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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夜遇僧道

黑色的夜，河东县四处寂静，而郊区的王府更是静得吓人，因为两只恶狗和黑心地主恶霸都被杀死了，周爷爷对顺天说道：“你去草丛把七辆马车找来，我处理这里”顺天点点头转身就走了，周爷爷去了佣工和女仆那边的屋子，将众人一一拖到宅子外面，大约玉四十多人，也包括王老头子的小妾，场面很是壮观，周爷爷拿走了那些金条，挨个屋子又搜寻了一番，果不其然，又找到了很多银子，珍珠宝玉，他叹了口气，走出去把银子逐一塞进佣工和女仆的衣服里。不远处传来了马车声，顺天赶回来了，七辆马车有条不紊的停在了王府门口，二人点了火把，进入粮仓，那仓内大麻袋有一百多个，每个都有一百斤左右，爷俩开始扛麻袋装车。
爷孙两人一前一后，不停地搬运麻袋，这区区一百斤不算什么，别看爷爷年纪大，但比顺天干得快，顺天也不弱，紧跟其后，粮仓里的麻袋逐渐减少，七辆马车分别装满，这一百多个麻袋搬下来，爷孙两人也是满头大汗，坐在马车旁边喘气，爷爷说：“一会你去把牛马骡驴放了，我去再检查一遍看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爷孙二人又进去王府，顺天一头头的牵出牛马骡驴，爷爷各屋子扫视一番，最后觉得没有问题了，从厨房拎出两坛酒，招呼顺天：“我们放火，烧他个精光”顺天接过一坛酒，找干燥处洒开了，爷爷观察了一下，火不会伤及佣工女仆们，于是将火把扔向酒里，呼的一声，大火着了起来，大风吹着，没一会儿，正方形的大院子就四处都着了起来，像个大火盆，恶狗恶人都被烧焦了，周爷爷和顺天很满意，一前一后的赶着马车离去了。

偌大的王府，很快就烧的不复存在了，以后世上再也不会有王老头子骂人打人杀人了，民间一大害终于被铲除了。爷俩驾着马车奔走，没走出多远，突然前面闪出两个人来，爷爷“吁”的一声，勒住缰绳，顺天听闻也勒马停下，跑到前面，见了对面一个僧人，一个道士，他心中一惊，这一僧一道莫不是要抢夺粮食吧，周爷爷道：“前方和人，缘何挡了我们去路”那两人走进，爷爷看清，他们约有四十多岁，那僧人大头大脑，五官也大，脖子上一串大佛珠，手里一根大铁棒，那道人头戴道帽，身披道袍，长飘飘，眉毛粗长，目光如炬，手里一柄重剑，一僧一道没有答话，径直冲了上来，周爷爷和顺天感觉这时要杀人抢粮，这势头汹涌，爷孙自然不能坐以待毙，双双提刀应战，死人无言语的斗了起来，僧人直取顺天，道人逼向爷爷，一僧一道出手都是杀招，爷孙也不敢怠慢，全力厮杀，只见那僧人手中铁棍，足有几十斤重，每出一棍，棍风呼啸，照着顺天全身劈来，顺天左攻右防，空中一棍一刀，幻化变动。那边道人与爷爷打的也是不可开交，道人手里的重剑很有分量，但被使的十分灵活，不显笨重，剑剑不离爷爷胸口，周爷爷刀法也是精湛，横扫竖砍，前突后刺，不让半分。四人的刀剑声，铿锵有力，火星四溅，那僧道心中疑惑，有这么好的功夫怎么做了贼人，爷孙也不解，自己怎么招惹到了这功夫了得的一僧一道，四人大战几十回合，不分胜负，这时，那道人口中道：“青龙震天”，只见那重剑像是增加了几倍力量，突然直飞向爷爷的颈，周爷爷不由分心，使出了看家本事，“万蛟出海”，手中钢刀快转动，变幻莫测，直迎重剑，二人全使出绝技，刀剑冲撞的瞬间，空中喷出长长地火花，没想到二人使出全力互相还是没有制服，这时二人都停了下来，旁边恶战的僧人和顺天见状也随之停手，那道人问道：“可是‘傲世书生’前辈”周爷爷道：“是又如何”两人目光对视，道人仰头大笑起来，那边僧人将手中铁棍撇下，拱手道：“原来是周前辈，真是失敬失敬”周爷爷问道：“你们是何人，怎么知道我们，又为何不由分说的动手？”那道人将手中重剑插在地上，回答：“在下‘震天龙’公孙亮，那位是‘铁棍僧’法惠，曾名震江湖的傲世书生我们怎能没听说过”顺天道：“既然是江湖上的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便来搦战”铁棍僧答道：“少侠，白前辈，刚才打斗实属误会，我二人夜行于此，见那边火光四起，便急急赶来，又见那火堆外面有那么多晕倒的人，心想一定是强盗杀人越货，我俩便追了上来，又见到你们二位身着黑衣，赶着七辆大车，便认定你们是贼人，所以不待询问便杀了过来，真实失礼”周爷爷心想他们这一僧一道原来是路见不平，拔刀出手，道：“也难怪，我们一身黑衣，手持钢刀，车上那么多麻袋，难免让人误会，不过我们并非抢劫人财物。”道人问：“怎么会这样，周前辈你们这是？”周爷爷清楚这二位是侠义之士，说道：“此地不宜久留，请两位与我们边走边谈，我将事情原委悉数告知”那一僧一道也是要向前赶路，便一人上了一辆马车，四人同行去了。

周爷爷在马上对二人讲起了原因：“刚才我们放火烧的是王府，那府中地主王老头子，为富不仁，一点小事便虐杀女仆，我听闻此事，便在今夜来杀了那黑心地主恶霸，我将府中的佣工女仆迷晕救出，将一百多麻袋的粮食拉出来，一把火烧了那宅院”震天龙点头道：“原来白前辈还是一直除暴安良，为民除害啊，我们真是误会二位了”周爷爷笑道：“二位不也是为求正义才出手的嘛，无妨，无妨”四人互视一笑，那铁棍僧说：“适才与我对阵的小兄弟，身手非凡，年纪轻轻真是少侠啊”周爷爷说：“那是我的孙儿，周顺天，从小随我习武”，僧道惊叹道：“果然名师高徒，十七八岁便有如此功夫，将来必成大器啊”，顺天腼腆的一笑，可能是正义之士，侠义之人，彼此容易产生好感，虽然刚刚认识不到一个时辰，就似认识多年的故友一般，而且很有共同话题。

铁棍僧问道：“你们拉了这么多粮食，准备赶到什么地方啊”周爷爷答道：“我们准备暂时将粮食藏起来，等此事风波过去，我们在找个县里给饥民，用地主剥削农民来的粮食交给农民，算是给他赎罪了”铁棍僧说：“周前辈果然是为民着想，这上千斤的粮食，能救活很多人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菩萨心肠啊”公孙道人又问：“这么多粮食，你们准备藏到哪里呢，藏到家中似乎不安全啊”顺天听闻，言之有理，周爷爷也是颇为苦恼道：“是啊，我一时也难以找到什么安全之所”法惠和尚道：“这些粮食必须抓紧藏好，不然明天王府的大火命案定会告知官府，后天开始一定会严抓此事了，不马上找个地方，过两天就走不开了”听了这话，周爷爷和顺天都面露难色，愁闷起来，一会儿，公孙道人小声说：“莫不如……”，但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周爷爷见状问道：“但说无妨，但说无妨，莫不如怎地？”那震天龙一脸认真地说道：“周前辈是个侠义之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与法惠平日也多替天行道，专杀奸恶之人，听说辽东地区，有一座形似牛的山，唤做黑牛山，山贼甚是猖獗，聚众上千人，危害一方，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官军去剿几次，大败而归，因为那黑牛山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黑牛山贼之中也有武功了得之人，如今官府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二人有心铲除山贼，可惜实力悬殊，所以我们正联系江湖上正义之士，准备积蓄力量，来日剿杀黑牛山贼，今夜我们便是去勒水村找一位故友，和他们一起去投奔哈罗江的头领霸江龙徐凌，虽是哈罗江的江盗，可那伙人却是劫富济贫，专门截获官船，商船，从不劫渔船，聚集近千人，我们准备与其共商大义之事，所以刚才我想说莫不如你二人与我们同去，和众好汉做那更大的义事来，说罢，僧道看着周爷爷和顺天，公孙亮这一番话，勾起周爷爷胸中一团忠肝义火，再加上这七辆马车确实不好隐藏，他心里激烈的思考着，铁棍僧见爷孙两人犹豫说道：“周前辈，我们只是有这么个想法，去也好不去也罢，我们这个朋友是交定了，如果你们有更好地去处那自然最好”周爷爷沉思片刻道：“好，就这么办，道不合不相为谋，既然我们都是为正义之事，不如联合在一起，人多力量大，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勒水村吧”公孙道人和法惠和尚听后大喜，皆道：“我们又多了一份力量，剿灭黑牛山贼指日可待了”，四人都是很高兴，于是快马加鞭，奔向勒水村。

勒水村历次不远，四人驾着车路过了几个小村子，走过一条密林，见到了一条小河，河对岸有一个村子，公孙亮道：“那就是勒水村了，我先去找白眉神医，让他来接应我们”说完，便飞奔而去了，周爷爷问道：“白眉神医是什么人”，铁棍僧说：“白眉是勒水村出了名的神医，什么疑难杂症，罕见怪病，只要他出马，便可医好，因为眉毛又白又长，悬壶济世，村民唤作白眉神医，其子亦如此，不过喜好穿黑袍子，村民唤作黑袍神医，奸人出万两黄金他们也不给医治，穷苦村民往往都是免费给瞧病”正说话间，只见震天龙引着以为白老者和一个黑衣男子走来，那老者精神矍铄，步伐轻快有力，目光有神，一看便是内功了得，黑袍男子紧随其后，白眉神医见了周爷爷和顺天，他们互相拱手示礼，亲切之感随之而来，公孙亮对白眉说：“这便是傲世书生周前辈”白眉笑着说：“在下一村野郎中，今日有幸得见周大侠，幸会幸会”周爷爷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我打猎为生，和神医一样，在乡间讨个清闲快活的日子”众人大笑。

月色渐渐退去，曙光就要到来，四人来到白眉神医的家，六人开始卸车，神医家中仓库地方很大，都是准备装药材的，一百多个麻袋，堆满了整个仓库，七辆马车藏入另一个仓库，马自然拉去喂草了，一切收拾妥当，白眉神医吩咐儿子儿媳抓紧做饭，他们几人进屋聊了起来。

铁棍僧将夜里的事详细的跟白眉神医说了一遍，白眉神医听后惊叹道：“周大侠爷孙二人真实行侠仗义，行事周全啊，更可喜的是能加入我们，共聚大义，实在难得啊”周爷爷说：“能认识江湖上三位侠士就是我们高兴地事了，如今又能一起干大事，自然更高兴啊”几人越说越投机，很快便不觉得陌生，在几个人的交谈中，天色渐渐亮了，饭也做好了，黑袍神医和妻子做了满满一桌子菜，都是和各种药材调和出的药膳，美味而有营养，大家劳累了一夜，自然是饿了，互不客气的吃了起来，酒足饭饱后，黑袍神医夫妇收拾碗筷，震天龙公孙亮道：“下一步我们应该商议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白眉神医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说道：“既然我们决定了共聚大义，自然应该好好计划一番，我想先，公孙亮和法惠将这批粮食运到哈罗江，霸江龙那里，趁着官府还没开始严查，就运送过去，那里就没人敢盘查了，其次周大侠和顺天回去安排家事，我们一家再次等候，等我们大家都收拾妥当，一起前去哈罗江”听得白眉神医讲得有道理，当即决定下来，击掌为盟。

见天色已亮，震天龙公孙亮和铁棍僧法惠，周爷爷和顺天，都要各自去准备，白眉一家送行，而后也收拾药材，准备投奔哈罗江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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