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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杭州之行(一)

第十八章杭州之行（一）
10月1日不到7点夏国立就起来了，梳洗完毕就到食堂买了两份早点，回到宿舍时连休息日难得起早的赵阳同学也爬了起来，李汉雄坐昨天晚上的车回家去了，家住杭州的赵阳本来是准备今天坐车回的，听说夏国立他们今天要到杭州，自然是要搭一搭这便车了。

大概7点40左右，二人走到了学校大门口，站了不到5分钟，一辆绚人眼球的“宝马”就“唰”地停在了跟前，车门打开，上着一件紫色T恤、下面一条石磨蓝牛仔裤、脚蹬一双耐克运动鞋浑身洋溢着青春气息的商蕊跳了下来，随后副座的门也打开，粉色T恤、白色七分热裤、粉色阿迪达斯运动鞋脸上架着副墨镜的秦可心也走了下来。夏国立迎了上去：“这是赵阳，你们应该认识的，他正好顺路回家。”

商蕊也上下打量了一番夏国立，夏国立今天穿着得也很青春：上身是一件黄色T恤，下面是条灰色牛仔裤，脚上是双星运动鞋，手里提着个小旅行包。商蕊点点头，朝赵阳笑了笑：“你家是杭州的？”赵阳满眼冒星星地看着“宝马”车：“我家是杭州的。大姐，你这车真漂亮！”一副魂不附体的模样，夏国力一脚蹬在他屁股上：“瞧你那点出息！别在这丢人了，快上车吧！”

商蕊挽着秦可心的手大眼睛一转：“国立，今天你来开车。”

赵阳狐疑地看看夏国立：“老大，你会开车？”

“昨天刚学的……”

“MYGOD！”赵阳怪叫一声，胆颤心惊地看着“宝马”，似乎那是一个能吃人的怪物。

夏国立一脸坦然：“你放心，这车不会有事的……”

“可我怕我有事！”赵阳一溜烟地抢到后座，嘴里嘟哝着：“听说驾驶座后面安全系数最大……”

“站住！”商蕊喝了一声，脸上笑颜如花：“小三儿，你到前面去，后面我们姐妹俩要说说悄悄话。”

坐到副座的赵阳浑身不自在地满车张望，忽然想起了什么，弱弱地问道：“我说老大，你有驾照吗？”

“没事，本小姐有呢！碰到情况由我出面。”赵阳颓然瘫到座位上，耷拉着脑袋一副认命的模样。

夏国立“哈哈”一笑，熟练地启动了车子：“各位坐稳当了，本师傅的处女行――目标：杭州！”

上海到杭州这个区域属于华夏最富裕的地区，交通极其发达，还好，他们的运气不错，这一路并没有碰到什么情况。赵阳一直心惊胆颤地关注着夏国立的驾驶，看到他运用无比娴熟的驾驶技巧处理了几个难关后心才算放了下来。10点，夏国立驾驶着“宝马”已经下了沪杭高速，过了收费站后夏国立就把车停在了路边，转头朝商蕊道：“下面你来开吧。”商蕊知道他担心没有驾照怕惹麻烦，点点头：“好，咱俩换换。”

赵阳的家在杭州下城区，把他送到家门口，三人婉言谢绝了他请他们到家坐坐的邀请，道别后“宝马”掉了个头朝高新区驶去。

“亲爱的，你慢慢飞……”悦耳的手机和弦铃声响起，商蕊熟练地单手把住方向盘，一只手伸到后面晃晃：“国立，把手机递给我。”

夏国立从一只精致的白色小包包里翻出一只漂亮的淡蓝色手机递给她。

“喂，娟娟姐，我们到了，正向你公司赶，大概还要10分钟吧！对，我们三个人，好，待会儿见。”收了手机笑笑：“国立，还记得那位黄娟姐姐吗？”

夏国立笑了：“当然记得！你大哥追到手了吗？”

“切！商战那呆头鹅跟你一样木，追了好几年了连人家的手指头都没碰到！这次看他的表现，如果顺了本姑娘的意，我倒可以帮帮他。”夏国立笑笑，耐心地向一旁有些疑惑的秦可心解释。

10分钟后，车子停在杭州高新区一栋十几层高的办公楼前，一个一身灰色职业套装的丽人快步迎了上来，商蕊一下子蹦了出去抱住了她：“娟娟姐，蕊蕊可想你了！”

黄娟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发：“姐姐也想你！快叫你的朋友们下来吧！”

夏国立和秦可心也下了车，含笑站在一边，黄娟松开商蕊走上来：“国立你好，咱们又见面了！这位漂亮的小姑娘一定是可心妹妹吧？”秦可心伸出手来：“我是秦可心，这位姐姐你好！”夏国立含笑道：“上次来杭州多谢黄娟姐的招待。”

“咯！还说呢！姐姐没留住你，蕊蕊可没少埋怨我！”黄娟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三位请进去吧！到鄙公司参观参观。”夏国立早注意到面前的这栋大楼的正面外墙上有一排大字“杭州绿城生命有限公司”，暗暗点点头：看样子这家公司的规模不小。

三人在黄娟的带领下走进大楼，秦可心有点疑惑地悄悄问商蕊道：“蕊蕊姐，黄娟姐在这里是干什么的？”商蕊没有说话，只是冲黄娟的背影比了个大拇指，秦可心惊奇地注视着黄娟，吐了吐小香舌。

几个人进了电梯上到16楼，迎面碰到几个白领打扮的年轻人，看到黄娟都恭敬地打着招呼：“黄总好！”，黄娟也笑着一一点头回礼，四人走进了一间挂着“总裁办公室”的大套间，整个套间就象宾馆的商务套房一样，有小休息室、卫生间，当然主办公间的面积最大，大约有20平米左右，一张本色的硕大办公桌，桌上摆放着一台电脑和一面小国旗，办公桌后是一张转轮真皮大班椅；大办公桌旁边还有一张小桌，上面也也一台电脑，这时正有一个白领打扮的年轻女孩坐在后面。

正对办公桌是一排黑色真皮沙发，前面有一张玻璃茶几。商蕊一屁股坐进沙发里：“累死了！”黄娟笑着请夏国立和秦可心坐下：“两位稍坐。”随即朝那女孩道：“小李，麻烦你倒几杯茶来……”商蕊摆摆手：“黄娟姐，就来点凉白开吧。”黄娟朝小李点点头也坐到了沙发上。

待小李倒好水出去后，黄娟开口道：“这次你们准备待几天？”

商蕊道：“我们都有七天假，准备待到6号走。”

黄娟高兴地道：“太好了！姐姐这几天好好陪陪你们！”

“那当然，你可是大财主，没说的，这次所有开销都是你的。”商蕊突然象想起了什么，狡诘地冲黄娟挤挤眼：“黄娟姐，我发现你这大资本家可有点不地道啊！大国庆的，还在剥削你的员工。”

“哪里！我们也放了七天假的，刚才碰到的几个是加班的，而且三倍的加班费绝对一分不少。”黄娟解释道：“其实我也不想安排加班的，实在是最近比较忙。”

夏国立问道：“黄娟姐的公司是从事什么行业？”

“哈！那可是高科技！基因技术应用！”商蕊抢着说道。

黄娟摇摇头：“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耐心向夏国立解释道：“人类基因破解工程已进行了好多年了，也出了不少成果，我们跟国内外的一些科研机构有联系，主要从事药品的研究生产，也就是通过修补基因缺陷来治疗某些疑难病症。”

秦可心的眼睛亮晶晶的：“呀！黄娟姐，这还不是高科技？”

夏国立道：“黄娟姐，那你们现在出了哪些药品呢？”

“心血管类和诸如肝病、胃病等慢性疾病的治疗药品。”

商蕊骄傲地道：“电视广告上铺天盖地的什么‘心脉通’、‘慢肝宁’就是绿城出产的。”

秦可心轻呼了一声：“呀！黄娟姐真了不起！这些药可有名了！”崇拜地看着黄娟。

黄娟轻笑了笑：“也没有什么的。”低头看了看表：“好了，咱们去吃饭吧！‘楼外楼’，你们来杭州的第一顿咱们就到那去吃。”

黄娟依然是开着那辆“玛莎拉蒂”，商蕊让国力开车，自己却拿着手机拨了几个号，有点鬼鬼祟祟地道：“大哥，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的商战疑惑地问道：“当然在家呀，你个小丫头没回羊城吗？”

“嘿！我现在在你的地盘。”

“你到杭州了？一个人吗？”

“当然不是一个人，我是跟国立和另外一个姐妹在一起……”

商战皱起了眉头：“我说小蕊蕊，你怎么还跟那小子搅在一起？”

商蕊压低了声音：“大哥，咱们打个商量：我和国立的事你别管，你的那事我帮你，你看怎么样？”

商战一楞：“我的什么事？”

商蕊撇撇嘴：“还有什么事，黄娟姐那事呗！”

商战急切地问道：“你跟黄娟在一起？”

“你先答应我不管我这事……”

商战苦笑：“小祖宗，我能管得了你吗？”

“行，这可是你亲口说的，不准赖帐！你现在马上赶到‘楼外楼’去，订一个包间，我们和黄娟姐刚从高新区出来，你那里离得近，一定要提前赶到那里！好了，别的话不多说了，能不能把握住机会就看你自己了！”商蕊“啪”地挂掉电话，得意地扬扬手：“搞定！”

虽然没有听得很详细，但夏国立还是从片言只语中猜到了商蕊在与谁通话，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商蕊，我不想与你们家族扯上什么关系的。”

“我只是想帮帮大哥罢了。”商蕊一脸的八卦象冲旁边的秦可心道：“可心，你知道我大哥追了刚才那位黄娟姐多少年了？”秦可心摇摇头。

“五年！”商蕊的语气里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天哪！你真没法想象，在现在这个社会居然还有我大哥这种情圣！”

“你知道多少美女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大哥吗？可他就是王八看绿豆：硬是跟黄娟姐对上眼了。”对于她的前半句话，夏国立深以为然：是呀，出身于那种华夏顶级家族，年纪轻轻就是少校，个人条件又如此优秀，不被美女围攻才怪了，不过对他的如此痴情心里倒是生出了一丝好感。

“吱”地一声，两辆高级轿车一前一后停在“楼外楼”饭店门口，刚下车，眼尖的商蕊一眼就看见了挺在一边的一辆挂着军牌的“悍马”，偷偷跟秦可心咬着耳朵：“你看，大哥的车就停在那。”看见“悍马”，黄娟怔了怔，随即对夏国立笑笑：“国立，老地方，咱们进去吧！”

刚走进大厅，一个身着大红旗袍的服务小姐就笑容可掬地迎上来：“您好！请问是绿城的黄总吧？这边请。”黄娟一头雾水，疑惑地看着她刚想开口，后面的商蕊已一步抢了上来道：“行，我们就是，请你带我们上去吧！”边说边向夏国立猛打眼色，夏国立心下了然，淡淡道：“黄娟姐咱们先上去吧！”说完举步随着服务小姐走进了后院。

依然是二楼，依然是那间“湖雅”包间，一头雾水的黄娟刚刚走进包间，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里面，她停住脚步，转头问服务小姐：“小姐，你是不是弄错了？”正坐在里面的商战一下站起来走到门口：“娟娟，没错，是我定下的，就等你们了。”今天的商战身穿一件白色短袖衬衣，下面是一条藏青色西裤，脚上是一双黑得发亮的皮鞋，整个人在稳重中又充满了朝气。

商蕊一把冲了上来：“大哥，菜订好了吗？我可饿了。”商战溺爱地弹弹她的脑门：“就知道惦记吃，真是属猪的。菜早订好了，快招呼你朋友们坐下吧！”

商蕊老早就拉着秦可心坐在餐桌边，一边招呼道：“娟姐、国立，你们也坐下呀！”夏国立冲商战点点头坐下了，黄娟似乎有点举棋不定，被商蕊一把拽着坐了下来：“娟姐，你就坐我旁边吧！”到了这步田地，黄娟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服务小姐们插花拂柳般进进出出，须臾工夫就将一张餐桌摆得满满当当的，夏国立眼睛看去，怕不有十几道菜，商蕊甜甜地道：“大哥，你真好！知道我们饿了，点了这么多好吃的！”商战瞥了眼黄娟笑着说：“应该的，应该的，你的朋友来到杭州，大哥这做地主的怎么能小气呢？”伸手吩咐小姐道：“麻烦小姐上一瓶拉菲红酒、一瓶55度五粮液……”商蕊叫道：“干什么？大哥你想欺负国立吗？”转头向服务小姐道：“上45度的就可以了。”

“不！”夏国立抬手止住了欲离去的小姐：“就上58度的！”商蕊瞠目结舌地用手指着他“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商战饶有深意地凝注着夏国立，嘴角擒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

须臾，小姐端着两瓶酒上来，也不待吩咐，首先为三位女士倒上红酒，然后准备为夏国立倒酒，商战不动声色地拿掉小酒杯，换上两只8两装的大玻璃杯，并排放在桌面上：“小姐，来，把这瓶酒给我们平分了。”

“你！”商蕊狠狠地盯着商战：“商战！我可告诉你，别太过分了！”商战故做惊讶地道：“怎么？小兄弟不能喝酒吗？”夏国立平静地冲商蕊摇摇头：“没事的，商蕊，这点酒我还喝得下，就怕商大哥不能尽兴。”

秦可心偷偷扯扯商蕊的衣角，附在她耳边悄悄道：“蕊蕊姐，没事的，我相信哥哥！”小妮子手握得紧紧的，但看着夏国立的目光却饱含着信心。

“来，难得蕊蕊带你们来杭州，作为地主，我和娟娟一起敬你们一杯。”商战举起酒杯豪爽地道。

“喂，拜托商大团长别把我扯在一起。”黄娟冷冷地道。商战有点尴尬，端着酒杯的手定在那里。

“来，娟娟姐，咱们姐妹三喝一杯。”商蕊还对商战刚刚的行为耿耿于怀，理也不理他，拉上可心和黄娟一起喝了一口。夏国立连忙举起酒杯跟商战碰了一下：“来，商大哥，咱们喝白的一起来。”商战苦笑一下，一仰头，半杯白酒下了喉咙。

那边商蕊和黄娟可就不管不顾地吃上了，秦可心浅浅吃了一口菜，看见两个大男人闷着头坐着，大眼睛转了转，举起酒杯站了起来脆声道：“小妹秦可心，这里敬商大哥一杯。”商战抬起头来，利箭般的锐利目光注视着秦可心，笑着道：“你好，秦可心是吧？请坐下，欢迎你到杭州来。”一仰脖子，小半杯白酒又喝了下去，等他刚放下酒杯，那边商蕊又站了起来，甜甜笑着说：“大哥，蕊蕊敬你的酒你不会不喝吧？咱俩很久没在一起吃饭了，这一杯我要请你干了。”说完一仰脖子，喝干了杯中的红酒，却不坐下，端着杯子笑吟吟地瞧着商战。

商战“哈哈”大笑：“好你个小蕊蕊，学会玩心机了！行，大哥干了这杯！”举起杯来，把剩下的酒喝得干干净净，这整整半瓶58度白酒下去，菜却没吃半口，饶是商战酒量惊人也有点受不了，坐在那里微微地踹了口气。黄娟不动声色地夹了半条“西湖醉鱼”递过去放在他碗里，商蕊目瞪口呆地瞪着她，黄娟微红了脸，又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商蕊碗里：“来，蕊蕊，尝尝这地道的‘东坡肉’……”

那边商战却是欣喜若狂，忙不迭地夹起那半条“西湖醉鱼”就往口里送，眼睛却不错开地凝注着黄娟，黄娟狠狠横了他一眼，举起酒杯向夏国立道：“国立，来，姐姐敬你一杯，上次姐姐面子不大，没能留住你，这次一定要好好玩几天。”

夏国立赶忙举杯道：“姐姐说哪里话，小弟还没谢谢姐姐上次的招待呢！”却听得“哎哟！”一声，却见商战捂着嘴巴呆在那里。

商蕊连忙道：“怎么了？大哥。”商战没有开口，只是苦着脸用手指了指嘴巴里面，黄娟“噗嗤”一声笑了：“活该！定是被鱼刺卡住了。”商蕊赶忙走过去轻轻帮他捶着背：“这么大个男人怎么连鱼都不会吃？”夏国立和秦可心对望一眼，都是一眼的笑意：刚刚商战哪在吃鱼，那是在吃一种叫做“情”的东西，不被卡住才怪。

通红着脸憋了半天，总算消灭掉胆敢孤军深入商大团长腹地的那根鱼刺，商战长长舒了口气，看样子心情大好，一迭声地喊着：“小姐！再上一瓶酒来。”

黄娟瞪了他一眼：“还喝什么？两人都喝了一瓶了。”商战讪讪地道：“这不是要陪国立么。”

“要陪晚上再陪，中午就这样行了。”黄娟板上钉钉地道，倒颇有几分女强人的味道，听到黄娟言下之意，似乎晚上还允许自己参加，商战大喜，赶忙道：“行，行，行，国立，晚上我再好好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