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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以后,文杰的大哥卓文皓在上海寄来了一封急信.大哥在信中说泰兴行在上海的分行近来遇到了前所未见的危机,当地的两家洋行正在联手对付泰兴行,而且已经在泰兴行手上抢去了很多生意。现在上海分行的周转资金也已经紧缺,同时文杰的大哥也人陷害而被抓进了衙门。这封信就是文皓在大狱里托人**来的……
卓老爷看信后让文杰立刻带上银票前往上海。第二天一早,文杰就启程走了。临走文杰让下人给慧娟带去了一封信,告诉她自己要到上海去的消息。卓家的下人把信交到伍府的门房便走了。可是,伍府的门房那天碰巧家里正好有事忙着,后来就把信的事给忘了。因此,慧娟也就没有收到文杰的消息。一周以后,在伍府里闷了几天的慧娟终于走出了家门。呆在家里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想自己与文杰的那场仍未结束的争论。她仍想劝服文杰,让他放弃谭和堂。慧娟到了卓家才知道文杰去了上海。
知道文杰去了上海,又不通知自己,慧娟多少有点失落。离开了卓家,她觉得现在回家好象早了点,便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在街上闲逛着。突然她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谭和堂的少东家要教他英语的,而且那个秀才爷确实也十分的有意思。慧娟出生在广州数一数二的富豪之家,但在她刚刚懂事就跟着父亲到了英国,在她的记忆中谭德轩是一个除了她父亲以外最具有中国人特性的男人。虽然慧娟只和德轩交往过几次,但是德轩儒雅的风度正是吸引她的地方。于是慧娟决定到谭和堂找德轩。
这几天,谭德轩也烦心得很。父母逼着他与聂小姐成亲,而他表面上当然不敢反对,但心里却是一百个不愿意。德轩知道这事是躲不过的,可他想拖,能拖多久就多久。
用什么办法能把这婚事拖下去呢?这几天,德轩一直在苦思觅想着这个问题。这天,德轩正在分号里心不在焉玩着算盘,面前那一大叠厚厚的账单那一行行的数字,他怎么也看进去。
“少爷,有人找。”在铺面的伙计扯着嗓子叫道。
“知道了。”德轩应了一声。出到铺面,德轩只觉得眼前一亮,只见伍慧娟笑盈盈地站在门前。“伍小姐?你怎么会来的?”
“怎么?我不能来吗?”慧娟看着德轩。“我上次不是说了吗?我来教你不列颠语呀。我从来是说话算话的。”
德轩一愣。他一下子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慧娟看见德轩这付腼腆的样子,禁不住笑出声来了:“谭公子,你不是想让我这个老师站在这里给你上课吧?”
“噢,是,是,是。是我失礼了。”德轩侧身请慧娟进门。“伍小姐,请进。”
慧娟摇摇头:“现在我又不想进去了。谭公子,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走走?去哪儿?”
“谭公子,你也知道。我是从国外回来的。在不列颠的时候,我父亲常跟我说羊城八景。这次我回来有一个心愿,那就是走遍这八景。谭公子能带我去走走吗?”
“伍小姐,我……”德轩手足无措。
“谭公子,我们走吧。现在还来得及到观音山去。”慧娟笑着,不由分说拉着德轩就走。
“上观音山?干什么?”
“羊城八景中不是有一个叫粤秀连峰的吗?今天我们就去看粤秀连峰。”
“什么羊城八景?粤秀连峰?”德轩摇摇头。“伍小姐,你不是要教我洋文吗?这洋文好象跟这些都没什么关系啊?”
慧娟眨眨眼:“谭公子,这你就不懂了。这洋文很难记的不是?我是为了让你比较容易学,所以才要你到外面去。这样你看到什么我就教你什么,这样你就记得住嘛。对不对?”
慧娟这一番似是而非,似通又非通的话把德轩弄得头晕眼花。可德轩又实在不想就这么和她一起出去,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嘛。于是,德轩拱了拱手,说道:“伍小姐,还是等下次吧。我现在还给看着铺子,走不开啊。”
“你不是有伙计看着嘛,再说了,你又不是郎中,就算有客人来了,也用不着你切脉开药。你在铺子里干什么?”
“我……”德轩张口结舌,一下子不知说什么才好。
“别说了,走吧。再晚就上不了山了。”慧娟拉着德轩的手就走。
德轩被慧娟拉着,尴尬得脸红耳赤的。他低声说道:“伍小姐,我陪你去就是了。周围很多人在看着哪。”
慧娟侧眼看了看,街上确实有不少路人在看着自己,也就松开了拉着德轩的手。她歪歪头笑着:“那谭公子就请带路吧。”
所谓的羊城八景都是德轩常去的地方,店里要用很多草药,除了在外地购买以外,有很多的都是在附近的寻找。德轩就常常到为药铺采集新鲜的草药,所以广州附近他都很熟。接下来的日子,德轩一有空就带着慧娟到广州城的各个名胜古迹游玩。慧娟当然也一路当着德轩的老师,尽心地教着这位秀才爷讲洋文。如此十天半个月下来,慧娟已经走遍羊城八景中的大部分景点,同时也从德轩那里学到很多唐诗宋词了,而德轩居然也在这些日子里大有收获,学到了不少基本的英语。
德轩刚开始与慧娟一起走的时候还觉得浑身的不自在。毕竟慧娟生活和成长的环境与德轩所处的广州城有着天渊之别,但渐渐地德轩却现这个从海的另一边回来的少女无论是谈吐还是气质都有着令自己刮目相看的地方,渐渐地德轩内心深处也在同时生着变化。而他们之间的称呼也不知不觉地从“谭公子”和“伍小姐”改成了“德轩”和“慧娟”了。到了后来,德轩甚至希望不光有羊城八景,更应该有羊城十景、二十景、三十景……
这天,他们在白云山上逛了大半天,从山上下来两人都感到唇干舌噪的,便在山下葛仙道院附近的一个茶档里喝口茶歇歇脚。由于这天正好是初一,所以前来上香的香客不少。在葛仙道院前面,也排开了很多做生意的档口。其中大多是卖香烛纸钱的,当然还有不少占卦算命和卖小吃卖茶水的。
德轩和慧娟坐得地方是在葛仙道院山门的对面,在这里可以看到来来往往穿梭不停的香客。慧娟边喝茶边津津有味地看着拖男带女的人们,德轩不禁有些奇怪,就问道:“慧娟,你在看什么呢?”
“看人呗,看到这些来上香的人,我想起了伦敦的教堂。每个星期天,人们也是这样拖男带女地到教堂去。”
“你信洋教?”
“我读书就是在教会学校里。”慧娟一笑。
“哦,那你整天在那个什么学校里就跟着那些洋和尚念经呀?”
“什么呀?”慧娟笑得把手里碗中的茶水都洒了一地。“学校,就是广州城里的书斋。那些洋和尚也不是只教我们念经,我们还会学天文地理,文学物理很多东西的。”
“什么是天文地理文学物理?”德轩问道。这些天来,他和慧娟在一起已经听到了许多他在书斋里学不到,甚至以前听都没有听过的东西。他也早已习惯向慧娟问了。
慧娟想了想,回答道:“这都是一些学科。要给你逐个解释,那给另找一个时间才行。因为你这个问题太大了。间而单之,我们在学校里是要学习许多方面的东西的。”
德轩点点头,没有说话。他从慧娟那里了解到越多外面的事情,就使他对外面的世界越神往。
慧娟眼珠子一转,好象看透了德轩心里在想的事。她笑着说“德轩,你应该到外面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比我说的要精彩好多呢。”
德轩轻轻叹了口气:“有这样的机会,我一定会去的。只是这样的机会不知什么时候才有?”
慧娟有些不解:“其实,你要出去并不是很难呀。现在,买张船票就可以了嘛。要不,我回不列颠的时候,你和我一起走。到了那里我带你去玩。”
德轩没有马上说话,想了想才说:“希望以后能有这样的机会吧。但是现在不行,我还有事情要干。家里的,我自己的。这是我要履行的责任。”
慧娟点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德轩。在她的眼中,一个男人就应该是这样的。
……
在他们身后不远的竹林边上,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他就是在卓府门前与慧娟有过一面之缘的地痞沙皮。
其实,在他们刚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沙皮就已经盯上他们了。沙皮今天到葛仙道院完全是巧合。上午,沙皮在街上碰到了一个道士。当时,沙皮正闲得无聊,便跟那道士扯了起来。那道士是个云游四海的人,以占卦算命为生。他看了看沙皮的气色,就说沙皮近日必有官司缠身,如果要化解此劫就必须要到葛仙道院求一道平安符云云。沙皮的父亲是八旗军中管军马的小官,而母亲却是广州附近的乡下人,在他出生后不久就去世了。沙皮从小就是军营中跟着一帮老兵油子滚大的,十二岁那年他父亲随军去了云南,沙皮也就开始了他的地痞生涯。也许是由于父亲是满人,所以沙皮长得要比同龄的孩子高大,而且打起架来不要命。四年后沙皮已经在广州城中闯出了名堂。跟其它地痞一样,沙皮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被官府盯上,惹上官司。因此听那道士这么说就赶紧与两个兄弟一起到葛仙道院了。可他刚到仙馆的门前,就看见了德轩和慧娟一起从山上下来。沙皮见过慧娟,也知道她是泰兴行三少爷卓文杰未过门的夫人。三少爷可是他沙皮的财神爷,所以沙皮也就留上了神,他心想如果这下子真的抓住了慧娟背着三少爷与其它男人勾搭的把柄,那就真的财了……
以后的几天,沙皮和他的兄弟都在暗中监视着慧娟。结果让沙皮大吃一惊,同时也大感兴奋。原来与三少爷未过门的夫人出双入对的竟然是谭和堂的少东家。在三少爷去上海以前,就已经把要对付谭和堂的事情告诉了沙皮,没想到现在三少爷的女人竟然被谭和堂的少东家搭上了……沙皮知道这种事情,三少爷是肯定要找他沙皮帮忙的,而这正是他大赚一笔的时机。
沙皮想到自己即将能赚到一大笔钱时,开心得几天都睡不好。他天天派人去卓府打探三少爷什么时候回来,可由于上海的事情迟迟未能解决,文杰也就未能回来。
时间转眼过去了一个多月,泰兴行上海分行的事是越闹越大,越大就越难收场。俗语有道:强龙斗不过地头蛇。这句话一点也没错,文杰在上海到处奔走,凭着他与各外商的良好关系,以及几年来在商场上练就的与各个官府衙门打交道的本事终于把在牢里关了差不多两个月的大哥救了出来。但是在上海两大洋行的夹击之下,文杰再长袖善舞也撑不住泰兴行在上海的分行了。
在广州的卓老爷收到两个儿子的信件后,经过再三考虑决定结束泰兴行在上海的生意……
文杰去上海的时候是夏初,回来的时候已是酷暑了。其实这段时间并不长,只有不到三个月。但谁也没有想到在这几十天的时间里生的事情却使卓文杰、谭德轩和伍慧娟这三个人的关系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文杰是在把上海的善后工作理顺以后才与大哥文皓一起回广州的。跟往常一样,兄弟二人进了家门,拜见过祖父母和母亲,便来到了父亲的书房。
作为泰兴行掌舵人的卓老爷得知上海的分行结束以后,心情一直很不好。上海的分行是由他一手创办的,原想能够将上辈建立的这份家业扬光大,他的老父亲对上海分行也是心存厚望的,但没想到才这么几年功夫就让人挤垮了。卓老爷到现在都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年迈的父亲,怕老人家受不了这份刺激。
兄弟俩进了书房,文杰的大哥文皓“扑通”一下就跪下,痛哭了起来。文杰也跪了下来,但一声不吭。
卓老爷皱着眉,没有说话,等大儿子哭了一会儿,才长叹一声挥挥手:“你们都起来吧。
文皓仍然在哭,跪着不动。文杰见大哥不起,自己也不敢动。
卓老爷有些烦了,又挥了挥手:“好了,别再哭了。文杰,把你大哥扶起来。”
“是。”文杰低着头应了一句,然后把哭得满脸是泪的大哥扶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自己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上海的分行结业了。”卓老爷缓缓地说。“这事我还没告诉你们祖父,他老人家把泰兴行交给我,就是一心希望我们能把泰兴行办成广州第一大行。想当初,上海分行开业之时,他老人家是何等的高兴?可这才几年呀?我,我怎么跟他说呀?”
兄弟两人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卓老爷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龙井:“文皓,我知道这几年你在上海不容易。这次分行结业也不怪你。你已经尽力了。”
“爸,是我没用。”文皓仍然低着头。
“做生意嘛,就是有赚有亏的。”卓老爷摇摇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现在,应该是想办法如何把这次的损失补回来了。毕竟,上海分行支撑着我们泰兴行五分二的生意呢。而老四文铠在宁波虽不至于亏本,但也只是勉强维持下去而已。所以必须要另图展。”
文皓和文杰对望了一下都没有先开口。
“文皓一直在上海,文杰这几个月倒是在做这一方面的事。”卓老爷把脸转向文杰。“文杰,你说说看吧。”
文杰沉思了一下:“爸、大哥,其实在我上次去不列颠以前我就想过,我们泰兴行要在广州、上海乃至香港能有更大的展,就必须要有自己的船队。我想现在是时候把这件事办下来了。”
“文杰,搞一个船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听说怡和等几家大行都早有这个打算,可官府那边就是不批呀。”文皓有些不解地说。
卓老爷挥挥手:“文皓,你先听文杰说下去。”
“我的意思是与一家外国的公司合作。”
“瞒天过海?”文皓笑了笑。“文杰,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外国公司不好找呢?第一,这家公司规模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太大了,我们根本控制不了很容易让人一口吃了,太小了又没有这样的实力。第二,这家公司在我们大清的根基不能太深,根基太深的都是几家大洋行的合作伙伴,早就轮不到我们了。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家公司必须要信得过,因为这样的合作必然会涉及到大量的金钱往来。”
文杰由衷地地点点头:“大哥不愧是行家,所提三点都是极为重要的。眼下我正与不列颠国的东方之星公司洽谈,估计合作的机会很大。”
“东方之星?”文皓想了一下。“这家公司从规模各个方面考虑倒是挺合适的。只是信得过吗?”
“应该没问题。这次我从不列颠回来就是坐他们公司的船。我在伦敦已经与东方之星的大班肖恩·威廉斯和肖恩的儿子凯森谈好了初步的合作协议。”文杰答道。
“那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解决呢?”文皓继续问道。
文杰叹了口气:“本来没什么大事的,可就是有一个小关节没有打通。我去不列颠的时候顺便带了一些广州谭和堂制的药丸,没想到这些药丸在不列颠大受欢迎。肖恩·威廉斯就想与我们合作,在伦敦开一家谭和堂的分号。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就一口答应了,但谭和堂的掌柜谭照、谭老爷子跟我们这些做洋行好象有仇似的,连谈也不跟我谈。我想让黄维庄老先生请臬台大人出面,可谭老爷子却把臬台大人的岳母请了出来。唉,总之是头疼。”
“没有了谭和堂,就谈不成生意了?”文皓看着弟弟。其实作为卓家的长房长子,卓文皓本来是应该继承泰兴行的,但他也知道祖父和父亲都很看得起眼前的这个三弟,想让他成为泰兴行的下一任掌门人。洋行与其它的行业不同,长子并不是当然的继承人,作为现任掌门人选择继承人时更多是考虑他的能力。当然文皓也承认文杰在商场上的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强。
这时,文杰没有说话。他在沉思,一下子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大哥的这个问题。过了一会儿,文杰才说:“大哥,我知道当时在伦敦我答应了老威廉斯这个条件是有点冒失。但是既然我答应了,我就一定要做到。大哥,你也知道洋人最重视的就是信誉。”
文皓点点头。
卓老爷又喝了口茶,然后放下杯子:“我看这样吧。文皓,你先回行里,替我照看着。你二弟为人太过老实,很多事情我都放不下。你回来,我就放心了。与东方之星合作的事,文杰你要抓紧。最好能在今年之内把事情初步定下来。”
文皓和文杰都点了点头。
从父亲的书房出来,文杰正想回自己房间换一件衣服,然后就去找慧娟。但在房门前,他就被管家卓福叫住了。
“三少爷,你去了上海这些天那个沙皮来找了你很多次,好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沙皮?”文杰歪了歪嘴。“他能有什么要紧的事?”
“他现在正在门外候着哪,您看要不要见他?”
文杰想了想:“好吧,把他带进来吧。”
卓福躬了躬身,回身出去了,很快就把沙皮带了进来,然后就离开了。
“三少爷,您总算回来了。”沙皮一见文杰,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这些天,沙皮和他的那帮子兄弟碰上了几件麻烦事,正缺银子,三少爷这个财神爷要是再不回来,他们就快要连饭都吃不上了。
文杰边扣上衣服,边懒懒地说:“哦,沙皮呀?听福叔讲你,找我有事?”
“三少爷,我有重要事情要告诉您。”沙皮一付神神秘秘的样子。
文杰坐了下来,但并没有招呼沙皮坐。他翻了翻眼睛:“你能有什么重要事呀?好,好,好。有什么事就说吧。”
沙皮走到文杰身边,附着身子在文杰耳旁压着嗓子说道:“三少爷,您到上海的这些日子,伍小姐很多时候都和谭和堂的少掌柜谭德轩在一起。”
“什么?谁?你说谁?”文杰回头瞪着沙皮。
“伍小姐,就是怡和行的九小姐。”沙皮低着头,心中暗笑。文杰的这种反应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沙皮知道自己就要又有一笔进账了。
“你刚才说伍小姐和谁?”文杰站了起来。他实在坐不住了。
“谭和堂的少掌柜谭德轩。”沙皮的头垂得更低了,不用看他也知道此刻这位三少爷的脸色。
文杰来回踱了几步,回过头来盯着沙皮:“你说的都是真的?”
沙皮连点着头:“三少爷,我沙皮是骗天骗地也不敢骗您哪?!他们今天又一起出去了,我两个兄弟正盯着他们呢,刚才来报说是去了城皇庙了。”
“走,到城皇庙去。”文杰迈腿出了门,在门房牵了匹马,上马就走。沙皮赶紧跟着文杰出门,一路小跑地跟着……
城皇庙在城里惠来大街东面,东邻药王庙,西边是武庙,庙前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广场。每逢初一十五,庙里总是香客如云,广场上挤满了各式各样做买卖走江湖的。有练功夫卖狗皮膏药的、有唱粤曲南音的、有占卦算命的、当然还少不了卖牛杂猪肠粉之类的小吃和元宝香蚀的了。慧娟早就想到这里看热闹了,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这天正是初一,慧娟一早就到谭和堂找到了德轩,硬扯着德轩往城皇庙而去。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身后跟着几个人。来到了城皇庙,他们并没有马上进庙。只是在外面的广场逛着。慧娟觉得这里什么都新鲜。她拉着德轩东串西钻,玩得不亦乐乎,手里还拿满了一串串的小食……
文杰在广场外下了马。他刚挤进人群正好看到了以上的一幕。刹那间,这位三少爷感到胸口闷,眼前黑。他闭上了眼睛,许久没有张开。然后,他转身背着手迈步就走。
“三少爷,三少爷。您等等我。”沙皮拉着文杰的马,紧跟在文杰的后面。他知道三少爷很快会有活给他干了,那样他和他的那帮弟兄又有好日子过了。
文杰沿着惠来大街往西默默地走着,一直来到西门前才停了下来,他回过头来看着沙皮,用一种很奇怪的语气问道:“沙皮,你说我应该怎么办呢?”
沙皮一愣,眨眨眼睛。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三少爷的这个问题。
文杰苦苦地笑了一下:“是呀,连我都不知该怎么办呢,何况是你哪?”他在沙皮面前来回走了一圈。“这样吧,明天你带几个人到谭和堂去,替我好好问候一下谭少掌柜。”
“问候?”沙皮又眨了眨眼睛,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连连点着头。“对,对,对。好好问候,一定好好问候。”
文杰想了想,又向沙皮叮嘱道:“你给我听好了。这事不宜闹大,动手时要注意分寸。别惊动了衙门,回头还要我给你擦**。还有,这事千万不能让伍小姐知道。”
沙皮继续点着头:“明白,明白。三少爷您就放心吧。我沙皮办事……”
“行了,沙皮。我刚才说的话,你给我记住了就行了。”文杰不耐烦地挥挥手,打断了沙皮的唠叨。他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数了几张给沙皮,然后在沙皮手中接过缰绳,上马扬长而去。
沙皮舔着口水数了数银票,咧着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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