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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女儿

和赵晟预想的有点差别，拍摄现场充满了笑声。所有的演员在被吊起来的一瞬间，都出现了大头朝下的症状安妮是第一个被吊起来的，双脚离地的一开始，她似乎还能保持一点重心，但是等过了三秒钟，她就是尖叫一声之后，整个人向俯冲的炸弹一样，平着趴在了空中，然后，逐渐的，头开始向下垂，向下垂，向下垂，最后，像一个钟摆一般，在空中飘荡了起来。
所有的演员和工作人员在目瞪口呆之余，同时欢声大笑！只有安妮被控得通红的脸蛋一会儿面向着众人，一会儿又转向了后面，嘴里不停的叫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有人赶紧忍住笑，走过去把她调转了过来，这下才好一点，不过，安妮已经是迷迷糊糊的了：“哎呦，怎么回事？”

众人笑得更欢了。

赵晟无比郁闷，怎么会这样？如果每个人都来上这么一手，电影干脆就不要拍了！他和鲍勃商量了一下，后者也有点为难：“这样的拍摄不比演员是在那种有着力点的情况下，在空中，人的身体会自然出现这样的状况，毕竟，人的上身比下身要重很多嘛。一旦被吊起来，出现重心不稳的情况也是正常的，除了演员自己调控和学习掌握平衡，他们这些人能够提供的帮助真的不是很多。

赵晟琢磨了一会，终于给他想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在被吊起地演员的腿上，再加上一条保险绳，当他们的做动作。尤其是在做腿部的动作的时候，可以用在平地上的规定动作进行摄影上的处理。和雷德利研究之后，他也认为在目前的情况下，似乎也只有这个方法可行了。

按照他的思路，拍摄终于得以正式开始，第一个镜头就是所谓的子弹时间地拍摄：这个镜头的成功与否完全关系到赵晟这个动作指导能不能顺利完成杂技的任务地关键！

15架摄影机对准了站在蓝幕前的奇努-里维斯，他地身上除了穿着那件著名的黑色风衣之外，还是肩部，腰部挂上了四根安全绳。雷德利看了看他，后者给了他一个ok手势。导演这才一声令下：“开始！”

随着口令的下达，奇努的身体向后仰去，在安全装置地作用下。他的上半身和地面形成了反向9o地直角，左手自然下垂。微微撑住地面，右手在空中如同杨柳枝在风中摆动一样，摆出了一个pose。

“卡！”雷德利站了起来：“杰米，你认为怎么样？”

“我想，是不是可以增加一些动作？你知道。如果完全依靠电脑的话，我担心最后的效果不会如我想的那么顺滑和……流畅。”

奇努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四根保险绳还在他身上系着，他又不能走的太快，以防止绳子缠绕在一起，离远了看，简直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路走来，引笑声不断：“杰米，你说什么动作？”

“啊，匹诺曹先生！”赵晟笑眯眯的打趣了一句，这才说道：“你的动作不要停顿在空中。按照剧本的要求。你是在躲避子弹呢！所以，我想。”他再一次回忆了一下当年在电影中看到的场景，手臂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又觉得这样做完全没有效果：“把你地绳子解下来，我做一遍你看一下。”

在工作人员地帮助下。他也系上了安全绳：“把摄影机关掉吧，我可不希望我的女儿将来在屏幕上看见她地爸爸有这样的一天。”

在众人的哄笑声中，雷德利命令关闭了摄影机。赵晟又想起一件事来：“瑞，电脑是可以按照我的动作设计子弹的运动轨迹的吗？”

“是的。”

“那就好。”他最后一次点点头，身体猛的向后一仰，整个人倒了下去。等他的身体弯曲到一定角度，在安全绳的拖动下就降不下去了，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臂和刚才奇努一样的在地上微微撑了一下，另外一条胳膊在空气中挥舞了起来，似乎在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不但这样，他的身体也开始随着手臂的挥舞而律动，不断的调整着角度和位置，如是者几秒钟，他缓缓的停下动作，站了起来：“大约就是这样。”

劳伦斯大大的吹了一声口哨：“……！好棒啊！看我们的杰米先生的下半身表演？”现场响起了掌声和口哨声。

经过了一开始的不顺利，影片的拍摄情况开始向好的方向展，演员们逐渐接受了这种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拍摄方法，也开始在拍摄中享受到在空中飞舞的快乐。在一些地面的打斗镜头中，赵晟还是借鉴了洪金宝的主意，在与李国豪和雷德利商量过之后，开始用那种非常凌厉的动作和剪辑进行拍摄。

在前世看过的黑客帝国的光盘中，给赵晟留下一个非常深刻印象的就是墨菲斯在训练尼奥，还有尼奥在和史密斯特工的对战环节中，总是缺少了一份漏*点，一种力度美，给人的感觉似乎总是软绵绵的，让人看了非常不爽。他原来还以为是音效的原因，后来才注意到，原来是剪辑的作用没有到家。这一次轮到自己做主，自然也就可以按照他的理解来进行了。

李国豪不愧是李小龙的儿子，虽然没有父亲的那种真正满身高强的武功，但是在屏幕前表演却是足够了。在影片中，他安排地动作似乎不完全是那种纯粹的中国功夫。而是结合了其父的截拳道和武术的杂交类技巧，在武术的公用之外，更凸显出了好看这一影片中最最需要的内涵。

在拍摄进入到中期的时候，从纽约那边打来电话，是苏珊给他打来的，詹妮弗的身体已经不适宜坐飞机来回奔波了，所以，他们的宝宝必须要在纽约出生了。如果可以地话，他最好赶到纽约去，如果实在来不及的话。就只能等回来再看录像带了。

这样的时刻赵晟怎么能缺席呢？和雷德利说明了情况，后者立刻答应了他地请假的要求，影片地拍摄虽然很重要。但是和这件事比较起来，也就不能算什么了。赵晟买了一张飞机票。以最快的度赶到了纽约。

大都会医院的病房中，詹妮弗已经开始了阵痛，光洁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呻吟声不断的从病房中传出，在走廊中等待地马修第n次看了看手表：“杰米怎么还没有到？”

“我刚刚问过波贝克夫人。杰米已经上飞机了，应该不会再等很久了吧？”马特-勒布朗的脸上也满是焦急。眼睛不时地朝走廊的尽头看去，只希望他的身影尽快出现。

房间中，海伦不停的为床上的孕妇擦去汗水：“简妮，不要紧张，呼气，吸气，呼气，吸气！一会儿就好了。”

“上帝啊！饶了我吧，海伦，你……”詹妮弗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什么？”

“你能不能联系一下杰米。他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看着好朋友这样的受煎熬。考妮和丽莎也觉得有点不忍心，两个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拉开门走了出去：“怎么样，杰米来了吗？”

“还没有。”

“怎么回事啊！这样的时刻……他居然还要留在洛杉矶吗？”

“我听说，杰米现在正在忙着一个新片的拍摄，似乎……”看着两个女士脸色不正，迪克适当的把下面替他分辨的话咽了下去。

走廊中传来脚步声，众人期待地看过去，却大失所望，居然是保罗和麦肯尼先生：“这可不是我们需要地结果。”马修调侃了一句：“好吧好吧，我知道这个玩笑不合时宜。”

“怎么样？”两个人走过来立刻问道：“简妮的情况怎么样？”

“艾玛不等到爸爸出现是绝对不愿意问世地。”丽莎讽刺了一句：“我们还在等。“杰米还没有来吗？”

几个人正在说着话，赵晟出现在走廊，脸上是一种众人从来没有见过的神色，似乎很紧张，似乎很犹豫，看他走路的姿势，几乎让人觉得他不是很愿意看着女儿的出世了。

几个男人迎了上去，马修接过他的行李：“杰米，快点进去吧。你的女儿在等待你的迎接呢！”

赵晟和几个人打过招呼，来到病房的门口，又泛起了踌躇：“你们不认为……我应该等着看录像带吗？”

&neteon！杰米……”丽莎总算和他有过一段历史，有些话别人不好意思说，她倒问题不大：“你当初看自己的录像带还没有看够吗？快点给我进去吧。**”

赵晟被动的走进了病房，海伦正在医生的身后，手中拿着一个摄影机，正在低头拍摄。

詹妮弗一眼看见丈夫进来，第一句话就是骂街：“该死的！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海伦，把她的腿并紧，我不想让我的女儿听见她的妈妈骂街。”

詹妮弗扑哧一笑，本来就已经被生产折腾得疲惫不堪的身体一下子泄了劲，弄得医生从她的双腿间抬起头来：“使劲呼吸，波贝克夫人！”

赵晟不再开玩笑，几步冲到妻子身边，安抚的在她脸上划过：“简，使劲，一会儿你就可以看到我们的女儿了。使劲，使劲！”

2o分钟之后，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詹妮弗终于放松了下来：“我的上帝啊！终于完成了！”

赵晟走到医生身边，只见一个紫色的。丑丑地，湿湿的，满身皱纹的小怪物躺在他的臂弯中，眼睛还没有睁开，只有樱桃般的小嘴儿大开着，真的很难想象，这么小的娃娃居然能出这么大的声音？

“波贝克先生？”医生看他有点愣，轻轻的叫了一句。

“啊？什么？”

“您……不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操作吗？”说着话，他递过来一把消过毒地剪刀。

“不不不不不！”赵晟像触电了似的后退了几步：“哦吼，这不行。不行，我……做不来的。”

“杰米！”詹妮弗吼了一声：“你是不是准备让我永远保持这个姿势！快点完成你地工作。”

赵晟两世为人，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手指在剧烈的抖动着，按照医生地指点。用剪刀剪断了脐带，随即立刻有护士用衣物包起宝宝，走到了一边，直到这时，他甚至还没有看清楚女儿长成什么样呢！

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外面等候的几个人走了进来，迪克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摄影机。正在给被护士洗澡，称体重地婴儿摄影。其余的人围到詹妮弗床边，嘘寒问暖起来。

“7磅5盎司。”很快地，被包裹好的宝宝送到了满脸汗水的妈妈面前：“波贝克夫人，您不想抱一抱您的女儿吗？”

詹妮弗似乎一下子就忘记了疲惫和痛苦，伸出双手接过了孩子，抱到眼前，最近距离的瞅着她，和赵晟刚才看到的差不多，还是那么丑丑的。湿湿的。满脸的皱纹，简直像个小老头。

婴儿到了母亲的怀中。似乎对这个人地气味很熟悉，张开地小嘴呼吸了几次，就不再啼哭，而是伸出小手抓啊抓的，抓了起来。

“怎么了？她在抓什么？”

还是医生有经验：“没什么，她只是想更多地感受妈妈的味道。”

“还能有什么味道？不过是一股汗味儿而已。”

“噗！”周围的几个人忍俊不禁起来。

詹妮弗瞪了他一眼：“杰米，你不准备抱抱她吗？”

赵晟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脸：“我来？”

“当然！难道你不想抱抱你的女儿吗？”

“我……？”赵晟犹豫了一下，在众人疑惑的眼神中接过了婴儿。还好，虽然孩子的皮肤还是紫红色的，但是从她微微睁开的眼睛上可以看得出来，她继承了和父母同样的蓝眼睛，这也让他放心不少——如果真的是个黑眼睛的中国血统的话，他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大家解释了！

端详了几眼女儿，他脱口而出一句话：“她为什么这么

这下可惹祸了。那个小小的娃娃可能知道爸爸不是很喜欢自己，嘴巴一张：“咕哇！”大声啼哭了起来。

苏珊瞪了儿子一眼，走过来接过宝宝，轻轻的摇晃着，送到詹妮弗怀中，做女人的，似乎对自己的孩子有着天生的了解，她迅的撩起病号服，把**塞进了宝宝的嘴里。

男人们不好意思多呆，纷纷选择了走出门去，赵晟讪讪的站了一会儿，也走了出去。

“怎么样？第一次当爸爸的感觉？”

“我……我甚至还没有看见她长得什么样呢！”赵晟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啊，谢谢你们的到来，如果没有你们，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没有什么，”几个人纷纷说道：“杰米，从片场直接过来的？”

“是啊，真是很艰难的工作啊！”他叹息了一声：“第一次做动作指导，真的有很多东西需要掌握。还好有很多人和我一起，否则的话，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担当得起来呢。”

“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做？”

“嗯，暂时也没有什么了。我想，还是等简和孩子回到家中之后再说。现在她们是第一顺位的。”

“是的，陛下，您的意愿就是法律。”马修古怪的行了中世纪的骑士礼。

众人微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