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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学车

第十七章学车
上了车子，刘传林坐在座位上沉默良久方才开口道：“兄弟，没想到你还有这般见识，大哥自愧不如。”

夏国立笑道：“刘大哥说什么话？我也就是胡说八道罢。”

“嘿！你小子胡说八道一番，够上面那些老家伙琢磨半天了。说真的，我进入**也有十几年了，当时可能是香港电影看多了，就觉得那些轰轰烈烈的日子很过瘾，从没有想过什么前途。”

夏国立正色道：“其实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个社会注重的是结果，所谓‘成王败寇’，过程如何人们一向不关注。”

刘传林眼睛发亮：“好一个‘成王败寇’！”启动了车子，哈哈笑道：“男儿生于天地间，当然要成王！走，大哥带你飙一程！”

当真是“狂飙”，来时用了一个小时，返程只用了半个小时“帕萨特”就稳稳地停在复旦门前，刘传林掏出个本本递给夏国立：“偌，这是商蕊要的驾照，国庆真要去杭州？”夏国立苦笑道：“商大小姐的指示，一向是令出即行。”

刘传林哈哈笑道：“这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我这里提前预祝你们一路顺风，帮秦先生照顾好可心，这小丫头还没单独出过远门呢！”

“对了，有件事不知道刘大哥能不能帮上忙？”

“什么事？”

“就是那位周雅致姐姐，她办了间小公司，生意挺艰难的，不知刘大哥能否在‘大秦’说上话帮帮她？”

刘传林促狭地眨眨眼：“你那位风华绝代呀？”

夏国立尴尬地道：“刘大哥别取笑我了。”

“小事情。其实你可以直接找秦总的，对了，她的公司叫什么名字？”

“华威办公器材有限公司。”

“行！这事包在我身上。就这样，我先走了，再见。”

到了晚上在食堂吃饭时，夏国立把驾照交给了商蕊，可把小姑娘高兴坏了，甜甜地对他笑着说：“多谢你了国立，你不知道我想要这个小本本多久了！晚上咱俩到我小姨那去开辆车回来怎么样？”

夏国立哭笑不得：“我说大小姐，没必要这么急吧？再说我晚上还有事。”

“什么事？”

“我要到雅致姐家去看看香香的功课。”

商蕊有点酸酸地：“是想去看你那位倾国倾城的雅致姐姐吧？”似乎这句话说到了夏国立的心里，他挠挠头发不知如何接口。

看到夏国立的模样商蕊更加生气，把手里的饭盒一推：“不吃了！我回宿舍了，省得耽误你去看美女姐姐！”“蹬蹬蹬”跑走了。

给夏国立开门的是香香，他的到来可把香香高兴坏了，高兴地喊了一句“国立哥哥”就象只吊袋熊般吊在了夏国立身上，两只柔软的胳膊把夏国立的一只右手紧紧绔进怀里，现在的天气还还比较炎热，又是在家里，香香身上只穿了一件纯棉卡通睡衣，薄薄的睡衣内两只刚刚发育的蓓蕾硬硬地顶在夏国立的胸膛上，夏国立想移开身体，小丫头察觉了他的意图，反而将身子更向他怀里紧了紧。

夏国立尴尬地只好无话找话：“香香，你妈妈呢？”

香香小鼻子一皱，嘟着嘴：“哼！一进来就问我妈？你到底是来看我还是看我妈的？”

夏国立讪笑道：“当然是看你。香香，冥想还在坚持做吧？”

香香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紧紧挨着几乎偎进他怀里甜甜地说：“哥哥，香香每天都要冥想20遍呢！最近人家觉得变聪明了，老师讲的很多难题也都能理解了。”

夏国立欣慰地笑了：“这就是冥想的效果了。”抬起头四处望了望：“对了，怎么没看见雅致姐？”香香吐吐香舌，伸手向浴室指了指悄悄道：“在那里呢！”

夏国立点点头站起身来：“走，咱们到书房去，我考考你，看你最近的进展如何。”

二人来到书房，夏国立跟上次一样，首先从英汉大辞典中随即抽出100个单词，让她记忆5分钟然后默写，这次香香的成绩比上次有了很大的提高，100个单词她默写正确了85个，夏国立点点头：“不错，比我预想的要好一些。”

香香嘟着嘴：“什么嘛！这才叫好一些？哥哥，你要是这样默写能写对多少？”

夏国立笑了：“哥哥嘛，”扬扬手中的英汉大辞典：“我把这本辞典从头到尾完整地看一遍，只要你报出第几页第几行，我都能默写出来。”

香香吐吐舌头：“呀！这么变态！”

“谁变态？”一把清丽的声音响起，夏国立一抬头，两只眼睛似乎发直了：只见周雅致身着一件碎花棉制睡裙，睡裙的领口开得比较低，大片的雪白晶莹中两座巍峨的山峦各露出了一小半；她刚刚洗过头，润泽油亮的头发用一根彩带随意扎在脑后，一张清水芙蓉般的脸孔不施粉黛却又精致无比。

香香一下蹦了起来：“妈妈，妈妈，哥哥刚才吹牛！”

周雅致嫣然一笑，钩魂的眼眸似笑非笑地凝注着夏国立：“喔？他是怎么吹牛的？”

“他说只要看一遍这本大辞典，就能记住，并且能默写出任意一个单词！妈你说这不是吹牛嘛？”

周雅致摇摇头：“国立不会哄你的，他说能就一定可以的。也不看看他是什么人？你以为人人都能成为全国状元的？”

“我就不信！”小丫头的倔劲上来了，把那本大辞典递给夏国立：“诺，咱们现场验证！”

夏国立苦笑：“这一大本可不是一时半会能看完的……”

香香眼珠一转：“要不这样：我随即选取其中的10页，不，20页，你看完这20页要不了多少时间吧？”飞快地拿过辞典找了找：“好了，就这里，从165页到185页，限你10分钟内看完，不准用笔记录！10分钟后本考官来监考。”

于是，从没上过一天课的堂堂状元郎开始了有生以来的第一节课。周雅致也有点好奇，不知道夏国立能不能做到，泡了杯茶给他，就安静地坐在一边看他怎样完成这件似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进入学习状态，夏国立象变了个人一样，只见他专注地浏览着，一页页快速地翻过，周雅致和香香歪着脑袋趴在桌子上，惊奇地看着他象变魔术一样地飞快翻书，大概5分钟左右，香香规定的20页内容就被他看――不，是翻完了。

香香眨巴眨巴大眼睛：“完了？”

“完了。”

香香有点迷糊：“你确定？现在还没到时间呢！”

夏国立笑了：“行了。也不用麻烦你这大考官了，我按顺序默写下这20页内容，你看怎么样？”说完自顾自拿过纸笔开始默写，大概半个小时，夏国立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扬扬手中的一打纸：“两位美女，现在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香香上来一把抢去那一打纸：“妈，咱俩来检查。”母女二人头挨着头拿着辞典一个字一个字地开始核对，夏国立看着她俩聚精会神的模样哑然失笑，摇摇头出去看电视了。

大概20分钟后，周雅致和香香一起走出书房。

“怎么样？有错误吗？”夏国立看着电视，头也没抬地问道。

没有回答，母女二人似乎都变成了哑巴。夏国立诧异地抬起头，只见香香双眼满是星星地看着他，周雅致也用一种异常崇拜的目光注视着他。

“哇！哥哥你太厉害了！香香都崇拜死你了！”香香一阵风般冲过来，抱住夏国立，在他脸颊上一边一个重重地亲了两口。

“不管了！人家长大了要嫁给哥哥！”香香认真地盯着夏国立的眼睛：“答应人家，你可要等人家长大哟！”夏国立尴尬地抬起头，正好望见周雅致大异往常的眼神，两人眼神交会，不由得都侧过了头。

沉默了一会，夏国立突然想到件事，望着周雅致道：“雅致姐，我刚刚跟刘传林大哥提过你公司的事，你知道他跟‘大秦’的关系，他答应会尽力帮你的。”

周雅致轻吁口气：“谢谢你，国立。真的，你帮了我和香香太多了！”

夏国立这时正举起杯准备喝口水，一旁的香香这时却抬起头来，很认真地盯着周雅致道：“妈，你还跟他较什么真？他可是您未来的女婿呢！”

“噗――”夏国立刚喝进嘴里的水一下子全喷了出来，他忙不迭地去搽拭茶几上的水，周雅致狠狠瞪着香香喝道：“小孩子家家的，乱说什么？”

香香茫然地看看手忙脚乱的夏国立和柳眉横竖的周雅致：“我说的是真的呀？你们怎么都不信呢？”

9月30日，新生军训终于结束了，晚上吃过饭后，几天没搭理夏国立的商蕊得意洋洋地捧来一张军训优秀学员奖状到了414宿舍，看着身材单薄纤细的商蕊拿着那张优秀学员奖状在面前晃来晃去，可把李汉雄和赵阳两个大老爷们郁闷得够戗！看着他们抓耳挠腮无地自容的窘样，商蕊偏偏还要往伤口上洒盐，温言劝解他们：“你俩也别太自卑，其实你们能拿到合格已经相当不易了，要知道这次的教官可是海军陆战队的精英！我大哥就在那，那里可一向是以残酷训练出名的。”只把两人臊得差点直接钻进下水道淹死！

夏国立在旁轻声道：“老二小三，你们别听她瞎瓣！我可知道她那张奖状是怎么来的！”

赵阳闻言精神大振：“还有内幕？”

“你们的教官是不是叫朱克明？”

“对啊！”

“他是不是海军陆战队特一团的？”

“是啊！”

夏国立神秘地：“告诉你们个秘密：商蕊的大哥就是特一团的团长。”意味深长地朝他们一笑：“这下你们知道原因了吧？”

“喔――”李汉雄、赵阳恍然大悟一起长长地喔了一声，不过这声“喔”拖的时间委实有点长，喔完还用“我很理解”的目光看着商蕊。

这下小姑娘受不了了，雪白的脸孔一瞬间变得通红，两颗晶莹的泪珠也渐渐蒙住了秀气的大眼睛。李汉雄、赵阳互相看看，赵阳赶紧说：“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个贴子没回，你们慢慢聊。”一转身逃走，李汉雄拍拍脑门：“看我这记性！还没定明天的回家车票呢！”也滋溜一声转身逃走了。

夏国立无奈地看着两个没有义气的家伙，低着头温言向商蕊赔着好话：“大姐，是小弟错了，你就饶了我这回吧？”

商蕊的眼泪终于没能忍住，第一颗掉下来后，后面的就象开了闸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夏国立有点慌神：“大姐！你看小弟从小就是个孤儿，缺少教诲，您老大人大量就饶了小弟吧？”

商蕊抽抽搭搭地道：“你是男子汉呢！就，就不知道跟人家留点颜面？”想到恨处，一跺脚狠狠踩在夏国立脚上，夏国立夸张地双手抱着脚“哎哟哎哟”地乱跳着，看着他龇牙咧嘴的滑稽样，商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有你那么夸张么？”梨花带雨的娇艳容颜白里透红，夏国立抱着脚也不蹦了，痴痴呆呆地看着她。

商蕊白了他一眼：“呆子！看什么看？瞧你那难看样！快放下脚来。”

夏国立长舒了口气，拿了卫生纸递给她，真诚地说：“商蕊，这次真是我不对，我不该在外人的面前揭你的短。”

商蕊眼睛一转，细细体味他话语中“外人”的含义，这么说这个呆瓜把我当成“内人”了？想到深处，不由得痴了。

见她半天不说话，夏国立以为她气还没有消，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的车弄来了吗？”

听到这话，商蕊立即魂飞色舞：“嘿！本来今天来就是来告诉你这事的！被你一搅差点忘了：小姨给了我一辆崭新的‘宝马’！我开回来好几天了，就停在学校车棚中，走！我带你去看看！”拉着夏国立转身就走。

车棚很大，里面林林总总停满了各种轿车，但绝大多数都是什么普桑、捷达、富康之类的普通车，商蕊的“宝马”在里面绝对算得上鹤立鸡群：银灰色的车身、流线型的线条、豪华的灯饰无一处不体现着它的豪华尊贵。

商蕊打开车门跨进驾驶座，熟练地启动车子，一溜烟地驶出了校园。

夏国立从始至终未发一眼，只是在副座上细心的观察着，大约行驶了20分钟左右，他也不再看了，身体朝真皮座位上一靠，闭目养起了神。

“小弟，你看姐姐的技术怎么样？很眩吧？”这一路来商蕊有意卖弄，玩了好几个花活，满以为会得到夏国立的几句赞赏，压根没有注意到这厮居然闭上了眼睛！

夏国立闻言睁开了眼淡淡道：“原来开车这么简单，真没意思。”

“滋溜――”一声，宝马停了下来，商蕊急切地道：“你说什么？简单？你知道甩尾吗？你知道漂移吗？”

“喔？是你刚才使用过的技术吗？是很简单呀！”夏国立一脸无辜样。

“叭”，商蕊打开车门下了车，又走过来把副座的门打开：“下来！”

夏国立茫然：“干什么？”

商蕊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拽下来：“咱俩换换，你去试试这些简单的技术！”

“大姐，我可从没摸过方向盘的。”

商蕊挤挤眼：“你不是天才么？这么简单的技术还难得住你？”

看着商蕊捉狭的眼神夏国立笑了：“真的要我试试？”被夏国立自信的笑容弄得心里有点没底，商蕊不禁呆在那里。

夏国立下了副座，走到驾驶座坐了进去，随手启动了车子。有点茫然的商蕊回过神来：“喂！你来真的呀？快停下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夏国立“哈哈”一笑：“你不是说我是天才吗？这点小事算什么。坐好了，小弟也来几个花里胡哨的！”笑声中，“宝马”化作一道银色的利箭向前标出。

一个小时后，夏国立稳稳当当地把“宝马”驶进了停车位，熄了火，他调笑地问道：“师傅，你看小的可以出师了吗？”没有回音，他疑惑地转头看过去，只见商蕊两眼发呆，木木地坐在座位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夏国立探过身去挥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醒醒！梦游呐！”

商蕊回过神来，眨眨眼轻叹了口气：“哎，这下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天才了。”

有点狐疑地问道：“小弟，实话告诉我：你真是第一次摸方向盘么？”

夏国立苦笑：“除了玩具车外，我以前连拖拉机也没开过。”

商蕊无话可说得摇摇头，神情间颇为沮丧。想想自己，从小锦衣玉食，头脑又聪明，生在那样的家族从小接受的都是精英教育，所以一向极为自负，可是就从开车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她看出了自己与夏国立之间巨大的差距！是呀！简直不可以道里计的差距！为了学会开车，她用了整整一个暑假的时间，她的那些哥姐们又极宠爱她，让她得以隔三岔五地摸到方向盘，这样累积下来，她的驾驶里程绝对超过了20万公里，可以说是个相当熟练的“老”手了，可就是这样一个“老”手却被一个刚刚摸到方向盘的纯粹新手打击得晕头转向。

刚刚夏国立那一路驶来可不是简单地开直线，如他所说，现在比较流行的诸如甩尾、侧滑、飘移等他都很轻松地完成了，甚至他还玩了一手商蕊自问绝对作不出来的原地360度转身，最重要的，这些技术不是在训练场上完成的，而是实打实地在车辆密集的交通要道上完成的！

看到商蕊有些无精打采，夏国立关切地道：“商蕊，明天还要赶路，今天就早点休息吧？”想起了什么：“对了，囡囡那里通知了吗？秦叔叔和阴阿姨他们同意吗？还有行李准备得怎么样？”

商蕊白了他一眼：“行李早就准备好了，可心那也早通知了，开始秦叔叔他们是不同意的。”有点狡诘地斜视着他：“你知道秦叔叔后来为什么又同意了吗？”

夏国立摸摸鼻子，心下了然自然是因为他的缘故，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尤其是这位商大姐心情不好的时候。

看到夏国立的表情，商蕊冷哼一声：“下去！回去睡觉！别忘了明天早上8点出发；另外告诉你一声：别带太多东西，只带两件换洗衣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