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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写给那些逝去的爱

一颗石子沉入河中，河水流走了，那颗石子也能随着河水漂走吗？你的心中没有留下爱的痕迹，而我却为你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一直以来，我都在犹豫，是不是该把这段故事写下来，无论我曾经多么努力过、珍惜过，却始终走不进你的心门，我是要这么坚持在你的天空下继续苦苦的行走，等待有一天你会忆起我，拥我入怀，还是该放弃执念，留给自己一条回家的路。

夜晚十一点，我还做在摩托车上，赶往A城。一阵冷风迎面袭来，我不禁打了个寒噤，抱紧了双臂。深秋的夜晚，处处透着寒意，山路崎岖不平，因为颠簸和冰冷，我的四肢已经麻木。我不知道，此次与你再见，意味着什么。下午你们匆忙的走了，晚上九点我突然接到领导的电话，让我立即送材料上去，明天等着要用。我不想去猜这样的安排是故意还是偶然，我只知道我渴望再见到你，因为自从上次你走后的两个多月时间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你。我很庆幸你认我做了小妹，我只想与你永远保持这份纯洁的情谊，把爱深藏心底。因为越是珍惜的人，我越怕失去，而我明白，一旦愉悦了那条鸿沟，便就意味着失去。今夜，我见到你，只想与你说说话，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你能再给我一个温暖的拥抱，或是让我靠在你的肩上，让我欢喜的哭一次。

走进你入住的房间，感觉暖和多了，领导们都在，酒已经打开，桌上摆满了零食。你抬头向我微笑，大家都说我终于到了，害你担心了一晚上。你坐在床上，大家让我坐你旁边，我不肯，你拍拍身边的空位，说：“小妹，你过来，我们之间是纯洁的友谊，你怕什么”，于是我坐下来。大家开始喝酒，众人都向我俩敬酒，说祝贺我们结为兄妹，因为原定明天的规划论证评审，改在了几天后进行，所以今天晚上都显得很放松，而论证成功与否，主要取决于你，因为你是项目的设计负责人，评审的时候你也是主讲，所以我们要把你陪好。你说你平常并不喝酒，但那晚还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酒过几巡，不知不觉已到了深夜两点，大家也有些醉意了，都起身告辞。我想与你单独说会话，便坐着没动，因为白天你走得太匆忙，我几乎没有与你说上几句话，可看到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时，不觉有些紧张，也觉得有些不妥。“大哥，你好好休息，我上楼去了。”我起身与你告辞，欲回自己房间，你却捉住了我的手，拉我坐了下来，突然的抱住了我，我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听到了你急促的*，我试着挣扎了几下，喃喃的说我该回去了，却发现自己的挣扎是那么的无力，你把我抱得更紧了，你的吻封住了我的唇，落在我的耳根，你低低的唤我宝贝，把我压在了你的床上，开始解我的衣。我脑海里一片空白，任由你的唇、你的手在我身体上*、探寻，我又怎能拒绝你，我是爱你的啊。当你的身体终于*我的，我突然觉得一阵漫无边际的忧伤向我袭来，几乎将我淹没，一串泪珠滚落在腮边。这突如其来的梦幻般的幸福让我觉得害怕，我轻唤你的名字，不由得将你抱紧。

整理好衣衫，你告诉我你的睡眠很差，这几日飞来飞去又很疲惫，要靠安眠药才可以入睡，不忍打扰你休息，我便回到自己的房间。

之后的那几天，你刻意与我保持着距离，有时你说要闭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理资料。其实我知道，象我们这样小的项目，你是有充足把握的，你在设计院那么多年，许多大的项目都做过，很少出问题，在你们单位，你就是专业权威。但你既然这样说，我就无法打扰你。有时大家一起出去，虽然我们还是坐在一起，但我能够感觉到你的疏离，在吃饭喝酒的时候，轮到你和我，你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小妹，为我们纯洁的友谊干杯”。我不能说对你此举没有怨恨，我只是端起酒杯与你碰一下，附在你耳边低声说两个字“放心”。然后转身，将未落的眼泪和烈酒一起饮下。

其实，在我的心里，我是清楚的知道和你的感情是没有什么结果的，但是我又不能割舍对你的依恋。你也习惯了我在你身边，坐车时睡着了就随意的靠在我肩上，下车了随手将外套交给我，资料我替你拿着，吃饭我给你打电话，每天夜晚，我们在一起说说话，然后你站起身拥抱我一下，用手捧着我的脸，微笑着劝我离开，你知道吗，你真的很残酷，在我陷进去时却将我推开。但我还是会听你的话，在你的面前，我放弃了我的自尊和骄傲，低微得象一颗尘埃。

第四天下午，规划论证评审终于轮到了我们，那天下午，我在办别的事，估计结束时发信息给你，问你如何，你自豪的告诉我很好。事实证明的确如此，那次我们成了规划方案唯一一次就通过的单位。下来后，就连我们一向自视清高的领导，也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说，你在论证时让所有评审团的人耳目一新，你的策略、你的推理、你的气质、你的措辞、你的自信执着都深深打动了在场的人，我真可惜，没能亲临会场，感受你精彩的讲演，但是我由衷的高兴，为我们大家高兴。

可是即将面临的却是别离，明天你们就要走了。那天傍晚，我陪你和你的同行一起去街上买土特产品，路过一刷皮鞋的小摊前，大家坐下刷鞋，那刷鞋的大约是两夫妻，都爱说笑，那女的说自己会看相，你的同事说“好啊，那你给我们看看”。那大姐指着我和你说“你们两个肯定是夫妻吧，我一看就知道，你们很有夫妻相呢，不象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的同事大笑，你也笑了，说“你看得真准”。那大姐还有点得意，我的心却不由得抽痛了一下。

那天晚上，我滞留在你的房间里，不肯离去，你开始以各种理由暗示我离开。你说，只有我这种傻乎乎的女人，才会喜欢你。你说你是个没有*的人，身体很不好，在那方面不行，你说你没钱没权，脾气还糟糕，你说你老婆是个非常贤慧脱俗的女子，爱你一直爱得非常痛苦，你以前有过别的女人，她还是原谅了你，你甚至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你说这次规划通过了，以后你不可能再过来了，这次回去后，会断绝与我的联系。我默默的听着，心一点点的沉下去。我想告诉你，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什么样的人，而是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虽然灾后，我一无所有，但我爱你，不是贪图你的钱财。别人告诉我，你很有钱，房子好几幢，车子有两辆，可是这些都与我无关。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被对方深深吸引了，恍惚中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认为，我们应该是能够懂得对方的人。你阳光、儒雅、干净、睿智、沉稳，你主动与我接近，与我谈文学、谈历史、谈书法、谈重建，我为你的博学折服，与你在一起，我时常会觉得时空逆转，有种眩晕的感觉，大概爱就是从那时开始滋生。

一直以来，渴望再见是我们彼此的心愿，却没想到再见后你会对我说出如此狠心的话。我不由得有些愤怒了，我告诉你，请你放心，我会生活得很好的，如果回去后你不想再与我联系，我也能立即将你忘记，我真诚的祝你幸福，我不会纠缠着谁不放的。大约这样的话，也让你放心，你说“小妹，我怎么就伤害了你呢？”并再一次将我揽入你的怀抱，又一次拥有了我。

第二天，为了表示对你们的感谢，领导安排我送你们到机场，你的同事坐在前面，我和你坐在后排，虽然靠在一起，却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只有在你熟睡的时候，我才凝你他干净的脸庞，心里想着我这样思念着、爱慕着的人啊，此生就这样永别了，真想扑到你怀里痛哭一场，可是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有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车行了五个小时，途中吃过午饭，下午四点终于进了城。离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多小时，开车的师傅不熟悉城里的线路，而且我们计划当天返回，你们说不再送了，你们打的去机场。下车，我与你的同事握手告别，说着再见的话语。轮到与你告别，我向你伸出手，你含笑握住我的手，轻轻的揽我入怀，我们相拥了几秒，彼此没有说任何话语。一阵风吹过，我的眼睛有些迷离，你的同事栏了一辆出租车，你们上了车，我目送着车子消失在车流人海里，我希望，你能够回头再看我一眼，但你没有。

回程的路上，想到你我现在正背道而驰，越来越远，从此天各一方，我再也忍不住落寞和悲伤，眼泪肆意的流淌在脸上，我开始不停的给你发短信，你也不停的给我回，你说你在转身的那一刹那，眼睛已经迷糊。

你走后已经一年了，从未与我联系过，我也没有给你打过一次电话，只在逢年过节时，送上祝福的短信。看见你的QQ每天都亮着，我就知道，你还好，若是看见你的头像连续几天灰了，我就担心，你是否生病了，还是出了什么事。从你离开的时候起，我开始留意，你那里的天气，只是，我不想让你知道这些，我不愿打扰你。呵呵，大哥，我这样做，是否遵守了当初我们的约定呢，我这样做，是否真的让你放心了。可是自个儿的心疼只有自己知道，更多的时候，我想，假若人生只停留在初见，不曾拥有的才会美好，那么，我该依旧是你心疼的小妹吧，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