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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戚长征感受道孟青青的感情，接着说下去道：“就算阿哈出说的是真的又如何，我老戚就喜欢凶一点的女人！”
孟青青听到这么执白的表白，而且是在自己弟弟的面前，脸嫩的她哪受得了，加速向院门走去。可惜还没有到门口，戚长征就欺身上来挡住了她的去路。孟青青一时羞怒，用了不小力道猛地推向戚长征，正好推到戚长征受伤的右臂。戚长征呻吟一声，踉跄后退几步，终于还是支撑不住倒在雪地里，发出“砰”地一声响声。

孟青青这才想起来戚长征是受伤之身，忙跑到戚长征身边，抱起戚长征的头惊叫道：“戚长征，你没事吧？”

戚长征微微地睁开眼睛，猛然一把抱住孟青青，孟青青一时反应不及，被戚长征抱了个满怀，嗅着戚长征身上充满阳刚感觉的气味，只觉得自己身体一时不听使唤，无法动起来。

戚长征得意一笑，朝不远处看着他们的阿哈出使个眼色，传声过去，“少儿不宜，还不快走！”

阿哈出如梦初醒，暧mei地一笑，跑了出去。

院中只有一男一女倒在雪地之中，没有一丝声音。

孟青青长了这么大，还没有被男子如此抱过，如此紧贴着戚长征毫无反抗之力，她只觉得头晕目眩，不知身在何处。

迷茫间，她只感到一双大手在她身上不安分起来，正要用力推开戚长征，却发现戚长征居然得寸进尺地将大嘴凑了过来。孟青青只觉得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动作，“嘤”地一声，戚长征终于如愿以偿。

时间在刹那间停止，两人都忘了身在何处，等孟青青稍微清醒过来，发现自己正紧搂着戚长征。大羞之下，孟青青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啪”地一声，戚长征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红色手印。

戚长征苦笑一声，松开紧抱着孟青青的手，两人翻身起来，一句话都不说，就这样静静地站着。

孟青青低头沉吟了半天，终于抬起了回复平静的脸，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今天的事情就算是那日应天之约的了解，戚兄不要想得太多了。”不敢看戚长征的眼睛，孟青青将视线转向远方，接着说道，“青青已经立誓将毕生献给女真一族的复兴，绝不谈儿女私情，希望戚兄能理解青青。”

戚长征长笑一声说道：“老戚当然理解公主，这些日子老戚一直痴心妄想，纠缠不休，打扰公主之处还忘多多包涵。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天色不早了，公主请回吧，老戚就不远送了。”说罢头也不回朝自己的屋子走回去，只有月光才看得到他笑脸上那黯然的眼神。

孟青青呆看着戚长征走进屋子将门关上，两行清泪还是不自觉地流了出来，她牙齿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飞奔出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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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府。

珞珈山。

韩柏好不容易才说服范良极不要跟着过来，不过连他自己也不相信这老贼头不会偷偷跟着过来，不过韩柏也不管那么多了，随他去吧。

一辆马车停在入山的路口，韩柏扶着韩天德从马车中走出来，韩天德看着山上萧索的落叶，只有一些松柏依旧常青，感慨地说道：“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老夫还是第一次踏上这珞珈山，回忆前事，真是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韩柏没有打断韩天德的感慨，因为他知道这份感慨很有可能就是由自己的身世而发。

韩天德没有继续说下去，径自沿着山路走去，韩柏紧紧地跟在他身后。大概走了一刻钟时间，穿过几丛蔓草，韩天德来到一片松柏林中。韩天德一棵一棵地抚mo着树木，缓缓地走进林中。

在靠近林中心的地方，韩天德停了下来，径直走到一株不甚起眼的柏树旁边，回首将韩柏招了过来。韩柏心情激动地走上前来，发现这株柏树和其它几株没有什么分别，但在树身七尺处有一块树皮被人用利器刮掉，在刮去的地方被刻上了一个图形。那图形十分简单，就几个笔画而已，韩柏端详了一下，觉得颇像个吃饭的饭碗。看新树皮成长的年份，这个图形被刻地有些年头了。

“小柏，这就是当年我找到你的地方！”韩天德缓缓地说道，“当年你的襁褓就在这树下，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我一看就很熟悉，仿佛就是故人的眼睛。但当时查得很紧，我不敢声张出去，只好让你跟着我姓，对外说是捡来的孤儿。小柏，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

韩柏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抚mo着树皮上的图形，再蹲下来感受自己曾经躺过的土地，一种莫名的感慨油然而生。

许久韩柏才站起身来，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父母定是得罪了极厉害的仇家，无法之下才将我托付给大老爷的。”

韩天德想了一下，点头说道：“是的，是极厉害的仇家，一个当时谁都惹不起的仇家。”

韩柏将眼光集中到韩天德的身上，问道：“岳丈，你一定知道我的父母是谁吧。”

韩天德手指着那棵柏树上的那副图画，说道：“小柏，你看这个图案像什么？”

韩柏沉吟道：“像个饭碗，又或者是个……盆子？”

韩天德点头说道：“对，是个盆子，当时江南半数以上的商号店家都以这个图形作为标志！”

韩柏的心情有些激动，问道：“难道这个盆子和我的身世有着很大的联系吗？”

韩天德点头道：“是的，岂止是有很大的联系，这个图案它就是你们家族的标记，二十年前整个长江以南几乎没有不识这个标记的！”

看着韩柏期待的眼神，韩天德也没有卖关子，接着说道：“在当时，这个标记有着一个十分响亮的名字，那就是——聚宝盆！”

“聚宝盆？”韩柏感到十分陌生，没有一点熟悉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