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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受伤

第十二章受伤
一散会，商蕊立刻粘上了夏国立：“小弟，现在跟姐姐坦白交代！”

夏国立苦笑：“我说大小姐，你要我交代什么？”

商蕊一只芊芊玉手揪上了他的耳朵：“跟你老姐耍滑头？”

夏国立微皱眉头道：“商大小姐，这可是公众场合，注意点影响。”

“我不管！今天你不交代清楚我就不松手！”

夏国立求饶道：“好好，我怕了你了。你松手，咱们到食堂吃饭，边吃边说。”

商蕊得意地翘翘鼻子：“哼！姐姐先饶了你，谅你也逃不出本小姐的手掌心！走，咱们去吃饭。”

夏国立沓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跟在商蕊身后走。旁边的赵阳目瞪口呆：“天哪？咱们老大实在太丢人了！”李汉雄捅捅他：“闭上你的嘴！走，吃饭去！”

在二食堂，夏国立老老实实地为商蕊打来饭菜，在她的威胁恐吓下，把这一个月的经历一一坦白交代，并签下了屈辱的“食堂协议”：1.以后决不玩失踪，他的所有行踪必须在商蕊的监管下；2.商蕊的电话必须随叫随到；3.下午陪商蕊上街；4.未尽条款下次再提。

吃过饭后，在商蕊的坚持下，二人没有午休，直接上街，商蕊理所当然地挽着夏国立的胳膊，丝毫不在意众多男生嫉妒欲狂的目光。夏国立也豁出去了，死猪不怕开水烫般昂头挺胸、带着商蕊走出了校园。

上海金贸大厦，坐落于上海金融中心陆家嘴，遥对东方明珠电视塔，是幢集现代办公楼、豪华五星级酒店、商业会展、高档宴会、观光、娱乐、商场等综合设施于一体的上海地标性建筑。时近傍晚，在金贸大厦第66层的金贸酒店6618房间，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方男子正在使用手提电脑上网，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人的资料：秦律华，男，42岁，上海“大秦”集团董事长，“大秦”集团固定资产100亿，主要从事物流、外贸、娱乐服务业，秦律华个人资产约80亿，在华夏富豪中排名第15位。其夫人阴月明，38岁，女儿秦可心，14岁，为秦律华十年前在湘省湘西收养的孤儿。

金发男子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操作了几下，屏幕上又出现了另外一个全英文页面：“杀手工会内部网站，非本工会成员没有登陆权限，请输入登陆密码――”金发男子随手输入一串数字，页面一转：“杀手工会内部资料，请输入目标人姓名――”金发男子输入“秦律华”三字，屏幕上一阵闪烁，弹出来一个窗口：“秦律华，华夏富豪榜排名第15位，其名下的‘大秦’集团与上海**关系密切，秦律华疑似为上海青帮幕后老板。第6位委托：秦律华，委托人国籍：日本，委托费用：1000万美圆，委托方式：不限。”

金发男子关掉电脑，舒了个懒腰，然后掏出了卫星保密手机，拨了几个号码：“我是‘野狐’，现在正在上海，告诉头一声，第6位委托我接手了。”打完电话，金发男子从旅行包里取出一个黑色的袋子，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一把硕大带消音器的“沙漠之鹰”，金发男子轻轻抚摩着“沙漠之鹰”，就象抚摩着心爱姑娘的柔软皮肤：“宝贝，该你出手了！”

位于金贸大厦第86层的大型宴会厅灯火通明、人满为患，由“大秦”集团发起组织的慈善酒会正在进行中，一个个衣冠楚楚的成功男士挽着或端庄或娇媚或妖艳的女伴周旋其中，秦律华手里举着酒杯与来客一一碰杯致意，一个娇嫩的小女孩紧紧挽着他的左胳膊。

“哈！秦桑真雅兴！什么时候喜欢上了罗莉控？”一个一身黑西装的中年男人走到秦律华面前，红光满面地哈哈大笑着。

秦律华眼底闪过一道厉色：“山口君，这是小女秦可心。”

中年男人忙道：“不好意思！”低身弯腰向那女孩鞠了一躬：“鄙人山口宏，大日本‘山口株式会社’中国区总裁，见过秦小姐。”秦可心微皱眉头道：“山口叔叔不必客气。”秦律华爱溺地拍拍她的肩膀：“可心，你去那边转转，我跟山口先生说说话。”秦可心乖巧地点头走开。

山口宏举起酒杯与秦律华碰了一下：“秦君，我们山口会可是期待着与您合作呀！”

秦律华淡淡道：“山口先生，我们华夏有句古话：道不同不相为谋！”

“秦君话不要说死！你们华夏还有句古话：山不转水转。”

秦律华微微笑了：“山口先生真是中国通，律华佩服！不过华夏文化的精髓您还远远没有学到。”

“愿闻其详？”

秦律华坚定地道：“关键是这个‘道’字！山水再怎么转，不是一条道的永远也转不到一起来！秦某失陪了！”转身拂袖而去，山口宏阴冷地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秦可心落寞地站在一个角落里，周围的灯红酒绿似乎与她毫无关系。秦律华走到她旁边，轻声道：“可心，是爸爸不对，不该带你来这种地方。”秦可心摇摇头：“爸，妈妈有事不能来，我陪你来是应该的。不过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学，我想回去了。”秦律华看看表：“行，爸爸先送你下去，叫人先送你回去。爸爸还要一会才能走。”

秦律华带着秦可心出了宴会厅，身后跟着四个精锐的保镖，父女二人上了电梯，高速电梯只用了两分钟就把他们从86层送到了一楼大厅，两个保镖抢先出了金贸大厦，警惕地观察了周围的环境，街道上华灯绽放、人来人往，似乎一切正常，二人向后面示意可以出来，秦律华昂首步出大门，秦可心小鸟依人般挽着他的胳膊，身后的一个保镖来到停车场开出了一辆大奔驰停在他们面前，秦律华打开了车门，微笑着对秦可心说：“心儿，你就先回去吧！”

秦可心也笑着说：“爸爸，那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记住：不准多喝酒喔！”一转身准备上车，突然，迎着反光镜，她看见一个金发西方男子狞笑着对着这边举起了右手！

夏国立与商蕊在南京路上逛了半天，精力旺盛的小丫头在买了N件衣服以及小玩意后仍然兴致勃勃，拉着夏国立的手非要上东方明珠塔不可，二人在东方明珠塔上观赏了黄浦江的夜景，然后在旋转餐厅用了晚餐。商蕊又提出到旁边的金贸大厦看看，夏国立看时间还早也就同意了。

顺着宽阔的街道，二人慢悠悠地转悠着，商蕊摔着手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夏国立自然充当了苦力的角色，双手上拎着7、8个包包。

“快点呀！小弟，你看金贸大厦跟东方明珠哪个更壮观呢？”

突然，毫无征兆地，一股异常不安的感觉涌上了夏国立的心头！夏伯告诉过他，因为修炼“淬星术”已达到第二阶段，他会对周围的危险自然产生感应，现在虽然“淬星术”已被封印了90%，但这种感应能力并没有消失。夏国立迅速跑到商蕊身边，把手中的各种包包塞到她手中，抬起头朝金贸门口看去，只见一个身材婀娜的妙龄少女正准备钻进一辆轿车，旁边一个面相熟悉的中年人正关切地用手掌罩在她头上，夏国立虎吼一声，箭一般朝前猛扑过去！

几乎与此同时，一声犹如气球破裂般的轻“砰”声响起，随即，目瞪口呆的商蕊看到夏国立尽力张开了双臂扑在那少女的身上，随着惯性，那少女倒了下去，她身后那中年男人也倒在地上，然后，一朵鲜艳亮丽的血红花朵绽开在夏国立的后背上！

“啊！――”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声骤然响起，“杀人了！”紧接着又有人声嘶底里地喊了起来，一瞬间，街道上乱成一团，平凡的人们拼命地四处奔跑，想要迅速离开这危险之地。金发西方男子将右手放进了怀里，看着眼前无比混乱的一幕，遗憾地摇摇头转身迅速离去。

秦律华的保镖立刻围饶到他身边，“秦先生！秦先生！你没事吧？”

秦律华沉声道：“我没事，看看小姐怎么样了？”

秦可心的脖子上一道鲜红的血印触目惊心，秦律华颤抖地抹了一把：“心儿！心儿！你怎么样？”秦可心喊道：“爸！我没事，我身上这位哥哥昏过去了！”

“让开！你们给我让开！我要进去看小弟！”周围一阵混乱，几个保镖正在阻止一个声嘶力竭的少女进来，商蕊拼命地疯狂抓打，秦律华沉声道：“让开，让她进来！”保镖们让了开来，商蕊猛地扑到夏国立身上：“国立！你怎么样了？你可别吓姐姐呀！”

秦可心听到这声“国立”整个人惊呆了，她也猛地扑到夏国立身边，掰开他的右手，中指上一枚式样别致的青龙戒指赫然在目：“国立哥哥！真的是你吗？”头一歪，昏了过去！

似乎经过了一条漫长无比的隧道，夏国立艰难地爬出了隧道，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望无际的草原上，一个眉目雪白的古装老者站在草地中：“国立，作为未来的华夏守护神，为师希望你强大无比，而你也没有辜负为师的期望，你是有华夏守护神以来最快进入‘淬星术’第二阶段的唯一一人！这次的事件只是一个意外，我仍然不会为你揭开封印，希望你好好积累人脉，好好发展属于自己的势，总有一天，你会站在地球人类之颠！”白光一闪，老人似一阵风般隐去。

夏国立缓缓睁开了眼，入目是一片雪白，鼻中充满了医院特有的福尔马林的味道，“哥哥（小弟）！你醒了？”两个娇俏的少女声几乎在他睁开眼的同时响了起来，夏国立转头看去，只见自己躺在一张病床上，左边依偎着眼睛通红的商蕊，右边是一个圆圆脸庞的少女，商蕊嘴快地叫道：“小弟！这次你可是因祸得福了！还认得出来她是谁吗？”

夏国立凝神注视着那张圆润的娇嫩脸庞，渐渐地，另一张同样圆圆的红脸庞浮现在眼前，“囡囡？……”

一丝惊喜慢慢在那少女的脸上绽放：“哥哥，你记起来了？我是囡囡，你的囡囡呀！”夏国立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惊喜无比地叫道：“囡囡！真的是你吗？”那少女使劲点着头，两行泪水挂在了脸上，哽咽着道：“是我！哥哥！是囡囡！是囡囡呀！”

商蕊看着二人紧紧抓在一起的双手，有点酸酸地道：“小弟，她就是你这次所救之人的女儿――秦可心！”

“咳”，夏国立抬头望去，一个中年男人满面含笑地注视着他，秦可心有点脸红的从夏国立手抽回了手，站了起来：“哥哥，这是我的爸爸，秦律华。”

秦律华伸手过来握住夏国立的手：“早就听可心说了无数回她的国立哥了，我想，你就是夏国立吧？”

“秦叔叔你好！小子夏国立失礼了。”夏国立欠了欠身想要坐起来，秦律华双手按住他：“快躺着，你可是刚刚动了手术的。”

商蕊赶忙扶住他：“是呀！小弟，你快躺着吧！”

夏国立感激地冲她笑笑：“对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商蕊转了转大眼珠：“现在是2006年9月2日晚上9点。”

“哎呀！商蕊你还不回学校，明天还要军训呢！”

商蕊摇摇头：“我已经跟唐老师请了假，这几天不用参加军训了。”

“我的事你都告诉唐老师了？”

“可不？你出了这么大事，背上都挨了一颗子弹，我怎么能瞒着美人老师呢？”

这时，病房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房门打开，唐燕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两个男生，正是414的老二李汉雄和小三赵阳。

唐燕把手里提着的水果放到床旁边的桌子上，急步过来双手握住夏国立的手：“夏国立，你怎么样了？没什么事吧？”夏国立摇摇头：“我没事的，唐老师你别担心。”

秦律华开口道：“你好！请问你是国立的老师吧？”

唐燕抬头注视着他：“不好意思，我是夏国立的辅导员唐燕。”

秦律华点点头：“我是‘大秦’集团的秦律华，是国立从杀手的枪口下救下了我。”

“杀手？枪口？”唐燕微皱眉头，被这两个字眼惊住了，看到唐燕的表情，秦律华沉吟了一下，开口道：“这样，唐老师请跟我到隔壁去，秦某向你解释。”搪燕点点头，有点木然地随着他走出去。

李汉雄关切地问道：“老大，你没事吧？”夏国立还没开口，那边赵阳轻松地道：“能有什么事？你没看老大左拥右抱，不知道多惬意呢？”商蕊羞红了脸站起来，叉着小蛮腰怒视着他：“连你老大的姐姐都敢调戏？是不是皮痒了？”

赵阳斜着眼睛盯着秦可心道：“不敢不敢！大姐你也不介绍介绍？这位美女是谁？”商蕊一手敲在他头上：“给我放尊重点！这可是你老大的青梅竹马，秦可心秦大小姐！”

赵阳涎着脸凑到秦可心跟前：“你好！大嫂真漂亮！小弟赵阳，以后在老大的手下可全靠大嫂照应了！”秦可心被他这句“大嫂”叫得霞飞双颊，芳心里又有点淡淡的甜蜜：“这…这….，你好！我是秦可心。”

“行了行了！想拍马屁姐姐给你个机会，去，给我们削几个苹果来。”商蕊明显不想在这什么“大嫂”呀的上面纠缠，想借机支开赵阳，谁知赵阳眼睛一转，从二女看向夏国立的脉脉目光中嗅出了些微的端立，朝李汉雄挤眉弄眼道：“老二，我怎么闻到一股酸味？”这下二女都有点受不了了，互相看了一眼，商蕊有点结巴地道：“我和囡囡去给你们削苹果，你们三慢慢聊……”拉着秦可心逃出了病房。

在隔壁的一间空病房内，秦律华请唐燕坐下，掏出了一张名片双手恭敬地递给她：“鄙人秦律华，是国立的叔叔。”唐燕接过名片，只见上面印着“大秦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大秦实业执行总裁秦律华”几行字，作为上海人，唐燕对这排名前十的“大秦”集团可以说是耳熟能详，不过从新生入学档案上她可清楚地知道夏国立是个孤儿，且来自遥远的湘西，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个大名鼎鼎的叔叔？

似乎从唐燕疑惑的目光中看出了什么，秦律华坦然道：“小女秦可心并非我亲生的，是我十年前从湘西的一个偏僻小镇抱养的孤儿，而国立正是她从小的玩伴。”

唐燕吁了口气：“还真是巧啊！”

“是啊！真巧！不瞒唐老师，不知道唐老师对‘大秦’集团了解多少？”

唐燕纤纤玉手轻轻拢了拢头发，“‘大秦’，主要从事物流、外贸、娱乐服务业，上海排名第6的超大集团，不是吗？”

秦律华赞赏地注视着对面尽展女人风姿的唐燕：“不错，从明面上确实如此，但，普通人不知道的，实际上在上层圈子中不是什么秘密的却是：大秦是上海青帮的白道标志，而我秦某人，是上海青帮第26代帮主！”

唐燕惊呆了：“青帮？帮主？这是真的吗？”

“没错！上海对于世界**来说是一大块肥肉，很多组织想尽办法都想打进来分一杯羹，特别是日本山口组，近期更是频繁活动。这次秦某人遇袭实际上跟他们绝免不了干系！”

唐燕紧张地道：“秦先生！您说的这些跟我们平民百姓没有多大关系，我只是担心夏国立，他还是个大一新生，而且是有史以来最出色的高考状元，我不想他陷进去！”

秦律华“哈哈”一笑：“这个唐老师大可以放心。帮派的事物我从未向可心提起过，更别说国立了。”沉思了一会才道：“其实做一个普通人何尝不是一份福气？算了，这些事不要去管它了。还有一件事我想请唐老师帮帮忙，就是国立此次受伤的原因请唐老师多多保密，我不想因为这个让国立在学校里闹得满城风雨。”

唐燕点点头：“你放心，就是秦先生不说我也会叮嘱那几个孩子的。明天就要开始新生军训了，我会向学校说明给夏国立一段假期。不过，夏国立住院期间由谁来服侍呢？要不，我安排两个同学过来？”

秦律华道：“这个不用唐老师费心。国立是为我负的伤，我会专门安排人过来的。”

唐燕看了下表：“这样我就放心了。行，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学校了。”说完准备向外走。

“请稍等！”秦律华喊道，随即掏出了手机，拨了个号码：“阿杰，你现在到病房门口来。”歉意地朝唐燕笑笑：“为了我的事，这么晚了还打扰唐老师，我安排人送唐老师回去。”

唐燕正色道：“秦先生搞错了，我是为了我的学生。不麻烦秦先生了。”

秦律华爽朗地笑了：“哈！国立可是我的侄子，都一样，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