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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江湖游龙——初露锋芒

第五章江湖游龙——初露锋芒
老人正苦苦地哀求着，无论那恶少公子和几个恶奴打手对他怎样的推搡踢打和辱骂，仍然用自己的身体死死的护住身后的姑娘。满是皱纹的脸上不时的还挨上几下掌刮，很快便有了瘀伤，却还不时的对作威作福的恶少陪着笑脸，苦苦哀求对方高抬贵手放过自己祖孙俩人……

蔡福看得是两眼冒火，感到自己的心肺都要气炸了，义愤填膺，一声断喝让寻衅滋事当街耍流氓无赖的恶少和帮凶恶奴住手。

听到充满怒意的断喝声，几个家奴打手见到是县衙里的公人捕快到来，不由得渐渐停了手。正在放肆地对姑娘大耍流氓无赖嬉皮笑脸的恶少听到声音后也停了手，转过身来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究竟这样大胆，胆敢来管自己的事，败了自己的兴致。

当看到原来是县衙里的三个捕快，特别是看清楚了领头的竟是捕头蔡福时，并未感到吃惊和害怕，反而是脸上露出了怪异的冷笑。“我当是谁这样大胆，敢来管本少爷的闲事，却原来是个小小的捕头。蔡捕头，你不知道本少爷是谁家的公子爷吗？”恶少得意洋洋，趾高气扬的说道。

在恶少发话时，杨云对蔡福附耳轻声道：“此人便是本城最大的豪绅财主赵元魁家的大公子，江湖上人称‘通城虎’名叫赵琪虎的恶少，老百姓都背地里叫他‘找欺负’，拿他来发誓赌咒都说如果怎样如何……出门就撞‘找欺负’。他家里豢养着的单只是家奴、护院打手就有二十余人，还请有枪棒教头，也是个练家子，大哥要小心了”。

蔡福听后便心中暗骂道；××的！这是一个PK爹、PK银子、PK权力的年代嘛。

只见恶少赵琪虎忽然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摇头晃脑来回顾盼地对身旁的几个家奴打手说道：“哦！本公子差点忘了，蔡捕头是患了失忆症的，自然想不起本公子是谁了。听说是摔了个狗啃屎，或还是摔了个乌龟晒肚，四脚朝天。把脑袋摔坏了，别说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吧！那就让你身边的随从跟班快告诉你，本少爷是何方神圣，岂是你这小小土地能管得了的吗？”。

说罢便肆无忌惮地“哈！哈哈！……”放声狂笑，身旁的家奴打手也奉承附和着随即纵声大笑，连在一旁围观起哄的几个小混混泼皮也放肆地笑出声来……

杨云、何林二人见到蔡福被对方戏辱，心里便有些按捺不住了，手一握悬挂在腰际的衙门制式腰刀的刀鞘刚想发作。对面的狂笑声未绝之际，突然只见本是站在三人中间的蔡福身形一闪，如一头捕猎时蹿出的猎豹，闪电般地出手了。

这可真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说时迟那时快，只听见“啪！呯！哎吆……”三声响，随即就只见“通城虎”赵琪虎的身体腾飞起来，朝着一个站在围观的人群前面，正随着放肆讥笑的混混泼皮身上砸去，两人各一声闷哼撞到了一起，滚跌成了一团，压在下面的小混混泼皮是叫苦不迭。

围观的人群忽然鸦雀无声，只见到蔡福的一只手正指点着唯一还站着，手里架着鸟笼，却张口结舌已笑不出声来的家奴，轻蔑地冷笑道：“你也上来试试吗？”。再见到趴在地上的几人和吓傻了的家奴那吓得煞白了的脸，人群中不知谁起的头，蓦然爆发出一片叫好声和鼓掌的声音响成一片……

地上躺着的几人，只见那三个家奴打手中，一人脸面开了花，鼻口已被击破，血流满面，仰面倒在地上，像是晕厥了过去；一个正双手抱着自己的肚子，脸色苍白的趴在地上蠕动着并且嘴里直哼哼；一人屈膝单腿跪在了地上，疼得是龇牙咧嘴，脑门上直冒虚汗，正挣扎着想站起来，可那跪着的单腿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不听使唤了，挣扎了好几次也没能站立起来。

砸在混混泼皮身上的恶少赵琪虎在地上翻转滚了两三滚后，竭力的爬了起来，脸色煞白的用手摸着自己脖颈的喉部和胸腹，两腿打颤，两眼发直，如见鬼魅般地傻望着蔡福发呆，颤抖着嘴唇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来。

最吃惊的要属杨云与何林二人。因为在这之前，兄弟几人与蔡福朝夕相处，时常在一起谈武练艺，各自的武功底子和能力相互之间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可这次蔡福一出手，杨云和何林二人都还未反应过来，打斗便已经结束了。再看到对方是这样的结果，二人竟惊得是目瞪口呆，因为这二人都未完全看清楚蔡福是怎样出手一击，用的是什么功夫来一招制敌，让对方四人全趴下的。

直到围观的人群哄然响起了叫好声和一片掌声，杨云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心想：蔡大哥这身手太快了，以前怎么没见到过他这样动手。他人一动，就从对方三人中穿过，那三个家奴打手便各挨了一下狠的，却没看清楚他是怎样出手的。自己只是在最后看到蔡大哥手扣在‘通城虎’的脖颈喉部，躯体飞快地与恶少的身体一贴靠，对方的身体便飞砸了出去……

蔡福缓缓地迈步来到正浑身开始如筛糠般的发抖，两腿发软，脸色煞白，还在发愣发呆的恶少‘通城虎’赵琪虎的面前。

赵琪虎见到正一步步逼近自己的蔡捕头，惊惧着睁大了双眼，不由得胆怯地一步一颤地往后挪动着后退。

蔡福脸上微微一笑，开口道：“赵琪虎，赵大公子！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要我使出手段锁拿你才走，有什么冤屈，就到县衙大堂上去说吧！”。

听到蔡福的话语，杨云与何林二人来到那位晕厥倒地脸上开花的家奴身旁，低头一看，鼻口流血的家奴在好一阵晕眩后正慢慢睁开了双眼，用手一捂口鼻，“妈呀！”一声也叫唤开来。

杨云、何林二人对看一眼，同时心领神会地微微一笑：幸亏蔡大哥手下留情，没有下重手打死这家伙，不然可就要有麻烦了。

见到晕厥的人已经醒来，听到蔡福说要锁拿人，两人面对倒在地上的三个家丁打手，厉声喝令他们都站起来。

三人战战兢兢的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早已失去了再动手打斗的勇气和平日里狐假虎威的神气，眼吧吧地望着自己的少主人赵琪虎。恶少也没有了‘通城虎’的霸气，此时才算是魂魄入窍，七神归位。嘴张了张，到底没敢让已从精神上垮掉的三个打手再动手。因为他心里明白，已没有人再能帮自己作威作福了。刚才飞扬跋扈的嚣张气焰已如炭火遭冰雪覆盖，被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面对蔡捕头那深不可测的武功和眼里透射出的深邃眼神，张口结舌，不知道如何回答蔡福的问话才好。眼看着几个不知所措如同断了脊梁的狗一样可怜巴巴地望着主人的家奴打手，更不知道怎样才能下得来台，如何保住自己的脸面了。

正在“通城虎”和家丁等人不知所措如何是好时，刚才被凌辱的老人来到蔡福的面前，拱手作揖陪着笑脸道：“蔡捕头，请看在老朽的薄面上，放过赵家公子吧！老朽与孙女进城为商铺送定制好的货物，孙女少不更事，冲撞了赵家的少爷公子。好在老朽的孙女也没有被怎样，就请蔡捕头给老朽一个脸面，这事就到这算了，好吗？”说完又转身对着赵琪虎作揖道：“对不起了，赵家少爷，请原谅老朽这等乡下人的粗陋无礼……”

听到这里蔡福的心里一阵难过：这是怎么了？被凌辱的受害人反而去恳求施暴的恶人原谅，让他原谅你什么呢？这是什么世道，难道有钱有势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的胡作非为吗……

赵琪虎这才像是又回过阳来了，放下虚抱在胸前的双手，挺了挺刚才还哈着的弯腰，刚要翻脸发威，可是目光与蔡福那凌厉的眼神撞在了一起。见到蔡福那充满怒意如利剑般洞穿自己心肺的目光，吓得刚要出遛出口的话又硬生生吞咽了回去，又低下了头不敢看到蔡福的目光。

老人便又转身面向蔡福道：“蔡捕头，蔡爷！老朽求你了，放过赵家公子，老朽是感激不尽啊！”说完便要作势下跪了。站在一旁，满脸悲愤，凤目里泪珠还在滚动的姑娘忙与蔡福同时一伸手，一起搀扶着拦住了老人下跪。

看到自己的爷爷这样，急得要掉泪的姑娘一边忙搀扶住老人，一面轻声说：“爷爷！您老别这样。”一面也对蔡福说道：“蔡捕头，求你了……”接着声音哽咽，说不下去了，双眼里委屈的泪水似珍珠滚落，清秀靓丽的脸上是泪水链连……

看到这祖孙俩的苦苦哀求和委屈求全的这番情景，蔡福不由得长叹一声，对着眼望着自己的祖孙俩微微点了点头。一转脸对着赵琪虎阴沉着脸道：“向这位老人家和姑娘赔礼道歉！”。

见到蔡福这不容置疑的态度和威严的语气，赵琪虎心想：我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吧，这笔帐我早早晚晚会找你蔡捕头算回来的。这漂亮的小妞也依旧是本少爷案板上的鱼肉，迟早还是会把这朵花弄到手里的……想到这赶紧对着这祖孙俩拱了拱手道：“请原谅小生之过……”。

蔡福看到赵琪虎的脸上阴晴变化的脸色和眼里流露出来的阴狠目光以及淫邪闪烁的眼神，听到他这不痛不痒毫无诚意的话语，不等他再说下去，忽然目露精光地怒喝一声：“滚！”。吓得正想找点场面话回来的赵琪虎和几个家丁打手一哆嗦，手里拎着的鸟笼也掉到了地上，笼里受到惊吓的画眉鸟在翻滚着的鸟笼里扑腾起来。空着手的家奴慌忙搀扶着自己的少主人“通城虎”，其余三个家丁打手也相互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像哈巴狗似的紧随着自己的主人，几人慌里慌张狼狈不堪的往赵家豪宅的方向逃去，身后传来一阵众人痛快淋漓的笑骂声……

围观的众人见到这事竟然是这样了结，有的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感到不解恨；有的则对着蔡福等三人投以赞许的目光和微笑，像是出了许久郁闷在心中的恶气，暗暗挑起了大拇指。众人皆乐开了怀，笑逐颜开心情舒畅地散开了去。

那几个围观起哄的混混泼皮早已吓得躲藏起来远远地观望，害怕蔡福等三人找上自己的麻烦。

后蔡福惩治赵家恶少“通城虎”的事，不出一天便传遍了这临清县城里的大街小巷、酒楼茶肆和大小商家店铺，成了众人津津乐道的开心谈资。而且是越传越神奇，越传越走了样，到后来，竟然变成了蔡福会施法术，手一指，“通城虎”和家奴打手皆变成了满地的滚葫芦。传得完全走了样，听得那些没见到当时事情发生经过的听众一愣一愣的。但是，不管是见到还是没有见到过事件发生经过的百姓，饭后茶余谈起这事都不去认真探究其法术是真还是假，是否传说得过于神奇。只要谈到此事，就眉开眼笑的乐开了怀……

城里的几个混混帮派的头目听到街头巷尾与酒楼茶肆中的传闻和那几个小混混泼皮绘声绘色的描述后，皆半信半疑，但此后行事也有所收敛，不像过去那般的招摇而明目张胆了，后被蔡福一一收服，此是后话，暂且不提。【接第五章（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