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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孤立无援

“1号已经到达指定位置，因为餐厅里发生的不愉快事件，耽搁了30分钟，1号询问，计划是否继续？”2号将信息转回指挥部。
“告诉1号，已经过了最佳时间，但是，好在对方正常上班时间是早上9点半，现在还有差不多1个半小时，如果他的速度可以再快一点的话，可以在9点30分前完成任务。”3号在请示了国字脸后将最终信息输入给2号的眼镜中，2号将大致的意思传递给了1号，1号径直走进世纪大厦。

此时的世纪大厦一楼大厅里除了前台工作人员外每一扇转门前都有两名安保人员，其中一名安保人员将注意力紧紧放在了1号的身上，“指挥台请注意，有个生面孔正在进入主转门！”

“上去询问下，注意，不要得罪人。”监控室里，主管世纪大厦安保的负责人在对讲机里提醒道，“如果对方说是访客，把他带到前台，让他回答一些相关问题。”

“明白，明白！”安保人员说完，走过去，在1号从转门进来的那一刻挡在了他身前，“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还没有正式对外营业，请问您来这里的目的。”

“我是来面试的，瞧，这是世纪集团的面试通知书，他们的人事部让我这个时间到这里来。”1号从随行的背包里拿出一份褶皱的文件递了过去。

“哦，是这样，先生，请跟我到前台来一下，我们需要例行公事。”安保人员对着离门口最近的摄像头摇了摇手，然后对着1号挥手道。

“可以。”说着，1号将文件放进了提包里，跟了上去。

“这位先生是来应征的，他说你们人事部向他发出了邀请。”说着安保人员转向1号，“先生，您可不可以再次将那份文件给前台人员看一下。”

“当然没有问题。”1号说着将提包里的文件拿了出来，安保人员只是扫了一眼，还是那份褶皱的文件，便朝着前台人员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原来的位置上，“你们的人事部相关人员什么时候上班？”

“哦，是这样的，先生。”前台服务小姐抬起眼皮看了眼1号，见身前矗立着一位型男，一改先前的态度，声音柔和的解释起来，“人事部负责人可能要9点45分上班，不过9点30分的时候，助理会提前来的，到时候您跟她一起上去就可以了。”

“啊哦，还有一个多小时，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卫生间？”1号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一份杂志，“趁这个机会，我正好去上个厕所。”

“啊，好的，您的资料没有问题，可以拿回去了。”前台小姐将资料递回给1号，“卫生间在那个方向，门口有台热水机。”

“好的，谢谢，如果每个公司的前台都有您这样的素质，我想世纪集团害怕招不到人才吗？”1号轻笑着，接过文件，刻意的在前台小姐手背上摸了一把，把前台小姐弄得俏脸微红，“啊，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没…没关系。”前台小姐红着脸坐了回去，待到她再次抬眼的时候，1号已经迅速的闪进了卫生间里，就连大厅里的那些摄像头都没有捕捉到他的速度。

“1号已经进入指定位置2，请汇报摄像头下一次转向位置2的时间。”2号一边啃着土司一边小声的将问题回馈给指挥中心。

“摄像头旋转一个周期大概是20秒，下一次转向位置2大概是11秒后。”2号将从指挥中心获得的数据迅速告知了1号，随即摸了摸肚子，刚才吃的太急，现在似乎有点饱了，咖啡豆喝道要吐了，看着桌上好几盆土司和一壶冒着热气的黑咖啡就有点反胃。

1号心中默念了几下，待到摄像头转向了另外一边，一个箭步翻滚向对面的安全出口，此刻的1号已经一改先前的打扮，而是扮作一个清洁工的样子，从安全通道一路小跑到B2，从地下停车库的门口出去，迅速跑了几步，躲开一名巡逻安保人员和两个摄像头，迅速窜进了一台直达电梯中。

“1号，4号已经干扰了你所在电梯里的摄像头，你迅速直达楼顶，3分钟后干扰将失效。”2号喝了一口黑咖啡后道。

“8点30分了，那个去厕所的家伙怎么那么久还不出来？”前台小姐有点郁闷的探头张望着卫生间方向，“不会是没有带手纸吧？咦，好恶心啊！”

“刚才进去的男人出来没有？”先前的安保人员走到前台询问。

“还没有呢！”前台小姐见到安保人员就像是见到救星一般，连忙从办公桌里拿出一筒卷纸递给安保人员，“我担心他没有带手纸，要不你去拿给他？”

“小浪蹄子，又在想男人了。”安保人员撇了撇嘴，嘴上笑道，“还是你关心他啊！我就帮你去看看好了。”

安保人员手里揣着筒卷纸，信步的来到卫生间，一边用对讲机喊道：“我现在去卫生间看下，先前那个男人进卫生间有一会儿了，到现在还没有出来，我进去看一下。”

“好的，注意安全！”对讲机里喊道。

“明白，明白！”安保人员回答道，但是心里却不以为然。

“先生，你还在吗？我是大厦保安，您是不是需要帮助？”安保人员捏着鼻子走进卫生间喊道，见没有人应答，便一间间拍门询问，直到所有侧门都被拍开，只剩下最后一间怎么拍也拍不开的时候，安保人员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心道：“还真会找地方躲。”

“先生，您在里面吗？”安保人员再次用力拍了拍门，还是没有回应，不过这时候，在门缝下露出一只手来，安保人员被吓的手上的卷纸滚落在地，他半蹲在地，但是门廊太窄，除了看到手外根本看不清楚里面到底什么情况，“指挥中心，卫生间有人晕倒，请派人增援！”

不到5分钟，大厅里的所有安保人员都已经进入卫生间里，其中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撬棒，在门上尝试着撬门。

“大厦安保人员突然大量异动，我担心是1号被发现了，请求指示！”2号用眼镜上的远程望远镜功能捕捉到这些情况后一边告知了刚刚到达83楼的1号，另一边汇报给了指挥部。

“头儿说任务失败，让1号迅速撤离！”3号回复道。

“1号说他已经到达了既定位置，请求指示！”2号看到两天相反的信息有点拿捏不准，迅速问道。

“头儿说，任务继续进行，让1号自行斟酌，大厦安保系统将在5分钟后受到干扰，时间为3分钟！”2号将信息传递给1号后，迅速喘了口，又塞了一个土司下去，“这工作实在是太消耗体力了。”

“嘭”的一声，卫生间里传来一声闷响，接着一股白烟从卫生间里冲出，吓得附近的前台小姐惊叫起来，大厦监控透过摄像头看不到任何东西，除了白蒙蒙的一片。

“第一小组请回话，里面现在什么情况？”“第一小组请回话，请回话！”大厦监控不断朝着对讲机里喊道，但是对讲机里没有回应，只有“嘟”的忙音，“第二小组请回话，请速度去一楼北大厅卫生间增援，第二小组听得到吗？第二小组？”

“经理，我们的监控设备好像出故障了，所有人员都联系不上了。”一个监控员工突然汇报道，“是不是现在打开安保警报系统？”

“你干什么吃的？这种小事你也好意思启动警报系统？愣着干什么？快点修啊！”大厦经理抓狂道，随即拿起电话，“前台吗？卫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过去看一下！”

“可…可是…”前台小姐有点扭捏，那可是男士卫生间啊！

“可是什么？你还想不想干了？”大厦经理在电话吼道。

“我…我知道了。”前台小姐被一吼连忙放下电话，朝着男士卫生间方向走了过去，走到门口，看到门口躺着几名安保人员，吓得惊叫起来，失魂落魄般来到前台，抓起电话结结巴巴道：“死…死人…死人啦！死人啦！”

“死了多少？”大厦经理听到“死人”两字，也吓得一哆嗦，这件事的性质就变了，这是恐怖袭击，连忙冲着一旁的员工喊道，“立刻开启大厦警报系统，请求增援，请求增援！”

“1号，你好像玩过火了，现在整个世纪大厦乱作一团了，你要不要乘乱托生出来？”2号看着大厦里不断逃难出来的员工，嘟囔着，“大厦所有安全通道都相应开启了，大量的员工像是逃命似的在进行撤离，附近已经有警车过来了。”

“什么？怎么那么快？该死的！”1号沉声骂道，“你给我继续盯着，我已经拿到装备了，现在准备利用升降台下到指定位置，你让4号帮我干扰楼层里所有压力探测仪和防暴探测仪！”

“3号说，大厦警报系统已经被启动了，你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趁警察没有到来前离开大厦。”2号叹息道，“兄弟，别拖了，时间就是生命。”

“兄弟，我准备干完这次金盆洗手了。”1号说完，从大厦楼顶向下跳去，利用套在脚上的蛙鞋一步步沿着玻璃外墙，来到84楼外的玻璃外墙，用准备好的金刚石切割刀，在玻璃外墙上割开了一人多粗的缺口，然后将切割下来的玻璃外墙小心翼翼的放在室内，脱掉叫上的蛙鞋一下子鱼贯而入，接着讲依靠在内室中的玻璃切片重新安装在缺口上，然后喷上特殊融合药剂，原本那一圈切割的痕迹瞬间消失，就像是从来没有切割过一般。

“果然是好东西，这东西要是落在了器官买卖组织的手上，连个刀伤可能都不会留下，那些无辜的人就莫名其妙的缺失了属于自己的器官了吧？”1号喃喃道，看了下秒表，时间刚刚好，随手摸出一根铁丝弯成钩子形状插入对面的办公室钥匙孔，只听“啪嗒”一声，办公室就被轻轻推开，1号跟着窜进办公室里，带上了房门。

1号没有直接进入，而是在门口拿出一瓶古龙香水，对着房间里喷洒了几下，房间里隐隐的闪现出一条条错综复杂的红外线来，“搞得那么隆重，看来要跳一场舞才能顺利过去了。可惜，我还缺少一个女伴。”

“别扯了，世纪大厦下面已经围满了警察，连特警都到位了，我们那位喜欢拍马溜须的将军居然亲自带队。”2号将这个意外的消息分别传递给了指挥部和1号，然后对1号提醒道，“看样子，他们已经启动了警报系统，你那里搞得定吗？”

“除非他们利用直升机空降过来，如果是爬楼梯的话可能会累死在楼梯上吧？”1号一边上蹿下跳一边回复道，“我现在很忙，先不跟你聊了。”

“喂，喂喂？你刚才说什么？”2号不断询问，但是眼镜里现在是一片嘈杂声，“该死的，3号，我这里突然受到强干扰源，你那里收的到我的讯息吗？”

“怎么回事？还没有联系到2号吗？”国字脸阴着脸问道，“4号，你尝试下联系2号看看。”

“还是联系不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所有设备显示正常，但是，2号就像是突然从探测仪上消失了一样。”3号也很郁闷，“4号跟我是一个系统。”

“头儿，我也无法连接到2号，是不是让我去那里看看？”4号请缨道。

“开什么玩笑？要是你现在离开，突然联系上了，1号那里出点什么状况，整盘计划就彻底失败了！”3号呵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点？”

“算了，3号，4号也是为1号和2号的生命焦急。”国字脸朝着3号挥了挥手，“4号你也是，用心在你自己的事情上，不要胡思乱想。”

4号只是不解的看着国字脸，然后便把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电脑前，脚下感受着来自国字脸的踩踏。

“呼，居然是约翰施特劳斯的圆舞曲，草，这个设计者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1号一路上蹿下跳的来到了办公室的里间办公桌前，“还好，这个家伙没有想再弄一场餐后小点，唔，梅兰竹菊，这家伙倒算得上是一个雅士。”

“2号，问一下3号，喂喂？喂喂喂？怎么回事？”1号这才发现通讯器受到了干扰，现在他的的确确孤立无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