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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奴隶与佛法

行走了三天，阿菲见识了这个大6最广大的真相，无数人辛勤劳作，为了衣食奔波.他曾经所在的城堡，所在的那个贵族区，原来是那么稀有的存在。
一望无际的农田、牧场，在天空下默默养育着这块土地上的人们，他终于深切地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文学作品里，那些伟大的游吟诗人总是喜欢将土地比作母亲。

在那些城堡似的黄金塔里，他是不会明白这些的。

“原来的那个世界，又何尝不是如此？”阿菲心想。

微风送来阵阵花香草香，令人心旷神怡。

阿菲听说在帝都附近的奇克镇上有不少童工，他决定去试试运气。不得不说，之前的阿菲·凯尔洛的确对未来充满希望，所以总是注意锻炼自己的身体，为以后的修魂作准备。

加上从来不为衣食担忧，他的身体相比同龄人显得十分强壮。

“你确定？”一双秃鹰般的眼睛盯着阿菲的背影。

“是的！这个小子从平民区出来，我问过那里的地头蛇，都说不认识，他那样子也不像有身份的人的做派，啃得也是硬邦邦的黑面包，肯定是来历不清的贱民！”另一个人献媚道。

阿菲正在欣赏这帝都外一望无际的原野，不禁仰头望天，湿兴大。

后面那秃鹰眼见他这个样子，突然停住脚步，诧异道：“这……这是贵族风范呢！”

刚才献媚那人也是一惊，紧张道：“巴尔德大人，我可没有欺骗您啊！他真的是平民区出来的！”

“这真是一片风骚的美景，风骚的味道！”阿菲感叹道，“风骚”二字在他嘴中说不出的暧昧，听在别人耳中说不出的**。

“妈的！老子叫你装！”差点被一个卖弄风骚的小鬼“戏耍”，巴尔德万分恼火，那个献媚之人却是不一声，唯唯诺诺。

阿菲还未弄清楚怎么回事便被一拳砸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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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阿菲醒来时，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正欣喜地看着自己。

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一个年纪比他小一点，但是身体却十分瘦弱的小女孩。

“这是哪儿？”阿菲摸着昏沉沉的头。

小女孩眼色黯然，叹道：“你也是被他们偷偷抓来的。”

“啊？什么意思？”阿菲不解道。

“他们四处抓捕一些流浪的平民关到这里来，然后把你们变成做工的奴隶。”小女孩道。

“你们？难道你不是？”

“我是随着妈妈一起被卖到这里来的……”小女孩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不愿提起这个话题。

“我叫阿菲，你叫什么名字？”阿菲自然不会声称自己姓凯尔洛，而且平民是没有姓氏的，除非被赐封贵族，由赐封者赐予姓氏。

“我叫卡露！”小女孩很开心，因为她总算在这窒息的牢笼中找到了一个年纪相仿的朋友。

“卡露，你刚才说我是被他们抓来的是什么意思？还有奴隶？”阿菲开始步入正题。

“这里是帝都考利家族一位管家的私矿，他为了赚更多钱，常常会使人捕猎那些流浪者，然后关到这里变成他们的奴隶，这里一大半的奴隶都是这样来的，你……你肯定就是这样被抓来的。”卡露很同情阿菲的遭遇，甚至语气中竟然还有一丝歉意。

“你真该进教会当修女！”阿菲现这个小姑娘有种天生而不自觉的悲天悯人，不禁开玩笑道。

哪知卡露却是眼睛一亮，惊讶道：“真的吗？我可以吗？听妈……他们说，修女可是十分尊贵的，我……我能……我怎么可能……呢？”

她的声音又再次小起来，似乎有些高兴，但更多的是不由自主的黯然。

“真的！只要是虔诚而善良的女孩子，神都会接纳她的！”这大6上神多了去了，都喜欢建教堂，招收主教、修女什么的。

卡露似乎从没有听过这样的说法，她所知道的那些修女可不是她这样“低贱”的身份可以去当的。

她激动得有些出乎阿菲的意料，微微有些神经恍惚，喃喃自语：“如果我能当修女，就可以赎掉妈妈的罪了……”

她对着阿菲希冀道：“你说的是哪个神，只要你告诉我，我马上就皈依到他的慈爱之下！”

阿菲一时也是不知所措，他没想到卡露竟然反应这么强烈，他本来是打算赢得这个女孩的好感，然后打探出更多的隐秘，好从这里脱身。

“那个……那个神叫佛祖释迦牟尼，那些‘修女’都自称尼姑。”阿菲马上将佛教搬了出来，不过他心中想的却是：“我只教些佛门慈悲、无不可渡的给她听，那些绝七情灭六欲的就算了吧！”

卡露虔诚地跪倒，嘴中念叨着佛祖：“赞美佛祖！您的荣光将闪耀整个西里！”

“不对！”

“啊？”

“佛门的信徒才不说赞美佛祖呢，而是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阿菲的佛号却是用的汉语音，听起来自然带着一股特别的魔力，这样小卡露更是深信不疑，连忙学着呼起佛号。

智慧生物的悲哀在于，对于他们所认为的神秘的未知，总是有一种近乎诡异而执着的信任与崇拜。

但是这又是一种幸运，因为有着这种特别的敬畏，人才不至于堕落成魔鬼。什么都不信仰的人，如果又占据了权位，最后几乎都会变成混蛋。

实践早已证明这一切。

阿菲粗浅地向小女孩卡露介绍了一下佛教的教义。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只有种下一粒种子，你才可能收获果实；你收获了果实，自然是因为曾经这里种过一粒种子。”

“佛门无不可度。慈悲为怀，普度众生，任何人都可以被佛法感化，因此佛是认为人性趋善的……”

……

卡露听得怔住，而那些牢笼中的疲惫不堪的奴隶们也开始竖起耳朵听这两个小鬼的对话。

在他们的认知中，那些伟大的神都是高高在上的，可以做到人类所不能做到的任何事情，拥有人类所不敢仰视的恐怖力量。

可是这个佛祖却很特别，他所说的似乎都是每个人都可以亲自去做的事，只要有心，就能做。如果说其他的神是因为力量叫人臣服，那么这个佛，则是凭智慧令人折服，好似茫茫海中竖起的灯塔，指引到达彼岸的路。

他没有施展排山倒海、焚天裂地的力量，却又似乎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的教义是平和的，力量也是。

最不可思议的是，在阿菲的嘴中，佛并不苛求人人都成为自己绝对的信徒。他似乎只是向人们传达一种智慧，至于你是哪个神的信徒，他似乎并不在意。要知道，在西里大6很多宗教势力强大的地方，信奉其他神的教义会被看作异教徒，是要吊死的。

但是最恐怖的是，阿菲说道：“佛祖说，只要修行到了，人人皆可成佛……”

“你在亵渎神灵！”一个声音咆哮起来，监牢里，一个上了年纪的奴隶对着阿菲怒目而视。

（ps：对于佛教的教义理解，我想不同的人可能会有不同的看法，本文中的几个角度来自一些资料，如果有不同的意见，希望大家扬我佛的大包容精神，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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