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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五章 红颜絮语

赵依曼和刘伥、田佳、叶玉蝉、北玉几个大美女相约上街，在牙克石城里高兴地逛街购物。不久却被几个人盯上了。刘伥她们是何等样角色，她暗中招呼着几个随行便衣警卫，一下子就制住了那几个傢伙，抓回来一审讯，原来是倭寇黑龙会组织派来的人员，他们奉命潜入牙克石城暗杀联合政府的军政要员，并伺机进行破坏。戴立闻讯大怒，立即调集了齐齐哈尔工作站的人员前来这一带进行搜捕。
陈佳永对戴立和刘伥他们道：“敌中有我，我中有敌。这种情况不足为奇，不然要你们特工干啥。你们在新区里要抓紧搞好防特暗战，我却是要去一线了。在第一线恐怕反倒是最安全的，我也正好想要去考察一下。”侯兵连道使不得。陈佳永道：“你侯司令就不要阻拦我了，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已经决定去那威虎山考察。”大家都齐声反对。陈佳永道：“你们天天战斗在第一线，现在不也是好好的活着吗，我为啥就去不得呀！”赵依曼沉吟了好一会儿，道：“陈主席要去游击区第一线考察，也是在情理之中，我们只能服从和作好安排。威虎山那一带我最熟悉，那里也算是我们创立下的一小块根据地了，相对比较安全。还是我陪陈主席一块儿去吧。”

侯兵为陈佳永配上了两个身手绝顶的卫士，一个名叫桓相肖，一个名叫尤仇夺。陈佳永听了介绍，对侯兵笑道：“狗日的兵兵，你安排给我的这俩小子一个叫‘欢相笑’，一个叫‘忧愁多’，难道是要让我一路哭又一路笑么。”众人听了他这一谐音怪语，均皆大乐不已。

是日，侯兵带着佳子、叶玉蝉她们去了珠河基地考察和指导商贸、通讯等工作，同时也让她们去了解和熟悉一下游击区的情况。戴立和刘伥就负责新区的肃反肃特工作，安排人马去搜捕那黑龙会暗藏的倭人。赵依曼就陪着陈佳永去了那威虎山。

夜晚7时。一架直升机降落在了威虎山的后山顶上。威虎山上留守的八大金刚之一的1团团长盖地虎中校乐颠颠地迎来了赵大政委。他见赵政委对一同来的陈佳永恭敬有加，虽然没有告诉他的身份。但是他知道一定是一架比赵政委更大的大官，就忙不迭地恭维起来，说着什么“不知长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等等套话。陈佳永对他笑道：“兄弟，我们坐飞机从天上过来，你远迎得了么。我这次给你们带来了500斤白酒，10扇鲜猪肉，100斤鲜鱼，是犒劳山上弟兄们的见面礼；还顺便带过来了10箱共1万发子弹，100枚炮弹，快让弟兄们都搬到山寨里去吧。”盖地虎就一应忙乎去了。直升机卸下了东西后，又装上了不少的皮毛、药材等山货，迅速飞走了。赵依曼道：“直升机每10天来一次，为避倭机侵袭，每次都是晚上夜航过来，运来粮食和弹药等补给；我们从山下收购来的大量土特产，也就让飞机载走了。”陈佳永心想：“这一来一去，飞机的汽油钱可能还是赚回来了。”

威虎山游击旅己经升级为了游击2师，师长座山雕带着部队到山下活动，己经去了10多天。倭军最近活动十分频繁，2师主力在山下或聚或散，灵活游击，相机歼敌。赵依曼也是有些不放心威虎山地区的防务，正好这次就陪着陈佳永赶了过来。

在威虎厅的后院，有一处隐秘的半地下室，里面冬暧夏凉。赵依曼上了威虎山后，就看中了那里，让人整理了出来，作为了她在山上的工作室，通风和保暖都很好。里面很是宽敞，有好几个大小房间，还有电报房、微机房等。她不在时，就由侍卫金凤在这里经管着，未经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踏入一步。

赵依曼安置好了桓相肖的警卫班后，就将陈佳永请进了她的工作室。陈佳永进去一看，道：“赵政委，这里面电灯电话电报和微机还有文房四宝一应俱全，算是你的闺房和‘行宫’了。”赵依曼道：“就是还没有通上网络呀。”陈佳永道：“快了，东北一解放就都有了。”赵依曼道：“山上条件简陋，就只有这样了。桓相肖他们警卫班住在外间偏屋，您就在这间里屋住着吧。我就住在隔壁。”

晚上，威虎山上飘起了纷纷扬扬的细雪，山风刮得呼呼直响，很是有一些冷。山寨里发起了电，灯火通明，稍稍减去了几分寒气。山寨里的大小房间都用木柈子烧上了热腾腾的火炕，屋子里暧融融的。陈佳永被金凤侍候着在小浴室的木桶里泡了一个热水澡，一扫疲惫，舒爽极了。他正惬意地坐在在里屋炕上的虎皮褥子上，看着一摞资料和文件。只见那赵依曼浴后长发挽髻，换上了一件淡紫色大襟软缎绣衣和一条玫红丝绸百褶长裙。她进得里屋，就让人送来了一桌菜，有什么孢子肉呀、心肝腰舌鲜菇豆芽花生米等等，都是下酒的好菜，还有一大坛子高度白酒。里屋非常静秘，就只有他俩人闭门对酌。

陈佳永见一身俏丽打扮的赵依曼进屋，心里就非常高兴：女为悦已者容！还因为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那一缕他非常熟悉的桂花清香味道。他眼神一晃，就好像见到了花子年轻时打扮成华夏小媳妇的那美艳模样；还有她们两人几乎都是穿的是一样的衣裙和身上的桂花清香味儿；她们的模样和身形举止也太相似了。他心道：“难怪我觉得和她似曾相识，唉呀，这赵小妹简直就是花子年青时候的翻版呀，怎么会有这么巧？”陈佳永一时心情大好。

赵依曼盘腿上了炕，为陈佳永酙上了酒。陈佳永端杯对赵依曼道：“依曼妹子呀，我不过是到一线来看一看，你却是这么客气。”赵依曼笑道：“您大驾光临威虎山，我还敢怠慢么。眼下根据地老是打仗，百姓也很贫穷，缺吃少穿的，比不上老区内地一根小指头。这山寨里也没有个啥好东西款待你，小妹我就只有陪着你大碗喝酒了。”陈佳永连道酒他是可以喝，但却喝不了多少。

俩人酒过三杯，脸泛红晕，话儿也随便起来。赵依曼嗫嚅着小声道：“这会儿没有外人，我就叫你大哥好么？”陈佳永听了，心道：“花子当年就是叫我夫君和弟弟的。咱这会儿又变成哥了。”就笑应道：“可以呀，我大你十多岁，本来就是你大哥了；依曼妹子，我现在是在你的地盘上，就只有听你的了。”赵依曼笑道：“大哥，我们还不都听你的呀，不过，我有一个直觉，我一嗅你身上的气味，就有一种熟悉的亲切感。你呀，也就像是一个大土匪，瞧这威虎山上的弟兄们是多么地喜欢你。”陈佳永笑道：“妹子，我不是带来了一份上山的见面礼么，他们当然高兴呀。不过，还真是让你说对了，那唐继尧说我是孙悟空变的，不守安份；冯吉也总是说我匪气十足，像个土匪；王志伟则更加可恶地评价我就是一个游击队长的土匪军事水平；而我自己也常常说我就是一个匪人。你呀，这会儿在威虎山上当家，也就算是一大匪婆了……”俩人互相打着趣交谈着饮着酒，相言甚洽。

陈佳永知道赵依曼的酒量很大，不敢和她对喝，只是浅酌着陪她，但都已经不胜酒力了。他心道：“她怎么和花子一样也能喝呀！”只听得赵依曼絮絮地讲道：“我从师范学校毕业后，就当上了小学教师，有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可是表哥把我引上了这一条道路。我在黄埔武汉分校学习了1年，就被分配到了这里工作。我那死鬼老公，我们是同学，可是我们结婚还不到一个月，他就被派去了那罗刹国学习，这一走就是几年哪！我等呀等，儿子都3岁了。可后来等到的却是他的一坛子骨灰！最让人窝心的是，他死得真是不值呀！当时我D向那GC国际请示撤回所有人员后，那边坚决不放人，或是百般刁难。老公来信说他极想回来，可那边就是不放。赤塔战斗中，那罗刹军守军司令部一下子就被一阵榴弹炮轰塌了，他……就死在了里面……”陈佳永听了，十分感叹，道：“路虽然是自己走，但有时也不由人，这都是命呵，我们都很理解你。小妹呀，你还要放开怀才是。”赵依曼一阵心酸和激动，就流下了眼泪。

赵依曼抺了一把泪，又饮了一大口酒道：“我白天在人面前是政委、是大领导。可晚上却是孤身一人，无人和我说话儿，也无人心疼我，无人抚慰我，只有顾影自怜；也十分挂念我的儿子；常常就借酒消愁。我的酒量就是这么练出来的。”陈佳永道：“还是要少喝为好。妹子，眼下有了心仪的人么？”赵依曼摇了摇头，道：“我已经授为了中将衔，又是中G的中央委员、联合政府的众议院议员，在这一方可以说是位高权重了；一般的男人我瞧不上眼，可是我瞧得上的男人呀，又己经有了妻室……我又嫁过人，老家又还有个孩子，年龄也老大不小了，高低不就的，想想真是烦人呀……”她一双俏眼瞅着陈佳永道：“大哥，小妹在你面前说出了心里话。你不介意么？”陈佳永忙道：“不介意，不介意的，你的心思说出来了比憋闷在心里强。”此时的赵依曼已经是星眼离迷，醉颜酡红，酥胸起伏，娇媚万状，她的脸就和花子的脸重叠在了一起，只是更加青春美艳，把个陈佳永看得呆了。她又猛喝了一大口酒后，笑道：“大哥，这……是……我近几年……喝得最……愉快的……一次……”就醉倒在了炕上。陈佳永赶紧取过了被子为她盖上。他的头也晕乎乎的，心道：“格老子这女强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她也是一满肚子的苦水呀。”心想，就让她躺一会儿吧。只听得赵依曼嘴里呐呐道：“冷、冷。”陈佳永移坐过去为她掖被子。却不想被那赵依曼身子一翻，一伸玉臂，就把他揽到了怀里……

次日上午，陈佳永一觉醒来，炕上却只是他一个人，昨晚俩人的颠狂就像是一场绮丽无比的梦境。赵依曼的侍卫金凤姑娘进了里屋来，侍候他洗漱了，他喝了一大碗热粥，就去了那山寨的威虎厅里。赵依曼一身军装，英姿飒爽，迎接他座上了那把虎皮交椅，接受众人的参见。陈佳永心道：“老子这土匪山大王还真是又当上了。”遂一振精神，对众人大声道：“游击军的弟兄们，我们在山上坚持着斗争，就是为了抗击倭寇。我们一定要打走倭寇，还我河山！”大厅里的众将士也就跟着大喊起来：“打走倭寇，还我河山！”陈佳永去了那威虎山上视察，地形确实是险要无比。山寨里的枪枝弹药也储存了不少。一同陪着他的盖地虎中校道：“长官，您在这威虎山上就放心地住着吧，我们在赵政委的亲自领导下，一定尽心搞好防务，咱们弟兄们和手中的枪炮都不是吃素的。倭寇胆敢来犯，定叫他有来无回！

2师师长座山雕从山下来电汇报：有倭寇一个大队1500余人和伪满洲国的警备军3500人开拔进山，打算在入冬前剿灭威虎山、来头山和迷人谷地区的抗倭游击队。他正在步步阻击着倭军，队伍向威虎山渐次退来。赵依曼去电指示道：“我们可以将倭寇放进来打，利用威虎山一带的险要地形和他们周旋，直至消灭他们！”陈佳永对赵依曼兴奋地道：“小妹，我真是又赶上了趟，看来这敌后游击战也不比正面战场差多少，恐怕也是很刺激和精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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