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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元宗昂然而立,心中却是如煎如沸。wWw.刚才当青凤说“非程观云不嫁”的时候,他在墙壁中心里一沉,只觉一块巨石重重落在心底,颓然自思道:妹妹果然钟情于这位程公子,他们原本是姑侄,妹妹却总是唤他为‘师兄’,如今又在大庭广众之下坦言情意,若不是情深意重,又如何能这般直言不讳?妹妹对我温柔亲切,原来只是同情我,她对我只是同情而已,只是同情而已……紫元宗在心中反复念叨这两句话,却说不出“妹妹”除了同情他还应该怎样。抬头瞥见青凤直直的盯着程观云,那流露出的目光既幽怨又深情,紫元宗不觉心摇神醉,双腿一软,几乎就要坐倒在地。
待到白善道大叫一声偷袭青凤之时,紫元宗猛然惊觉,当下也不假思索,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挡在青凤身后,那“阳凤剑”的剑气便尽数刺入胸膛之中。他受这一剑,胸口的衣衫立即破碎(那张穿墙符也被震碎),露出来的肌肤上是一大块烧焦的伤痕,随着每次呼吸都引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白善道全力施为也没有能将紫元宗打倒,心里不由得又惊又怒。他多年来苦炼“阴阳凤凰剑”,为得就是在八宗道会上大出风头,震慑别派,谁知几次施展剑术都连连失手,失望沮丧加上羞忿惭愧,胸中一股怨愤之意不可抑制,恨不得将紫元宗当场就碎尸万断。
白善道暗暗聚气于臂,趁紫元宗环视众人之际,脚下使出陆地飞腾之术,悄没声息的欺身近前,左手划了一个半圆,又是一招‘阳凤剑’结结实实的正中紫元宗的右胸。
他怕紫元宗以“高强道术”反击,一击得手后赶紧伸右脚在地上一点,身形一晃又轻飘飘的退回原地。
紫元宗遭受重击,身子斜斜向外飞出。落在石砖上不住滑行,一直撞到数丈外的供桌边才停下来,脸朝下趴在地上再不动弹了。突然,九华派的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叫,这叫声既悲又痛,但声调柔嫩清宛,分明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众人循声看去,就见两个突厥人夹杂在九华派弟子中间,一个身材稍高,用手掩着脸低头站立;另一个略矮一些的满脸癣斑,正捂着嘴作噤声状,显然那声惊叫正是由其而发。
此时柳青凤仍是一动不动的看着程观云,似乎周围是荒无人迹的旷野空谷,眼前就只有程观云一个人。而程观云心中恍惚彷徨,只埋头盯着地面,并不稍动。两个人近在咫尺,但又似远隔千里,心中都有万语千言,却又说不出一个字来。
大厅里静寂无声,蒋莫言,李云舟望着各自拥护的掌门,准备相机而动;楚鹤龄,柳朴山之辈都在暗自盘算;张守平,无为道长袖手作壁上观;周风烈与青凤相斗乱了真气,正坐在椅子上调息理气;白善道蓄劲作势,等待机会再次偷袭青凤。各派弟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都惶然无措,没有一人敢乱动乱言。
其时已过辰时,初春的温暖阳光从门外照射进来,给厅内的物事都镶上了一道金色的亮边。不只从何处飞来两只山雀,旁若无人的在门槛上“唧唧喳喳”跳个不停。
正在这时,只见一直伏卧在地的紫元宗慢慢伸出手掌,攀住供桌的桌沿,缓缓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一步步向青凤走去,然后转身微张手臂挡在青凤身前,凛然无惧的看着众人。胸口上那块被阳凤剑烧焦的皮肉,黑糊糊的如同烙印一般。殷红的鲜血从嘴巴、鼻子里涔涔冒出,紫元宗吞咽了几口,但那鲜血还是不断的涌上来,他索性不去理会,任由血水顺着下巴流淌到地上,不一会脚下就出现了一大滩鲜血。
白善道目瞪口呆,心里惊疑道:这人连中我两剑竟然不死,难道是金刚不坏的鬼神之体?他连击不中,心中登生惧意,立时就想罢手退开,但众目睽睽之下铩羽而退,一派宗师的颜面又如何放的下?进退维谷之间,白善道咬牙想道:堂堂罗浮掌门连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也打不倒,此事传扬出去岂不引人耻笑?但如果我再上前攻击,又同死缠烂打的泼皮无赖有何分别?……罢!罢,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左右都一样!今日若不将此人杀死,以后我也没脸在江湖上行走了!
想到这里,白善道怒从心头起,恶由胆边生,喉咙里低吼一声犹如困兽咆哮,双掌同使阴阳凤凰剑,纵身向紫元宗扑去。阳光照在他脸上,那凶恶的神情更加狰狞可怕。
众人知道他动了杀机,此番攻击更是全力相搏,料想紫元宗定然性命难保。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快救他!——”。
只见一道灰影应声跃出,闪电般的直奔白善道而去。白善道正作势发功,忽觉背后一股阴冷的劲风袭到。他此时剑气甫出,犹如船入中流不能收势,闪避腾挪已然太迟,急切间不及细想,抱头往地上一伏,狼狈不堪的向一边滚去。
众人定睛一看,就见紫元宗身前已多了一人。此人腰缠布带,身穿皮袄,正是夹杂在九华派里的那个高个子突厥人。只听他哈哈笑道:“白掌门的阴阳凤凰剑好不厉害,居然练到在地上学狗爬,哈哈,哈哈!”一边说着,一边摘下头上的帷帽。
白善道气急败坏的从地上爬起来,正要招呼弟子门人群起而攻,猛抬头看见那突厥人容貌,心下霍然一震,暗道:好俊俏的人儿!我阅人无数,竟从没有见过这般标志的小伙子!若是让其穿上女装岂不是一位绝色佳人么?
白善道修炼采阴补阳邪术,常年沉迷于床第之间,早已是色中饿鬼。此时见那突厥人神貌俊美,不由得龙阳之兴大动,直呆呆的盯着他,只觉的筋骨酥软,心痒难搔。
那突厥人见白善道的眼神猥亵不堪,微微笑道:“看来白掌门多日不练阴阳剑已是欲火难禁。如此**辣的看着我,难道想**在下吗?哈哈哈哈!”
大笑声中,那突厥人纵身而起,五指微张成爪,迅疾无伦的向白善道扑去。
白善道正晕乎乎的神魂颠倒,忽见十根白森森的手指直向自己下阴抓来,心下惊骇,匆忙之间不及招架,只得向上跳跃闪避。哪知突厥人不等招式用老,突然缩手伸腿横扫,白善道身在半空无从借力,双脚正好被扫中,当下“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他惧怕对手乘机抢攻,来不及站起身便赶紧手脚齐动,连滚带爬的窜向一边,罗浮弟子赶忙上前将他扶到椅中坐下。
突厥人笑道:“好个阴阳狗爬剑!果真名不虚传!”心下却想:这罗浮掌门吃我一脚腿骨却不断裂,本事倒也了得,若不是我偷袭得手,这人还真不易对付。
一面想着,一面走到紫元宗面前,从怀里掏出一颗红色的丹药道:“这粒‘血竭正骨丹’有疗伤奇效,快快服下!”紫元宗看了看那突厥人,拿起丸药塞进口中。只一瞬间,便觉气血平复,胸口的疼痛也大为减轻。
那突厥人拍拍紫元宗的肩膀,竖起拇指道:“英雄我也见的多了,象你这样不怕死的人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兄弟,你不用怕,也不要乱走乱动,我定能护你周全!”紫元宗轻轻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突厥人又向青凤道:“柳姑娘,你敢爱敢恨、随心无忌的性情实在令人佩服,不过你道术这样高,用不着我来帮你打架吧?”
青凤转过头,脸上神色怔怔似在梦中,漠然看了他一眼,扭头又盯着程观云了。
这时候,大厅里响起楚鹤龄冷冷的声音:“阁下这般旁若无人的大叫大喊,就没有把我道宗各派放在眼里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没等那人回答,九华派中黄成虎大声道:“这人名叫阿大,是给我们带路进山的牧人!喂,该死的突厥狗,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在八宗道会上放肆?”
那突厥人冷笑道:“什么阿大阿小,张开你的耳朵听好——我的名字叫做夜叉,今日就是成心上门来放肆的!”
楚鹤龄冷哼道:“夜叉?一听便是个邪魔的名字。阁下是从何而来?到这里来做什么?”
夜叉双手抱在胸前,笑道:“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就是来捣乱的,哈哈,我这人最喜欢天下大乱,越乱越好。你们道宗各派不是都会剑术吗?那就一个一个来和我比试比试吧,我要是把你们都打败,翻天令就归我所有,省得你们争来争去,这样可好?”
大厅里一片哗然,齐云派掌门李云舟更是个性急的人,听到这话立时怒不可遏,大叫道:“放屁!你是什么东西,敢说这样的大话?”
夜叉哈哈大笑道:“千军万马我也视若等闲,你们这些江湖门派又算得什么?”大喝一声:“废话少说,先拿你开刀!”他说动手便动手,最后一个“刀”字话音刚落,身形已经飘然而至,伸手向李云舟脸上抓去。李云舟叫声:“来得好!”一个箭步向外闪开,翻手一掌直击夜叉后脑,夜叉竖起食指疾点他手腕内关**。两人一来一往斗在一处。
楚鹤龄怕剑气伤到安公子,便命弟子将他领回五台派诸人之中。其余道宗各派掌门自持身份不愿以多敌众,都在两边观望。
李云舟虽然性子浮躁,但他所使的“无影神剑”却是道宗里最凝重的剑术。有道是“影以非虚,无实无虚”,此剑最讲究厚积薄发,御重于轻。平常剑术都是以指运剑,而“无影神剑”化剑气于掌力之中,施用之时以掌御剑,便如刀削斧劈一般凌厉无比。
两人急斗片刻,夜叉侧身躲开李云舟迎面一掌,双手一圈,手指伸开成掌形向李云舟胸口拍来。李云舟一见大喜,心道:我这无影神剑专以掌制胜,你与我比掌力真是自寻死路,且看我震碎你的心脉!身随意动,稍稍向后退了半步,双掌向前一迎,“蓬”的一声与夜叉掌心相交。
就听“啪啪”微响,李云舟猛地一震,只觉一股怪异之力从手掌上传来,跟着骨节乱抖,全身骨骼轻飘飘的似乎就要离身而去。他暗叫不好,奋力运起真气才将骨骼锁在身体里,一时间喉咙里微微发甜。忍不住“哇”的喷出一口鲜血,跟着身子往后就倒。
齐云派众弟子齐声惊呼,正对李云舟身后坐着的是无为道长,他见李云舟向后仰倒,立即伸手前探将李云舟扶住,回头对齐云派弟子叫道:“李掌门没有大碍,你们不要急噪!”将李云舟交与齐云弟子扶持,转身对夜叉道:“待贫道来会会这位英雄!”
夜叉嘴角一弯,粲然笑道:“好,第二个!”跟着飞身向无为道长扑来,无为道长所擅长的是崂山派的“无中生有剑”。道家有“无名天地之始”,以无化有正是崂山道术要旨,这“无中生有剑”也是以静制动,后发制人的道术绝学。
当下无为道长站立不动。眼看夜叉就要冲到近前,突然间人影一晃,夜叉翻身倒纵,跃向坐在身后的张守平,大叫一声:“第三个!”当胸就是一掌。这一下来得如闪电般突然,并无半分征兆。众人原本都以为夜叉要攻向无为道长,谁料他半途却又袭击张守平?意外之余,有几个弟子不禁失声惊呼。
但龙虎派掌门张守平并不慌张,仍旧镇定自若的不闪不避。他习练的龙虎派剑术“中平剑”最需定力。使出来须得心平气和没半分霸气,而其中最厉害的一招称作“以和为贵”,乃是运真气于双掌,将对方剑气合在双掌里逐渐化去,克敌制胜于从容不迫之间。
说时迟,那时快,夜叉的手掌电光火石般袭到胸前,张守平双掌一上一下使出那招“以和为贵”,将夜叉左臂合在掌心,接着“中平剑”剑气发出,只听“喀嚓”一声碎响,夜叉臂骨齐齐折断,前臂向手肘方向弯曲。张守平见对方中招心下一喜,不料那断臂劲力不减,顺势一掌重重的拍在张守平的小腹上,张守平大叫一声,口中鲜血狂喷,软软的坐倒在椅子里。
夜叉一击得手,忽觉背后劲风袭来,立时知道是无为道长从后攻到。他来不及转身,右手反腕拍出,“啪”的一声和无为道长对了一掌。两人各自退开两步。夜叉登时手臂酸软,心口气血翻涌,右半身又酥又麻。心里暗自赞道:好一个无中生有剑,果然厉害!
这边无为道长站定身形,忽觉右手指间痒麻难当,举起手来一看,只见五根手指上各有一个冒着黑血的小洞。无为道长心惊道:不好!对方手掌里有暗器!正在惊疑不定,耳听夜叉说道:“道长,你的剑气太过厉害,我若是不用暗器,恐怕就要被你剑气所伤了。”说着举起右手,果然在那手指间银光闪亮,显然是带着银针指套一类的暗器。夜叉伸手入怀,掏出一个白色的瓶子,抛给无为道长道:“暗器上有毒,这瓶子里的是解药。外敷三次即可,只是十二个时辰内不能动真气。”
无为道长的‘无中生有剑’本可以凌空伤敌,根本无须和人对掌。因见张守平情势危急才毅然出手。却违背了崂山派道术后发制人的要决。是以被夜叉暗器所伤,但对方并不乘人之危上前抢攻,更坦然将解药交出,足见其襟怀坦荡无匿。
无为道长接过瓶子,微笑道:“多谢明言,阁下的手臂不要紧么?”
夜叉左臂弯弯的向外曲折,此时被无为道长一提醒,当即笑道:“若不是道长说起,我就要将此事忘记了。哈哈!”转向椅子上的张守平道:“喂,龙虎派的张掌门,我打了你一掌,你折断了我的手臂,这就当两下扯平了么?”张守平是个有道之士,听闻夜叉之语也是勉然一笑。
夜叉一转身,道:“哈哈,折断的手臂会打人!这不算希奇,你再来瞧我的!”右手拿住断臂往上一送,只听“呵”的一声微响,夜叉全身微微一抖似乎打了一个寒战,举起左臂左右晃了晃,又抡了一个圈子,显得十分灵动自然,似乎刚才根本就没有受过伤!众人大吃一惊,心里都奇道:难道这条断臂已经完好如初?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即使再厉害的接骨术,怎能在须臾之间将折断的手臂复原?众人惊异之下,就听楚鹤龄沉声道:“这‘裂骨术’乃是七星邪教的巫术,阁下跟白骨人魔有何瓜葛?”
一听白骨人魔四个字,众人心里都是一跳。夜叉没有答话,转向柳朴山道:“柳掌门,你是九华道宗之首,这第四场在下想和你比试,请赐教!”说完退开半步,深施一礼,显得十分郑重有礼。
夜叉一口气打败三个道宗高手,多半是靠出人意料的偷袭和匪夷所思的奇术。但三场比试下来,他的招式法术都已被各人看的一清二楚,再想要出其不意也不可能了。况且剧斗之后他的真气耗损难续,若再和高手比试过招定然会落败。柳朴山是九华派掌门,想来以他功力擒拿夜叉并不为难。又何况对方主动上前叫战,他焉有不应战之理?更有人想道:柳掌门是道宗里举足轻重的人物,又是执掌翻天令的人选,由他出战正是合情合理,众望所归啊。
在众人的注视下,柳朴山不动声色,慢慢的伸出两根手指轻捻长须,过了好半天仍是沉默不语。
夜叉又作一揖,道:“素闻柳掌门道术高深,而在下如今已是筋疲力尽,就象送上案板的羊肉只等你挥刀宰割了。如此便宜可捡,不知尊意若何?”他礼数恭敬,脸上带笑,但言语中尽是嘲讽之意。
柳朴山不答,转头问楚鹤龄:“楚师兄,你看怎么处置这个邪魔?”楚鹤龄道:“这狂徒不知死活竟向柳师弟挑战,还望柳师弟大展神功,将其擒下以正我道宗之威!”
说话之时,又和蒋莫言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想道:十几年来从没有人看过柳朴山与人动手,有传言说他已经道术已废,真气尽失。今日倒要看看此事是真是假!
两边道宗各掌门也都看着柳朴山。周风烈、李云舟眼含期望,希望柳朴山出手扬威;白善道、蒋莫言、楚鹤龄冷眼旁观,只等柳朴山失手出丑;张守平、无为道长目光犹豫,只愿止息干戈,两边罢手休斗。各派弟子心里都有些兴奋,凝神屏气的等待观看九华派掌门的神奇道术。
柳朴山迟疑半晌,缓缓站起身,正要叫站在墙角的青凤代替他出战。忽然一个人大声道:“杀鸡焉用牛刀?阁下先胜了我朱秉正,再来向我师傅挑战吧!”说着朱秉正走到大厅中央,朝夜叉微微欠身道:“阁下法力高深,心怀坦荡倒也是个人物,如何要和我玄门正宗过不去?眼下迷途知返尚不为晚,如若不然就让朱某领教阁下高招吧!”
柳朴山见朱秉正出面迎战,便又坐回椅中,对朱秉正道:“秉正,你要代为师出战也无不可,只是要小心此人的‘裂骨’巫术。千万不要大意!”
朱秉正躬身道:“多谢师傅提醒,徒弟理会得!”
夜叉点头笑道:“好啊!师傅不捡便宜徒弟倒来捡。朱掌门,你也想在各派面前露脸么?就不怕抢了你师傅的风头?”
朱秉正微微一笑道:“阁下道行精深却深堕魔道,言谈举止似颠若狂,真正令人可惜啊!”
夜叉道:“久闻九华北宗朱掌门的‘掌心雷’令邪魔丧胆,你可在我身上试试,看我这个邪魔怕不怕你的掌心雷?”
朱秉正不答,肃然站立不动,左手轻轻抬起平伸与身前,右手从左肘下穿出,缓慢的指向夜叉胸腹。夜叉喝彩道:“好一招‘道德剑’!”朱秉正听他叫出剑术名称,脸上微微变色,心道:这人对我九华派道术怎么如此熟悉?
这“道德剑”乃是九华派基本剑术,右手“道剑”主攻,要旨是“冲而不盈”,攻敌之时深藏不露,等待对方剑术或有漏隙便可一击中的;左手“德剑”主守,须得“骨弱筋柔而握固”,守敌之攻并不硬挡硬架,乃是纠缠搅扰,使对方无暇攻击自己的要害。两剑合使便可相得益彰,进退从容。
此时已近午时,天光已是大亮。大厅中两人交手数招不分高下,渐渐越斗越快。朱秉正出手大开大阖,夜叉还招古怪诡异。倒也旗鼓相当。又斗数招,朱秉正右手一道剑气刺向夜叉眉心,夜叉料想朱秉正左手在低下伏击,但那“德剑”并无攻击之用。他便无所顾及的低头闪避。哪知朱秉正左手一张变为掌形,直击夜叉额头。
夜叉隐隐听见掌风中有风雷之声,大叫一声道:“掌心雷来了!”双脚急蹬向后纵出数丈,站定脚步心中想道:好险!幸亏我闪避及时,不然被这掌心雷打到就难保性命了!正在暗自庆幸,突然间眼前金光一闪,“轰隆”一声巨响在头顶炸响。夜叉眼前一黑,只觉天旋地转,差一点就晕倒在地。
原来这掌心雷威力巨大,一次发出便会产生一个霹雳。夜叉虽然让过了掌心雷直击,但仍然被霹雳的余威所震。
夜叉摇摇头清醒过来,当下不敢造次,从腰中解下一根人骨做成的长鞭,全身蓄劲待发,不再主动上前攻击。朱秉正舒臂伸掌又是一招“掌心雷”向夜叉击来。夜叉看清来势,抖鞭一挥,鞭捎卷住掌心雷的劲力,猛地弹向三清派一边,三清掌门蒋莫言急忙从椅子上跳起来闪避,那掌心雷“轰”的一声,就在三清众弟子中间爆炸开来,立时将几个弟子炸的皮焦肉烂而死,连蒋莫言也被震的口吐鲜血,瘫倒在地上。
楚鹤龄等无不变色,心中惊道:朱秉正的掌心雷竟有如此威力!
夜叉哈哈笑道:“第五个也被打倒了,朱掌门,这可是你的功劳啊!”心道:你放掌心雷我就用‘白骨鞭’引开劲力,总之不能让你近身,这掌心雷定然大耗真气,且看你能放出多少个来?想到得意时,满含笑意的对着朱秉正挤挤眼睛。
朱秉正面无表情的盯着夜叉,似乎也知道不能奈何夜叉。他站立片刻,猛然左手戟指向前,右手虚拉向后。夜叉认得这是无射之射的姿势,暗想道:他想用无射之射从远处攻我!心念一动,随即蹲身躲避。但朱秉正仅仅是虚张声势,等夜叉躲避之时,突然转身疾步向大厅一角的另一个突厥人奔去!
夜叉见他眼光直盯那个突厥人,手中隐隐带有雷声,只道他要用掌心雷攻击自己的同伴,大叫一声:“好卑鄙!”就地一滚,闪电般的窜到近前,一把将那突厥人抱在怀里。
朱秉正早就发现夜叉时时用关切的目光看着那人。又记得他曾经叫那突厥人为“弟弟”,想必是他至亲之人。于是便用这突厥人作饵将夜叉引到近处。他眼见得手,当即一记掌心雷正中夜叉肩胛,就听“咯咯”声响,夜叉锁骨肩胛骨俱都震碎裂,口中鲜血狂喷,抱着那突厥人轻飘飘的斜飞而出。
他掉在地上又滑行了数丈,正停在紫元宗身前。紫元宗赶紧蹲下身子扶住夜叉。那夜叉不顾其他,先伸手到怀中同伴鼻子下试探,待发现那人双眼紧闭但鼻息如常,才长出一口气道:“还好,还好,只是被震晕过去啦!”抬头对紫元宗道:“兄弟,我托你一件事——白善道的阴阳凤凰剑都不能取你性命,你挨打的本事真是厉害啊!哈哈,若是等会有人要伤害我怀里的同伴,你能为她挡上一剑么?”
紫元宗见夜叉挥洒自如,谈笑间与道宗高手周旋缠斗,心中早已对他钦佩有加。更兼他救过自己的性命,言语中待自己真有一种手足之情,心里寻思道:这人豪气逼人真乃英雄也!就是他不吩咐,我也愿为这样的人效力拼命!当下重重点点头,伸手接过夜叉怀中之人,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夜叉见状大喜,拍拍紫元宗肩膀道:“好兄弟!”微笑着转身而起,肩膀微微一抖,那断裂的骨头又复原如初。他颤巍巍的向前走了几步,大叫道:“朱秉正!再与我战三百回合!”
朱秉正笑道:“阁下复原的神术令在下大开眼界,想来在下也伤不了你——那就请再接一招!”双手一圈暗自运劲,料想此番掌心雷发出定然要取夜叉性命。
就在这时,大厅里忽然阳光一暗,一股冷森森的寒气由外而至,众人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接着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门口道:“这里是谁在欺负我徒弟?”
夜叉闻言大喜,叫道:“师傅!”
朱秉正一惊,猛然见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不及回头便脱口而出:“白骨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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