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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过后的第三天是一个黄道吉日,城西十三行同文路有一家名为“广茂源”洋行开张营业。“广茂源”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臬台大人张辅仁的小舅子赵玄。冲着张大人的金面,两广总督、广州城里各可衙门以及各大商号和在广州的各外国洋行都送来道贺的花牌。在十三行里可算是风头一时无两。
为庆贺洋行开张,赵玄晚上在广州城里最有名的畅苑大排宴席。广州城内官场商场上的头面人物都收到了帖子。
文杰代表泰兴行,携贺礼出席宴会。在来以前,他刚刚得知泰兴行有两个瓷器客户已经被“广茂源”抢了过去。两个客户对于泰兴行来说,并不算很大的损失,但文杰从中却嗅到了一股不祥的气息。
来到畅苑,赵玄正满脸笑容地站在门前迎客。一见文杰,赵玄便走上前来,拱着手说道:“泰兴行卓三少爷光临,敬堂实在荣幸之至。”
“赵老板新行开张,在下代表家父和家兄及泰兴行上下谨祝广茂源财运亨通。”文杰微笑着拱手行礼。“家父本来是要亲自来向赵老板道贺的,只是近日偶感风寒,身体有点不适。故特命在下前来送上薄礼一份,还望赵老板笑纳。”
文杰的跟班阿乐带着两个伙计把两个礼盒抬了过来。
“卓老爷真是客气!”赵玄再度拱手致谢,然后扬扬手让两个手下收下了礼盒。“三少爷,请你代敬堂问候令尊大人。改日待他老人家身子见好了,我再专门在这里摆一席请他老人家。”
“我先在此替家父谢过了。”文杰欠了欠身,接着把话题一转,说道。“赵老板,前几天还见你在衙门里行走,怎么突然间开了这么一家红红火火的洋行来了呢?”
赵玄笑了笑:“不怕三少爷笑话,我读书不成,在衙门里也是混口饭吃而已。后来我想了想,整天在衙门里坐着,实在太闷了,便与家人商量了一下,开了这么一档小生意。以后还仰仗三少爷多多关照噢!”
文杰也笑了笑:“赵老板真会说笑,你看今天这里高朋满座,广州城里场面上的人物,就算没有全到,也来了十之**了吧?我想其中不少人到此,就是希望你赵老板多多关照他们,别一口就把他们吃掉呢!”
赵玄脸上的笑容硬住了。
文杰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其实呀,这生意场上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是常事。所以赵老板你这条大鱼一下水,十三行这水塘里还真的不知有多少小鱼虾米提心吊胆呢!幸亏呀,在这十三行里像赵老板这样的大鱼还不多,不然十三行早就给改名赵家行了。”
赵玄干笑了两下:“看来三少爷才是会说笑话之人啊!哦,我那边还有客人。不好意思,三少爷你请自便吧!”说着,赵玄拱拱手,急急地转身而去了。
文杰看着赵玄的背影,嘴角泛起了淡淡的笑意。就在这时,黄维庄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文杰赶紧躬身见礼:“老师,您来了。”
黄维庄轻轻摇着头:“俊如呀俊如,你在这生意场上也算滚打了这么些年了,怎么还是如此锋芒毕露,咄咄逼人呢?”
文杰微笑着:“老师,刚才您都听见了?”
黄维庄用手中的折扇往旁一指了指:“我们到花园里走走。”
师徒两人走过了畅苑的前厅,跨过一道高高的门坎,来到了花园。畅苑门庭不大,但内里却乾坤不小。除了围绕着花园的窗户和栏杆都是美仑美奂的木雕外,在庭院的几株老榕和白兰树之间还有一个小池塘。池塘当中有一座七孔太湖石。该石有三人多高,七个洞眼孔孔相通。若碰上雨天,雨水会从顶端的大洞灌入,再由其余的六孔泄出。这块奇石是畅苑的镇店之宝。
黄维庄眯着眼睛看着一池绿水之中的太湖石,问道:“俊如,你知道这块七孔石有一个故事吗?”
文杰摇摇头。
黄维庄打开折扇轻轻摇着:“应该是道光年间的事吧!当年畅苑刚开张,姚老吉,也就是现在这位姚老板的曾祖父,在江南买到了这块七孔石,就让人不远千里把它运到了广州城,放在了畅苑之中。一天,同孚行的潘启官来畅苑吃饭,一眼就看中了这块奇石。于是启官便让人过来,想以重金买下它,放置在他的海山仙馆里。可姚老吉实在不舍得把七孔石卖掉。启官是当时城里的富、又是十三行的总商,拒绝他不是让启官很没面子吗?姚老吉思前想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写了一封信给启官,说是自己对启官如何敬仰,既然启官看中了七孔石,那么自己愿意不收分文,把该石送给启官云云。启官看信以后,脸上也挂不住呀,便亲自登门来到畅苑致谢。也就是在启官向姚老吉道谢后,正准备让人把石头搬走之际,姚老吉年仅三岁的小儿子抱着石头是大哭不止,姚老吉上前不由分说,揪着儿子就是一顿狠揍。站在一旁的启官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了,便对姚老吉说,既然孩子真这么喜欢这块石头,就让它留下吧!姚老吉却说,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之理?说着,拉开哭喊着的孩子,就让启官的人搬石。启官何等身份?岂能夺一个三岁孩童之所爱?!于是,启官就说既然姚老板执意要送给本人,那这次本人就算收下了。这块七孔石呢,本人寄存在畅苑……”
文杰笑了起来:“这位姚老先生的这出苦肉计,唱得倒是还可以。连潘启官也给蒙住了。”
黄维庄回头看了文杰一眼,又摇了摇头:“俊如,你真的认为堂堂十三行总商潘启官,居然连这等雕虫小技都看不破吗?”
“老师,您是说启官早就看透姚老吉是在作苦肉计?”文杰眨了眨眼睛。
黄维庄笑了笑:“都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姚老吉如此、潘启官如此,你卓俊如也一样。俊如呀,你应该明白我想跟你说什么。”
“老师是在考我?”
“就算是吧!说说看。”黄维庄继续摇着折扇。
文杰想了想,说道:“姚老吉应该是八面玲珑之人,他也应该猜得到就算自己婉拒了启官,以启官此等身份也不至于跟他为难。可姚老吉又不想不给启官面子,于是他便先演了这出苦肉计。”
黄维庄点点头:“说下去。”
“潘启官也是一个明白人。他看到姚老吉演的苦肉计,自然也明白姚老吉是既不想割爱,又不欲令自己落面子。于是便将计就计了。”
黄维庄看着文杰:“俊如,你不糊涂呀!怎么刚才会如此呢?赵敬堂再有不是,人家今天也是新张之喜。你何必如此抢白于他呢?广茂源抢了泰兴行很多生意?损失很大?”
文杰摇摇头:“两个客户,一个荷兰国的,另一个是德意志的。损失倒不是很大。”
黄维庄把玩着手中的折扇:“让我猜猜看,这两个客商都是经营瓷器生意的,是吧?”
文杰一愣:“老师,您怎么知道的?”
黄维庄一笑:“这一点也不难猜。赵敬堂的父亲被派到广州以前曾在江西任守备。现在江西道上许多的官员与他们赵家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想这次赵敬堂开广茂源,他的那些叔叔们能不关照他吗?我想广茂源的报价起码要比你们泰兴低两成。”
“原来如此。”文杰皱了皱眉。
“令尊大人有没有说什么?”黄维庄问道。
文杰摇摇头:“这倒没有。他只是让我抓紧与凯森谈船队之事。”
黄维庄笑道:“令尊到底比你看得透看得远呀!哎,听说中秋之夜,你们在沙面岛上遇袭了。威廉斯先生还受了伤?”
“老师这事也知道。”文杰轻描淡写地说。“凯森的肩部被剑划了一下,没什么大碍。”
“是谁人所为?”
“是三个洋人。估计是为人所雇。可惜没有留下活口,不知幕后主使是谁。”
黄维庄没有马上说话,眼睛盯着一池碧水,许久才轻声说道:“一般来说,花钱雇用刺客,不外乎三个原因。一为权,二为钱,三为女人。威廉斯先生跟权是搭不上边的,好象也不是为女人,那么就只剩下一个为了钱了。”
“老师,我倒是觉得在生意场上权和钱是分不开的。”
黄维庄听了文杰这话,颇感意外。他想了想,点点头道:“有道理!不错,俊如。有长进。”
“谢老师夸奖。”文杰欠了欠身。
“好了,快开席了,我们进去吧!”黄维庄收起折扇,转身向内堂走去。
文杰也随着老师走向内堂,边走边低声说:“这个赵师爷,还真是大手笔。包下这个畅苑,给花不少银子呢!”
黄维庄轻笑了一下:“你还真以为赵敬堂这么大方呀?刚才我碰到姚老板,才听到他诉苦说,别的不说,今天能够把这些鲍参翅肚的本钱收回来就不错了。”
文杰一听也笑了起来:“所以刚才我说银子与权力是分不开的嘛!”
凯森理所当然也收到了“广茂源”开张的贴子,不过他只是让人送了一份礼过去,并没有出席当晚在畅苑的夜宴。原因倒不是由于他前几天受了伤,而是他实在没有这个心情。
中秋夜遇袭以后,凯森一直心神不宁。那天晚上,他用照相机拍下那三名刺客的相貌,立刻请人把照片洗印了几份。然后,他写了一封信,连同其中一套照片一起,让他的襄理威尔逊先生带着,马上启程经香港,乘最快的船带回伦敦。信中凯森向父亲报告了自己遇袭的消息,并请父亲注意安全,同时让父亲通过在伦敦的关系查证三名刺客的身份……
中秋过后,广州城的天气仍然炎热。广东人常说的争秋夺暑,就是指广州深秋的这种炎热的天气。当然这种炎热已不象盛夏时那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偶尔吹来一阵北风,还会让人感觉到秋高气爽的舒适。但对于凯森来说,广州城的秋天无疑是乏味的,因为与夏天并没有什么两样,到处都还是一样的浓绿。而在凯森的记忆中,无论是他出生地的澳大利亚悉尼,还是他读书的英国老家伦敦,秋天都是多层次多色彩的。
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些天凯森总是想着他的父亲肖恩。其实在凯森童年的记忆中,父亲的印象是很模糊的。那时东方之星公司刚建立,肖恩忙着在英国、印度、斯里兰卡和中国之间奔走,家里就只有母亲照顾着他和妹妹曼蒂。一直到他们举家回迁伦敦后,凯森才有机会和父亲一齐生活,那时他已经十岁了。所以凯森对于对父亲,更多地如待一个严厉的老师。奇怪的是,近些日子凯森竟然常常想起儿提时代父亲与他和妹妹在家附近的小河和海滩玩耍的情景。
上次收到父亲的信,还是他刚从伦敦回来不久,按时间推算应该是四个月前了。凯森不知此刻父亲是否在英国。于是在威尔逊先生启程以后,凯森又写了一封信给在伦敦的妹妹曼蒂和叔叔森姆。
从广州城寄信回英国,需要经过香港。当时电报已经在欧洲各国广泛使用,而连接爱尔兰的瓦伦蒂到加拿大纽芬兰的海底电缆也正在架设中。可东方与欧洲联系却还是必须用信件,从香港或是广州寄信或者邮件到英国需要一个多月时间,如果碰上坏天气,甚至要两三个月。所以信件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两个多月的时间。
凯森并不是一个急性子的人,但目前此事非同小可,所以这段等待的时间就显得格外的漫长了。
广州城的秋季,在凯森的等待中一日日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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