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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匈奴的使者

沮渠桥原本指着能在义渠身上好好发上一笔。可谁知天算不如人算,煮熟的鸭子居然还是飞了。看守的官员怕自己获罪,塞了些孝敬银子给上面便串通一气地诬告沮渠桥说是他无中生有,邀功恃宠。而这在信奉亲贤臣、远小人的军臣单于时期恰恰是犯了最大的忌讳了。不过老天爷对背叛者确乎是有着特别的垂青,沮渠桥的背运并未持续多久,军臣单于便神秘地去世了,而新即位的伊稚邪单于却是个出了名的亲近小人的人。
在狱中这些年,沮渠桥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那些他原本根本就不屑一顾的狱卒竟都被他以大哥相称。在狱中待得太久了,为能够出去走动走动,他常常主动请缨为狱卒倒屎尿盆子。狱卒们对他的伺候感到相当满意,平时也就不怎么为难他,有时甚至还跟他说些外边世界发生的事情。像这次伊稚邪登基的事便是一个狱卒告诉他的。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虽然他和狱卒的关系不错,但狱卒仅仅是将他当成了一个忠实的奴才罢了。虽然沮渠桥暗自盘算能够在伊稚邪朝飞黄腾达,但是要让狱卒放他出去确乎不是件简单的事。

他这一天一直在琢磨着该如何出去,是逃还是用自己的口才,似乎这两样都靠不住。思索了一天却始终没有一套方案是切实可行的,满心的苦闷竟使他十指插在土里而不自知。

“儿子!”沮渠桥一抬头竟看见自己的儿子站在牢门外,“你来这干什么?”

“父亲、父亲……”儿子一时说不上话来。

这位伟大的匈奴人这下子可急了,当他想站起来的时候,一阵钻心的痛忽然很快的在他的心里扎了根。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插在了土里,放到眼前一看,血和泥早已混在在一起了。

“不要急,有什么事慢慢说,没什么好急的。你怎么就不能多遗传些你父亲的镇定自若呢?”

“那我可就说了啊,听了你可别急啊!”

“可能吗?”沮渠桥笑道,“你未免也太小看你父亲了吧!还能有什么事能够比我在大狱中更坏吗?”

他儿子见他这么说便将家里的奴隶全都逃走了的事情告诉了他,这倒着实让沉着冷静的沮渠桥难以继续保持冷静了。财产的损失和要他的命比起来,显然前者要严重的多。但他忽然又恢复了平静,问儿子他们是怎么跑的,儿子说是他们下了蒙汗药。“他儿子来了,来了;小家伙挺可爱,可爱!”外面传来了狱卒的声音,或许是因为距离这儿还很远并不能全部听清楚。沮渠桥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叫他儿子去打上一瓶上好的马奶酒。

奴隶出逃,原本是件非得让沮渠桥从地上跳起来的事,这次却让他感到格外开心。以至于让他觉得夜空中挂的那一轮太阳显得格外的明亮。他对几个走进来的狱卒说道:

“差大哥!刚才我儿子来了!”

“啊,我们知道!”一个狱卒说道,“他来干嘛的呀?”

沮渠桥眼珠子一转说道:“哦,家里有点儿事。对了,我刚叫他去打点上好的马奶酒来孝敬各位了!”

“是嘛!”另一个狱卒听说有上好的马奶酒喝显得很高兴,“你也太客气了!”

一个心肠较好的狱卒看到了他的那双血肉模糊的手,赶忙叫来了大夫为他做了些简单的处理。

“多谢啊差大哥!”沮渠桥显得很是感激。

“不用谢我!”给他找大夫的那个狱卒说道,“我不过是尽我的责任罢了,要犯死在狱中我们也不好交代!”

“啊,是!”沮渠桥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排解这份尴尬,只说道,“啊,就算是这样我还是很感激的!”

“随便你!”那个狱卒偏偏就是不给面子,“你非要感激我,我也没有什么办法,那你继续感激吧!”

其他的狱卒听了这番都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不知是在笑那个狱卒的不解风情,还是在笑沮渠桥的低三下四。不多久,又来了一个狱卒叫那些狱卒去长官那儿集合。他们没走多远,沮渠桥的儿子就提溜着一瓶上好的马奶酒,揣着一包蒙汗药回来了。

沮渠桥接过酒和蒙汗药,左手拿着酒瓶晃了晃,有些犹豫要不要干这事拖累那些狱卒。但刚才自己的那副丑态很快就让他下来决心,他将右手里的蒙汗药迅速地倒在了酒里,将包药的纸埋到了地上的茅草堆里。他做人的尊严又一次占据了他的心头,那些以低三下四换来的好日子成了他仇恨的根源。

这里的一切工作都做好了,只要等他们回来喝下这酒就一切都完成了。沮渠桥见狱卒都还没有回来,赶忙嘱咐他儿子准备两匹快马过来。他儿子游客都不敢耽搁,立刻跑出去准备了。

这群散漫的狱卒在沮渠桥的儿子走了许久后才三三两两地回到了牢里。若不是他们的散漫,双手戴着镣铐的沮渠桥又哪里来说明时间放蒙汗药呢?沮渠桥隔着铁栏数着进来的狱卒忽然发现少了一个,这让他忽然一阵郁闷,不知道现在要不要动手,如果动手的话就不能够一网打尽了,这样子恐怕会后患无穷的。

正在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之间最后一个狱卒也晃悠悠地进来了,原来他是憋得太急去放鸟了。人都到齐了,沮渠桥忽然感觉有些儿紧张。毕竟自己做的是不好的勾当,再成熟的老手都很难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虽然沮渠桥别人就是个处变不惊的人。

他喊狱卒们过来喝点儿他儿子刚拿来的上好的马奶酒,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居然会那么难以置信地顺利,狱卒们接过瓶子便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起来了。不多久他们便都不约而同地倒了下去了。或许他们都要感到纳闷,怎么自己的酒量都变小了,他们哪里知道沮渠桥在酒里下了药,而且那药量足以药倒一头大象。沮渠桥因为没有钥匙所以只好坐在地上等他儿子来,正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候,他儿子终于来了。

“小子!”沮渠桥见他儿子来了,怒道,“妈的,你可真让老子等疯了!去把他们身上的牢门的钥匙找出来。你动作快点,时间越久越容易出事知道吗!”

又是在他等得心急如焚的时候,他儿子很快地找到了钥匙。沮渠桥在逃离这儿的勇气的鼓舞下,一打开们就打了他儿子一耳光,或许是出于父亲的尊严,或许是惩罚儿子的没效率,谁知道呢。其他犯人见他拿到了牢房钥匙都大呼大叫了起来,意思是要叫沮渠桥将他们一并放了。沮渠桥一心想逃命哪来时间管他们的死活。但转念一想,独自一人逃跑被逮住的可能一定很大,这倒还不如放他们出来让一群人向四面八方跑呢。于是已经跑到了牢门口的沮渠桥又折了回去,放了其他犯人并和他们一起将那几个狱卒锁在了铁栏里,以免他们醒了之后跑去上报。被他放了的那些犯人都感激万分,说愿意追随着他,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沮渠桥还是推辞了他们的好意。

小沮渠桥除了动作慢了点,当然这也只是沮渠桥认为的,办得事情还是挺好的。那两匹马跑得很快,当然这也只是小沮渠桥这么认为的,没多久他们就到家了。

“你个贱女人!”沮渠桥刚一回家就大吼道,“都是因为你,老子才会这么背!家里的奴隶呢?跑了吗?怎么跑的?吃了下蒙汗药的食物了?这些事你自己不会做?你是和他们私通了吧!”

沮渠桥的夫人吓得跪在地上直发抖什么话都不敢说。

“我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回答!”沮渠桥一心要将自己所受到的窝囊气发泄在自己老婆的身上。

“我没有。”

“很好!我才不在多长时间,你都学会顶嘴了啊!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没有!你说没有就没有了!”

“我没有。”

“没有!”沮渠桥拿起一杯茶喝了口继续骂道,“我都说了不要听那种没有的解释了!”

沮渠桥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如他所说没有不是光说说就可以的,要有证据。但在他那儿事情是不可以类推的,回答有似乎也不是无需证据的。

“你,唉,算了!”沮渠桥啃着羊腿,喝着羊奶说道,“我还有事要办,这次就放过你了,以后可给我仔细了!”

“你要出去?”沮渠桥的夫人试探地问道。

“对,去见大汗!”

“见大汗?我也想去!”儿子在一旁插嘴道。

“不行!你一个小孩子去见什么大汗!家里还得要你照应呢,万一官兵来了你知道怎么回答吗?”

“说你去中原了,对吗,父亲?”儿子问道。

“非常对!”

“那您什么时候回来呀,父亲?”

“我是要去办大事,不会很早回来的!”沮渠桥被这一连串的问题勾起了在狱中受审问时的记忆,有些不耐烦了,“你不要问这么多大人的事情,小孩子要知道这些干嘛啊?”

虽然沮渠桥平时总把自己的不顺怪罪在自己老婆头上,但是男人是不喜欢臆造联系的,当然制定连坐法的也是男人。明天就要走了,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自己也不确定,能否回来自己同样也不能确定。这天晚上纵使是个八十岁的老太太谁在旁边大多数的男人恐怕都是要干些什么的。何况沮渠桥的老婆还没那么老,虽然两个人好久不曾同床共枕了,但在本能的驱使下当天晚上干的事两个人谁都不显得生疏。

“带上这个!”第二天一早沮渠桥给了他老婆一条带锁的裤子,“我是个办大事的人,一定要让自己的后方得到保证!昨晚你出色的表现使我不得不做点儿准备啊!你不用有什么怨言,在大汉朝女人不过是件物品,而你以前也是我的奴隶,你永远都只属于我!”

接着又是一通慷慨激昂的言论:

“作为一个女人要安分一点。你的职责是照顾好你的丈夫,当然还有养育好你的儿子。不要以为儿子是我一个人的,你是有责任的,而且责任并不比我小,特别是在我要出去干大事的时候!”

儿子一直是在这种话的熏陶下长大的,想这样的话在沮渠桥的嘴里又何止说过一百遍。儿子非但能够倒背如流,而且深刻地知道自己是有着一个非常疼爱自己的父亲和一个非常不负责任的母亲的。

吃完了这顿丰盛的早餐,沮渠桥站起来拍了拍掉落在自己衣服上的碎屑,最后一次环视了下因他干的大事儿显得破败的帐篷。当然还有用那复杂的眼神看了下自己的儿子,用那鄙夷的眼神看了下自己的妻子。看完之后沮渠桥拿着一只羊腿,一袋羊奶好不迟疑地走出来帐篷而后又迅速地跨上了驼自己回家的那匹马头也不回地向王庭飞奔而去。

儿子记住了父亲前行的方向,当父亲在他的视线中恰好成了一个黑点的时候,他也跨上了那匹驼他回来的马飞奔了过去。虽然这称不上虎父无犬子,因为沮渠桥出来就没有被人认为过是虎,但至少他们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至少家里的那个女人他们俩谁都管不了。

和大多数的儿子一样小沮渠桥对自己的父亲是同样的充满着崇拜的。从小他就在模仿着自己的父亲的一言一行,虽然人家都说小沮渠桥学得不像,但他们都说他做的比他父亲好。这次虽然同样是跟着父亲的踪迹前进,但茫茫大漠什么都没有这多少让年纪小的孩子很害怕。不知道有走了多久,小沮渠桥忽然发现前面变成两个黑点在前进了。

又走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大概天上的挂件已经是轮回过一次了。在小沮渠桥的眼前又出现了第三个黑点。三个黑点又一起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其中一个黑点向别的方向走开了,虽然小沮渠桥看不清那个黑点是谁,但他却知道那个肯定不是他父亲,因为他父亲的马跑得要比那匹快。又不知道骑了多久,小沮渠桥只感觉自己的眼睛在不停地眨动,而这时候在那两个剩下来的黑点前有出现了一片黑云,而那两个黑点也似乎在那儿停住了。

小沮渠桥在原地看来一会儿,发现黑点竟然被那片黑云给吞没了,他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很担心自己的父亲有什么不测,便骑着马又往前走了些路,这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黑云而是个豪华气派的帐篷。这里就是匈奴的王庭了,此时沮渠桥依然在里面被单于接见了,而另外两个黑点也可以看清了他们是匈奴的两个哨兵。

沮渠桥在帐篷里向伊稚邪出于诉说着自己的冤屈,伊稚邪在啃着野猪肉,显然他对沮渠桥所说的并不感兴趣。而帐篷外边,小沮渠桥隐约看见有许多兵所以并不敢靠近。

但是同大多数孩子一样,小沮渠桥的内心也是充满了好奇的,他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马向前行进的步伐,那速度应该连一个正常人都赶不上。沮渠桥依然在帐篷里有声有色地说着自己的冤屈,伊稚邪吃完了野猪肉擦了擦嘴,只问他如何证明。沮渠桥说希望能让他以使臣的身份去汉朝把义渠抓回来。伊稚邪同意了但不给他使团,他想借此看看这个能越狱的人到底是人才还是废物。

小沮渠桥毕竟还是孩子,恐惧最终还是战胜了他的好奇,他不敢再往前走了而是掉转马头往家里飞奔。沮渠桥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只好答应了单独出使汉朝。就在他走出帐篷的那一刻,伊稚邪便传了两道政令,其中一道便是其中一条就是族灭看管沮渠桥的狱卒和狱官。伊稚邪不要无能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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