炸，连带着上下5层玻璃幕墙一同掉落下去，惊得下面观看的人群惊呼起来，巨大的玻璃幕墙跌落在了下面停放的警车上，警车直接被压得支离破碎，围观的人群逃命似的朝着四周奔逃。

“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喂喂，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下面的警察局长朝着对讲机里喊，闻讯赶来的将军一把抢过对讲机，急切的问道，“我是威廉姆上将，上面现在什么情况？”

“哦，你好，马屁精上将，听说威尔逊总统被你和你的党羽成功毒死了？真是要恭喜你奸计得逞了！”1号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出来，“你是想问上面发生了什么情况吗？哦，真的不幸，你的人全部挂掉了，你又要花费不小的一笔抚恤金了，你也可以继续派人上来，我不介意多收割几条生命。哦，对了，不要急着挂断。”

“1号，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行为吗？你们特别行动组刺杀威尔逊总统，还要混淆视听吗？”威廉姆上将厉声道，“如果你现在投降的话，我可以不为难你的那些同事，刺杀总统是你一人策划的，有人已经举报你了。”

“威廉姆，说实在的，你不去演戏真的白瞎了。”1号大声笑道，随即，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好好珍惜接下去的好日子吧，你的好日子不多了。”

“喂喂？喂喂？”威廉姆上将听到传来的盲音声，怒吼道，“你这个叛国贼不要得意，你这是公然对抗联邦政府！”

“0号，凶手终于浮出水面了，你放心，我们新帐旧账一起来！”1号将从终端电脑上得来的磁卡插在了一个移动电脑上，很快，一个卡通人物形象出现在了9点7寸的屏幕上，对着1号咧着嘴大笑，“你好，首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FOREVER，你呢？”

“你可以叫我1号。”1号将掌上电脑别在胸前，“你没有恐高症吧？”

“那要看多高，我的心里承受能力是，哇啊啊，你要干嘛嘛嘛！”掌上电脑里的卡通人物突然扯着自己的头发，惊呼道，“你能不能不要将你的豪雅限量版连接在我的终端上？呜呜呜呜！”

“我带你飞！”1号一拉降落伞，一张巨大的降落伞在空中展开。

“他在那里，给我射击！”威廉姆上将命令道。

“将军，超出了射击上限，要不要派遣直升机追捕？”一名副官道。

“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啊！死活不论！”威廉姆上将怒道，“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前面的人听着，前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否则我们要开枪了。”附近的武装直升机上传来劝降声。

“再见！”1号朝着直升机挥了挥手，一把地对空导弹发射器出现在1号的肩膀上，“嗖”的一声，一枚导弹毫无悬念的集中了武装直升机，直升机的残害从半空中掉落，再次引起了围观人员的惊呼和逃亡。

“该死的，给我出动所有的机动部队，一定要击毙他！”威廉姆上将气狠狠的拿着军用望远镜命令道。

“不可以，不可以用重型武器！”一个中年人冲破军警警戒线冲着威廉姆上将喊道，“他拿走了FOREVER终端，不能用重型武器，必须要保证终端的安全！”

“该死的，你们这些废物！”威廉姆上将连忙朝着对讲机里更改道，“前面的命令取消，一定要抓活的！”

抓获的？一个飞行中队得到这个匪夷所思的命令后，都有点不知所措，“什么狗屁命令？让我们飞行中队怎么抓获的？用网投吗？”

“队长，听说是特别行动队的1号刺杀了威尔逊总统，看来这下特别行动队有麻烦了！”一名飞行员在小队频道里喊道。

“你还不清楚1号的为人？他怎么会刺杀威尔逊总统？”另外一名飞行员喊道，“听说那名总统小秘被软禁起来了，队长，你说这是不是有点关系？”

“服从命令！”队长喝道。

诸如此类的讨论在联邦各个角落里谈论着，网上的各类小道消息更是多如牛毛，但是，当一个个署名为“内幕”的爆料视频出现在联邦几个最大的门户网站时，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