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爱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四章 我想我是真的疯了

赵喆方到大理寺，因为已近新年，也没有什么事务，官员们却并不清闲，每日都忙着受礼送礼。赵喆并不小气，却也并没有刻意巴结上司，毕竟自己刚来，还不太了解上司们的脾性。
倒是他已经基本上确定小输便是当今太子，有一日他悄悄跟随赵输，见到他果然进了皇城，心中自有一番得意，自己若能保持与太子的这一份兄弟情谊，前途何需忧愁，看来自己的命的确不错。

但眼下却也不能挑破太子的身份，赵输也隔三岔五地去靓洒看看，对于自己的投资结果看来也是十分满意。

这一日，赵喆无事，便去礼部看望王令，却正逢方因开罪秦桧而罢职的陆游正式离开礼部。赵喆知他素有诗名，又因为主战而享有清名，心中也有一分好感，但见他举止之间颇有落魄的感觉，当即借故向王令告辞，追了出去。

结识这样的当世名士对自己提高名声是十分必要的，就算那当年的秦桧，不也是靠着独自从金营逃归后借助众多名士的渲染而一举成名的，当年他岂不是也曾经一力主战，上台之时倒也欺蒙了不少人。

在名士落魄之时结交恐怕更是显得自己卓而不群，定能事半功倍。

陆游走得很慢，脚步有些蹒跚，赵喆在后大声喊道：“务观兄留步，务观兄留步！”

陆游停下脚步，回身一望，见是方才见到的赵喆有些诧异，两人也就是一面之缘而已，自己对这矮胖的新科进士却也没有什么好的影象。“赵大人，何事唤我？”

赵喆走到近前，笑道：“务观兄，我今日形单影只，无处可去，想叨扰务观兄府上，共饮一壶美酒。”

陆游更加迷茫，“我那里可是十分简陋，只有劣酒——”

“无妨，务观兄不要推脱，今日我是无论如何都要到贵府讨一杯酒喝的。”

陆游无奈，只有双手一摊，“也罢，请随我来。”

赵喆却没有想到陆游的住处是如此的寒酸。居然只有三个房间，室内可以说是家徒四壁，就连读书人应该有的藏书都不是很多。心中不由有些好笑，身为一名官吏，如何混得这么凄惨。

陆游看出他的惊讶，“陆某素来以清廉自守，家中原本又不是豪富之家，倒让赵大人见笑了。”

赵喆嘿嘿一笑，“倒是太过寒酸了！”

陆游顿露不悦，“我倒也自得其乐。”

赵喆忽然冲他深施一礼，“务观兄，请受我一礼。”随即立刻说道：“其实我赵喆万分景仰兄之才学与节操，往日未有机会亲近，今日终于踏入仕途可与先生结识，心中十分激动，请求与务观兄成为朋友。”

陆游被他的态度弄得不知所措，“哪里，赵大人青年才俊，而我陆游人已中年，依旧落魄——”

“非也，务观兄，你忧国忧民的风骨谁人不知，只恨奸佞不给您施展才华的舞台，其实我虽不才，但进入仕途却与兄之期望相同，完全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收复河山，振兴国家。”然后面露忿忿之色，“那些误国之徒时至今日却依旧窃取高位，让人好不气愤！”

此话一出，陆游立刻对他亲切起来，“难道你有如此见解，好，就冲此话，我也要请你喝上一杯。”

原来陆游现今仍是独身一人，家中连个佣人却都没有，当下他自己去烫了一壶酒。

赵喆笑道：“务观兄，我去买两样下酒菜来。”

一柱香后，两人方才坐到饭桌前，赵喆给两人倒满酒，道：“务观兄，我敬你一杯。”

“好，小赵，我干了这杯酒。”陆游一饮而尽，吃了几口菜，叹道：“菜是佳肴，酒却是劣酒。”

赵喆见状借机道：“务观兄，我有一言不知兄可否听之？”

陆游道：“小赵无需有何顾虑，既与我陆游相交，就无不可之言。”

“务观兄实在不应该过如此清苦的日子，不说这样的生活会让您的身体受损，单单是看了您的生活也让有志于救国救民之士犹疑，是否做个好官就要忍受清苦，而且显得先生是如此孤立，也无人支持援助先生的生活。”

陆游一怔，“这样的见解倒是我首次听闻，不过确也是事实，我辈其实是很孤单的，唉。”不由长叹一声。

赵喆道：“既是事实就应该改变，我金钱方面倒还宽余，愿助先生改善一下生活条件，还望务观兄万勿推脱！”他的口气十分坚决。

陆游却并未推脱，“那我就不客气了，不然我的生活可能真要有些困难了，只恨自己别无他长。”

“务观兄真乃真丈夫，没有一些虚伪之士的惺惺作态，我再敬你一杯！”

二人推杯换盏，甚使投机，末了同吟高歌：“不须浪饮丁都护，世上英雄本无主——”

第二日，赵喆就亲自带人为陆游简单的装修了一下住所，又送上了五百两白银，成功的与陆游成为朋友。

新年时，赵喆将杜梦花与陆游请到家中，一起吃了年夜饭，三人在京城都是无亲无故，相叙之后，还算投机。

杜梦花见陆游并不似想象中的酸儒，心中大快，“陆先生与我这样的粗人同桌吃饭，要让那些文人知晓恐怕要讥笑先生了。”

陆游正色道：“不然，似杜壮士你这样的英武之士可别许多满口仁义的读书人强上许多了，至少没有那么多机心。”

杜梦花哈哈大笑，“小赵，先生真是把我看的太简单了，谁人没有机心？”

大年初三，赵喆听说金国使者将要到达京城送交国书，却也没有怎么在意，毕竟自己官职卑微，这些事情和自己也没有太大关系。

中午在布行里绕了一圈之后就在街上闲逛，准备过一会就回家，年前赵输就说过初三晚上来给他拜年，他想不要赵输提前到了，让他等就不太好了。

却不料行走在街市之上，听到行人议论纷纷，原来却是方才传来的消息，丞相秦桧居然率领着满朝文武前去迎接金使完颜永乐，不禁也为之气结。如此行事，国家颜面何存，那金使想必将更加猖狂。

好在自己官小无需去受此等羞辱，正思虑之时，忽听有人唤道：“先生，请捐助山东义军。”

他一怔，却见面前立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面色英武，腰配宝剑，手中却捧着一个托盘，里面却仅有四五个铜板，寒冬时节却还穿着单衣。

“这位先生，请捐助抗击金兵的山东义军！”少年一字一顿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却透着冷漠。

赵喆心中却是一酸，这小小少年看来大半天下来并无收获，他却也知道经常有山东淮北的义军前来江南筹措军饷，听这少年正是山东口音，模样也不似狡诈之徒，山东的义军听说处境也是日益艰难。

他掏出了一块银子，约有五两，放入托盘之中，“身上未有太多现银，聊表寸心吧。”

少年颇感意外，原本冷漠的眼神里有了暖意，“多谢先生。”声音已显沙哑。

“不用谢我，义军将士为国为民，我不及也。”赵喆冲他挥挥手，快步离去。

那少年在身后大声道：“辛弃疾感谢先生对义军之情！”

回到家中，方才坐下，赵输就已经到来，当初选这座小院当作府邸时赵输也曾参谋，现在已经显得越发随意。

一进屋，就阴沉着脸道：“兄长，你可知道今天秦丞相率领着满朝文武去郊外迎接金使完颜永乐了？”

赵喆平和一笑，“自然知道了，小输，你何必这么生气，今日你不是说来给我拜年的吗？新年新气象，我做兄长的是否应该先封个红包给你？”

赵输拱手，“不需要，不需要，我今天是给兄长来拜年的。不过兄长可能还有件事并不知晓，那金使完颜永乐居然提出在正式面圣时不行跪拜之礼，要与圣上平起平坐，猖狂之极！”

赵喆忽然道：“小输，我想问你，你是否就是当今的太子？”

他的声音并不算大，眼光也很平和，却让赵输一下跳了起来，“兄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可是一个很聪明的大宋官员，不过就算知道你是太子我也不会对你改变态度，另眼相看，你还是小输，我的朋友，兄弟。”赵喆的脸上有了温暖的笑容。

赵输有些感慨，“我明白了，兄长，你是我至今为止唯一真正的朋友，我也一直珍惜，怕揭破自己的身份，失去你这个兄长。”

“那就好，小输，其实我原本并不想说破你的身份，但刚才我突然想到大家既是兄弟就不应该有所隐瞒，我若不知也就算了，可偏偏又让我猜到，这样我也不担心你摆太子架子了。”

赵输重新坐定，“兄长，其实我真想到时在大殿之上当众斥责那金使，你说我是否应该去劝谏陛下，只是不知道他是否会听从我的见解？”

赵喆摇头，“万万不可如此行事，这些事情都绝对不是小输此时应该去做的！”

赵输疑惑道：“可是难道让我听任国家受辱而不发一言？”

“别人都不出头，皆为个人官位，小输你尚未成年，更不应该强自出头，你应该凡事隐忍，平安度过这几年时光，要知道陛下已经不再年轻了。登上大宝之日，方是你重振国家之时！”他又加重了语气，“英雄当可忍受屈辱。”

赵输思索片刻，“也许我真应该听从兄长所说。”

赵喆大笑，“不是也许，而是一定，就是你实在隐忍不住，也应该授意他人出头，譬如我就可以为你出面，当然我现在职位太低，不过有你的支持也还是可以办成一些事的，好了今天你来拜年，我做兄长的便再向你展示一下我的才华，为你测一个数字，看看你的运道。”

“哦，兄长还有此等本事，那我就选个一字吧。”

“呵呵，小输可知帝王之家对于数字一般是指帝王在位的时间，一个一字未免有些太少了。”

赵输见他说话时还带着笑容，便也不以为意，“难道我会如此短命？还是请兄长指点吧。”

“非也，你现在还不是皇帝，因此对于你来说并无需忌讳。”赵喆微笑道：“你可知道，天得一就清，地得一安宁，王侯得一则表明天下人都将忠贞于他，一心一意的忠诚不会改变呀。”

赵输若有所思，随即似有所悟，道：“原来兄长是要我学会讨人欢心之道。”

“不错，小输应该多多出现在皇帝面前，稳固自己的地位才是，其实有许多太宗子系对立小输为太子心有怨言的。”

第二日，赵喆又知道原来此次前来的金使完颜永乐居然名列金国十大勇士之列，来到京城之后又提出要与大宋禁军勇士较量武艺，心中就想恐怕这又是一件让朝廷头痛之事，先不说不知能否有人是那完颜永乐的对手，就算有人可以相抗，但若将那金使打死打伤恐怕朝廷又怕给金人口实，但是若真一败涂地，百姓如何可以接受，国家颜面何存？

很快又得知禁军将在这几日举办选拔赛，选拔勇士出战完颜永乐。

下午去大理寺转了一趟，也没有什么人在，高官们都去接待金使，低级官吏却多在家中享受天伦之乐呢，不知不觉中信步到达了禁军行营附近，却听见吵闹之声。

寻声望去，却见军营门口，一少年似乎硬要闯入军营。赵喆走近几步，却正是昨日所见的辛弃疾。

“我要加入禁军，迎战金人！”声音很大，一脸的执着。

辛弃疾面前的那十几名禁军明显有些不耐烦了，这半大孩子有些不识好歹，已有人拔刀威胁，“小子，你再不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谁料那少年居然一怒拔剑，但见寒星闪烁，刹那间，那三名拔刀的禁军士兵手中的刀已被击飞。

赵喆不禁被震惊了，因为他根本没有看清辛弃疾是如何出剑的，这应该就是真正的武林高手了吧。却没想到今天有缘目睹，而这高手却仅仅是一名少年。

其余禁军就待一拥而上，赵喆心道莫要闹出死伤不好了结，立刻大喝一声，“大家住手！”冲了过去。

禁军士兵见他身着官服，态度辩缓和下来，“这位大人，你莫不是认识这个小子？”

赵喆笑道：“他乃是我的表弟，年少轻狂，还望几位不要介意，得罪之处，我代为赔罪了。”说罢他深施一礼。

众禁军见他如此诚恳，纷纷客气起来，“大人客气，我们不会计较的。”

赵喆已伸手拉住正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辛弃疾离去，心中想大概这少年也已认出了自己，否则不会这么轻易的随自己离去而未出言的。

走出数十步之后，辛弃疾果然开口，“这位先生，方才你是何意？”双目逼视赵喆，全无畏惧他这个朝廷命官的意思。

赵喆叹道：“我是不想你惹起事端，那样非但报国不成，而且倒有可能无法再留在临安了。”

辛弃疾昂首傲然道：“就算不能留下又有何妨，我本已想返回山东，只是听说有机会挑战金使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在临安有几人理解同情支持我们义军？”流露出悲凉情绪。

赵喆道：“凭君且莫哀吟好，会待青云道路平。你若信我，我倒可以试着为你争取这个机会，你应该知道我是支持你们义军事业的，这样吧，先到我家休息片刻，天气如此寒冷，你还身着单衣，我如何能看得下去。”

辛弃疾见他如此热诚，加上原来就对他存有好感，虽然怀疑他的许诺，却也并不推脱，当下随他一起回家。

进屋之后，见赵喆家中装饰富丽，不由感慨道：“大人家中装饰之物足够我们义军——”随即觉得有些不妥，便不再说。

赵喆却并不生气，“人生总还是想追求享受的，我也是如此，幼安，你且在我这里休息，我自会为你活动，就算不成，我也想拜托你为我带一些捐助给义军的钱物略尽寸心吧。”

辛弃疾听后立刻一揖到地，“赵兄如此看重我等，我深受感动，代表兄弟们感谢您。”

赵喆忽道：“幼安，片刻之间你已三换称呼，足见对我仍有疑虑，我赵喆一片丹心苍天可见，为了国家就算我们仅是萍水相逢依旧可以奉献全力。”双目紧盯辛弃疾。

“赵兄，我已明了，见谅，我这些日子在临安实在是太灰心失望了，所以心态有时——”

“幼安，哪里话来，我总以为只有有人点燃百姓心中的那团埋藏已久的爱国火焰，国家就会振兴，总会有那么一日的。”

当下赵喆就让辛弃疾留在家中休息，自己出外活动。

出得家门，心中盘算，看来此事也惟有借助赵输的面子了，却不料不需他去找，才到街口，正逢着赵输。

“小输，太好了，我正要去找你。”

“是吗，兄长，我是来给你送盒点心的，今日我第一次吃感觉不错，便**来两盒，一盒送你，一盒方才已经给了秦靓。”

“好，好，多谢了，我们先出去谈。”

二人在酒楼里要了包间，赵喆小声道：“小输，我有件事要你帮忙，想请你随我去见一见禁军教头曲折，请他接受一人加入禁军，让他参与此次禁军的比武。”

赵输有些迷惑，“是什么人？值得让兄长来为他活动，再说就算让他参加比试，他也不一定可以夺得与金使比试的机会，禁军中高手如云，谁若夺得这次机会无疑于就是成为禁军第一高手。”

“我当然晓得，可是昨日我们不是还在议论，此次金使猖狂，试想选拔出的那第一高手是否敢于击败金使？其实在我看来，金兵南下与否并不会因为一场比武伤了他的使者而改变，金兵势强无论我们如何卑躬屈膝依然会南下攻我，势弱则我们就要北上收复河山了。眼前其实双方是僵持局面，不应该丧失国威，但禁军中人有官位思虑，怎能不患得患失，若真赢了反而担心遭受陷害，打击。而我荐之人虽是十五岁少年，却技击高超，重要的是他无所牵挂，一心要树我国威！”

赵输喜道：“这倒真是不错，那我便去找那曲折，让他答应。”

赵喆双手合十，“感谢感谢，我去与他谈就行，但请小输露个面就行，这些事情不用你亲自说的。”

赵输当即起身，“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吧，免得晚了。”

赵喆忽然看着桌上的那盒糕点，嗤笑一声，“小输，你现在有点不象话了，居然先去送给美女吃，后来才想到我，有点重色轻友的味道。”

赵输却已不象当初那么容易害羞了，“老兄，你就将就一点吧，美女可是第一重要的，再说我可要考虑是不是去见曲折了。”

“好，会威胁人了，有一套。”他们二人却似乎都没有感到身份上的差异，这种情况正是赵喆最满意的。

禁军教头曲折没有想到太子殿下居然会来见自己，还说了一些欣赏自己的话，接着又将那名七品文官赵喆介绍给自己认识，看来此人与太子关系非浅，临走时太子说道：“今后我若有事便请赵大人前来烦扰将军了。”

一句将军让曲折很是激动，自己虽然负责禁军的教习，却与将军品级相去甚远，若能与太子交好，何愁不能腾达？“太子放心，曲折愿为殿下肝脑涂地。”赵输满意的离去。

送走太子，曲折知道太子肯定有事情交办给自己，便笑道：“赵大人，太子走了，我们也可自由一些，我请大人去西子湖畔欢乐一夜如何？大人乃青年才俊，我早想结交，今日得识，人生幸事呀！”

赵喆摇头道：“将军客气了，到时应该是下官请将军了，不过待我们先谈完正事在去。”

曲折连忙道：“那大人请说。”

赵喆沉吟片刻，“曲将军正当壮年却未得重用，今日若得太子赏识，他日太子定会提拔将军的，将来我们都会是太子的臣子，既是如此我有一事就冒昧向将军开口了。”

曲折心道，哪有这许多废话，却微笑道：“大人请讲，我当竭尽所能。”

赵喆伸出大拇指道：“好，曲将军果然爽快，我也不客气了，我想保举一人进入禁军。”

曲折顿时面露轻松之色，原以为会有什么艰难之事交办，“这有何难，别说赵大人保举一人，便是十人也无妨。”

赵喆淡然道：“我却还未说完，我希望此人可以参加此次比武争夺与金使比试的机会，请将军确保他能够夺得这个机会。”

“什么？这却不容易了。”曲折面有难色，“让他参加比武倒是可以，但能否胜出就要看他的本领了。”

“大人在禁军中多年，难道就不能代为运作？其实夺得这第一名对于禁军众人却也不是什么美事，到时与那金使对阵，无论胜败均是难事。”赵喆当然不会轻易放弃。

“只是——”

赵喆忽道：“太子来时言道听闻曲折将军英明果敢，难道是传闻有误不成？”他步步进逼，目光如电。

曲折终究还是点头，“看来我这两天可能要搅尽脑汁了。”

赵喆顿时也松了一口气，呵呵笑道：“现在劳心劳力，他日终有收获，曲将军，我很感谢你。此次扬我国威之举乃太子宏愿，将军助之，足见对太子的忠诚，将来我们合作的机会将更多。”

曲折苦笑道：“只怕若真伤了那金使，查问起来，我也脱不了关系。”

赵喆一拍胸膛，“无妨，到时将军便说与我有旧，此人乃我推荐而来，到时我来承担就是，想来就算有人暗自想查问此事，也可应付，我们现在只需隐忍，几年后将军可就不是今日的禁军教头了。”

回到家中，辛弃疾却居然在书房中读书，赵喆故意兴奋地大声道：“幼安，你一定想不到的，诸事我都已解决，下面就看你表演了。”

辛弃疾有些怀疑的看着他，“这么快？”

赵喆洋洋得意，很有些满足感，“那是自然，幼安，你不要看我才仅仅是七品小吏，我其实还是有一点势力的，希望你可以一举成名，那样将改变你幼安的人生。”

辛弃疾此时方才相信他的话，却立刻跪下，“辛弃疾无以为报，此生都不背弃赵兄。”

赵喆并未阻拦他跪下，袍袖一甩，也已跪下，“君之言，我心意，男儿志，复河山。”

辛弃疾坚定道：“我一定不会辜负赵兄的努力，一定击败完颜永乐！”

三天后，少年禁军士卒辛弃疾成为禁军挑战金国十大高手之一的完颜永乐的人选，尽管他据说不费吹灰之力就夺得了这一机会，但依旧不为京城百姓所看好，大家纷纷议论是否朝廷有意输掉这场比试，更有激愤之士慷慨演说，怒国家不振，禁军众高手不争。

此时，赵喆却又做出了一个出人意表的决定，他下了一万两赌注买辛弃疾击败完颜永乐，此时的赔率为一赔六。

杜梦花知道以后立刻狂跳了十几下，“你疯了不成，小赵，就算我们现在有钱，也不能往水里仍呀？”

赵喆轻松一笑，“我想我是真的疯了，但人生有时候总要放纵，有一点理想成分，小杜，就当是让我表现一下爱国的理想吧，幼安那么年轻都有那么强的勇气，我为什么不能赌一把呢？”

“好，好，先让我打你一拳出出气，算我倒霉，遇上你这个朋友。”

一天之内，京城百姓皆知大理寺的官员赵喆之壮举，人人均道，赵大人心中有国家，必是国之栋梁。有许多百姓爱国热情陡生，买辛弃疾获胜者也多了起来。

比武前夜，辛弃疾几乎彻夜难眠，“赵兄，你其实不如省下那一万两捐助给义军的。”

“我对你有信心，到时一万变六万，我也可弄点钱花花，放心，我定会让你满意回归义军的。”

16977.16977小游戏每天更新好玩的小游戏，等你来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