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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治军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将惹事的人给我带进来。”这是帝函休进入居所所扔下的一句话，语气极度冰冷，脸色阴沉，令围观的所有人不寒而栗，玉面修罗这个名字可不是白叫的，杀人无血，伏尸百万！
闹事的人没被带进来，反倒是已经喝的有些迷糊的众将最先来到帝函休面前，其中就有监察厅的曾凡三位司长与特战纵队的大队长，禁卫旅方面羽翔也来了，还带着几个陌生的禁卫旅高阶军官，而铁甲骑兵团仅雄炎烽一人，不死营来的人倒是不少，主将罗刹，副将周密、宇文洲，大小官员不下数十人，帝函休的屋子便显得有些拥挤了。

“怎么？求情？还是因为你们也有参与？”帝函休眯着眼说道。

“大人，他们只是喝多了，闹着玩呢，您别介意。”宇文洲陪着笑脸，有些谄媚的模样。

“哈哈，这倒是奇了。烧了营帐，聚众斗殴不过是闹着玩的，那他们真刀真枪干上了，甚至有人员伤亡，那是不是也不过是闹的有点过了？”帝函休阴着脸冷哼道。

“大人，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宇文洲一脸尴尬，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场面陷入了僵持，最后还是被一名监察厅的士兵，也是帝函休的亲卫打破，这名亲卫带来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得消息，在这场斗殴中，监察厅有一人死亡，不死营五人受伤的事实。

“好，很好。宇文将军，你认为这还仅仅是闹着玩吗？”

“下官知罪！”宇文洲弯下腰，脸上出现豆大的汗珠。

“我知道你们之所以一起过来的意思，大战在即，若是处罚的过重，势必会引起一阵慌。但是我告诉你们，这是军队营地，不是街头。军纪如果不能被维护，那要我们做什么？直接让士兵自己冲锋不就可以了？”帝函休呵斥道。

“阁下，你是一军之帅，我希望你能够做到公正公平，绝对不能因为某些人是你的部下而徇私，否则恕我不死营上下恕难遵在以后遵从阁下的军令。”一直没有说话的不死营主将罗刹咬着牙反击道。

帝函休没有回答，只是示意罗赣将闹事的人带上来，由于房间不大，所以罗赣仅仅只带了带头闹事的五人。

“现在我给你们五分钟的辩解时间，五分钟之后。我将以监察总长的身份对你们进行最终宣判。”帝函休坐在椅子上，连看都不看他们，冷冷说道。

这个时候，罗刹脸色一变，他现在似乎才想起帝函休监察总长的身份，对于任何刑事案件都有权插手，而军队里的事情他更是可以直接处理，不必经过统战处。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不死营的兄弟本来正在扎营，但是你们监察厅……监察厅的人却抢了我们的营帐，借口就是监察厅的人习惯五个人住一个帐篷，现在帐篷不够，便想让我们挤挤是可忍孰不可忍，监察厅的人是人，监察厅的人娇贵？我们不死营的人难道就是孬种吗？你们为国立过功，我们不死营就吃干饭了？”不死营的士兵说到娇贵和战功的时候，满脸不屑。

“是这样吗？”帝函休抬头望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监察厅士兵，是个小队长。

“大人，他大部分说的没错。”小队长低着头回答。

“哈哈，我就知道我们不死营的人不会像某些部队没有纪律，大人，您可要公正哦！”周密脸上洋溢着笑意，别提多么的意气风发了。

“那小部分呢？”帝函休同样没有理会这个周密，询问道。

“我们的确向他们要帐篷，因为他们处在平地，而我们的营地却与山坡接轨，所以一个帐篷根本就住不下五个人，但是他们不借也就算了，反而以言语侮辱监察厅，侮辱——侮辱大人！所以我们才会……”小队长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完全听不见。

“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就要闹事？难道你们就不会讲情况上报？私下斗殴，监察厅的脸给你们丢光了。”帝函休斥责道。

“大人，我们愿意接受处罚，但是不死营竟然说及我们监察厅不过是国家的机器，是一辈子充当敢死队的命，兄弟们都很不服，凭什么要我们充当敢死队，我们的命难道就比别人贱吗？大人，你告诉我。”小队长抬头望着坐在不远处的帝函休，丝毫不因为自己顶撞上司而有负责感与惶恐。

“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帝函休摇摇头，轻声说道，小队长听后轻轻的笑了，笑的很天真，也很迷茫，但是最后却只能流下两行清泪：“大人，我们违反军纪，按律——当斩，请大人执行军令。”

“你们罪不至死。”帝函休提醒道。

“大战在即，无视军纪、与人私殴致使兵士伤亡、顶撞大人便是目无长官，此三宗大罪，应判以绞刑，以儆效尤！”

监察厅本来就负责处理犯罪的士兵与军官，所以监察厅的每个人对律法都很熟悉，这个小队长更是明白，所以他不用帝函休来定罪，自己便数落了自己的三宗死罪，静候处罚。”

最后那个顶撞上司的罪名不成立，你没有顶撞任何人。”帝函休望着所有人后微微说道，而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出来指正，在监察总长亲自为这个小队长辩解后，罪名不成立，但是也预示着前两宗的成立。

“不死营的士兵们，你们对监察厅小队长噶小牛所说的事情是否有所质疑，如果你们有所质疑，我愿意派人调查，证明你们完全与此事无关，自然也不会受到任何处罚。”

“我们……承认。”在看到监察厅的人竟然自己判处绞刑的时候，他们震惊了，对他们也由此而感到钦佩，军人可以再战死沙场，但却不愿意死在战场下的。好不容易活着，能够享受生活，谁也不会想去死。

“很好，你们侮辱友军，眼中没有我这个监察总长，我现在宣布，参与此次斗殴的不死营士兵鞭杖八十，而你们带头闹事，斩去一手，可有异议？”

“大人，我们虽然有罪，但却……”

“帝大人，此罪是不是有些过重了。”禁卫旅长官雄炎烽也不想事情闹大，所以便出声为不死营的士兵求情。

“军法无情，雄大人身为禁卫旅长官，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雄炎烽做和事老的打算破灭，干脆不语，而不死营的头头们却是不服了，罗刹是个急性子，极为护短，望着帝函休冷冷说道：“阁下的判罚我们接受，不知阁下如何处理你自己的兵？”这句话充满了挑衅的韵味，对老子的兵你下狠手，老子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护着自己的手下，只要你敢说一个字，老子立马拉着兄弟走人，向总长和统战处告你丫的。

“凡是参与此事的监察厅士兵——”

“无罪？”所有人几乎都在心头喊了起来，罗刹甚至准备发飙了。

“全部斩去一手，带头的人，无论是官是兵，处以——绞刑。”帝函休咬牙道。

震惊……无比的震惊，这是所有人第一次见识帝函休如此整治全军的手段，也是第一次发现帝函休的确如外人所传说的那么冷血，对敌人冷血，对自己人更冷血，就算是罗刹也只能无语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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