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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天堂的阳光

这几天忙于前大地产项目合作策划方案的完善与即将在其公司对董事会成员进行阐述，李凌霄经常加班到很晚。小说ap.整理好些天没有见到李凌霄的周佩羽只能在电话中诉诉衷肠，她觉得很委屈，人家热恋中的男女都是亲亲我我出双入对的，她只能抱着电话听听李凌霄的声音。
“你再不和我约会我可要另选良栖了，你知不知道，对女人是要甜言蜜语的，女人是要经常陪的，经常哄的，你怎么一消失就是这么多天啊？”周佩羽哀怨的在电话另一头说道。

“亲、爱、的，”李凌霄拉长声音肉麻的叫道，他顿觉身上起满了鸡皮疙瘩“其实我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地，我想你啊想的总是吃饭吃得…还有喝水喝得……”

“吃得什么？”周佩羽心中甜甜的，李凌霄当着她的面是从来不这么肉麻的，看来刚才的小小威胁起到作用了，这个臭猪头，不给他点颜色他总是找不到东南西北。

“吃饭怎么样？喝水怎么样？”

“吃饭吃得胃胀，喝水喝得尿急。”

“呸！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俺可不是狗，俺嘴里可啥都没有，当然更没有象牙可吐了，难道你见过吐出过象牙的狗？那你可得告诉俺，象牙很贵重的唻，俺以后就不工作了，天天跟在狗屁股后头，等着捡它吐出来的象牙卖钱就够了。”

“你只许跟在我后面捡，以后我到哪你就跟到哪，这是对你的优待！”周佩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口误，电话另一边的李凌霄听了她的话差点笑岔了气。

“俺跟着你后面有象牙捡么？那俺以后跟大姐你混了。”李凌霄笑道。

“我后面怎么会有象牙？啊，你占我便宜，你怎么可以骂我是狗？你死定了，下次见面看我怎么收拾你！我要让你学狗叫！我要、我要让你给本姑娘舔脚趾头！”说完周佩羽的脸刷的红了，让他舔自己的脚趾头？这不是亲密接触么？周佩羽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脚，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自认聪明的周佩羽突然觉得她在李凌霄面前总是傻傻的，总被他绕进陷阱里，她恨他，她想从电话线中将嘴伸过去狠狠大咬一口李凌霄饱满的嘴唇，让他总是变相的算计自己，对，咬死他！她又扑哧的笑了，要是让李凌霄憨态可掬的舔舔自己的脚趾，她一定要一个月不洗脚，让他永远记得这个教训，对！就这样，让他闻闻臭脚。自己的脚臭么？好像自己的脚没有这个功能，不知道一个月不洗脚会是什么效果。周佩羽一会呆呆的一会又窃笑，李凌霄听的莫名其妙，他不知道，此刻的周佩羽正展开充份的想象力在整蛊他。

“哥们，前段时间去前大地产时是不是有张蕙啊？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挺漂亮的？”刚刚放下周佩羽的电话，孙明就跑到李凌霄的办公室，一脸嬉笑的问。

“什么怎么样？漂亮不漂亮又不关我的事，你兴奋啥呀？”

“唉，你可别好心当驴肝肺啊，怎么不关你的事？我不是和你说过么，我给你当红娘，张蕙，上次招聘时给你看的那个。”

“哪个啊？没印象，我招聘时没看到过什么美女。”李凌霄摇头道。

“嘿！你怎么这么没记性啊，我不是拿着她的简历和照片给你看过吗？你怎么能没印象呢？”

“噢？？是她啊，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没想起来，呵呵…”

“知道李老大为什么让她负责你的这个项目么？”孙明神神秘秘的说：“一是张蕙确实具备这个能力，二是他和我的想法是一样地，那就是要把好姑娘留给你，”孙明捅捅李凌霄的肚子，这是孙明的习惯性动作。“给你创造机会呢！”

“机会？哎呦，那可要感谢两位哥哥，为兄弟**持终身大事，多谢多谢！”李凌霄抱拳痞笑着，“最近没被你老婆修理吧？你上辈子是不是媒婆啊？就那种带着老太太帽，耳边插一朵花，脸上擦着脸蛋红的那种。”

“哈哈……那你上辈子一定是地主豪绅，总是娶不到漂亮姨太太那种。”

两个人正调侃着，张路无精打采的走了进来，看到孙明在，没有说什么转身就向外走。

“是不是有什么事？”李凌霄问

“哦，没什么事，晚上再和你说吧，下班我请你出去坐坐，孙哥也去吧，大家在一起聚聚吧，好久没有喝喝酒聊聊天了。”张路转过头对孙明道。

“我晚上要陪老婆参加她的同学会，你们两个去吧，改天一起吧，反正咱们公司的小聚会不断。”孙明知道张路找的是李凌霄，索性找个堂皇的理由推脱掉。

梦幻酒吧，李凌霄与张路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张路的情绪始终低落，李凌霄也没有问，相信到了该说的时候张路会开口的。两个人要了几瓶啤酒，服务生打开酒瓶盖，两个人轻轻用瓶子碰了一下，各自喝了一口。

梦幻酒吧装修风格如其名字一般具有梦幻的色彩，大量的运用黑色与粉红色这两种看似不协调的撞色，但是在设计师的协调下，却是和谐而更具有浪漫色彩，橘色灯光配合着轻柔的音乐，吧台陈列着各色各样的酒品和酒具。几个服务生穿梭于各个桌台之间，吧台中的调酒师玩着花样调酒技巧，花样的动作看得李凌霄眼花缭乱。李凌霄第一次进酒吧这样的消费场所，他总觉得到酒吧喝酒那是花冤枉钱，一瓶啤酒要二十几甚至好几十块钱，还没有外面的大排档喝得过瘾。今天的酒吧无论气氛还是名字都有一些暧昧的味道，更适合热恋中的小情侣到这里来消费，两个大男人坐在这里不免有些让人心生不自在。隔着三桌的一个角落坐着两个年轻的女孩，两个人不时的向李凌霄这桌望着然后附到耳边说话，然后两个人再望向他们再附到耳边说话，李凌霄开始时没有留心，几番观察下来顿觉耳根子热脸烧。没想到第一次到酒吧来竟然是这种光景，是否让两个女孩误认为自己和张路是到这来猎艳或者是同性恋？这可很尴尬，李凌霄想起身离开这个酒吧，但是张路请客，而且酒已经上到桌上，不喝掉浪费钱财了。李凌霄决定既来之则安之。

李凌霄不再理会两个女孩的眼神，将目光落在了酒吧前面的一个小型演出舞台上。一个梳着短的女孩走到台上轻轻哼唱着邓丽君的《但愿人长久》，嗓音轻柔甜美，虽然音色与邓丽君有一些差距，但是被她深情的演绎，这歌到别具另一番味道，一种哀伤的味道。李凌霄凝心听着她的演唱，情由心生，这个女孩唱的这么哀婉，一定是心中有份哀愁，这份哀愁用她的歌声来倾诉给在座的所有人听，也许她是在找一个知音，一个能懂得她的知音。

张路很快将一瓶就灌进了胃中，他也出神的听了会女歌手的演唱，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李凌霄，欲开口却有些吞吐。

“心里有什么不快就吐出来吧，都是年轻人，没必要吞吞吐吐的。”李凌霄目光依然注视着舞台。

“李哥，我想辞职。”张路盯着手中新打开的啤酒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李凌霄收回在舞台上的目光，看着张路问。

“李哥，我虽然到浩阳广告公司没多长时间，但是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真的，我听说过你的很多故事，我希望将来我也能做到你这样，这些日子以来，你教过我很多东西，让我受益匪浅，我真的很感谢你。可是我现在无心再留在浩阳了。”张路露出一脸哀愁。

“能和我说说具体原因么？如果我觉得你有充分的理由，我会尊重你的选择的，既然你单独找到我说这件事，我知道你信任我，既然信任我就大胆的说出来吧，也许我可以帮帮你。”

“我喜欢上了张蕙，刚到公司不久我就喜欢上了她，我找各种理由和她接近，我也感觉得到她看我的眼神也是含有深情的，可是当我向她表白后她却不理会我了，尤其是从前大地产公司回来后。”张路顿了顿，端起酒瓶咚咚的喝了两口，“但是为什么她会拒绝我呢？我对自己是有自信的，我认为她是喜欢我的。我每天在公司都能看到她，现在看到她冷漠的眼神我就心如死灰，所以我想离开公司，我想找一个看不到她的地方工作。我从小失去了父亲，是母亲辛辛苦苦把我养大供我上学的，我要好好赚钱来孝顺我的母亲，但是在浩阳我已经没有了工作的漏*点，没有了漏*点我就不能好好的展自己，这样我觉得对不起我的母亲。”说完张路扬起脖子将瓶中啤酒一口气喝了下去。

张蕙似乎对张路有了些许反感，李凌霄想起去前大地产前在车上张蕙轻皱的眉头，也许就是很好的证明。张路太过鲁莽了。其实李凌霄也看过张蕙的眼神，初看似乎是一种含情脉脉的，其实接触久了就会现，她的眼神是真诚的，并没有张路所说的含情成份，她只是喜欢充满笑意的直视对方的眼睛，她大大的眼睛又很有神彩，所以会让人误会有含情的成份。李凌霄摇了摇头笑了。这是什么借口和理由？如果是这样，李凌霄觉得自己看走眼，他一直认为张路是个人才，所以一直将张路视为培养的对象，如果这点小事都可以让他灰心丧气，那他真要好好考虑自己的决定了。

“你认为这样做值得么？也许张蕙看谁的眼神都是含情的，看男人的，看女人的，看你的看我的都是这个样子，其实她那不是含情，而是真诚，只是她刚刚步入社会，思想有还较单纯，不懂得她的眼神会让人误会罢了。”李凌霄用手转动着啤酒瓶，眼睛注视着张路，“如果你想要在广告界展，浩阳广告是个非常不错的展平台，这里同事之间关系融洽，没有其它公司存在的勾心斗角，公司也有良好的展潜力，只要你是个人才，在这里就不会被埋没，只要你有奋取的精神，在这里就可以得到扬。浩阳的很多优点是其它公司所不具备的，如果因为这一点小事情就选择离开，我认为你是一个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

“再者，如果你真心喜欢张蕙，你就更不应该离开浩阳，在浩阳你有更多的机会去接触她，去了解她，当你懂得了怎样可以打动她的时候，你的机会有就来了，你也就离成功更加接近了。你现在选择退出，那就意味着你将要失去所有的机会。你注定是成功不了的。”

“其实我心里也很矛盾，离开浩阳是我不愿的，不离开我又无法面对张蕙，最近我看到她看你的眼神中充满了崇拜，我知道她的心在哪里了，李哥，你说我还有机会么？如果她喜欢的是你，我是没有机会的，你会和我竞争么？如果你会，那我是一点机会都没有的。”

“哪跟哪的事？你怎么乱点鸳鸯？什么她喜欢我？我没现，是你太敏感了。我不会和你竞争她的，这没有意义，大家在一起都是为了好好的工作，我没想你说的这些乱糟糟的东西。”李凌霄有些微怒，这个张路已经是成年人了，怎么带有些孩子气？难道爱情会让一个人变得痴痴呆呆么？他想起了周佩羽，是啊，自己在周佩羽面前有的时候不也是痴痴呆呆的么。

张路开口还想说什么，突然舞台上的音乐一转，女歌手哀婉的声音响了起来，张路转过头，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舞台上。

舞台上的歌手怀中抱了个吉他，她缓缓的声音说道：“非常感谢大家光临我们梦幻酒吧，作为酒吧的歌手，同时作为这个酒吧的老板，我非常感谢大家长期以来对我们的支持与厚爱，下面我将为大家奉献一我自己创作的歌《天堂阳光》，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这个歌手竟然是酒吧的老板，真是意料之外。李凌霄立即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个舞台和舞台上的女人，清瘦的身躯清瘦的脸，清瘦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高挑的身材此刻右腿微曲，抵住吉他，手指清扫琴弦，悦耳的吉他声响起，依然带有忧伤的情调。

“清晨推开窗，房间洒满阳光，让我温暖让我忧伤。想起你的摸样，清晨下的清唱，令我心神荡漾令我百解愁肠。你是那样温柔，你是那样阳光，只为我诉说相思，只为我诉说衷肠。期待的早餐那一天来得很慢，焦急的等待啊，只为那一点温柔与温暖。你瘦弱的身躯像是山，在我身边伟岸，为我挡风御寒，给我爱的港弯。期待的人啊为什么回得很晚，漫长的等待啊，因为曾经的许下了诺言。你柔柔的款款情深，在我心中蔓延，将我心中温暖，给我爱的期盼。你荣升天堂，为我洒下阳光，把我心中照亮。”突然吉他曲调激昂，歌声随之激昂。

“你是天堂的阳光，温暖我的胸膛，为我驱散阴郁，为我赶走惆怅。我只为你停留，我只为你欢忧，我只为你追逐流浪。你是天堂的阳光，洒在每个人身上，照耀每个心房。我只为你哀愁，我只为你消瘦，我只为你思断情肠……”

一曲终毕，酒吧变得格外宁静，里面的人们被歌声感染了，更为这个思念远在天堂的爱人的女人感染。

“爱虽然不能长相厮守，但是曾经拥过的美好叫人难忘，没有了爱人，却多了守候，是幸福还是不幸福只有曲中人知道。”李凌霄淡淡的说出心中的感受，这一刻他为这个女人为爱的守候感动。

此刻酒吧宁静的气氛被李凌霄富有磁性的声音打破，李凌霄因为一时不适应音乐的骤然终止，以为自己的声音没有人听得见，却不想每一个字句在座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舞台上的女人先是一愣，接着眼中泪光闪现，但是泪没有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凌霄，而此刻的李凌霄却低着头陷入了沉默，没有注意台上的眼神更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目光。

台上的音乐再次响起，这次没有歌手在演唱，是播放的唱片。

服务生端着两瓶啤酒走到李凌霄身旁，俯身说道：“先生，您今天所有的消费，我们老板给您免单了，这是对面桌上的两个女孩给二位赠送的啤酒和给您的字条。”说着服务生放下盘中啤酒并在托盘中拿出一张纸条递给李凌霄。纸条上有一行清秀的字：我们两个可以到你们的座位上座么？

李凌霄望向隔三张桌子角落中曾经一边看向这边一边咬耳的女孩，穿着时尚前卫，有几分气质，长相也可以，应该是白领一族。她们看到李凌霄的眼神，伸出手向他招了招。李凌霄笑了，然后摇了摇头，在纸条上写了句：距离缩短，神秘不现。让服务生送给了她们。两个女孩看后咯咯笑了一阵然后起身走了。

“李哥终究是有魅力的人，我不再考虑辞职的事情了，跟对人找对群，是骡子是马要看人！”张路心情舒畅了很多。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不是什么伯乐，至于你是不是千里马，还要看你的努力程度。”

两个人说着话走出了梦幻酒吧。李凌霄突然觉得喜欢上了这个酒吧，这种有着梦幻般装修风格，却有着哀伤情调的酒吧，暧昧中让人凄婉。

和张路分开后，李凌霄很想周佩羽，他想给周佩羽去个电话。他掏出公司给他配备的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放弃了。他独自一人在马路上走了一会，然后打了辆出租车回了自己在师大租住的房子。师大西门除了昏黄的路灯，一切都变得格外安静。李凌霄和衣躺在床上，他再次想起了周佩羽，想着她美丽的眼睛，想着她微笑时嘴角美丽的弧线，李凌霄进入了梦乡，他梦到自己扇动的双臂终于更加有力了，他能与周佩羽在空中盘旋起舞，他梦到他与周佩羽在空中相拥而吻。

第二天早晨起来时，李凌霄现自己的口水湿了枕头。李凌霄咂咂嘴，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