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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苗寨卖盐

“那在下可就直说了。岩孟长老，不知你们这寨子买盐可方便，盐是否足够。”我才说完，这岩孟长老腾得一下站起来：“汉子，你说这些做啥，你是官家人。你们又想做啥”。看来他是误会我了，以为我是官府中心来查他们的情况，看来他们现在就在买私盐。
我连忙说到：“老人家误会了，我可不是官府中人啊。最近我手上有上批盐想来卖与你们”。说完他们才放松下，岩孟长说才又说道：“你这汉子，卖私盐你就直说就是，干啥说话拐弯抹角的，你们汉人就是不爽快”。

我连道歉说是我的错，接着拿出带来的十斤盐递给他说道：“长老你看，这是我带来的样货，请你看看，要是合适我用再谈，不合适这就当礼物送给你们”。

接过我递上的口袋打开，看了看，瞧瞧我再抓了点放嘴里尝尝。然后说道：“你这盐倒是不错，可惜太少了点。你有多少，我全要了”。我说：“岩孟长老，你全要是要不完的，不瞒你说，我现在每月可供盐上万斤”。

岩孟长老想了想才说：“我们寨子每月要两千斤，这倒要不完。你这盐咋卖的，合适的话我们就每月都买你的”。我装作思考一阵才说到：“看长老你爽快，我这盐也便宜卖给你们。这样吧，每斤七文钱”。

我才一说完，连那几个坐着的老人都站了起来，和岩孟对看了几眼。岩孟长老这才开口道：“汉子，你说的话可是真的，不要骗我们。我们苗人可不是好惹的。”我连说不敢，并保证以后都按这个价卖。

我又告诉他们：“如果能帮我多找些人来买，我可以再便宜一些。你们介绍的人只要能买两千斤，你们就只要六文一斤。如果你们介绍的人能买万斤，你们就只要五文一斤”。停了停又说：“要是你们现银不够，还可用其它的东西来抵”。

岩孟长老双手一拍，大声道：“就这样说定了，汉子，你可不能反悔啊，不然小心我们苗人找你麻烦，你在这方圆千里寸步难行”。我说不会，以为还要和你们长期做卖买，还指望你们多给我介绍点人来卖。

接下来又商量了送货时间等锁事，并都毒誓不说与外人。岩孟长老一定要留我再这里住一夜，盛情难却，也想和他们加强关系就留了下来。

办完了正事都放松下来聊天，岩孟长老给我介绍了他孙子，也就是带我进来的那个青年苗人。他叫岩刚，还不到二十，是个挺要强的小伙子。就是为了有点冲动，不过很善良。

晚上大家在一起吃饭喝酒，再一次用酒做了回交际，效果还错，看的出来他们挺佩服我这么能喝的。就是岩刚不服气，要和我拼酒，被我灌爬下了。晚上就住在岩刚家里，他父母都去世了，和爷爷两人相依用命。这个岩刚其识也不错，我睡下的时侯想到。

第二天早上起来岩刚非要和我比试身手，看来昨完喝酒被我灌倒了心里不痛快。我也爽快的答应了，和这种直性子的人相处，要是能折服他的话，他绝对对你忠心，要是能把他绑上我的战车，等于在这数百里方圆拉拢了大多苗人，这可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三下五除二的将他打倒在地，这岩刚虽然力气挺大，而且灵活，但终究技巧较差，他又试了几次，同样的结果。他摆摆手说不来了，打不过我。并让我以后有机会的话教教他。我答应下来，想起那三个弟子我也没怎么教什么，真是有点不称职，看来得找机会摆脱目前这种现状。

和岩孟长老等几位老人告别后，回了县城一趟看了看三叔和几位熟人，又买了辆牛车，再买了点牛肉、烤鸭和酒等东西就回海边煮盐的地方。我这一走就是两天，看到我回来了，王有粮、王铁匠与王大山全都迎了上来，对我的回来看来是很高兴。也许我走这两天他们心里很是担惊讶和害怕吧。

把牛放到一边，卸下东西拿出吃食宣布今天不开工了，大家休息休息，喝喝酒。他们倒后高兴，再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我开口说道：“大家辛苦了，快过年了，腊月二十一我们就停工。了钱大家回家好好过个年，明年再好好干，挣取早点住上大房子顿顿吃肉，再把小子们都送去上学”。

说的他们一个个都眉开眼笑的，连说好，要是能过那日子才叫个美。这时他们也看不出什么害怕了。果然人要有追才不会是行尸走肉，现在他们样子和以前一脸麻木的表情有太大的差别。

等他们都吃得差不多了我才说：“今天初六，我和人约好了初十送两千斤盐过去，这两天大伙加把劲”。他们连声应是。

又累了几天够两千斤了，要去送货了，这个地方不能让人知道，目前只能亲自送货，等以后展起来了再想别的办法。把盐袋装上两辆牛车，带好武器，并让他们带上斧头以防万一。两人赶一辆车，我在前，他们在后。

一路上专捡偏避小路走，倒也什么情况也没有碰上。无惊无险的来到约好地方，岩刚带着人早等在那里了。看来我来了，他连忙迎了过来，两人说说话，我请他们看看我带来盐。岩刚说：“不用了，我信的过俊哥”。我忙说：“还是看看，要是出了什么问题也好解决，要是你回去才现问题，心里肯定得骂我”。

他哈哈笑着说你们汉人就是多心，不过他还是喊人打开看看。都看过了以后，他拿出钱来给我，我收下交易就算完了，这次卖盐共卖得纹银十二两，虽说钱不多，连这一向的本钱和开销都不够，不过现在规模小啊，等以后上了路那利润可不小。

完成交易后正想告辞回去，岩刚叫住我：“俊哥，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喊过旁边的一位中年人说：“这个是岩吡，是古乌山寨子的人，我爷爷给你介绍的，他们也要买盐”。

和这个岩吡问过好后约好要的数量和送货时间等等，就告辞了，岩刚站在那里看着我远去身影不继的挥手，看的出来他对外面的世界很向往。

赶着空牛车在天也完全暗下来后才回到海边的基地，今天也都累了，草草吃了点东西就都睡了。明天也要开始煮盐了，现在产量太小都跟不上销量了，看来还得再添点东西。

第二天一起来我安排好就又进城去了，这次到城里除了看三叔，还和陈文东加上张光祖他们喝喝酒，联络一下感情。再次买了二十个锅赶了回去。

这下子就忙的不可开交，连放个屁的时间都没有，人手不够啊，看样子得趁过年多找点人手，不然就这样不晓得要打何年何月才能成事喔。

过年前又送了几次货，到了腊月二十一这天就不做了。算了算，这一个来月卖了两万斤盐，平均按每斤六文来算收入十二万文，按现在一千二百文换银一两，那一共挣了纹银百两。收入倒是不错，看来这行确是暴利，不过纯收入现在还很少，必竟添了这么多东西。

把几人叫到一起，对三人说：“有粮大哥，铁匠大哥还有大山大哥，今日我们就停工，等年后再做。现在我把大家的工钱给大家，也好买点东西回去过个好年”。他们嘿嘿笑着不说话。

决定给他们每人十两纹银，本来用不了这么多，不过也算是给他们鼓鼓戏，进一步消除他们的畏惧收理，俗话说有钱能失鬼推磨嘛。再说了，我还等着他们过年回去给我拉人呢，不给大家做出榜样哪行。

把钱一个个到他们手上，他们用微微抖的双手小心的接过银两，一个个的双眼都红了，王有粮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这辈子我手上都没拿过这么多银子，这可以买多少肉啊，婆娘娃儿这辈子都跟着我受苦，这次我要好好的给他们过个年”。王铁匠和王有山在一旁猛点头，哽咽着话都说不出来。

等了好一会儿等他们的心情平复下来，才都誓般的保证过了年还来跟着我干。我对他们说：“你们要是有什么相熟的亲戚朋友，没事做的，家里穷困的都介绍来跟我干，亏待不了他们，要是你们介绍一个我给一两银子，不过只要知根知底的，你们也知道我们做的是杀头的卖买”。他们应承下来，说是村里有好些日子不好过，还有些亲朋也可以介绍来。

带他们到县城和三叔见见，又一起大吃了一顿。他们大包小包的买好年货，第二天一大早就急忙回去了。

现在我也空下来了，就把三个陈于浩、陈于然两兄弟和张宝那小子叫到家里。陈家两兄弟还小就只给他们教教数学，物理等知识和讲讲外面的世界，我是把他们当成我未来的帮手培养，没个十年还真没有什么大用。张宝这小子呢现在也有十八了，再叫他下心学这些肯定学不太进去，干脆只给他讲些道理，大多数时间教他打斗的本事。

我只有一个教法，那就是打，打得这小子看见我就害怕了，平时也对他们很是关怀，倒也与我亲近。连他爹都说他最近懂事了，不上街上惹事了，我在一旁暗笑，他现在那有时间去惹事啊，每天累的他象狗一样。

这天，我把他爹张光祖约出来喝酒，席间谈到打仗的问题，和他争论火器厉害还是骑射厉害。他说到现在还是刀马厉害，不然这些年为什么那些火铳放在库也没人用，当年前明不就是败在这刀马之下吗。

听到这里我心里不由一动暗想：真是天助我也，我正好想造些火器，这下省事多了，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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