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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 雪域寻奇（22）

素莎闻言一笑道：“那达摩祖师虽不曾前来，但他也确是帮了你的忙。”言罢向那石壁之上的半身坐像下指去。
苏飞循着她的手指向那影像的方向望过去，但那里已是略有些昏暗，看得不甚清晰。

素莎见此情景，忙起身寻了此干柴重又将那火堆点燃。立时那石壁之上的半身影像便被映照得格外的清晰来。

素莎引苏飞来到那影像近前，向下一指道：“苏大哥，这古参便是从此处而来。”

苏飞面露惊疑之色道：“奇怪！这昏暗的内洞之中怎会生出千年的古参？”

素莎颇为自信道：“这影像之下的千年古参便可证实当年在此处修行之人定是那达摩祖师了。想当年达摩祖师来这雪域寻到古参之后，定是在此将那古参服下的，于是那参种便落在了此处。那洞顶虽是被他在离去之时用石柱封住，但那石柱毕竟是不能将那小洞封严，光线便从那缝隙中透得过来，射在这影像下的石头上，那落在地上的参种便在此生根发芽，生长了千百年。而此洞又有那猛虎栖身，莫说这雪域本就是人迹罕至之地，即便是有人能偶至此处的话，也只会做了那猛虎的一顿饭食而已。故尔这古参才会生长至今日的。”

苏飞闻言连连点头道：“莎儿的推测确是有理，今日我有幸在此得到这古参，得以保住性命也确要感谢当年在此修行的达摩祖师才是呀！”

“苏大哥，如此说来你是与那达摩祖师有缘的，看来你也许真的像陆大哥所言定会成就大事的。”素莎对苏飞笑道。

苏飞闻言摇头一笑道：“我乃是一芥凡夫俗子，不敢奢望能成就什么大事，莎儿勿再取笑我了！”言罢面上的笑容却陡然消失不见，手按前胸现出十分痛楚之色来。

素莎见他如此，忙问道：“苏大哥，你怎么了？”

此时苏飞面色通红，只觉腹中如同升起一团炙热的烈火来，立时觉得周身燥热难耐。而原来体内被那参力暂时压下的那股寒气，此时却是又像是一匹脱缰野马一般被那股烈火驱得在体内四处乱窜。这冷热两股气浪在他体内如同两头厮咬在一起的虎豹一般，疯狂地绞斗在了一处，竟是无法将其分得开来。不觉之中他的面上已是浸出了豆粒大的汗珠，头顶之上冒出了阵阵雾气，面上显出痛苦不堪之色来。

见素莎如此一问，苏飞痛楚地答道：“我体内不知怎地忽冷忽热，竟是如万剑穿心一般。”

素莎惊奇道：“看来这千年古参要远比那鹤觞酒热力大得多，只是这至寒至灼之物若是汇在一起理应合二为一，相安无事才是呀！但却是为何如此水火不相容呢？看来慧松大师所言不假，当年那达摩祖师也真的是如此的。”见苏飞如此痛苦不堪，便上前将手搭在苏飞的后背之上。

初将那手按在他背上之时，便觉他周身奇热无比，竟如置于沸水之中。而片刻之后又传来一股刺骨的寒气，让人不禁浑身颤栗。如此冷热交替竟是反复不止。再用力向他体内输入真气，但那输入的真气竟是如泥牛入海一般，转瞬之间便化为乌有。

素莎立刻将手臂从他背上收回，面带焦虑之色道：“这冷热两股气浪竟是如此浩荡深广而又如此桀骜不驯。竟是不知何法才能将其制住。”言罢忽地似是想起了什么，抬头对苏飞道：“苏大哥，为何不将那《达摩心法》取出，看是如何才能将这两股气流制住！”

素莎如此一提醒，苏飞立时醒悟，强忍剧痛，伸手从怀中将那本《达摩心法》取出，虽已拿在手中，却是并未将其打开。

素莎见状，奇道：“苏大哥为何不将它打开参看？”

苏飞闻言轻叹道：“莎儿，不瞒你说，这本心法我时至今日也未曾将其参懂，这书上的星星点点虽知是人体的大**道，而且我已将慧松大师所赠的那本《经络全谱》研熟，但却实是不知这些星点究竟是哪个穴道，更是不知该如何调息了。”言罢面上的痛苦之色更是加剧，大滴的汗珠从头上落下来。

见苏飞如此痛楚不堪，素莎急上前一步，对苏飞道：“苏大哥，这心法能否让我一观？”

苏飞点头道：“那自是可以，莎儿只管拿去看来。”言罢将那心法轻手交与了她。

素莎接过那心法，将其打开，见到那首页之上墨线勾勒的人像和后面的那三样奇物以及那些星星点点的记号，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凝眉对苏飞道：“苏大哥，这书上怎地竟是连半个字也没有？这又让人哪里能看得明白！”

苏飞闻言叹道：“这心法只字未有，除了几个草图之外，便皆是圈点了，故尔才会让人甚为费解，就是那少林寺的历代高僧也不能将其参透。何况是我这等凡夫俗子呢！”言罢面上滚下了大滴的汗珠。

素莎愤愤地道：“我看这心法纯粹是欺世之物，单凭几个草图和一些圈圈点点又岂能练成旷世奇功呢！”

苏飞道：“此心法乃是少林传寺之宝，又岂能会假？何况这心法毕竟是少林之物，无论真假我也要将其送回少林的。”

“松慧大师曾言这心法害过不少少林僧众，而且江湖之人也为了能得之又是掀起了多少纷争来。若是将其送回少林，那少林与江湖中将会永无宁日的。我看既是它没有半点的益处，也不能将苏大哥体内的寒热消解，倒不如将它毁掉，也好免去了许多的江湖争端。”言罢扬起手将那心法抛向了前面的池水之中。

“莎儿不可！”苏飞高叫道。但为时已晚，那心法已然飘落在那池水之中。

眼见那心法落入池中，苏飞一阵情急，竟是不顾一切地跳进那池水之中，将那心法从池水中捞了上来。但此时那心法已然被那池水浸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