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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五千分之一

很顺利得拿到那些黑乎乎的照片后，车间主任却摸着那个档案袋，神情变的紧张起来。他转过了脖子瞄到了一直没说怎么话的年轻医生脸上。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停住了急走的脚步。面色严肃的看起了医生的脸。那医生似乎心不在焉的样子，想着问题，被车间主任突然的停止脚步，他差点撞到了对方的身上。
“医生，是不是他内脏被撞坏了？”车间主任心里一惊，脸色变的苍白。

“没有，你别瞎想，我们先去教授那里再说。”面前的年轻的医生，露初了皎洁的微笑。

车间主任捧着手里的档案袋，面色铁青，他不知道医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那么神秘…………。

……走过长长的过道，两人的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车间主任却看见自己被带到了妇科。他抬头看着那几个字，确定自己美看错后，身体本能反应，再次停住了脚步。叫住了走在自己前面的医生。

“我们走错了吧？来妇产科干嘛？”

这位小陈医生，听到了叫声，他扭过了身体，神秘的面对车间主任，摇了摇头。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表情却出奇的自然。

“没错，进来吧，花教授会跟你说的。”

“这……太……一个男人撞车撞进妇产科？”车间主任，诧异的脸色，手指着妇科的大门。尴尬不已的丢下了这句话。只好随着陈医生走进了大肚子进出最多的妇产科……。

…………同时间的B超室内，曲比熙加被两位年轻漂亮的小护士，搀扶了起来，面对着这两位貌美的美丽汉族女子，他不免的脸色微红。待人坐直后，那条受伤的腿，曲比熙加发现浮肿了，他正在双手小心的摸着患处，来感受一下外界的刺激自己的腿神经还能不能感受到。沿着自己被剪破到了大腿处的裤管。曲比熙加白嫩的肌肤暴露着。面前那两位小护士不约而同的正在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白净的大腿。

“你的皮肤好白啊，呵呵比我的皮肤都好！”有个皮肤有些微黑的护士，实在经不住诱惑还是夸奖起了熙加。她还没看见过哪个男孩子居然保养得那么好的肌肤。小护士特别想听听他是怎么保养的那么好的。

“别笑话我了……。”面对着两个俏皮可爱的汉族女孩，曲比熙加脸都红到了脖子跟。羞涩中又在偷看着那两张秀气，恬静的笑脸。…………，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妇科花教授的办公室里，一脸吃惊的车间主任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已经极其夸张的地步。

房间几乎没有了其他的声音，花教授目视了这位表情夸张的男人十几秒钟，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了抽屉，两手翻弄起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边的陈医生站与花教授的侧面一语不发的看着老教授。而那位车间主任还没从刚才教授的话里醒悟过来。教授在一种杂乱无章的翻弄中手的动作停顿下来，只见他笑了笑，就把抓到手的一份报告纸丢在了车间主任眼前。同时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指起了那一份报告。

“双性人其实现在时很普遍的。世界上每出生5000个婴儿就会有一个事存在性别变异。我们称之为双性人。”听着这位白发苍苍的教授头头是道的讲说。车间主任似懂非懂的傻看着那份被他丢在自己眼前的东西，不过他没有去翻动。

“不过像长那么大的双性人还是很少见的。一般情况出生后在婴儿时就已经进行了性别矫正。或者再大点，第二性征开始出现前就已经矫正好了。那么大的人在余杭区还是第一列。”花教授平静的用手拖了一下他那后后镜片的眼睛，并转过了身体，面对起了那位还一脸麻木的车间主任。

他的眼神突然变的严肃。眼睛紧盯起了发呆的车间主任。“如果不及时矫正，那么岁数越大就越危险。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这……这……这个我们管不了！我们只负责给他治腿伤。”车间主任脸上毫无表情，带着冷漠。那阴冷的眼神瞄向了花教授。说出了让人心寒的话…………。

……几十分钟后的B超室的休息区，曲比熙加在试图站起来，可是他咬牙努力双手撑起身体，那腿还是不听使唤，一个踉跄他又坐回了凳子上。

“你小心点，你腿伤的那么重干嘛站起来！”还没等曲比熙加抬起头，他却听见有个严厉的声音叫住了自己！被这个呵斥吓了一跳的曲比熙加抬起了头，朝门口望去。原来是那两个给自己做B超的一老一年轻的医生，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曲比熙加尴尬的笑了笑。身前往前倾着看着两人，同时他在东张西望的看两人的周围，顿时觉得奇怪。怎么车间主任他们不见了？心里暗自纳闷。

“你叫什么名字？”花教授见他那么一副天真纯洁的面容，真的不愿意把事情告诉他（她）。花教授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她）。

“你好，医生，我叫曲比熙加，来自凉山彝族。对了我的领导同事怎么不见他们啊？”曲比熙加那黑亮的眼睛继续在房间床门口扫来扫去的。花教授突然心里一阵发酸，这个也许是女孩子的男人，还不知道他们领导并不愿帮住他，看着这个少数民族孩子的纯真眼神里流露出的那种期望。他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她）说。

花教授沉默着无语，继续观察着曲比熙加。

“哦，他们回去了，给你拿钱去了。你就好好的坐着吧。”陈医生见身边的花教授沉默不语，就挤上前告诉了曲比熙加。不过他们确实是回去取钱了，这个没错。但问题是他们只愿意承担自己的责任造成的伤害，对于曲比熙加身体上的问题他们不愿拿出钱来，也不愿意给与任何帮助。

“嗯，少数民族啊，不错，不错……。”花教授点着头，强挤出那么点勉强的微笑。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说。看着曲比熙加，花教授想了很多，这个少数民族的患者，来自西部本来就是出来打工的，家里没钱才会出来打工，这个毛病治疗费用又比较高，即使再减免估计5万左右。他能凭自己的能力来为自己治疗吗？再说了现在还不确定他（她）染色体是男是女呢，要是取出体内的女性器官那么费用会翻上好几倍。手术危险也会高很多倍！

花教授有些无从下手的麻木。只是看着他莫名其妙的点着头。

“其实我的腿好像站的起来，还是随便开点药吧，能站起来没事情的。”曲比熙加一头雾水的看着两位表情怪异的医生。有些不明白，不过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不行……不行！”花教授摇着头，步伐有点大的走到了熙加的身边，然后顺手搬起了一个凳子，继续打量着那张秀气的脸蛋。

“怎么了？是不是我身上有什么问题？”曲比熙加被他看的拘谨了不少，双手放于腿间，一脸紧张的看着面前这位老医生。

“呵……是有病的，不过没什么大问题。不是要命的病。”花医生怕吓着这位年轻人，所以表情镇定。眯眼笑着对他说道。

“啊！什么病啊？那怎么办啊！”人都是怕死的，熙加一听自己确实有病，神色慌张，眉头皱起的看着老医生。他吓坏了。

“嗯。怎么说呢……。”花医生感觉不太好讲述。正在准备着最简短清楚的语言来表达自己所要表达的事情。而曲比熙加眼神里透出的恐慌中夹杂着绝望，因为他也知道自己没钱看病！

“别紧张，你的病也算比较多见，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我们刚才做B超时发现你体内有女性的生育器官。也就是说我们确定你是双性人。”花教授面对着曲比熙加稚嫩的脸，他也不想那么直接告诉他，但在这里，这个时刻，没人愿意帮助他，远离家乡的他没有亲人，不告诉他自己还能告诉谁？

“什么……”曲比熙加嘴唇再发颤。眼睛瞪到很大，他的心就像被冰冻住，感觉一阵鸡皮疙瘩起来。全身麻木。脸上丝毫没有表情！（今天网络超级不好！传了N次才传上！，请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