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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靖阳河军演（三）

从5日清晨开始，第一师又恢复了进攻，但这时的第四师已大大加强了兵力，使得双方的兵力对比从第一师占2.8倍的优势下降到只占0.6倍，这对于处在进攻一方的第一师来说，已算不上什么优势了。因此，虽然第一师士兵顽强冲锋，但依然进展缓慢，双方很快进入胶着状态。
严重的是，第一师两线在战斗指挥上又极不协调，作战方针完全不一致，因此仗就更难打了。第一师第一旅第一团为了能在主要突击方向取得纵深突破，要求第二旅第二团给予积极协助，指示第二团将力量重心移到枫林渡口以北。但第二团团长却我行我素，根本不理睬第一团的要求。继续指挥该部在枫林渡口以南进行离心方向的进攻。

两个团未能集中力量捏成拳头，势必严重影响战斗进程，结果，到上午9时，第一团仅前进300百米，第二团却向南推进了3公里。

经过近4个小时的战斗，无情的事实证明第一师想迅速突破第四师防线是不可能的，林镇伟原先设想的计划在第四师顽强的防御面前失败了。

因此，林镇伟和参谋部商议：“第四师在岭北渡口的损失比我们还大，现在我们第一师方面，无论在人力还是物力上还都占有一定优势，如今第四师已放松了在岭北渡口方向的进攻，因此我主张下一步我们应该采取消耗战的方针，以连续不断的小规模进攻来削弱第四师的力量，逐步改变我们和第四师的力量对比，然后在后天再发动大规模进攻，我相信，到那时我们的进攻将会奏效。”

参谋部考虑后认为由于岭北渡口压力的减小，也同意了这项新的作战方针。

于是，一场增加兵力武器的特殊竞赛代替了大规模的战役进攻。从这时起，第一师先后投入的兵力达4个团，60门大炮；第四师方面兵力也达到3个团一个营，大炮也达50门。整整两天，第一师采取了分散兵力全面出击的战术，希望最大限度地消耗第四师兵力，达到局部改善态势、扩大突破口的目的。

第四师则采取集群战术针锋相对，以弹坑和掩体作依托，用机枪对付第一师的散兵队形，结果使第一师被裁判部判定遭到巨大损失。第一师不但分散攻击，消耗战的战术也未获成功，而且在整个战场进展方面也无多大战果。截至8日，第一师在枫林渡口9天的进攻中，被判以伤亡近3000人的代价，才向前推进了2～3公里。第四师被判定的伤亡是2000多千人。

为守住枫林渡口防线，第四师在这段时间的战斗中，消耗了约60%的弹药。同时，为了加强枫林渡口的防御，不得不完全放弃了在岭北渡口的进攻，把枫林渡口的第四师兵力增加到5个团。

10日，第一师按计划加强了枫林渡口正面力量，扩大了左翼战线。这样，枫林渡口战事的规模日益扩大。11日，第一师集中了70余门大炮又开始向第四师猛烈轰击，一场新的攻击又开始了。与此同时，第一师的3个团的兵力从枫林渡口所有战线上实施了大规模攻击，其主要突击方向集中在右翼的攻击地带内。

战斗异常激烈。第四师阵地上，被判定堑壕线都被摧毁无遗，地面上炮弹坑密密麻麻，死尸遍地都是，恶臭熏天。双方围绕一些要点反复争夺，许多阵地都易手多次。第四师的机枪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第一师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但尽管如此，第一师仍以每小时推进50米到100米的速度，渐渐地已深入第四师防御纵深3～5公里，个别地段上甚至冲破了第四师的第三阵地。就在这关键时刻，天不作美，一连多日下起了暴雨，加上大雾，第一师的进攻被迫暂停了一天。

13日，第一师集中力量，对有限的目标重点集中力量再次发动进攻但是由于第四师也加强了防线，其结果却是得不偿失的，不但被判定损失巨大，而且几乎毫无战果。

14日，气候的限制使战斗已无法进行，双方的物资也已近枯竭，无以为继。裁判部宣布双师的演习结束。

根据裁判部的统计，半个月的战斗，第一师的损失总数已达到7500人，而第四师也达到6500人。当时的第一师的师长林镇伟说：“军队已经战斗到停顿不前，现在完全筋疲力尽了。”

裁判部宣布，两师都没有取得胜利，第一师的损失大于第四师，但第一师占据了战场上的主动。

观操的清庭和北洋的人员，本以为演习只是做做样子，没想演习就演的这么真，演习中有两个士兵被炮弹炸死，四个受伤。而且他们原来想演习不过四五天，没想到用半个月。本来他们没想在这里待这么久，不但演习太精彩了，也太令人吃惊了。一些留学回来的观操人员认为新军的战斗力完全不下于西方列强的军队，而且在武器的装备上甚至高于列强的军队。

此时，清庭和北洋明白在大清地面上新军完全已占绝对的优势。李鸿章心里默想，认为如果北洋的军队与新军开战的话，恐怕扛不过一个月。以后，北洋要向南洋俯首称臣了。

演习结束后，15日，刘飞扬请观操的人员一起检阅新军。新军第一师代表新军阅兵。

上午9时，在靖阳河畔，第一师列队，踏着整齐的步伐，高喊着口号从阅兵台下，一队一队的经过。脚步震动着心跳，口号撕烈了胆囊。

一队队走过阅兵台后，第一师集中在阅兵下面，军乐响起。第一师的官兵高唱歌曲。这是一首刘飞扬根据记忆写的歌曲《巩金瓯》：

巩金瓯，

承天帱，

民物欣凫藻，

喜同袍，

清时幸遭。

真熙皞，

帝国苍穹保，

天高高，

海滔滔

这时，观操的清庭和北洋的人员，在半个月后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刘飞扬是以此歌曲向朝庭表明他的心思。

刘飞扬也向庆亲王奕劻道：“列国皆有国歌，唯我大清没有，与列国并列时，列国皆以奏国歌升国旗，唯我大清，只能升龙旗却国歌伴奏。因此，臣想请庆亲王代奏，以此歌进奏朝庭为国歌。”

奕劻连连说道：“好好好，我一定向朝庭禀奏。”

第一百八十三章靖阳河军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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