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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无良老道

但聂华却从未认为自己与长桑君是一类人，在他看来自己虽然有时会只顾自己快活，但社会责任感比起长桑君这个个人主义者来说，那是天上地下。事实上，长桑君虽然有着天下无双的医术，却很少主动为人看病，除非是那些能够令他技痒的疑难杂症，或者亲近之人所托，否则即使诊金再高他也没兴趣。而长桑君之所以活了近百岁到现在却只有三个弟子，其实也只是因为他压根就没去主动寻找，那三人都是自己上门的，长桑君对此的解释是“太麻烦、”，后来“扁鹊”秦越人得以拜入他的门下学习医术，还是因为这厮一百多岁时还到澡堂偷窥女人洗澡，结果被当时在澡堂帮工的少年秦越人逮了个现行
其实长桑君并不是很少下山，但这厮虽然年近百岁，却一直性好渔色，而且尤爱美貌人妻，每次下山后都只顾着勾搭良家妇女了，哪儿还有时间去找徒弟啊？而且这厮不但生得一副好皮囊，肚子里也有学识，又生了一条“三寸不烂之舌”，所以还真骗到过不少良家妇女，据说其中不乏名门贵妇甚至一国公主，若非这厮懒惰成性，一般很少远行，祸害面肯定更大

这样一个滥情的家伙自然不会有老婆，就算有过，也肯定早被气跑了，不过这厮毕竟还不算坏透，不但从不仗着武功厉害伤害无辜，那些女人若真的遇到危难，他也是会尽量施以援手的。某女一家遇难时，长桑君虽然知道她是说谎，还是将其口中所谓自己的儿子真的当作自己亲生的儿子一样抚养长大，只是那个小孩长大后为人方正，实在受不了长桑君的做派，最终离开云梦山到魏国定居去了，从此再没回来。为此长桑君还难过了几天，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很快就又故态复萌，直到近几年他实在是年纪太大了，心有余而力不足，才稍稍收敛了点，转而有了“偷窥”这一新的爱好。当然，目前聂华所知的还没有这样详细

话说回来，长桑君虽然只有三个关系户弟子，但毕竟都是牛人的后代，据聂华观察，他们的资质还是很不错的，自己若是去掉穿越者的优势，还真未必比他们强，便也曾好奇地问长桑君为何不肯倾心教授他们三个，结果长桑君叹了口气，用很无奈的语气答道，“他们长得太丑，我提不起兴趣，若是他们有你这样俊秀可爱，我一定尽心培养”

“这厮该不会是好男风吧？以后还是远离比较安全，现在夫子不在，万一”，聂华一头黑线的同时不禁心生戒惧。

“你这小子还真能乱想”，长桑君哭笑不得道，旋即解释说，“我对弟子的相貌有要求，是因为长得太丑的话，便不能尽得我真传了。”

“什么本事对相貌有要求？”，聂华虽然还是远远躲着长桑君，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当然是天下第一的沟女手段了！”，长桑君神采飞扬地说道，本就年轻得令人惊异的面容愈发地容光焕发起来。

“也不知道该说他是自信，还是无耻，若是后世那些鬼谷子的粉丝见到他这副德性，不知作何感想”，聂华无力地抱头叹息道，不过转念一想，也多亏有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令他在举目无亲、甚至根本看不到几个活人的鬼谷过得不太无聊。

“唉呀，忘记这小子的年纪了，跟他说女人不是对牛弹琴吗？”，长桑君一拍大腿。自以为找到了聂华对他的话题不感兴趣的原因，不禁后悔不迭。

看着长桑君郁闷的样子，聂华粉嫩的脸皮不禁抽动了几下，冷言道，“男人只要有本事，还怕找不到好的女子吗？长得好不好看又何必在意？”

“非也非也。”，长桑君摆了摆手，回道，“相貌影响别人对你的第一印象，无论男女，长得好看的都会大占便宜。当年伍子胥若非相貌出众，又怎么能以乞丐之身引起吴王兄弟俩的注意呢？同性之间尚且如此，更不必说是异性之间了。咱们鬼谷门的纵横捭阖之术说到底还得靠嘴，若是长得难看，对方根本就不会让你开口讲下去，口才再好又有什么用？”

“哼，那为什么夫子被认为是天下舌辩第一人，而不是你这个长得更帅的？”，聂华不屑地反驳道。

“看来小子你的审美很有问题啊，你的夫子虽然并不英俊，但他真的难看吗？”，长桑君讥嘲道。

“细想一下好像还真不丑，至少看着不会厌恶，明明又老又黑来着”，聂华沉吟了一会儿，辩解道，“夫子只是气质好吧？”

长桑君当即摇了摇头，说道，“墨翟的相貌虽不英俊，但却与他的独特气质相得益彰，一看就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大英雄、真豪杰，这就是好相貌。假设一下，若是他生得如你我一般俊美，那么会怎么样呢？”

“这”，聂华幻想了一下墨子生得比女人还美丽的样子，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所以说，与气质、性格、身份契合得好的相貌，就是上等的相貌，而因为相貌如何主要由先天决定，所以聪明人在选择人生道路时，必须考虑到相貌这个因素。”，长桑君难得地认真说道。

“受教了。”，聂华虽然不喜欢长桑君的做派，但他话中有道理的部分，聂华还是会虚心接受的。而且按长桑君的说法，聂华此后就有不像墨子一样走苦行路线的合理理由了

“不过，相貌的标准虽然因人而异，但也有规律可循。一般来说，孩童以可爱为上，少年以俊秀为上，青年以壮健为上而无论什么年龄段，皮肤白嫩、五官端正都是好事，连老人也讲究个‘鹤发童颜’呢。当然，不管什么男人，智慧都比单纯的容貌更能增加其吸引力”，长桑君打开了话匣子，一时间滔滔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