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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乱局

第五章乱局
三七四年无疑是北黎贵族最痛恨的一年，整整两个整编骑兵团，二万人的步兵军团尽皆葬生于红河湾一役，而对于这一切，无论是参战生还的士官和官兵，在事后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解释的，全军最高指挥官战死、三名副官战死、二名副官被俘，二万一千人在那茫茫无际的平原上葬身火海，叛军以水火之势，彻底断送了超过四万人的北黎军队，其手段之简单，恶毒令人发指.

“混蛋，一群没用的东西，我养你们这群废物，你们能够做什么？鞳鞳部已经坐稳，玛雅行省形同独立，至今没有人能够拿出办法来，现在对于一群乱民竟然都无法了，马恒，你不是说一个月内能够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吗？答案呢？啊？”洛川毅这次不像上次那样咆哮，而是几乎是连踹带骂了，而作为统战处的最高长官，马恒的身上有着数个鞋印，甚至连脸上都有了唾沫，但他仍然能够忍着一言不发，甚至是贴着洛川毅的身子，让洛川毅踹的更直接点，生怕洛川毅因为老迈，吃不消似地。

“臣有罪！”自始至终，马恒都是这么一句话，而其他人干脆是埋头跪在地面，与议事大殿上的青石板亲密接吻，帝函休冷眼旁观，他在统战处作出出兵的决定时候就给了统战处与总长建议，但是当时并没有被采纳，现在果如帝函休所言，甚至可以说丝毫不差，平叛大军仗着往日的军功，一路行进搜刮无度，致使周边贫民与贵族怨言慎重，在与叛军交战之初，同样骄傲自满，低估了叛军，而叛军稳而不乱的撤退也被平叛大军看做叛军的溃败，在没有经过商议的时候，全军出击，最终一场大火导致了红河湾打败，二万一千人永埋在那片火海。

“函休，你怎么看？”这是洛川毅决定削弱帝函休权势以来第一次如此亲昵的称呼他。

“微臣还是那个办法，参与叛乱的杀无赦，叛乱家属杀无赦，为叛军提供物资的杀无赦，附庸叛军的杀无赦，与叛军以往交往过密的杀无赦，与叛军家属交往过密的杀无赦，胆敢阻拦家族平叛的杀无赦，以各种理由拒绝家族征兆士兵的杀无赦，不能按期完成征兵条件的杀无赦，战败的士兵、将领，无论以往军功，杀……无……赦！”帝函休一连说了十个杀无赦，脸色不变，但统战处成员包裹洛川毅在内所有人的脸上都在瞬间变色，甚至有些人还在心里埋怨帝函休是地狱修罗。

洛川毅摇摇头：“如果我们这么做，那整个家族的平民、官员甚至贵族都会暴乱，到时候我们都得集体下台，可惜了，很好的建议。函休，你还有其他方案吗？关于平叛方面的。”

“立刻将多罗军团、凯旋军团抽调出来，同时从帝都抽调五万中央军参与平叛，也许可以挽回败局。”帝函休面不改色道。

“什么？那鞳鞳和玛雅行省怎么办？”马恒站起身来愤怒的说道。而洛川毅也并没有因为马恒擅自站起来而怪罪马恒，反倒是看向帝函休，看他做出解释。

“平民的叛乱必须将其扼杀在摇篮里，这是整个大陆上的潜规则，无论是西方诸国还是我们的贵族官员应该都知道这个道理，鞳鞳和玛雅的最终目的是分割一方称王，大不了我们答应他们自立，除了戍卫队外，所有大军全部抽调到摩亚（叛军攻下摩亚后建立政权，摩亚为其首府），务必要在一个星期内将他们全部消灭。”

“这不可能，如果按照阁下的方法，只怕我们的军令还未出帝都，我们就会被议会贵族赶下台，这个责任你担当的起？”马恒咆哮道。

“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等我们平定了卢浮叛军，然后转过头去对付鞳鞳和玛雅叛军就是了，反正又不少什么。”帝函休无所谓道。

洛川毅摆手道：“这个法子不能用，开了此例，恐怕我连北黎家族都无法保全了，马恒。”

“臣在。”马恒躬身道。

“你现在传我命令，命中央军全面收缩，集结五万兵马并于三日后开拔，同时命洛川（北黎的发源地）行省总督春轮调集兵马封锁丛云山脉，不能让叛军踏入西北，在从旦雅、云省、蜀中抽调戍卫队，最后命漠北大营、嘉山要塞统领协助中央军彻底剿杀叛军。”洛川毅说到剿杀二字的时候，咬牙切齿，而马恒跟随洛川毅多年，自然知道剿杀二字意味着什么，看样子一场大杀戮在所难免，不过那些贱民是自己找死。

“局势已乱，我决定明天去紫苑山向祖宗请罪，刘潜你负责随行护卫吧。”洛川毅靠在檀香木靠背椅上微微说道。

一直未发一语的刘潜应声道：“臣遵旨！”

“乱局，乱世！吾辈又当如何？”帝函休轻声呢喃道，而刘潜由于离帝函休站的极近，隐隐听见了帝函休的自语，脸上震惊之色一闪而过，转而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