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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救赎之地

“少爷，那蒙地卡罗之花是不是脑袋有毛病？大老远的从柯尼斯堡跑到蒙地卡罗，竟然只是天天去一个快要倒塌的教堂？”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穿着破烂的衣服，可却遮掩不住他眼里的精光.
“威卡·路易斯，你在蒙地卡罗多长时间了？”被称呼少爷的穿着一幅海盗小头目的衣服，可身上透露出的气质，就是最尊贵的贵族也不过如此。

说话的这两人，就是汤姆盯到的目标。街上到处都是混乱的人群，而这两人却神色镇定，也难怪引起汤姆的疑心。

虽然没有受过专业的培训，可跟踪对汤姆来说，并不难。再说，现在混乱的人群就是汤姆最好的掩护。

汤姆到也不担心跟丢了。

“少爷，奴才到蒙地卡罗整整三年了。”威卡似乎十分惧怕那个少爷，普通的一个问题，竟然让威卡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要知道，现在可是夏天。

“威卡，你觉得布吕歇尔家族出来的人有笨蛋吗？”那少爷似乎极其满足威卡谦卑的态度，说话的语气和善了不少。

“没有！这家族出来的人天生就是政治家，视利益为自己的生命！不过，也幸亏这群利益追随者，要不普鲁士帝国也不会垮地这么快！”威卡似乎对普鲁士帝国充满了憎恨，似乎一点点的夸赞也会让他难受。

“千万不要轻视敌人！”那少爷一脸铁青的说道：“没有布吕歇尔家族，光凭那个人，是无法攻破我们的首都的！”

“那个人是个魔鬼！”威卡的脸扭曲的有些狰狞，像是怕极了某样东西。

“魔鬼？换个说法就是天才！毕竟他是唯一征服过我们土奇曼帝国的人！在普鲁士帝国，不知道有多少年青人崇拜着他！希望能续写他的辉煌！”那少爷的脸上带着一份敬重继续说道：“不过，他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未来，将是我们土奇曼帝国的天下。只要十年，土奇曼的军队将踏上普鲁士帝国的首都！”

汤姆并不关心普鲁士帝国和土奇曼帝国的命运。不过，他和威卡一样，听那少爷说完，一样的脸色潮红。

那少爷若有所思地看了汤姆一眼，并没有多做理会，接着说道：“扯远了！威卡，你知道蒙地卡罗的由来吗？”

“蒙地卡罗不就是一个罪犯集中营吗？”威卡有点疑惑的问道。现在，他说话的语气更加谦卑。

“蒙地卡罗存在的历史比普鲁士帝国还要悠久。以前，它只是一个单纯的罪犯流放地。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里慢慢演变成一个村庄、小镇，并最终成为城市。

其实，蒙地卡罗还有一个称呼：救赎之地。不过，这名字太久远了，久远的大多数人都忘记了它。

其实，蒙地卡罗本是一个供人忏悔的地方。

传说，在蒙地卡罗有一座忏悔者教堂，只要人诚心在里面祷告，上帝就会满足你的一个心愿。”那少爷略带缅怀的说道。

这时不仅是威卡，就是汤姆也知道蒙地卡罗之花来干什么来了。

“忏悔者教堂？”汤姆念了一下这个奇怪而陌生的名字，随后脸上露出了微笑。他知道那两个人发现了他，可他不在乎。

就像很多人吃饭时发现苍蝇，并不会杀死一样。

汤姆很明白小人物的生存哲学。

不过，汤姆知道现在应该离开了。

“少爷，您为什么阻止我杀了那只苍蝇？”威卡看了一眼汤姆离去的身影，疑惑的问道。

“一个小趣的小人物！不是吗？他不会影响大局的。再说，蒙地卡罗的苍蝇太多了！我们杀不过来的。”那少爷似乎心情不错，面带微笑的说道：“布吕歇尔家族已经没落了，与其去求虚无飘渺的上帝，还不如来恳求我呢。”

听到少爷和上帝自比，威卡并没感到震惊，只是头垂的更低了一些，在前面指路道：“少爷，拐过两个街口就到了。”

“万能的上帝，无所不知的主啊！请怜悯你的子民，只要你能让布吕歇尔家族的血脉流传下去，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在一座破烂的、随时都要倒塌的教堂里，一位气质出众的女孩儿正在诚心祷告。这女孩儿蓝眼、金发，一身雪白的宫装和周围**陈旧的颜色格格不入。

只是扫一眼，就知道那女孩儿的衣裳价值不菲。她头上、脖子上和手上的首饰更是能引起某些人的贪欲。

不过，相比起那些身外之物，这女孩儿所说的话，更让人震惊。布吕歇尔，可是普鲁士帝国三大姓氏之一。

听这女孩儿话里的意思，布吕歇尔家族难道要灭绝了？

还有，她为什么会在这所破烂的教堂里祈祷？难道这破烂的、随时都要倒塌的教堂就是传说中的忏悔者之地？

不错，这个诚心祷告的女孩儿就是蒙地卡罗之花：爱丽丝·布吕歇尔。

“至高无上的主啊！我不远万里，跋山涉水带着弟弟来到蒙地卡罗，已经把布吕歇尔家族最后一点底蕴挥霍掉了。现在，我的周围全是窥视的狼群，请指引你的子民一条出路。”

潜心祷告的女孩儿猛地一抬头，直视那快散架的主的神像，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微笑。晶莹的泪水从眼眶溢出，滑过女孩儿精致的脸庞，又无声的滴落到地上。

爱丽丝也不知道自己在嘲笑谁？

虚无的上帝给人的只有精神上的寄托，而忏悔者教堂只是个传说。蒙地卡罗的人压根就没有信仰，对上帝压根就没有一点尊重；而忏悔者教堂对他们来说，只是个笑话。

嘲笑上帝，似乎过了点。那就是在嘲笑自己。不顾弟弟和下属的劝阻，一意孤行的来到蒙地卡罗，似乎应该受到嘲笑。

可在柯尼斯堡又能如何？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罢了。

爱丽丝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这时，那露出木头本色的神像突然动了一下。

“上帝听到我的祷告了？”

爱丽丝立刻充满希望的睁开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神像，刚才那乱七八糟的想法统统抛到了脑后，决定以后要做一位虔诚的教徒。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半小时过去了，爱丽丝重新祷告了不下百遍，一次比一次虔诚，可神像一点动静都没了。

现实是如此的残酷。

刚刚让你看到希望，然后再把你推向绝望。

爱丽丝差点崩溃，要不是身上背负着延续布吕歇尔家族的重任，她早就放弃、妥协了。

就在爱丽丝沉默时，教堂外传来了巨大的喧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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