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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听曲

只见红黄青紫四色衣衫在杨忆白身前一字排开，似一道彩霞一般甚是好看。
那老鸨指着打头的一个女子，说道：“这位便是香儿，若是她陪你喝酒，定让你今夜醉生梦死。”说罢，杨忆白顺着那老鸨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女子袭一身紫色衣衫，似紫薇一朵，美貌绝伦。

那老鸨接着指向第二位女子，说道：“这位便是娆儿，这可是太玄城里的头一副好嗓子。”说罢，杨忆白望向那第二个女子。只见那女子袭一身淡青色衣衫，长发及腰，似曼陀一朵，当真是貌似流水颜若云。

那老鸨指着第三位女子，说道：“这位便是秋儿，画技不凡，不论是你画她还是她画你，肯定都美妙得紧。”说罢，杨忆白望向那第三个女子。只见那女子袭一身浅黄色衣衫，似月季一岁，举手投足间万种风情。

那老鸨指着最后一位女子，说道：“这最后一位，便是红儿，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说罢，杨忆白望向那最后一个女子，只见那女子身着粉红色衣衫，似海棠一朵，娇艳欲滴。

那老鸨一一介绍完毕后，接着笑道：“小公子，这几位姑娘如何？”

杨忆白刚才本就害羞脸红，现在看了这四个美貌如花的女子，登时一颗心将要跳了出来，杨忆白定力不深，怕出了什么乱子，于是赶紧按照平日里父亲传授的法子，呼吸吐纳稳定心神。待自己慢慢归于平静后，这才再一次抬起头来，扫了那四位女子一眼。

说来也怪，杨忆白每每看到那青衣女子时，总是觉得有几分面熟，遂不禁在那青衣女子身上微微注目。

那老鸨很是会察言观色，见杨忆白如此，赶紧说道：“娆儿，你随这位小公子上三楼包厢吧。”说罢，那老鸨唤来龟公，二人连推带扛，将杨忆白送往三楼包厢，这位娆儿亦是紧紧跟随其后。

将杨忆白送至，老鸨与龟公便也不再就留，放下酒菜便告退，余下他们二人独处。

杨忆白进屋后四下瞧了瞧，这屋内装饰奢华，正当间是一张红木圆桌，上面已经摆上了菜肴和酒水。左手边是一个隔间，里面放有木床一张，两屋之间用薄纱隔开。右手边墙上挂有山水画一张，画两边放有鲜花两盆。鲜花正当间稍前一点，放有木椅一张，木椅旁放有琵琶一把。

杨忆白见此，也觉得没甚么好玩的，虽然地方华丽，但华而不实，基本上没什么可以玩的。倒是那桌上的饭菜很是合杨忆白的胃口，且杨忆白一直未曾吃晚饭，刚才吃了几口糕点根本不够塞牙缝的，遂赶紧坐到桌子旁准备吃饭。

可刚准备拿筷子，杨忆白陡然间记起来，身边还有一人，便赶紧扭头说道：“娆……姑娘，过来一齐吃些东西吧。”

万没想到，刚才还穿着衣衫的娆儿此时却已脱得只剩下抹胸和裤子。杨忆白见此，赶紧扭过头去，生怕多看一眼。

娆儿望着杨忆白憋得通红的脸，不禁扑哧一笑，暗自道：这人当真是有意思的很，还害羞，这么多年来我倒是第一次见着这种人。只听得娆儿开口道：“小女子复姓上官，公子叫我娆儿便可。不知公子贵姓？”

杨忆白只是自顾自的低头吃东西，听了此话，微微停住夹菜的筷子，道：“免贵姓杨，你叫我忆白就可以。”说完，继续埋头吃菜。

上官娆儿坐到那画前的木椅上，抱起琵琶，道：“既然杨公子是来听曲儿的，那我就为杨公子唱一曲。”说罢，只听得琵琶声在这屋内荡漾开来。

这上官娆儿的琴艺的确了得，只听得那琵琶时而似溪流，时而似繁星，时而似秋风，时而似远山。待曲至一半，上官娆儿便张口唱来。这歌声与琴声融合在一体，当真是严丝合缝，精妙绝伦。

若说那琴声是溪流，那歌声便是其中红鲤；若是那琴声是繁星，那歌声便是其中明月；若说那琴声是秋风，那歌声便是其中落叶；若说那琴声是远山，那歌声便是其中莺啼。

饶是如此，杨忆白这头牛，也听不懂其中韵味，只是一直埋头吃喝，顺带听两耳朵。这一曲在杨忆白听来，只余下两个字，那便是“好听”，要说如何好听的话，杨忆白是半个字都答不上来的。

一曲已毕，杨忆白亦是吃得饱饱的了。上官娆儿见杨忆白没有半点反应，也不急，只是徐徐问到：“杨公子，不好听么？”

杨忆白听了此话，赶紧回过神来，点点头，道：“好……”杨忆白下意识的望向上官娆儿，但一看见她穿衣甚少，登时又吓得转过身来，就连那个“听”字也没说出来。

上官娆儿笑道：“杨公子，是好听还是好吃？”

杨忆白背对上官娆儿，道：“都好，都好。”说罢，擦了擦嘴，转身便走。

上官娆儿见此，赶紧问道：“杨公子，你这是作甚？”

杨忆白道：“饭也吃了，曲儿也听了，该玩儿的也玩儿，我该走了。”

上官娆儿赶紧说道：“急个甚么？难道杨公子是嫌我服侍不周？若是这样的话，更该留下来让我好生服侍服侍。”上官娆儿这两句话说得实在是柔媚得很，似乎骨头都要被这两句话化软了一般。不等杨忆白出屋，上官娆儿便赶紧追了上去，将杨忆白拉了回来。

经上官娆儿这么一说，杨忆白也有点把持不住了，被上官娆儿拉了回去，按在椅子上坐下。那上官娆儿也甚是知人心意，连忙披上一件衣衫，道：“杨公子，这样你总可以好好听我唱曲儿了吧。”说罢，又抱起琵琶，坐到杨忆白对面的木椅上。

杨忆白见此，便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了，只得安安心心听上官娆儿唱曲儿。

只听得那琵琶之声再一次在屋内荡漾开来，似水波一般，缓缓而至，柔声入耳。这一曲和刚才一曲大不一样，刚才一曲回环曲折，有高有低，有起有伏。而现在这一曲，只是徐徐弹来轻轻唱，似春风拂面一般淡淡飘过。

杨忆白听了许久，竟听得入了迷，那小曲儿似温泉一般，从头顶慢慢下灌，而后直抵肺腑，最后散至全身各处。杨忆白此时是说不出的舒服，且睡意渐起，竟徐徐闭眼，想要睡去。就在此时，杨忆白却觉得丹田之中有一丝凉意往上直冲，抵达头顶后，杨忆白似乎是被人冷水浇头一般，猛的惊醒。

反观上官娆儿，她却似没看见一般，仍旧继续弹着唱着。

杨忆白隐隐感觉其中有诈，便凝目朝上官娆儿望去，可就在此时，上官娆儿也陡然间望向杨忆白。二人四目相对，杨忆白登时觉得四周变幻莫测，像是入了仙境一般，只有上官娆儿仍旧坐在那里，弹琴高歌。借着这首曲儿，杨忆白又是睡意渐起，徐徐闭目将要睡去。

就在此时，上官娆儿放下放下怀中琵琶，走到杨忆白身前，用手将杨忆白的脸微微托起，道：“你这娃娃长得当真是俊俏，若是死在我手上，当真是可惜了。”说罢，竟伸手在杨忆白脸上轻轻抚了抚，其温柔之意亦是不减。

只听得上官娆儿微微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你这娃娃是童子之身，这等送上门来的好元精我不享用，当真是亏大了。也罢也罢，一来，你不是那些个好色的臭男人；二来，我也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算了算了，今日姑且饶你一命，只取你元精便是。”

话音未落，只见上官娆儿快速出手，右手五指死死扣住杨忆白天灵盖，而后手指运气，便要将杨忆白体内元精抽走。

与此同时，一股寒气顺着杨忆白经脉上行，直抵头顶。上官娆儿抽吸之势不减，那寒气亦是猛的往外溢出，不等上官娆儿反应过来，她的右手已然被寒气冻住，整条胳膊牢牢黏在杨忆白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