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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章 他说他要等她

“言儿，你会跟着为父回家吗？”余子皓期许的望着莫言，他现在多希望能看见莫言点头答应。
“余子皓，你不要以为这样随便说一说，言儿就会相信你，言儿就会跟着你回去。谁知道她跟着你回去以后，你的家人会对她怎样？若是欺辱他、责骂她，我要怎么去给我姐姐交代。

况且现在她呆在莫府挺好的，莫言一直可都是我们莫府的二小姐。”莫萧然直到余子皓的到来，才激发出他对莫言的疼爱之情，但更多的是对莫依然的愧疚之心。

“可是她是我的女儿，是我们余家的女儿，怎好一直呆在莫府。再说我既然已经鼓起勇气来到莫府，怎么还可能把她留在这里，自己一个人离去呢？”

“余子皓，一个人回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莫言是绝对不能跟你回去的。”莫言极少看见莫萧然这样的激动与坚决，更多的时候，她看到的都只是一个喜新厌旧、和新情人卿卿我我的好色男子。在莫言来了的这两三个月里，莫萧然除了对莫言不怎么的亲近，就是对自己的亲生子女，他也是如此。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一个冷情之人。今天倒是莫萧然不可多得的一面了。

“萧然，莫言毕竟是我的女儿啊······”余子皓在来之前也想到过莫府上下的为难，也曾想过强行带走莫言，可最后他还是决定要对莫府上下的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可都是依然的家人，也是莫言的家人。

在旁边的其他人一直都不曾发出半点声响来，他们一直在默默的看着这两人相互的争抢。钱氏咳了咳，瞄了几眼余子皓，然后才淡淡的对莫萧然说：“夫君，你何必和他争了。我们怎么对言儿的，言儿自己是记在心理的。你们不妨听听言儿的意愿，看她愿意和她父亲一起离开吗？”钱氏说完就若有所指的对着莫言轻轻的一徶。

经过钱氏的点拨，莫萧然和余子皓都把目光转向了莫言。两人争论完了是终于想到我了吗？莫萧然是满满的自信，就像钱氏所说的一样。比起未知的余府，他知道莫言会选择这个熟悉的、有着亲人的莫府；而余子皓则是期待着又害怕失望。

“我不会离开莫府的。更不会跟着你离开的。”不，我会离开莫府，但不是跟着你离开。莫言歉意的看向了余子皓，果然他很落寞的靠在椅子上。不管他以前的作为给莫言、给莫府带来过什么样的伤害，可到底他也是以为父亲啊。莫言不想让他失望，却又不得不让他失望，只怪是他来的已经太晚了。

“余子皓，你还是趁早的离开吧。言儿已经都说明了，她会留在莫府，她不会跟着你离开的。”得偿所愿的莫萧然欣慰的对着莫言点点头，然后傲然的看着余子皓。

“言儿，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我会等到你答应的。会等到你和我一起离开的。”余子皓并不理会此刻的莫萧然，他只想要告诉莫言自己的决心。

“我真的不会跟你一起离开的。”莫言微微的皱眉，再一次重申了自己的话。

“言儿，你就给为父一次机会吧。”想要莫言一下子就接受现在这样的一个事实，怕是不太可能了。余子皓明显的意识到了，他想着若是自己留下来，负起一些父亲的责任、做出一些让莫言感到的举动来，是不是就能一点一点改变莫言的想法呢？到最后她一定会跟着自己回余府的，余子皓看来是有这样的信心。

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呢？莫言到最后也是不会跟着他去余府的。莫言现在连余府在哪里？是怎样的一个背景？余府还有着哪些人？都无心询问，反正都不会有交集，又何必给余子皓带来无法实现的希望呢？

若是留下来能让余子皓安心一些，死心一些，那留下来又何妨呢？反正对于莫言，余子皓在不在又有什么不同呢？他又不是莫言的父亲。

对于余子皓的执着，莫言也只能摇摇头，叹叹气。

“小姐，你回来了。我听说······”琴怡不管秋怡在旁边频频的摇头，还是没忍住问出来，可看见莫言的神色又吐吐舌头，不再往下说了。莫言就瞧见秋怡在一旁先是摇头，然后是懊恼，最后在琴怡住嘴的时候又深深的松了口气，庆幸着琴怡是适时的打住了话头。

“你又听说什么了？”莫言笑着揶揄他，这个琴怡好像每天都能听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那些八卦在莫言最为无聊的时候还是很能消遣的。

“小姐，你真让她说吗？”秋怡瞪了一眼琴怡。

“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这院子里只有我们三人，除了琴怡，谁还会传出去呢？”秋怡今天怎么老是阻拦着琴怡，难道这要说的是和我有关的吗？等等，不会是今天余子皓的到来已经在莫府里传开了吧。

琴怡偷偷瞄向了秋怡，见她还是对自己一脸的无奈，就怯怯的说到：“小姐，我听说······我听说你的父亲来了。是······不是？”

果然还真是这件事。与其让她们听信别人的谣传，还不如自己直接的说明。

“的确是我的父亲来了。他还说想要带我回余府去，可是被我拒绝了。”莫言瞧着捂着嘴不让自己惊叹出声的琴怡，“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小姐，真的是这样的吗？”琴怡没有正面的回答莫言“她们只是说小姐的父亲来了，还说只是来见小姐一面，以后可再也不会相见了。原来事实竟然不是这样的。我一定要找她们理论去。”

“可是小姐，你为什么不愿意跟着他回去呢？他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呀？”两个丫鬟亲自听见莫言的选择，都觉得不能相信，要是莫言回了余府，不就是真正的小姐了吗？

“虽然是我的生父，可是这么多年，他也没来过一次。况且你们就知道余府不会是另一个莫府，或者是更甚呢？还不如就这样呆在莫府，你们不觉得最近我们过得很是悠闲吗？都没有人再找上门来了。”

琴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难怪最近大家对自己比以前可是要和颜悦色许多。

“所以之前我们怎么过的，现在和以后还要这样。”

“哦。”琴怡频频的点头，她瞄了瞄莫言，没有喜悦也没有黯然神伤，似乎父亲的到来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

“小姐，来的那个人不是你的父亲吗？为什么你一点情绪都没有呢？”琴怡找过了一个小板凳坐下来，双手托着下巴，巴望着莫言。

莫言坐在自己的专属坐上：“也没有为什么，就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没有期望过还会有见面的一天。就算是他今天坐在我的面前，我也仅仅是觉得他是一个比较亲切的大叔。”时间能够淡化一切，更何况莫言也已经不是原装的，要从何而来对余子皓的感情。

“也是哦。我现在想着我的父母亲，也渐渐的感觉他们越来越模糊，都快要忘记他们都长什么样了。”

“恩。”秋怡只是随着莫言和琴怡的轻轻的点点头，自己的父母在卖掉了她之后还会想念她吗家里那么多的弟妹，他们还会记得这个已经给她们缝补衣裳、做饭照顾他们的大姐吗？

院中的气氛就这样淡了下来，主仆三人都各自在发着呆。

莫言的亲人们呢？小天他们是不是已经把自己也淡忘了呢？莫言也想自私的让他们永远的挂念，可又希望他们能走出丧女、丧姐的阴霾，快乐的生活。真是矛盾呢。

幸好的是在这里也有亲人，那个对自己很疼爱的大哥源清铭，他面对莫言的时候可是绝对的宠溺。莫言不由得笑了，自己还得出府去告诉他余子皓的消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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