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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兄弟走江湖(中)

夏铭朦朦胧胧地走进了许多梦境,一会儿梦到自己在勤武馆和师父石启学艺,一会儿梦到在苍苓院和方雪珊一起散步,一会儿又梦到和南郭逸去六迷馆喝酒,最后梦到的却是殷月菱,滚滚的山洪呼啸而下,夏铭把殷月菱紧紧抱在怀里,突然一口水灌进他的嘴里,他呛了一口,大喊:“月菱妹!”
这时只听有人在身旁说:“好了,好了,他醒过来了。”

夏铭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须发花白的初老之人,手中端着一碗水,正用慈祥的目光看着他,刚才他嘴里灌进的水,大概就是这位老者喂的水。夏铭想不起这是怎么回事,问道:“我怎么了?”

老者用绸巾擦掉夏铭嘴角呛出来的水,和蔼地说:“小兄弟,不要紧吧?刚才真是对不起,我出手重了一些,一定把你打得够呛。”

夏铭还是没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奇怪地问:“您打了我?您是谁?”

老者微笑着说:“我就是澹台信啊,你不是要来找我的么?”

夏铭终于想起来他是来大梁找澹台信报信的,他进了澹台信的百炼坊,和这里的店伙计打了一架,后来被一根不知哪里来的木棒打在头上,以后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夏铭一听这位老者是澹台信,高兴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握住老者的手,兴奋地说:“您就是澹台师叔?”

澹台信从怀里掏出两个绸布包,一个是夏铭带来的,一个是澹台信自己的,里面各有两块铜镜的碎片。澹台信说:“刚才你和我店里的伙计们打架,我以为你是坏人,所以一棒把你打晕了。后来我搜查你身上,发现这包信物,才知道我刚才打错了人。”说着澹台信把铜镜的碎片拼在一起,两者完全吻合。

夏铭激动地抱住澹台信,哭出声来说:“澹台师叔,我可找到您了。”说着就要起身给澹台信行师徒见面的叩拜大礼。

澹台信笑着按住夏铭,说:“小兄弟,你现在身子还没有恢复,先躺着,见面礼以后再说。”

澹台信把坐起来的夏铭按倒在床上,让他躺下之后问:“小兄弟,你是从我大哥冯荠那儿来的吧?”

夏铭点点头说:“是的。”他见澹台信不让自己起身,也不好违澹台信的意思,只好躺下和澹台信说话。

澹台信笑着说:“小兄弟,刚才真是误会啊。你没打过铁,大概不知道‘趁热打铁’的事情。打造刀剑兵器,一定要把刀剑的毛坯烧红后,趁热赶紧锻打,趁热才能打造出好兵器。你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伙计们正在趁热打造一柄钢刀,没功夫跟你说话,怕过了火候这钢刀就废了。”

夏铭点头说:“原来如此。我说师叔的店伙计怎么会待客如此无礼,看来还是我的错,太急着要见到师叔您了。”

澹台信笑道:“我知道你着急,其实我也急啊。小兄弟,我早就等着你来了。”

夏铭听了这话不由一惊,问道:“师叔,莫非您已经知道我要来找您了?”

澹台信笑着点头说:“那是当然,莫非我大哥没告诉你?我们五兄弟八年前就约好,把自己的徒弟教好之后,再送到其他兄弟那里去修炼武艺,我当然一直在等你了。”

夏铭听澹台信话的意思,似乎是把自己错当成冯荠的徒弟了,急忙解释说:“我不是冯大伯的徒弟。”

澹台信却微微摇头说:“小兄弟,看来你的头脑还没有完全清醒,你刚才不是说从我大哥那儿来么?怎么又不是他的徒弟了?”

夏铭又解释说:“我是石启师父的徒弟。”

澹台信的头摇得更加厉害,说:“小兄弟,你的话越发不对了。如果你是石三哥的徒儿,那你应该去邯郸找岳二哥呀,怎么跑来找我呢?看来还是我那一棒打得重了,你现在头脑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夏铭越发着急,抢着话说:“我不是来向您学艺的,我是来给您报信的,官府马上就要来抓您了,您要赶快躲走啊。”

澹台信依然怀疑夏铭的话,说:“小兄弟,你的话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你不是说你从我在安邑的冯大哥那里来的吗?”

夏铭说:“对、对,就是冯大伯让我来给您报信的。”

澹台信又问道:“那我大哥为什么不派他自己的徒弟来,却派你来了?”

夏铭说:“大师伯说,他的徒弟欧阳俊早在半年前就到大梁来找您了,还说我在这里一定能见到欧阳俊大哥的。”

澹台信听了惊讶道:“什么?大哥的徒弟半年前就来找我了?我一年多来一直没离开大梁半步,可从未见过有人来找过我。”

夏铭也惊讶道:“是吗?您从未见到过欧阳大哥,莫非他是在路上遇到了意外?难怪荀士良兄弟说他也没有见过欧阳大哥。”

澹台信听了又是惊奇道:“咦,你见到我的徒儿荀士良了?他不是去阳翟封四哥那里学艺的么?你怎么会见到他?”

夏铭说:“正是荀兄弟特地从阳翟赶来安邑,通知我们官府要来抓人的消息,我们才躲过了一劫。”

夏铭的话让澹台信越听越糊涂,他说:“小兄弟,看来这里面一定有极大的变故,复杂的原委,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的。你不要急,把事情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对了,小兄弟,我一直都忘了问你的名字了。”

夏铭说:“我叫夏铭,是赵国中牟人氏。我……”夏铭咽喉发干,声音沙哑起来。

澹台信扶夏铭坐起来,说:“原来你叫夏铭。好,铭儿,你坐起来,先喝点水,润润嗓子,不要急,慢慢从头说起。”

夏铭喝了半碗水,喉咙不干了,于是就慢慢说起来,把他在赵国中牟勤武馆跟石启学剑术的事说起,一直说到荀士良从韩国阳翟赶去给他们报信,说封达成被官府抓捕了,是因为赵国派了一个特使到韩国,通知韩国官府抓封达成,这个特使马上又要去魏国安邑,荀士良赶在赵国特使之前赶到安邑通知冯荠他们,才逃脱了一场劫难。他们怕这个赵国特使还要到大梁来抓澹台信,所以夏铭急着赶到这里给澹台信报信,让他赶快逃避。

澹台信听完夏铭这番话,才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比较清楚了。澹台信问:“赵国特使是怎么知道我们的秘密?在赵国岳二哥和石三哥怎么样了?”

夏铭垂泪告诉澹台信,石启在官兵追捕时中了毒箭,已经身亡,岳潇芩则下落不明,现在荀士良正去邯郸打听岳潇芩的下落。至于赵国特使是怎么知道的秘密,现在还不清楚。不管怎么样,当前最要紧的是赶紧逃走,躲避官府的抓捕。

澹台信终于明白了夏铭赶来的目的,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说:“铭儿,多亏你赶来给我报信,不然我也要遭到毒手了。……,你在这里先休息一下,我进去和你师娘商量一下,马上动身,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澹台信出去后,夏铭从床上起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好多了。虽说头上被打的地方还隐隐做痛,但已经不头晕了。不一会儿,澹台信带着一个中年女子进来,这中年女子仪态端庄,夏铭想这人一定就是澹台师叔的夫人了,于是他赶紧跪倒,给澹台信夫妇行师徒见面大礼,说:“弟子夏铭,叩见师叔,师娘。”

澹台师娘忙把夏铭拉起来,说:“铭儿,你头还痛么?还是躺下吧。唉,我这老伴也是,不问青红皂白就给人家当头一棒,把你打成这样。”

夏铭为澹台信辩解说:“这事不怪师叔,都是我不好,到了铺子里跟这里的伙计打架,师叔才打我的。我现在已经不痛了,师娘您放心吧。”

澹台师娘听了才说:“你不痛了就好,他总算还知道手下留情。对了,铭儿,刚才他跟我说你赶来给我们报信,让我们赶紧逃走。我想,我娘家在卫国,我们去卫国躲避,总不会有事了吧?”

夏铭说:“师娘说的很对,只是从这里到卫国,最快也得走好几天。只怕魏国官府抓不住您们,会各处画影图形捉人,这样您们去卫国的路上就危险了。冯大师伯怕在路上出事,先躲到安邑附近一个偏僻小村子里的老朋友那里,他说要等到这阵捕人的风声平息下来之后,才能出门行动。”

澹台信点头说:“铭儿的话有理,咱们直接去你卫国娘家怕是不行……,这样吧,我不是有个表弟住在大梁二十多里远的小柏村么?咱们不妨先去他那里躲一躲。”

澹台师娘赞成说:“好,就这么办。你去店里把伙计们打发走,我去屋里收拾东西,准备好了咱们马上就走,以防万一。”

澹台师娘去后院收拾细软财物,澹台信则去前面铺子里,把伙计们召集来,匆匆地说:“各位兄弟,这些年来多亏各位帮忙,小店才得以兴旺。只是家里忽然出了急事,我不能再在这里开铺子了,请诸位兄弟各自去谋寻生路吧。”

店伙计们听了澹台信的话,都大惊失色。澹台信又说:“我马上就要走,这间‘百炼坊’就留给诸位,你们想在这里继续干打铁的生意也行,把它变卖了平分钱财也行,一切都任凭诸位自行决定。”

店伙计们正在为今后的生计发愁,听到澹台信说把百炼坊留给他们,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纷纷说:“澹台店主,我们又不会干别的,当然还是留在这里继续打铁了。我们在这里等着您办完事情后,再回来做我们的店主人。”

澹台信摆手说:“诸位想留在这里继续干打铁的生意,我也很高兴。不过诸位就不必等我回来了,你们自己干吧。如果有人问起我去哪里了,你们就说我出远门,不回来了。”

澹台信把店铺的事情交待完毕,澹台师娘也收拾好了东西,夏铭帮他们把东西装上马车,三人匆匆赶着马车出城而去。一路上三人并未遇到官兵的盘查,顺利到达澹台信表弟住的小柏村。在小柏村住下后,三人都松了一口气,夏铭又把路上和南郭逸遇到青龙帮,南郭逸被打伤留下养伤,他一个人先赶来报信的事情说了一遍。澹台信和澹台师娘听了都惊叹不已,澹台师娘说:“那个张姑娘真够聪明的,想出从山坡上滚下去的主意,不然你们就脱不了身了。”

澹台信却不以为然地说:“主要还是那个叫南郭逸的徒儿懒,不肯练武功。南郭逸要会武功的话,他们早就杀开一条血路冲出去了,青龙帮那几个毛贼哪能留住他们?这次我见到南郭逸,一定要督促他学学武功,以后别再给大家拖后腿。”

夏铭见澹台信的语气严肃,就不敢再替南郭逸说好话了。澹台信又问道:“铭儿,你和南郭逸分手了,又怎么去找他?”

夏铭说:“我们约好一个月后在大梁东街上的丰酝楼里见面。”

澹台信一听更是不高兴,说:“这个南郭逸,还要去丰酝楼见面。这丰酝楼是大梁最有名的酒楼,也是最贵的酒楼了,去那里见面,得花多少银子?”

澹台师娘推了推澹台信,说:“瞧你,人家又没花你的钱,你管那么多干嘛。去有名的酒楼喝一次酒,也没什么大不了起的。”

澹台信还是不满地说:“这个南郭逸,见了面我一定要好好教导他。”

过了三天,澹台信一行人在小柏村没听到任何消息。夏铭有点沉不住气,说准备去大梁探探情况,反正官府不是抓他,他去大梁没有危险。澹台信听了说:“也好,我们在这里听不到消息也是心焦,就麻烦铭儿去大梁跑一趟吧。”

夏铭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来到大梁,他先去城门口的告示榜查看,榜上贴有几张陈旧的画影图形捉拿逃犯的告示,并没有新贴出来的告示,更没有澹台信的名字。看到这里夏铭心中稍稍松一口气,他又去百炼坊查看,只见百炼坊照旧冒着烟火,里面传出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也没有任何异样。夏铭不敢进百炼坊,怕里面埋伏有暗探,就到附近的茶馆里坐下来,装作喝茶,向旁人说起他想打造一口好刀,询问百炼坊的技术怎么样。

一个中年武人模样的人告诉夏铭,他以前请百炼坊打造过钢刀,那里的技术还是不错的,只是最近百炼坊出了事,现在的技术怕是不行了。

夏铭饶有兴趣地问道:“百炼坊出了事?这位大哥,请告诉我百炼坊出了什么事?”

那武人说:“也不算得什么大事,只是百炼坊的店主澹台信,前几天突然走了,把百炼坊留给他的店伙计们经营。我知道百炼坊除了澹台信外,其他工匠技术都一般得很,澹台信一走,这百炼坊就不值得去了,我看这位台兄不妨另找一家铁匠铺去打刀。”

夏铭又问那武人百炼坊还出了什么事,武人想了想说:“对了,我还听说百炼坊的一个伙计被狗咬了一口,一时间不能干活,嚷着要让狗的主人赔偿他的误工损失呢。”

夏铭再没有打听到什么值得提起的事,就返回小柏村给澹台信夫妇报信。澹台信夫妇听了夏铭的话也是意外,说:“莫非那个赵国的特使还没有赶到大梁?咱们再等几天看看吧。”过了三天,夏铭又去大梁打探消息,结果还是没有任何异常;又过了三天,夏铭再去大梁,仍然没有出现任何异样,百炼坊照旧经营,这让澹台信夫妇和夏铭都纳闷不已。

其实赵国特使巫拓早就来到大梁,搜捕姓澹台的武功高手。因为姓澹台的人本来就少,大梁根本没有姓澹台的武功高手,就是会武功的人中也只查到一个姓澹台的,所以巫拓在大梁没查出什么结果。至于澹台信,这里的人只知道他是打铁的,并不知道他会武功,自然也就不会查到他头上。但夏铭和澹台信并不知道这个内幕,以为他们的秘密暴露了,官府抓冯荠和封达成,自然也会来抓澹台信。可是左等右等不见官府来抓人,他们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推论这是官府设下的圈套诡计。

时间转眼过去一个月,这天到了夏铭和南郭逸约好在大梁丰酝楼见面的日子。早上夏铭出发时,澹台信特别交待他要少喝酒,少花点钱吃喝,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用钱。夏铭只得点头称诺,声称见到南郭逸后就带他过来。

天气已过了立夏,夏铭路上又走得快了些,来到丰酝楼时,夏铭通身臊热,出了一身臭汗。于是他在丰酝楼门口的小摊上买了一把芭蕉扇,敞开衣怀,对着胸口使劲搧扇子,希望把衣服里面的热气和臭汗气搧掉,整理好衣冠再进去见南郭逸。其实夏铭倒不怕见南郭逸,而是怕陪南郭逸来的那个张姑娘,在她面前一身臭汗、衣冠不整的形象,实在是不好意思。夏铭正搧着扇子,忽听楼上有人喊道:“老弟,赶快进来呀,一个人在那儿搧扇子做什么?”

夏铭抬头一望,只见南郭逸从楼上探出半个身子,他身旁还有那个张姑娘,两人都看着夏铭哈哈发笑呢。夏铭苦笑一下,只好放下手中的扇子,走进了丰酝楼,一边走一边自嘲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本想给张姑娘一个好印象,却偏偏让她看到了狼狈之处。”

夏铭上了丰酝楼,只见南郭逸和张姑娘坐在窗边的一个好席位,桌上杯盘狼籍,说明他们已经开始吃喝了。南郭逸的臂伤显然已经好了,脸上透出一丝健康的红润,看来身体恢复得不错。

夏铭和南郭逸见面,自然是非常高兴,他一把拥抱住南郭逸,说:“大学兄,见到你平安无事,比什么都高兴。”

南郭逸被夏铭抱得胳膊痛了,叫道:“老弟,你手轻点,我的骨头又要被你掰断了。”

夏铭这才赶紧松手,南郭逸在夏铭耳边小声问:“澹台师叔怎么样了?”

夏铭小声答道:“一切都办好了,澹台师叔已经到了安全的地方,大学兄尽管放心。”

南郭逸点头说:“这就好,这我就放心了。”

夏铭又向张姑娘作揖,说:“多亏姑娘一路照顾我大哥,真是千恩万谢,也不够表达我的谢意。”

张姑娘给夏铭还个万福礼,指着桌上的杯盘狼籍,笑着说:“夏兄弟,我本来说等你来了再开席,可你大哥说他的肚子已经等不及了,我们就先吃了。”

南郭逸指着肚子对夏铭解释说:“老弟呀,我们等你半天也不来,我肚子饿得咕咕乱叫,实在熬不住,我们就先吃了起来。”

夏铭坐下后,张姑娘给他斟了满满一杯酒,夏铭也端起酒壶给张姑娘斟满一杯酒,张姑娘举起酒杯对夏铭和南郭逸说:“夏兄弟,南郭兄弟,祝贺你们平安见面。来,干杯!”

夏铭和南郭逸举起酒杯向张姑娘敬酒,然后大家一饮而尽。夏铭喝完酒,觉得口中的香气清醇,回味无穷,不觉失口说:“好酒!”

南郭逸道:“这是丰酝楼独门特制的老窖,一两银子一壶呢,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好酒。老弟,你别说,荀兄弟给咱们推荐的这个丰酝楼,味道真是好得很。你来尝尝这个烤羊头,味道实在妙极了。”

夏铭刚要拿刀切肉,张姑娘却已把切肉用的小刀拿在手中,切了一大块羊头肉递给夏铭。夏铭点头谢谢张姑娘,接过肉放在自己盘中。张姑娘问道:“夏兄弟,你刚才干嘛不进来,却一个人站在门口搧扇子?”

夏铭不好意思说是怕张姑娘闻到自己身上的臭汗味,又想不出别的借口,只得说:“我就喜欢这样。”

张姑娘听夏铭的回答莫名其妙,刚喝的一口酒喷了出来,笑得伏在桌上直不起腰来。南郭逸笑着对张姑娘说:“我早就对你说了,夏兄弟武功不错,就是头脑有点呆气,你还不信呢。怎么样,现在信了吧?”

张姑娘一边捂着嘴笑,一边点点头,意思是相信了南郭逸对夏铭的评价。夏铭见此,也跟着大家傻笑了一番,他天性憨厚,也觉得自己有点傻气,并不在乎别人说他呆傻。

张姑娘好容易止住笑,南郭逸又对夏铭说:“老弟,刚才对不起损了你一下,现在我又要夸一夸你了。”

夏铭吃惊地说:“夸我?大学兄的嘴是金口难开,难得夸别人的。”

南郭逸说:“老弟,我夸你眼力好啊,一眼就把人看出来了。”

夏铭奇道:“把谁看出来了?”

南郭逸指着张姑娘说:“这位姑娘其实不姓张,她姓羊,就是……”

夏铭一听,激动地打断南郭逸的话,说:“就是咱们羊玉鹏师弟的妹妹,羊玉茹,对不对?哈哈,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南郭逸笑道:“是啊,我不得不佩服你,居然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莫非你们练武的人眼力都是那么好?不得了,真的是佩服。”

夏铭听了南郭逸的夸奖,也得意起来,说:“大学兄,说到眼力,你可差太多了。那次我说看见了殷姑娘,你偏说我是‘吃碗里看锅里’;这次我看羊姑娘像羊师弟,多看了她几眼,你又说我‘吃碗里看锅里’,你得给我道歉。”

南郭逸笑呵呵地说:“老弟,大哥给你道歉,以后关于你的眼力,大哥我不再评论了。”

羊玉茹也笑盈盈地说:“夏兄弟,对不起对你撒谎了。当时我见你偷偷摸摸地看我,还以为你对我不怀好意呢,所以就随便说一个假名字骗你。”

夏铭也笑道:“这不怪羊姑娘,都怪我偷偷看你,羊姑娘一定生气了吧。不过我也有点不明白,羊姑娘那时以为我对你不怀好意,为什么在青龙帮闹出事来以后,你还要帮我们呢?”

羊玉茹抿嘴笑道:“这‘不怀好意’的偷看,也不一定就是让人生气的。其实啊,有时候女孩子看见你偷看她,不但不生气,心里还会觉得高兴呢。”

夏铭不明白地问道:“这是为什么?”

羊玉茹被问得脸色绯红,嗔声说:“你这人,是真的头脑里少根筋,还是装疯卖傻,明知故问?”

夏铭没想通羊玉茹为什么会生气,南郭逸笑着拍着夏铭的肩膀说:“老弟,羊姑娘都告诉你,她不讨厌你偷看她,你还要问什么?”

南郭逸的话更让羊玉茹勃然大怒,她站起身来,怒道:“你们是拿我开心么?”说着转身就要出去。

南郭逸急忙拦住羊玉茹,连连作揖说:“羊姑娘,刚才我们是说疯话,你千万别生气。”

夏铭也赶紧给羊玉茹作揖道歉,说:“羊师妹,你看在我们是师兄妹的面子上,就饶了我们这次吧。”

羊玉茹见两人给她赔情道歉,这才消了怒气,重新坐下。不过从她的真心来说,羊玉茹当时对夏铭偷眼看她,心中还真是有几分高兴。羊玉茹本来恋着二师兄马步开,自从马步开死后,羊玉茹的心上人就没有了着落。那天她见夏铭偷眼看她,以为夏铭是对她有意思了。羊玉茹也偷偷观察夏铭,见他虽说不上特别英俊,也算是须眉端正的男子汉,特别是羊玉茹看出夏铭的武功不弱,不禁对夏铭产生了几分喜欢,所以就主动和他俩一路行走,想看看夏铭到底是什么人物。在与青龙帮的一场打斗中,羊玉茹发现夏铭的武功极为高强,对夏铭愈发喜欢佩服起来,甚至开始对夏铭有意思了,因为那时她还以为夏铭对她也有意思呢。今天两人一说,羊玉茹才知道当时夏铭偷看她,原来是因为她长得像哥哥羊玉鹏的原因,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不过她知道夏铭和南郭逸居然是哥哥羊玉鹏的师兄弟,心中又有了另外一种意外的高兴。

南郭逸怕羊玉茹还为刚才的话生气,赶紧叉开话题,对夏铭说:“夏老弟,你刚才又胡说了,叫什么‘羊师妹’,羊姑娘怎么是咱们的师妹呢?”

夏铭理所当然地说:“玉鹏是咱们的师弟,羊姑娘是玉鹏的妹妹,不就是咱们的师妹么?”

羊玉茹听了噗哧一笑,说:“夏兄弟,你这人莫非真有点愚痴不成?所谓师兄妹,是指同一师门之下的关系,如果你我都有一个共同的师父,那才可以称师兄妹。可咱们各有自己的师父,怎么能乱叫‘师兄妹’呢?”

夏铭恍然大悟地说:“这里还有这么一个讲究,我真的不知道,我以前一直以为师弟的妹妹就是师妹了……。不过羊姑娘,你的武功好得很啊,不知你的尊师又是哪位?”

羊玉茹颇带得意的口吻说:“我师父是孟其坪老先生。”

羊玉茹本以为夏铭和南郭逸听到孟其坪的名字,会如雷贯耳,肃然起敬。没想到两人听了之后,只是平平淡淡地说:“哦,原来是孟其坪老先生。”再无别的赞誉之词。

羊玉茹心中不忿,提醒他俩说:“你们没听说过‘鹰爪王’孟其坪的名头?”

夏铭和南郭逸都摇头说:“没有。”原来夏铭的师父们只是教他武功,很少跟他讲起江湖上的事情,所以两人对江湖上名头响亮的武林人物并不熟悉,自然也不知道“鹰爪王”孟其坪。

羊玉茹本以为自己师父的名声在江湖上如雷贯耳,没想到像夏铭这样的武功高手居然没听说过孟其坪,不由使她的自尊心大受打击。南郭逸见羊玉茹闷闷不乐,就安慰她说:“我们兄弟都是没见过世面是山野村夫,哪里知道武林高人的事情。我们虽未听说过孟老先生的名头,猜也可以猜出来他老人家的武功一定是极其高深的,要不然羊姑娘的武功怎么会这么高?”

听了南郭逸的话,羊玉茹心中好受一些,说:“我师父以前的名气大得很,后来他隐居到大山里几十年,知道他的人就逐渐少了,不过我师父的武功确实是极高的,我好不容易才得他老人家收为徒弟。……对了,我还没问过夏兄弟师父的尊姓大名呢。”

夏铭答道:“我师父是中牟勤武馆的教头,姓石名启。”

羊玉茹奇怪地说:“石启?我从没听说过,是不是近年的武林新起之秀?”

夏铭摇头说:“不是,我师父只是一个普通武馆的教头,在江湖上没有名气。”

羊玉茹半信半疑地说:“你的武功这么高,你师父却是一个普通武馆的教头?这让人搞不懂了……”羊玉茹想了想又说:“当年我哥哥羊玉鹏也在阳翟一家名叫‘鸿武馆’的小武馆里学武,鸿武馆的教头封达成也没什么名气,我好几次劝他改投师门,跟我一起到孟老先生门下学武,可是我哥哥却是死倔,偏偏不肯离开‘鸿武馆’,我只是干着急没办法。”

夏铭和南郭逸没想到羊玉茹和羊玉鹏还有这么一段学武的往事。羊玉茹又说:“以前总以为我哥哥跟一个没名气武馆教头学武,他的武功一定比我差很多。现在看了夏兄弟的武功,才知道没名气小武馆的教头之中,也是有高人的。夏兄弟,我哥哥的武功能有你的几成?”

夏铭说:“我和羊师弟没比过武,不过我想他的武功必定不会比我差的。”

羊玉茹轻叹道:“这么说来,我哥哥的武功也不比我差了。哎,小武馆居然也是藏龙卧虎之地,今后万不可小觑了小武馆的教头。”

夏铭轻轻问南郭逸说:“羊姑娘知道玉鹏师弟被奸人害死之事嘛?”

南郭逸点头说:“我已经对羊姑娘说过这事了,她很是伤心的。羊姑娘说,她要和我们一起去给羊师弟报仇呢。”

原来夏铭走后,羊玉茹一路上照看南郭逸,两人各自说起自己的身世。羊玉茹得知夏铭和南郭逸居然是自己哥哥羊玉鹏师兄,不禁喜出望外。后来南郭逸说羊玉鹏已经死了,羊玉茹不由伤心了一场。羊玉茹问起哥哥的情况,南郭逸见羊玉茹是真诚仗义的侠女,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就没瞒羊玉茹,如实告诉她说,羊玉鹏和他们一些人准备干一件大事,可惜羊玉鹏遭人陷害,大事未成竟先逝去了。

夏铭恨恨地对羊玉茹说:“害死玉鹏兄弟的那个奸人,也就是害死我师父的人,我总有一天要找到这个奸人,清算这笔血帐。”

羊玉茹也咬牙发狠说:“是啊,我要和你们一起去找那个害死我哥哥的奸人算账,非把那奸人碎尸万段不可。”

南郭逸又对夏铭说:“羊姑娘还说,她愿意帮我们一起去办大事,为她哥哥报仇。”

夏铭高兴万分,拍着大腿说:“哎呀,那可太好了。我们有羊姑娘这样的武功高手相助,就是如虎添翼,那件大事一定能办成。”

羊玉茹见夏铭如此高兴,脸上微微泛起一点红晕,说:“我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帮你们办大事。”羊玉茹帮他们办大事,除了为哥哥报仇外,还有一个不好意思说出口的理由,这就是她对夏铭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表的好感。所以羊玉茹看到夏铭高兴万分的样子,心中又以为夏铭对她有意思,不由有点腼腆起来。

然而夏铭高兴羊玉茹和他们一起办大事,一来她是死去师弟的妹妹,二来是佩服羊玉茹的武功,倒没有多想到别的什么。夏铭一时高兴,就对南郭逸说:“大学兄,那咱们就请羊姑娘一起去见澹台师叔吧?”

南郭逸沉吟起来。他知道师父们办这件大事,一定需要不少武功高手,自己不会武功,羊玉鹏又去世了,现在肯定是缺人手的。如果能有羊玉茹这样的武功高手相助,自然雪中送炭,求之不得,所以南郭逸猜想师父他们一定也会高兴羊玉茹前来助力。不过南郭逸没经过师父的同意,不敢擅自作主答应下来,只得说:“我是非常盼望羊姑娘和我们一起办大事的,只是这事还没有请示过师父师叔他们,今天贸然请羊姑娘一起去,恐怕太唐突了,还是等咱们向师父师叔请示了之后,再正式请羊姑娘吧。”

羊玉茹听南郭逸这么说,也说:“是啊,我也是自作主张,这件事还没有对我师父说呢,我也得先去跟师父禀报请示一下。再说我好久没见师父了,我得去赵国的万葵谷见见我师父。”此时羊玉茹还不知道孟其坪已经去世了。

南郭逸听了说:“那也好,羊姑娘,那咱们就各自禀报过自己的师父之后,再来相见吧。只是等羊姑娘去赵国请示了尊师以后,我们很可能已经不在魏国大梁了……。以后我们去哪里,我也不知道,今后我们和羊姑娘在哪里见面呢……”

夏铭建议说:“大学兄,我们今天回去就向澹台师叔请示,问明我们今后的去向,明天再和羊姑娘商量咱们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如何?”

南郭逸点头说:“对,这主意不错。那就请羊姑娘明天再来一次丰酝楼,到时候我们再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

羊玉茹痛快地说:“好吧,那就一言为定。今天这顿饭是南郭兄弟请的客,明天那顿就由我来请客吧。”

夏铭推让说:“怎么能让羊姑娘请客呢?下次那顿饭我来请客。”

南郭逸却不客气地推了推夏铭,说:“得了,这是羊姑娘的一片心意,咱们就要心领了才好。你的钱还是留着下次请我下馆子吧。”

夏铭、南郭逸和羊玉茹心中高兴,一直喝到酩酊大醉才分手。夏铭雇了一辆马车,拉上醉得站不直腰的南郭逸,向大梁城外的小柏村走去。路上南郭逸问起澹台信的性格,夏铭说:“澹台师叔好像不是冯师伯那种开通豁达的人,他对徒弟要求挺严格的。我说咱们在丰酝楼见面,澹台师叔颇不高兴,说:‘丰酝楼是大梁最有名的酒楼,也是最贵的酒楼,去那里见面,得花多少银子?’他还说‘这个南郭逸,见了面我一定要好好教导他一番。’今天我出门时,澹台师叔还交待我少喝点酒,少花点钱呢。”

南郭逸听了一惊,酒也吓醒了一半,说:“澹台师叔这么严格?糟了,这下他可要生我的气了。今天这顿酒席花了十两银子呢,本来我还要上二十两一桌的酒席,羊姑娘不肯,说太破费了,才改成十两银子一桌的。好兄弟,这事你一定要替我瞒着,不能让澹台师叔知道了……。你就说,咱俩在一家小酒馆,随便喝了点便宜的烧酒。”

夏铭无奈地说:“可我已经对澹台师叔说过咱们去丰酝楼了呀。要不然就说咱们在丰酝楼吃了点最便宜的东西,只喝了一点酒。”

南郭逸摇头说:“咱俩这副醉醺醺的样子,你说只喝了一点酒,谁相信呢?还得想个法子瞒一下澹台师叔才行……。对了,上次我在天香书寓醉酒,月芳给我喝的醒酒汤很灵的。咱们赶紧找个药铺,买一副醒酒的药汤喝,醒醒酒,不然澹台师叔见到咱俩这副样子,非生气不可。”

夏铭点头赞同,赶紧叫车夫把车赶到附近一个药铺门前停下,南郭逸和夏铭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进了药铺。药铺的伙计见进来两个醉汉,以为他们喝醉酒走错了门,就挡住他们,说:“两位官人,你们走错地方了,这里是药铺。”

夏铭喷着酒气说:“没错……,我们就是要来药铺买药的。”

伙计问:“两位要买什么药?”

南郭逸大着舌头说:“我们要醒酒的……汤药,要那种见效最快……的,价钱贵点没……关系,老弟……,拿出钱来。”

夏铭从身上拿出一两银子放在柜台上,伙计见了银子钱,高兴地说:“两位稍等,我这就去请坐堂的大夫过来。”

在这药铺里坐堂的大夫,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南郭逸不高兴地对夏铭咕哝说:“这大夫年纪轻轻,能开出来好方子么?”

店伙计听到这话,赶忙解释说:“别看这位大夫年纪不大,可尽得祖上真传,医术可是我们这里最高明的。”

坐堂大夫听说两人要醒酒药,给两人诊了诊脉,又看了看两人的舌苔,说:“二位喝的是极上的好酒。”

南郭逸和夏铭见坐堂大夫说出这话,心中高兴,说:“这位大夫果然有两下子,你怎么知道我们喝的是好酒?”

大夫说:“普通的酒喝多了,就会舌苔发紫,脉象虚浮;而两位虽然喝了许多,可脉象沉稳,舌苔颜色不变,可见是极上等的好酒。可是呢,这种好酒的后劲大,一般的醒酒汤效果不大。”

南郭逸急了,忙说:“大夫,你总得给我们想个法子醒醒酒,我们马上要去见一个重要人物。”

大夫笑道:“客官,您幸亏是遇到我了,要是去别的大夫那里,断然是没有法子的。我有一种祖传的醒酒秘法,用特制的草药汤泡脚,把酒气从脚底下逼上来,呕吐出来就好了。”

南郭逸和夏铭都说:“那太好了,赶紧就给我们泡脚吧。”

坐堂大夫把两人领到后屋,让伙计给两人每人备一个大陶盆,里面灌上特制的汤药,两人脱去鞋袜,趁热把脚泡进汤药里。这汤药果然灵验,不一会儿两人就觉得酒气上涌,赶紧要来盆子呕吐。两人大吐特吐了一阵,吐得苦胆都出来了,虽说感到身体虚脱,但体内的酒气却大大减少了,头脑也不再发晕,完全看不出是刚刚喝得酩酊大醉的人。

南郭逸抹去嘴角的唾液,高兴地说:“好了,这下去见澹台师叔,可以糊弄过去了。”

夏铭也颇高兴,不过他还是提醒南郭逸说:“这次是可以糊弄过去了。不过澹台师叔是很严格的人,去他那里大学兄可是要小心点为妙。”

两人出了药铺,坐上马车继续向小柏村走,路上南郭逸又在一家当铺前停下来。夏铭问他干什么,南郭逸指着自己的衣服说:“我这身绸布衫质地好了一点,怕澹台师叔看见了不高兴,我去当铺换一身普通的布衣服。”

南郭逸进了当铺,说要用自己身上的绸布衫换一身普通布衣服。店伙计一听这种好生意,自然高兴,立即让南郭逸进去挑衣服。南郭逸挑了一身少许文雅的布衣裳,换上一看,果然像个刻苦读书的老实书生。夏铭笑道:“大学兄的鬼点子真够多的,恐怕澹台师叔被你糊弄了,还要夸你呢。”

两人坐着马车又走了一程,在离小柏村两三里的地方,南郭逸辞退了马车,和夏铭一起下车步行,说:“澹台师叔看见咱俩坐马车来,怕又不高兴,咱们就说是一路走来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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