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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行乞

通州城是傲天王朝中数一数二的城市，因为地理位置特殊的关系，这里南来北往的客商极多。
通州城东是各地客商们进行贸易的地方，人山人海，价格不满意，讨价还价，被人吭了，马爹骂娘。

集市上一个包子铺子前，两个十五六岁，衣衫破烂的少年，摸着肚子，眼睛不停的盯着蒸炉里面的包子。

“咕，咕，咕。”

“大哥，你肚子又叫了。”年纪稍小那个说道。

“胡说，那，那个明明是你的肚子叫，还赖我，想吃你就说嘛，大哥给你想办法。”年纪稍长那个争辩道，不过语气明显不足。

“大哥，你有什么办法啊？”年纪稍小那个问道。

这兄弟二人正是生气离开天元山的云扬，齐豫兄弟二人，下山之后没多久，云扬身上的盘缠早已用尽，就那么而一顿，饱半顿的挨着，现在已经好几天都没吃过东西了。这日，兄弟二人来到了通州城。

齐豫拉着云扬走到闹市旁边的巷子里面，席地而坐，靠在墙上。饿得不行了。“云扬，你等下，容我想想，放心，大哥今天一定能让你吃饱。”

以前齐豫一个人的时候好解决，饿了就到大街上讨点钱，或者到酒楼讨点剩菜剩饭吃，勉强也能对付。但是现在多了个兄弟，齐豫却不愿意再去乞讨，他说过要照顾这个兄弟，所以不想让他看不起。

双眼微闭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缺，齐豫脑子一转，计上心头：“云扬，你等着，千万别乱跑啊，我去去就回。”转身走开。

不大一会，齐豫双手拖着一个张好像是垃圾堆里面翻来的烂席子跑了回来，探头到云扬耳边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大哥，这样行不行啊？”云扬心虚问道。“没事，等下你闭着眼睛就行，啥事也不用管，其他的我来做就行。”

半个时辰后，闹市街头。

“哎，老天爷啊，你是怎么做神仙的，我三岁死了爹，四岁死了妈，五岁死了爷爷，六岁全家死光，就剩下一个弟弟跟我相依为命，现在你又让弟弟离开我，我可怎么活啊，呜，呜，呜，老天爷啊，我做了什么孽啊，你这么对我。弟弟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哥哥还没让你过上好日子啊。呜，呜，呜，我怎么这么惨啊！”

云扬被齐豫用那张烂席子裹着，放在大接口，齐豫则跪在街头嚎嚎大哭。本身用席子裹着个人弄到大街上就有人指指点点，齐豫又哭得昏天暗地的，不大一会，身旁就围满了人。

见围观的人多了，齐豫便放开嗓子：“哎，我可怎么办啊，我的好弟弟啊，你为什么要丢下哥哥我啊，我还要怎么活啊。呜，呜，呜，我的好弟弟啊，大哥没能耐，生前没能让你吃口饱饭，到死了，哥哥也没钱能够让你去得体体面面，大哥没有用啊！”

这么一吼，围观的人便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

“哎，这是谁家的孩子，还真是可怜啊。”

“孩子，你看我这个是非常同情你的，只不过出来得匆忙，身上没带钱，这里还有一个，不，半馒头，你先吃饱了，等下好有力气把你弟弟埋了。”这人边说边把馒头掰一半下来。

“哎，这孩子身世真可怜，有哪位大人家里缺佣人的，或者生活富足的，给点银子让这孩子先把弟弟埋了吧。”

“哼，我这二两银子还得留着上妓院呢，下次吧，下次在遇到这种事，不去妓院我也让你埋弟弟。”这人话还没说完，便被路人的目光瞪得说不下去。

齐豫上面哭得昏天暗地，不亦说乎，云扬下面裹扎席子里躺着，太阳毒辣辣的照射眼睛，肚子又饿，那席子也不知道沾着什么东西，臭气熏天。实在难以忍受，云扬便轻轻转身动了一下，肚子也不和适宜的“咕，咕”叫了一下，这不动还好，一动人群炸开了锅。

“动了！你看他动了，我还听到咕的声音！”

“不会诈尸吧？”

“哎呀，我看还是快点走吧，被缠到了可不好”

“你看花眼了吧？”

齐豫一面哭，一面暗中观察人群，一看这情况暗骂一声不好。猛的一扑到云扬身上：“哎，弟啊，你安心的去吧，千万不要打扰这些叔叔伯伯啊，这些都是好心人啊，我相信他们肯定会出钱为你办理后事的，你可千万不要害这些好心人啊。”拳头一下一下拍在云扬身上：“哎，我可怜的弟弟啊，生前没吃饱，死后肚子继续饿啊，哥无能啊！”

“哼，两个臭小子，跑来这里来做戏来了，快给我滚，别在大爷地盘上瞎搞，来这里赚钱，有没问过我钱五爷？赶紧给老子滚！”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后面跟着两个打手模样的人物上前狠声骂道。

齐豫从小就行讨，当下就明白，这是遇到恶霸了，假如不赶快摆平的话，把戏被拆除小时，到时候被打个半死那就麻烦了。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猛的一下扑到那个钱五爷跟前，一把抱住他的左脚，放声大哭：“这位爷，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这弟弟不容易啊，好不容易跟我相依为命，活到这么大，谁知道啥也没说就走了，可怜他这辈子都还没有享过福，就这么走了不说，连个安葬的地方都没有，仍在野外让野狗给叼啊！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打赏点银两，让我能好好安葬弟弟啊，来生做牛做马我也要报答你啊，恩人！”齐豫一面哭，一面鼻涕口水的往钱五爷的裤子上蹭，拉扯动作又大，外人还只道他是伤心至极呢。

钱五爷一看这小乞丐抱住自己左脚，连忙弓下身子，拳打脚踢，想要把齐豫扒开，无奈齐豫咬紧牙关，任他怎么打，也死活不肯松手，还越哭越烈。齐豫知道自己要是扛不住松手的话，到时候这恶霸空出手脚了，自己肯定得被活活打死。

旁边围观的人一看，这还了得，纷纷咒骂。

“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看见这个小孩这么可怜，你还拳脚相向？”

“畜生，你真是畜生啊，对一个可怜的小孩子施以暴力，真是没良心！”

“你看，你打也打了，快给点钱给这个小孩，让他好安葬自己弟弟吧。你也好弥补你放下的罪孽。”

“快来啊，打死人了啊！救命啊！恶霸要打死人了，还有没王法啊！”

钱五爷本身就是这一带的一霸，平日里欺行霸市，无恶不做，惹得天怒人怨的，现在又这么欺负一个小孩，周围的人哪里还肯罢休，有些人立刻就往官服跑去。

钱五爷一看这阵势，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虽然蛮横，却也知道，事情闹大了，官服来人那就棘手了。狠狠的瞪了围观人群一眼：“你们给我记住！以后有你们好受的，你给老子松手！大爷今天就当作善事了，哼！”甩出一锭银子。

齐豫一看到银子当下就松开手，把银子死死攥住在手里：“多写大爷，小子有机会一定报答您！”心里却暗想：“等我们两兄弟学好本领，定然回来找你算账！”

钱五爷一见齐豫松开了手，立刻又狠狠踹了几脚，眼见人群越来越多才带着手下分开人群离去。

众人见钱五爷走了纷纷道：“小兄弟，你赶快走吧，那恶人肯定还会来寻你的事端，先去把你弟弟埋了吧，然后赶快离开这里啊。”

齐豫也不笨，知道那恶人，吃了亏又白送了一锭十两重的银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当下把云扬往身上一抗，谢过众人，往城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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