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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将军下朝回府卸下官衣在凉台上乘凉吹风见次子照夕在花园内手弯铁背竹胎弓仰望着天空一群饿鹰欲又止不由皱了一下眉转对太太陈氏道:
“这孩子一天到晚只知道走马射箭对于今秋的大考像是根本不放在心上我看他怎么得了啊!”
太太睨了儿子一眼却微微一笑道:
“年轻人骑马射箭也不是坏事我倒挺喜欢这孩子的你别老说他!”
管将军哼了一声道:“你倒说得好不是坏事今秋大试要是落榜我看他有什么脸见人!”
太太出身杭州却在北京长大说得一口道地京片子清脆动听此时格格一笑道:
“教你说得我们儿子成了饭桶了对门江提督两口儿就是最疼这孩子见一次夸一次。昨儿晚上我们斗牌的时候还一再提教我跟你说要收他作干儿子呢!看样子他家的那个闺女也很想跟咱们攀亲!还有方军门他们哪一个不夸他说他允文允武人家都这么说只是你……”
才说到此将军已不耐道:
“好了!别说了!”
他把府绸马褂袖子挽了一下瞪着虎目道:
“我只要一说他你就护着他我真不知道你想些什么是爱他呢还是害他?”
将军吐了一口气继续道:
“你以为你这样做是爱他?老实说你真把他害死了!”
太太愣了一下她真不明白当下皱了一下眉道:
“什么……我把他害死了?我怎么害他了?”
将军气得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道:
“你这还不是害他?成天光看着他玩他把老师给气走了;再请又气走了!我就没看见你说过他一句这么下去怎么得了?你说!”
太太嫣然一笑道:
“就为了这个呀!你也值得生气这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时孩子小哪家小孩子不皮;再说那先生哪一个是真有学问的照我看都是混饭吃的走了算了。”
太太忽然声音压小了把身子靠近了将军些小声道:
“你都不知道前个月走的那个周老师就和蓝红……”
“蓝红”是府里的一个丫鬟太太已打她走了。
将军一皱眉道:“瞎说!”
太太拍了一下腿道:
“哎呀!你一天到晚在外面知道屁呀!这事情不是一天半天的了家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就是你一个不知道!你说这像什么话?这都是你找来的好先生儿子跟他学能学出什么好来?”
管将军这才有些信用手在石柱上重重拍了一巴掌道:
“这事你怎么早不告诉我?”
太太愣了一下道:
“早?唉呀!叫他们走了不结了还告诉你干什么你那脾气告诉你还得了!”
将军摇了摇头把预先凉好的开水端起来一口气喝了三杯。
管将军自约甚严从来不吸烟不喝酒数十年东征西讨为朝廷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生平嗜好围棋再就是听戏。生活很有规律早起早睡数十年如一日但却有一怕就是怕热热起来三四个小子扇扇都不够有时候干脆就泡在冷水池子里不出来了。
将军虽是武将却博览诗书知人善任眼光高真不失为标准儒将!
夫妇二人正谈说间忽听远处院中一片嬉叫之声管将军不由探了一下脖子说:
“你看看这小子不定又捉弄谁了也不小了还这么淘!”
太太对儿子很了解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道:
“你也不要说他你自己十七岁比武还杀过人呢!这是你自己对我说的我可没屈说你吧?”
将军一愣气得直摇头连连喟叹道:
“好太太!你尽管护着他吧!真是气死我了!”
正说之间却见一个丫鬟头上梳着两条小辫子这丫鬟却把小辫子打了个结盘在顶头夏天天热翠绸小衫的小袖也卷起老高露出一双藕也似的小胳膊她一面跑一面叫:
“太太!太太!看呀!”
说着上气不接下气地已进了堂屋管将军在凉台上一愣道:
“你看!这孩子又闯祸了不是?”
太太也皱了皱眉道:“不可能吧!”
却见纱门启处那个小丫鬟笑着跑进来了她手里却提着两只巨大的苍鹰鲜血兀自汩汩滴落不已一进门先请了个安叫了声:“太太!”
眼见将军也在座不由怔了一怔赶紧把两只鹰放在身后面红着脸窘地又叫了声:“啊!将军也回来了!”
管将军点了点头哼道:“什么事呀?以后不兴这样大嚷大叫的成什么样子?有话说就是了!”
小丫鬟被说得眼圈直红口中连连道:“是!是!”
太太看不过去她最疼儿子跟前这个丫鬟当时笑睥着将军道:
“你也是!自己家里有什么关系?看把她吓得!”
随即一笑道:“思云呀!有什么事你这么喜欢?”
小丫鬟看了将军一眼一脸为难之色半天才结结巴巴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
一面后退着想往外跑将军哼了一声道:
“拿出来吧我都看见了又是那个畜生作的怪是不是?”
思云这才红着脸把一双鹰儿拿出来放在地下太太口中叨叨着:
“哎呀!这个该死的……好好的老鹰你打它干什么!”
可是她仍然慢慢走到了那两只死鹰前低头细看了看回头对将军一笑道:
“这孩子真是一手好箭法比你强多啦!”
将军又哼了一声太太才又回过脸来笑着问道:
“射到哪儿啦?你看还动弹呢!”
思云见将军没骂人胆子不由大了这时见太太笑她也不由笑了一面小声道:
“射着脖子了!”
说着还在自己粉颈上指了一下太太又念了一声佛笑眯眯道。
“以后快别叫他射了老爷刚才还在说他呢!”
思云笑道:“太太你看呀!两只老鹰的脖子……”
太太翻了一下眼道:“傻丫头我看那个干什么?怪血腥的!”
思云笑道:“太太看嘛!”
说着低下头小声道:“两个脖子挨在一块的!太太看!”
太太禁不住仔细一瞧不由叫开了回头向将军招手道:
“我的老天你来看看吧!”
将军也忍不住凑上来低头一看只见二鹰双颈竟是为一箭所穿那箭还插在脖子里呢!
管将军虽习射多年可是对儿子这种神技也不禁惊得目瞪口呆顿时赞了一声:
“好箭法这叫做一箭双雕!啊!不应叫做一箭双鹰!”
小丫鬟见老爷也不气了不由乐开了当时嚷道:
“真了不起好高啊!少爷只一箭乖乖!”
将军被这小丫鬟逗乐了回头看了她一眼道:
“他怎么射的?”
思云笑着迈开了一条腿上身向前一伏学着样子两手拉弓盘箭口中道:
“这样一拉一放嗖的一声……”
将军见她学得滑稽不禁哈哈笑了起来太太也格格笑开了遂道:
“这孩子在哪呢!你把他叫来!”
思云拍了一下手道:“好!我去叫他去!”
将军一听叫儿子来马上把笑容收住了往椅子上一坐太太忙嘱咐道:
“等会儿他来你别又说他儿子也不小了!”
将军没出声须臾就见花丛小道中出来两个人前行的是小丫鬟思云后面行的却是一身修长生得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的年轻人一面走似闻他道:
“不叫你拿去你偏要拿去这一下好了……爹爹要是骂我你高兴是不是?”
前行的思云回头笑道:“得了少爷!这一次管保不会骂你。”
俊公子哼了一声道:
“不骂?哼!哪一次都说不骂结果一挨骂你就溜了!”
小丫鬟抿着嘴笑将军在凉台石栏杆里把二人的话都听见了心中动了动暗忖:
“要说这孩子也没什么错就是爱学武学武也不能算坏事呀!”
他一只手摸着下巴思虑了一下浓眉皱了皱却见照夕魁梧的身材已经进来了。
他双手抱拳给二老行了一个礼叫了声:
“爹爹!娘!”
太太早笑着过去握住了他一只手道:
“来坐在娘跟前!”
照夕忸怩了一下儿子大了有时候对母亲的温情总会觉得不自然何况还有人在边上。
他红着脸笑道:“我……还是坐在这里好!”
说着走向一个位子坐了下来太太嗔道:
“你看你这孩子坐在娘跟前怎么啦?”
将军一挥手道:“好啦!孩子是让你惯坏了!”
太太正要还嘴管之严却用手一指地上的鹰笑道:“这鹰是你射的不是?”
照夕见父亲面有喜色不由乐道:“是孩儿射的还有两只我叫念雪送到厨房去了!”
思云、念雪是太太陪房的两个小丫鬟都是十七岁因疼儿子都拨过去服侍照夕。两个小丫鬟在府里娇得很人又机伶大家都很喜欢她们两个两个小丫鬟更是有恃无恐了!
再和照夕凑上三个人坏点子比谁都多府里面谁一沾上他们算是该倒霉!
太太闻言笑道:“真是笑话老鹰肉哪能吃!”
思云在一旁答腔笑道:“可好吃呢!上回少爷自己烤了一只我尝了一点和鸡肉差不多就是有一点酸!”
管将军哼了一声小丫鬟吓得话才停住照夕觉着不大得劲目光看着父亲。
管之严皱了皱眉道:“一个月前我叫你看的那一部《少仪外传》你读得怎么样了?”
照夕笑道:“孩儿早已读熟了吕祖谦的东西差不多我都看过了!”
将军不由一怔道:“啊!你都读过了?我看你整天玩怕没有许多工夫念书吧?”
说着看了太太一眼转过目来笑道:“这我倒要考考你了!我问你所谓‘东南三贤’那时候是指的哪三人?吕伯恭先生生平有些什么成名之作?你说说看!”
照夕想了想道:“所谓东南三贤是指宋朝当时的大理学家朱熹、张栻和吕祖谦。”
将军点了点头照夕看了母亲一眼遂又道:
“祖谦先生晚年在金华城中的泽春院广会文友著有《东莱集》四十卷又作《古周易》、《春秋左氏传说》、《东莱左氏博议》、《大事记》、《历代制度详说》、《少仪外传》、《古文关键》等。”
管将军连连点头心中不禁暗惊道:“这孩子学问不错啊!”
当时含笑道:“你以为吕先生生平为人如何?”
照夕想了想遂道:“要说这个人孩儿以为他少时个性过于偏急易喜怒不免失交于人!”
将军方自摇头照夕却道:“不过据其小传自言一日读孔子言:‘躬自厚而薄责于人’平时愤怒疾然冰释总而论之此人不失为一可敬的博学之人!”
管将军不禁拍了一下手道:“一点不错你和我看法完全一样!”
说着连连点头道:“你这孩子平日不见你多读书你倒有些鬼聪明倒是难得!”
又笑了笑道:“我请的这位池先生是进士出身我好不容易礼聘来的你要好好敬重他。昨天听他说你文思敏慧只是厌于文章有这回事么?”
照夕脸红了一下太太却在一边摆手可是照夕点了点头道:
“是的……”
将军一怔不悦道:“这是为什么?”
照夕喃喃道:“孩子以为文章随兴而若强而为之似乎失去为文之意……”
将军吐气道:“简直胡说八道你莫非没有读过颜之推家训:‘文章陶冶性灵从容讽谏人其滋味亦乐事也!’难道颜之推见解还不如你?”
照夕看了父亲一眼讷讷道:“可是韩愈也曾说‘文章之作恒于羁旅草野至若王公贵人气得自满非性能而好之则不暇以为!’孩子并非厌于为文只是不喜日日强而为之昨夜因走马近郊适过寒涧归后因作《冷泉心曲》池先生亦赞为上好之作爹爹如喜看孩子可呈上请阅!”
管将军不由一怔心中虽不以照夕之意为意只是一时却想不出辩白之词当时眨了一下眼睛闷哼了一声道:“好!过两天你送来给我看看!”又道:“你的见解也并非不对只是文学之特质我以为实可慰人、可亲人、可感人我儿如仔细玩味其间自得其乐也。至于韩愈之言亦未尝不对他是说在上者肥甘足于口轻暖足于体采色足于目声弦于耳无往而不快是无所用其慰即或鞅掌有隙亦为被丽弦歌取媚泉石其能寄情于翰墨染意于松烟者盖千百中之一二耳!”
老将军文兴大挥了一下芭蕉扇又道:
“你既知道这道理所以要特别约束自己万不可养成腐朽之躯懒于行有为之业也!”
照夕颇有所感连连点头称是二人这一掉文道典一旁可苦了陈氏和思云陈氏倒幼读诗书书香门第听来尚能会意那小丫鬟听得直翻白眼儿小声问太太道:
“太太将军和少爷说些什么啊?我一句也不懂!”
陈氏笑道:“你自然不懂罗老爷子又在掉文呢!”
思云吐了一下舌头太太却大声笑道:
“好了!好了!有完没有?我只一叫他来你就给他来这一套真烦死人了!”
将军笑着上下看着照夕得意地对陈氏道:
“这孩子是不错很有见解差一点儿把我考住了!”
正说话间忽然一个小丫鬟跑上来对太太请了个安道:
“对门儿江夫人和小姐来访要见太太!”
将军忙站起道:“快!快!你下去我到里面去!”
照夕遂也向二老行了个礼匆匆而去小丫鬟思云跟在他后面嘻嘻笑道:
“少爷!江小姐来了你不去看看呀!”
照夕脸一红道:“江小姐来了怎么样?又不是找我来的!”
思云笑转着一双大眼睛道:“那可说不定!”
照夕回身瞪了她一眼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思云小嘴含着指尖娇声笑道:“哟!少爷!我又胡说八道了!前天打猎时不是碰着她来着今儿个就来访了真快!”
照夕正要喝斥她几句却见念雪远远从后面跑来一面叫道:
“别走别走!太太叫你呢!”
照夕怔了一下道:“叫我?”
思云抵嘴一笑道:“你看怎么样?我猜的没错!”
念雪已跑了过来笑着对照夕道:“太太在客厅里叫我来请少爷!”
照夕剑眉微皱道:“有客人没有?”
念雪点头道:“对门江夫人还有江小姐!”
遂又一笑道:“怎么啦?”
照夕顿了顿心说娘也是都是女人叫我去干什么?但是母命又不能不遵当时把衣服拉了拉两个小丫鬟一个为他重新编着辫子一个用小手巾拂着他紫红缎子坎肩上的尘土因为方才他在后院骑马来着!
念雪还在他帽子上哈了口气又用绸子手巾去擦却为照夕推开了他皱了一下眉道:
“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去攀亲瞧瞧你们俩!”
思云、念雪也不禁格格笑了起来照夕气得脸色通红径自迈步直向内客厅中行去!
还没进门就听见母亲的声音在与来人道:
“我把他叫来江太太你当面问他看他愿不愿意这孩子呀……”
照夕不由怔了一下厅前有紫红木隔断遮着他不由把脚步放慢了些又听见另一个吴依软语口音的女人道:
“这还有什么话说的!咱们是老街坊了式威和管将军也是多少年老交情了你把他叫来我当面说!”
照夕靠在隔断边上心中不由奇怪忖道:
“她们要和我商量什么?”心中正在不解却听见另一娇声小语道:
“娘!有人来了!”
管夫人咳了一声道:“谁来了?是照夕不是?”
管照夕不由吃了一惊心说这是谁耳朵真灵当时脸一红咳了一声迈步入内先向母亲弯腰叫了声:“娘您是叫我么?”
管太太笑道:“就是叫你见见你江伯母还有江小姐。”
照夕侧过脸来见正面檀木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年约四旬的妇人珠翠缠头身着淡白大红两截小袄手里拿着垂珠团扇正自望着自己微笑。
照夕认识她这位夫人常来家里只是自己很少和她说话。
在她身侧坐着一个少女约有十七八岁身材修长生得蛾眉杏眼肤色白嫩正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自己。
她嘴角微微向里弯着露出一对浅口酒窝儿似在微笑。
这姑娘照夕在昨天打猎时才见过她知悉她是对门儿的三小姐新近由杭州回家传说她是学艺回来有一身好功夫可是自己并没见过。
只见她身着浅绿绸子汗衫袖口儿却微微上挽着露出半截玉腕左手腕上带着一只翠镯子下面穿着折幅马裙足下是一双鹿皮小马靴手里还玩着杏黄的小丝鞭子满头青丝却挽了再挽一任它半垂着显得一派青春娇媚之色。
照夕很少见过这种打扮的少女因为那时女孩子讲究不出大门的像江小姐这种走马射箭和随便衣着的姑娘很是令人惊奇而少见。
可是她那种落落大方的姿态和浅浅的微笑确能在次见面时给人以特别清新的良好印象。
照夕只看了她一眼忙把目光转向一边同时躬身叫了声:“伯母!”
他目光转视了一下江姑娘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
江夫人已笑着站起来道:“好孩子我才给你娘说你呢快坐下……”
照夕落坐后江夫人笑眯眯道:“这孩子几个月不见又长高了。”
丫鬟献上了茶照夕偶一抬头那位江小姐仍然玩着她手上的丝鞭子一双大眼睛正在看着自己照夕这一看她她却笑着把目光转向窗外去了。
照夕动了一下身子似显出不自然的样子管夫人笑道:“你的伯母来说后天是她女儿雪勤姑娘的生日他们请了很多年轻的朋友去玩。因为江姑娘新由杭州来又没见过你所以想请你也去人家怕你不去亲自请来了!”
照夕浅浅一笑道:“这点小事伯母打个丫鬟来通知一声就是了怎能烦劳伯母和姑娘千金之躯!”
江夫人笑道:“还是你会说话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后天一早就过去……”
说着用手一指她女儿笑道:“你们认识吧!”
江姑娘笑着摇了摇头江夫人遂向照夕道:“这是你妹妹江雪勤!”
又一指照夕向女儿道:“这是管公子他叫管……”
管夫人接口笑道:“管照夕。”
二人各自交换了一下目光俱把对方名字暗暗记在心中管夫人笑看着雪勤道:
“听丫鬟说姑娘也会骑马射箭是真的么?”
江姑娘笑着看了照夕一眼微微地点了点头道:“侄女只是玩玩而已。”
管夫人道:“危险呀……以后可别玩啦摔着了可不是玩的!”
雪勤看着照夕浅浅一笑遂把目光视向地面江夫人叹了一声道:
“谁说不是?可是说她她也得听呀!从杭州回来还练了一身功夫她父亲高兴得了不得我是真为她愁一个姑娘家夫人你说练这些东西干什么?咱们家还用得着她把门护院是怎么着?”
管夫人一听格格笑了几声用眼一瞧照夕道:“妹妹你不说我也不好说这孩子还不是一样?一天到晚不是舞剑就是玩弓方才他爹还在说他呢!”
江夫人笑道:“可是他是个男孩子呀我们这是姑娘你看看!”
雪勤听到此不禁小嘴一噘偏是当着生人不好意思说什么一时面现桃红。偷偷瞟了照夕一眼却见他正自忍着想笑不禁急得娇哼了一声晃了一下身子逗得两位太太都笑了。
江夫人笑道:“不叫说也行呀!你想想你自己练功夫不说还强迫着丫鬟们练害得她们一天到晚在我跟前叫苦连天这是好玩的呀!”
管夫人笑着道:“叫丫鬟也练?”
江夫人一拍腿道:“可不是每天天不亮都叫她给叫起来晚上半夜才睡说什么练三五更夫人你说这不是作怪么!”
照夕在一旁听得忍不住“噗”地笑了一声雪勤在她娘跟前不禁臊得脸通红娇哼了几声直想掉眼泪!
江夫人这才止住了话一只手搭在她肩上笑道:“我也没屈说你这么大姑娘当着你管哥哥还哭呀!”
雪勤噘着小嘴道:“人家也没强迫她们练是她们自愿的嘛!你就说我以后我也不教她们了。”
江太太笑道:“好!好!娘屈说你了!”
雪勤抿嘴一笑又偷看了江夫人一眼夫人遂也抛开话题笑问道:
“后天你都请了些什么人?”
雪勤浅笑道:“除了诗社的几个朋友再就是侄女师门两个姐姐。”
照夕不由一怔道:“全是女的?”
两位夫人不禁又笑了雪勤白了他一眼浅浅一笑道:
“也有男的诗社里的!”
照夕这才一块石头落地心说要都是女的打死我我也不去!
管夫人笑斥道:“瞧你那样女的还能吃了你?这么大孩子了……”
照夕不由俊脸一红江夫人遂笑道:
“诗社是她父亲为她请的都是一些老朋友的孩子有男有女都是年轻人他们十天见一次面赏花作诗挺有趣的!”
照夕心中一动暗想这倒挺好玩只是怎么我不知道呢!
想着不由看了雪勤一眼雪勤浅浅一笑道:
“管兄若是有意小妹也欢迎你加入……”
照夕看了看母亲遂含笑道:“岂敢!”
江夫人微笑道:“后天正是他们诗社聚会的日子又是她生日所以社里起要热闹一下。要依着我小孩子生日怎敢惊动大家!”
管夫人嘻嘻一笑道:“年轻人嘛叫他们聚聚也好!”
正说话间跑进个丫鬟请安道:“太太开饭啦!”
江氏母女忙起立告辞管夫人留也留不住只好和照夕亲送至厅门口二位夫人握手道别那位雪勤姑娘只是用脚尖在地上划着玩不时抬头看照夕一眼照夕才现这位姑娘原是一双天足!只是足尖平窄看着却是好看!
她身材十分婀娜腰很细尤其是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顾盼之间透着有情和爽朗多少还有些少女的娇羞;总之那是纯洁、娇嫩、美丽的化身。
照夕在她的轻颦浅笑里似乎感到自己的矜持是多么多余。
他不由也爽朗地一笑道:“姑娘再见!”
雪勤扬了一下手中的丝鞭瞟了这位俊少年一眼笑道:
“管兄后天一定要来小妹还想多多讨教呢!”
照夕正想说话她母女已姗姗转身而去随行的小丫鬟本在外厅里等着此时向管氏母子请了安才跑着跟了上去。
管夫人又叫了声好走才转身而回照夕不由问母亲道:
“我们在这住了六七年了怎么从不知道江家有个姑娘?”
管夫人笑道:“这位江太太是二房雪姑娘是她第二个女儿听说八岁那年到杭州随一位侠女学功夫读书她爹倒也真放心!”
照夕心中一惊暗忖:“怪不得人家都说她有功夫呢!”
他心中忽然又动了动暗忖:“她临走时不是说想多多向我讨教吗?”
想着不由皱了皱眉忖道:“要是文学方面我也许尚能应付一二要是武技那可糟了……”
“我会什么呢?除了会射箭再就是马师傅教我的两手剑法那怎么敢和她比?”
这么一想不禁大大地起愁来匆匆和母亲进了饭厅将军早已在座笑问夫人道:“什么事呀?”
管夫人嘻嘻一笑道:“是来找照夕的后天请他吃饭!”
管将军怔了一下道:“怎么请他?什么事请他?”
夫人这才把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将军点了点头道:
“老江早就说他女儿请了一个诗社很想叫照夕也加入我也答应了只是回来就给忘了!”
夫人一笑道:“你呀!这不得罪人么?”
将军笑了笑道:“忘了有啥!后天他去了提一声也就是了!”
管夫人又想起那位江小姐不由对将军道:
“你看看人家女孩子都能骑马射箭听说练了一身好功夫。”
管将军笑道:“那是传说我就不信一个姑娘家还能练什么功夫骑骑马射射箭也许还勉强行!”
夫人也皱眉道:“我也是想看她那娇滴滴的模样哪会什么功夫?我也不信!”
一席饭吃了半个时辰照夕回房之后看了几卷书脑子里可不像平日那么宁静了!
他支着头望着窗户外面心中反复想着白日的遭遇……
渐渐他英俊的面颊上带起了一丝微笑。
他想道:“这姑娘太美了她为什么老看着我呢?”
于是他不禁又想到了那日打雁时这位姑娘在马上飞驰的神情一时不禁神驰!
照夕伸了一下胳膊自语道:“江雪勤……好动听的名儿……”
于是他由笔筒里抽出一枝笔饱浸墨汁在宣纸上振腕挥毫写了“江雪勤”三个大字又把自己的名字加在了旁边痴痴地看着这张纸。正在意乱神迷的当儿忽然觉得侧窗上有人轻轻地敲了三下。
照夕不由皱眉道:“谁呀?怎么不进来说话?”
那人不说话又叩了三下照夕由位子上站起匆匆走到窗前把窗子推开却见眼前空无一人。
这一惊管照夕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心说:
“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听见有人在敲窗子的呀?怎么开了又没有人呢?”
想着探头出去望了望也不见有人又问了声也不见有人答理!
管照夕无奈只好皱着眉返回座位才坐下不由惊得又站了起来。
原来方才自己所写的那张纸竟不翼而飞另在那叠素笺上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仔细一看那纸上写着:“不要胡思乱想!”
笔力细草却十分苍劲细看之墨迹尚未全干分明是刚刚书写上去的。
再看那枝笔仍旧好好地插在筒内照夕这一惊不由吓了个目瞪口呆。心忖自己只是一转身的当儿这人竟能从容来去。
这还不说居然还在纸上留下了字这简直是神乎其技真不敢令人相信!
想着也不及开门就由桌前开着的窗子跃身而出口中沉声道:
“何方高人来访?请示侠踪!”
茫茫黑夜里哪有什么踪影月光洒在庭院里花石舒然有序。
他今夜真个是遇到高人了!
多少年来他一直醉心着能结攀异人好习武技;可是只听传闻。虽访尽三山五岳却没见着一个能够令自己真心佩服之人所以多年以来他每想起来总引以为毕生憾事。
可是这番心思他从来没有泯灭今夜——也就是这一霎时他的心可又活了!
他抬头望着皎洁的天心中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似是怅然所失!
无奈痴痴回至房中双手捧起了那张纸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依旧看不出什么名堂。
突然他想到了失去的那张笺上自己所写的字不由俊脸一阵红暗暗骂了声:
“真是糟糕!要是这位异人看见了不笑坏了……”
忽然他摇了摇头又道:“不!他根本不认识她……”
也就在他呆的当儿一个婀娜的身影正在屋檐上窥视着他。
只听她轻轻笑了声道:“傻小子!”
遂见她以“海燕钻天”的轻功绝技陡地拨空而起娇躯再一下落却用“细胸巧翻云”身法滚转之间已消失在沉沉黑夜里!
江府的雪勤小姐派丫鬟来催请了三次说是客人都已来齐了只等着照夕一人无论如何务请赏光。照夕这才换了衣裳过去。
本来他是不大习惯和女孩子打交道的尤其是赴少女之筵还是第一次所以显得有些紧张。而第一次赴约就令人家三请诸葛可是不大好意思哩!
两个小丫鬟思云、念雪一个为他理着那条油松似的大辫子一个急着为他找这个弄那个思云一面理着照夕辫子一面笑道:
“对门的小姐八成许是看上我们少爷了一会儿功夫就催了三次!”
念雪哼了一声翻着眼笑道:“本来嘛才子佳人……”
照夕俊脸一红道:“你们不要乱说参加诗会的人多着呢也不是只请我一个人!”
无奈两个小丫鬟更是口不饶人你一句我一句照夕简直无法抬头只好匆匆离开了房间。他走了几步忽然想道:“对了!今天还是她的生日我哪能空着手去!”
他想着剑眉微皱不禁又起愁来正打不定主意忽听得马槽内一声马嘶照夕偏头一看见是自己那匹心爱的“雪中炭”正在栏内竖耳扫尾每逢照夕出门这马总是如此!
照夕慢慢走到栏边这里拴着他三匹爱马那是“乌云盖雪”、“雪中炭”、“老劈雳”就三匹马个性来说“雪中炭”最好“乌云盖雪”也是父亲所爱不敢擅作主张而“老劈雳”性情太暴女孩子是不好骑的。
他用手摸着这匹“雪中炭”叹了声道:
“莫可奈何只有把你送人了!”
他把它牵出圈来这马本是蒙古木赤千总送给父亲的父亲转赠给了自己想不到今天竟又把它转送给人这也许是“物各有主”吧!
马僮远远跑来嚷道:“少爷你上哪去呀!我来给你上上鞍子!”
照夕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牵出去遛遛腿。”
这马僮快腿张心中犯着嘀咕直朝着照夕翻白眼儿心说:
“这可稀罕今儿个他老人家想起遛马了!”
管照夕牵着马往外走可真有点就应了那两句唱词:“店主东牵出了黄骠马不由得秦叔宝泪如麻……”
到了江府门前一个小厮笑着来接马一面笑道:“管公子您才来?”
照夕微微一笑道:“这匹马是我送给你们小姐的我要面交给她你去通禀一声吧!”
这小厮弯腰笑道:“公子您里面请吧!他们人可多着呢!都在院子里您进去就看见了!”
照夕答应着遂拉马而入庭院之中绿草如茵紫藤罗一串串地由架子上垂下来无数的蝴蝶上下飞着夕阳之下更显得绮丽。
照夕牵着马穿过了一条花径果见不远一泓荷池池边上乱哄哄地站着、坐着不少人笑语如珠其乐融融。他停住了脚步心说:“这些个人都在干什么?哪一个是江小姐呢?”
正在愣忽听一声娇唤道:“管兄才来么?”
照夕忙一偏却见冬青树林子里站着一个挺俏的佳人仔细一看不由俊脸一红道:“啊……江姑娘我来迟了。”
江雪勤浅浅一笑她一面分着花已走到了照夕的身前照夕见她穿着一身紫色衣服小蛮腰扎得细细的这一行进愈觉明艳照人亭亭玉立忙把目光转过一旁。却听她似笑又嗔道:“那天我不是请你早点来么?”
照夕吃了一惊心说糟了!她竟怪罪我了当时怔了一下窘道:“我……现在晚了么?”
江雪勤笑睨了他一眼顺手抽了一下冬青树的叶子她手中玩着那小鞭子嗔笑道:
“还不晚!你知道人家心里有多急……”
说到此地忽然顿了一下脸红了红又小声接着道:
“一会儿出来看看。”
她那双黑亮的眸子在照夕身上转了转却把头低下了管照夕搓了下手却不知说什么好。
雪勤遂又抬头一笑看了那匹马一眼道:
“这么近你还骑马?”
照夕这才哦了一声道:“今天是姑娘的生日我一时想不出送什么东西这匹马如果你喜欢就……”
雪勤喜得秀眉一扬叫道:“呀是送给我……”
忽然似又觉得有些害羞红着脸瞟了照夕一眼道:
“这不是你平日骑的那匹马么?这么的贵重的礼物我可不敢要你还是牵回去好了!”
照夕急道:“那怎么行……我已经决定了……我另外还有两匹。”
其实雪勤心中早已乐意了只是不得不口头上客气一句。
照夕这么一推让她也就收下了她笑着接过马缰道:“你不后悔?”
照夕摇了摇头道:“当然不后悔!”
江雪勤这时上下看着这匹马正在高兴忽然亭子里跑出一个人来这人二十六七岁一身黑缎子长衫外罩天青马褂挺亮的一对眼睛他哈哈一笑道:
“姑娘原来在这里让我好找!”
说着他已走了过来雪勤微微皱了皱眉不得已似地笑了笑遂道:
“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
照夕忙一抱拳那人却冷冷地点了点头雪勤一指照夕道:
“这位是对门的管公子过来玩玩的……”
那人似微微一惊因为管照夕的大名他早已久仰了素日轻财好义有“小孟尝”之称当时抱了一下拳道:“久仰久仰!”
雪勤一指这黑衣少年对照夕道:
“这位是楚少秋楚公子。”
照夕也道了声:“久仰久仰!”
楚少秋遂问雪勤道:“我们过去吧!那梁厉生向我挑战说是要比一阵暗器请姑娘作个公证人。”
他看了照夕一眼笑道:“管兄过去看看如何?”
照夕一听比武功不由眉飞色舞他虽没学过功夫可是醉心此道已久此时闻说连连道好。
雪勤本是皱眉不语此时见照夕如此高兴便点了点头道:“好吧!我去把马拴上马上来!”
说着拉马而去楚少秋上下又看了照夕一眼道:
“管兄神射小弟久已闻名等一会儿却要表演一手叫我们开开眼呢!”
照夕摇头笑道:“我那两手简直是见不得人……倒是楚兄神术却是不可错过。”
说着雪勤已来到近前微笑道:“你们说些什么?”
楚少秋眸子一转道:“我是说管兄也肯凑趣一番岂不更佳!”
照夕不由脸色一红道:“这可万万使不得。”
不想江雪勤却道:“人家是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这时三人已来到池边照夕见满池莲花开得正炽池边草地上摆着两列长案十数个少年男女想是舞文弄墨已过案上墨迹处处纸片纷飞。案上有壶签多具竹签满桌大约正在玩着“投壶”的游戏不时爆出嬉笑之声。
三人这一来大家都停下了手有人说:“主人来迟该罚酒三杯!”
你喊我叫乱作一团雪勤笑眯眯道:“你们不要怪我我是迎一个新朋友!”
说着把身边的照夕给大家一一介绍了一遍少不得又是一阵寒暄这时就闻一人尖声尖气道:“楚兄要和我比一阵暗器请姑娘来作一个证人小弟自知技不如人无奈各位姐弟是非要小弟献丑不可……”
照夕侧目一看只见身旁站着一个锦衣少年长得免耳鹰腮梳着油亮亮一条辫子还打了个红绒线的穗子一双眉毛却似有意修得又细又弯乍看起来真像个娘儿们。偏又是说的一口吴软细语真叫人听得全身抖当时不由皱了皱眉心说:
“倒看不出他还是身怀武技之人呢!”
这时楚少秋哈哈一笑朗声道:
“梁兄你不要急现在又有了一个新朋友了人家是高手也要和我们一块玩玩呢!”
这尖声尖气的人叫梁厉生闻言之后对着照夕媚笑了一下道:“就是这位管兄么?”
照夕不由吃了一惊忙摇手道:“小弟一介儒生对于武技是一窍不通平日虽喜骑马射箭可是真正技击功夫却是见也没见过尚请勿要迫令现丑才好!”
不想江雪勤却噗地一笑道:“管兄高技远近皆知何必如此谦虚在座也无外人何不令我们开开眼呢!”
照夕不由红着脸看了她一眼至为尴尬道:“姑娘你这是何苦……”
雪勤却朝他眨了一下眼睛照夕不由一怔暗忖:“她是成心捉弄我呢?还是……”
心中正猜疑不想那楚少秋已朗声大笑道:
“好好!管兄就不要推辞你我梁兄三人借着江姑娘这一池莲荷来试一试暗器倒是一乐!”
照夕见已成事实直急得全身热心说好个江雪勤你是明知还是故意我哪会什么暗器连玩暗器之名也不过才知道未久。叫我比试岂不是要了我的命这玩笑可开大了。
当时真恨不能有个地缝叫自己钻下去才好。
想着真是叫苦不迭正在顾盼着想找一个解围之人不想那楚少秋却用手一指莲池笑道:“管兄你看荷花正好你我三人就在这荷花上试试手法!”
照夕苦笑道:“小弟万万是……”
不想那梁厉生却尖笑了一声道:“妙极!莲花上寿绝妙也!”
楚少秋这时由腰上解下了一个五彩缤纷的绵囊他伸手由内中摸了一把笑道:
“小弟要以一掌枣核镖在各位面前现丑了!”
照夕不由张大了眸子道:“什么!枣核镖?”
江雪勤这时多少由照夕受窘的情形之中已看出对方不擅武学可是梁厉生、楚少秋心中已存下了妒意有意要逼照夕在众人眼前出丑当时微微一笑道:
“管兄连枣核镖也不知道么?别开玩笑了!”
他说着张开手掌照夕见他掌中是十粒如同枣核也似的东西通体紫亮再一磨擦琤琮不已当时皱了皱眉道:“我真的没见过……”
才说到此江雪勤已笑道:“你就打不好也没人笑你大家凑个趣儿又何妨!”
说着嫣然一笑露出两排细白的牙齿楚少秋淡淡一笑道:“是啊!大家都是自己人只不过试试手法而已!”
他说着一指自己解下的镖囊道:
“囊中暗器尚多管兄随便使用无妨!”
那梁厉生这时也笑眯眯走了过来他已把外衣脱下里面穿着一身大红的劲装愈显得身材细长婀娜简直女态十足有不少人都抿着嘴笑他却不自知。当时伸了一下脖子道:“小弟惯使金钱镖倒不劳楚兄费心了!”
说着伸出三个指头嗲声嗲气道:
“楚兄的枣核镖是五丈见准而我这金钱镖用五成之力能打出五丈可是要五丈见准可就不行了。”
楚少秋点点头道:“这是自然。”
他说着也似微微一惊因为和这梁厉生见过也有十几次了平日只知他爱在女子堆里混嗲态十足倒不知他却还有一身功夫还真是看不出来!
二人谈话之际在一旁的管照夕心中可真是有苦说不出。他呆呆地看着池子里的莲花心说:“我怎么个打法呢?根本也没学过。”
想着往一边的江雪勤看了一眼略带不悦之色心想:“你也太愚弄人了你们不是一定要我比么反正我往池子里乱洒一把就是了!”
想着气得把头扭开了一边却见雪勤正抿嘴笑照夕不由更气暗忖:
“看我出洋相你倒乐了!”
这时那梁厉生笑向照夕道:“管兄使何暗器?”
照夕正在懊恼闻言气得随口便道:“我随便反正……”
雪勤却接道:“人家是行家使什么都一样。”
梁厉生连连点头照夕这一刹那脸都气白了当时冷笑着看了雪勤一眼却见她正看着天微笑呢!小脸上带着一对浅浅的酒窝儿那姿态天真妩媚已极照夕看在眼中不由气又消了些心说:“她是个小孩我又何必跟她认什么真?”
想着微微摇了摇头这时所有在场之人都围过来看三人表演暗器。
楚少秋含笑向梁厉生道:“梁兄请!”
梁厉生似已等不及了他向楚少秋和管照夕一抱拳道:
“既如此小弟先现丑了。”
他走近池边用手往远处一指道:“各位看那片荷花开得真好看小弟这一掌金钱镖打出却要落下十朵来。”
他伸了一下脖子得意地晃了一下又道:“这还不算我要他们所断的部位全一般长。”
照夕这时只是气恼望着他直怔他说些什么都没听见旁边请人都不由惊呼成了一片纷纷说道:
“高明!高明!”
楚少秋也是连连拱手面上带着微笑梁厉生说完之后身形后退三步已自探掌入囊随着他猛然一个转身身形半蹲口中如女子似的一声娇叱道:
“打!”
遂见他右掌翻处一片金光微闻籁籁之声已洒向了湖波之中。
这时一阵叫好之声就有人跑到池子那一边把折断的花捡了上来。
照夕细细一打量不由暗自惊心果然是十枝荷花一枝不少最奇的是每枝折断之处都是一般长短。这种打法照夕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当时直惊得心中通通直跳那梁厉生在欢叫声中把地上荷花捡起向四周打躬道:
“献丑献丑!”
随后又走到了雪勤之前双手捧花道:“这十枝莲茎荷花权充贺礼请小姐收下玩吧!”
雪勤见他说话之时那副挤眉弄眼的样子真叫人看着恶心无奈这是人家的好意只好含笑收下一面恭维道:“难得!难得!”
梁厉生这时手叉细腰那种得意神情真是不可形容他对管照夕和楚少秋一抱拳嘻嘻笑道:“小弟献丑已毕该二位了。”
照夕苦笑道:“还是楚兄请小弟不敢贻笑。”
楚少秋浓眉一挑冷冷道:
“好!那么我先来了。”
四周诸人早知这楚少秋负一身绝技人也长得俊此时见他上场都不由往前又偎了些静得没有一点声音。
楚少秋着了雪勤一眼却见她一双眸子正含情脉脉地瞅着管照夕不由一时怒火中烧当时哼了一声心说:“我倒要看看这姓管的有什么功夫令你如此着迷!”
想着不由有意大笑了一声面向照夕道:
“管见是真人不露相等一会儿我们倒要拜赏了……我这里是抛砖引玉……”
他用手远远数了一下荷花的数目道:
“方才梁兄高技确是惊人小弟也想在莲花上凑趣一番!”
他说着一双眸子在池内转了转哂然道:
“我这一掌枣核镖打出各位请看那后面一排荷花共是十二株却要叫它们单数全折双数半折倒而不断!”
众人不由一阵骚动照夕也吓得睁大了眼睛心想哪里会有这种功夫?太不可能了!
这时那半男半女的梁厉生也笑道:
“楚兄这一说又是透着高明了。”
楚少秋这时把十二枚枣核镖分握双手一边六枚微微一笑道:“着!”
只见他的手如同渔夫撒网似地向外一翻荷池内立刻起了一阵劈啪之声。
众人于惊叹之间果见那为一排十二株荷花有六株全数折倒池内另六株却是茎断皮连半拖着正如其言。
这一手功夫照夕不要说见过就是听也没听过此时惊得目瞪口呆同时内心更是说不出的苦。偶一偏目江雪勤却正凝眸看着自己照夕一看她她却又抿着小嘴笑了!
这时四周诸人无不鼓掌称绝纷纷议论不已因为他们还不知照夕会怎样呢自然更是叹为观止了!
梁厉生红着脸嗲声道:“果然高明小弟是万万不及甘拜下风了!”
楚少秋呵呵一笑道:“你休要恭维我好的在后面呢!”
他说转过身来对着照夕一笑道:“管兄该你的了也叫大家开开眼吧!”
江雪勤这时走了过来道:“管少侠该你了。”
照夕一听她唤自己为“少侠”心里的气不由更大了当时连看也不看她一眼只红着脸对众人道:
“我?我真的什么也不会呀!”
他看了池中一眼讷讷道:“不要说打荷花了就是打荷叶都成问题!”
楚少秋又是哈哈一笑道:“管兄也太小气……今日是为江小姐作寿你却不能推辞呢!好歹你也要露一手要不然大家誓死不走!”
一旁众人久仰管照夕大名只是从无交往今日一见无不想套套交情纷纷嚷着非要他表演一下不可。
这时那梁厉生为他抓了把枣核镖笑着塞到了照夕手中道:“得啦!你老兄也太藏拙啦努!这里是八粒枣核镖你就露一手我们也死心了!”
他一只手还抓着照夕的手媚声媚气秀眉连扬管照夕实在受不了这股劲把牙一咬当时接了过来他冷笑了一声道:“既是你们一定要逼我打我就打给你们看看你们总会相信了吧!”
江雪勤这时却依在一棵柳树下注目池中她悄悄问身边一人道:
“他手中是几粒枣核镖?”
那人笑道:“八粒。”
雪勤微微颔管照夕这时剑眉斜挑他心中是又羞又怒当时是箭在弦上不得不。他突地把心一横暗忖:“我本来是不会又怕人笑什么反正是你们硬逼我来的……”
想着竟自拉下了脸哈哈笑道:“你们看好了我这一手可是精彩叫做‘乱打莲花’!”
他说着一背身子胡乱地把一把枣核镖向池中洒去只听叮叮咚咚一阵细响全数落到了水中!
众人不由一怔管照夕不由红透了脸苦笑道:“你们可看见了?这就是我的玩艺!”
楚少秋呵呵一笑正想出言讽刺不想那一边的江雪勤却失声娇语道:
“呀!……真高明……真高明!”
照夕冷哼了一声方想说你也捉弄得我够了却见雪勤满面惊异地用手指向池中道:“你们快看呀!看呀!”
这时本来不知所以然的人听她这么一叫都向池中仔细看去楚少秋和梁厉生也睁大了眸子向水中看去这一看各人都大吃了一惊!
原来这时水面上竟自飘起了八条半尺许的鱼来由鱼身上流出的血把水都弄红了!
那狂傲的楚少秋这时不由抽了一口冷气用惊疑的眸子看着照夕道:
“好一手‘海底捞针’管兄你也装得太厉害了!”
众人更是啧啧称奇只有管照夕呆呆地站着这一刻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他揉了一下眼睛再向水中望去已见有人用网子把鱼弄了上来众人一窝蜂似地偎了上去他也慢慢走了过去。
只见八尾鲜鱼每条都是被贯穿双目而死水中打鱼已是不易而每一尾都是穿目而亡这种神技简直令人难以置信直看得众人怪叫连天。
照夕这时脸上青红不定他心中通通直跳暗忖:“这可真是有鬼了……我随便丢一把就是再巧也不会有这种事呀!”
可是物证就在眼前又不容他怀疑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雪勤一眼。江雪勤却笑眯眯地道:“我说你真人不露相吧……管兄有这么一手神技以后可要教教我呢!”
梁厉生这时也回过身来动着秀眉道:
“这一手‘海底捞针’小弟还只是听传闻不怕管少侠笑话小弟还真是生平第一次见到……真是神乎其技!”
他凑前一步却把声音放低了些道:“请问尊师是哪位老前辈?”
照夕此时可真是如坠五里雾中人家恭维称颂他他却只是傻笑可是他心中始终是个疙瘩怎么想也想不通。
这时最难受的却是那楚少秋了他心中虽是又妒又恨可是管照夕这一手“海底捞针”他自问再练三五年也是不及。
他怔了一会儿这才行到雪勤身前淡淡一笑道:
“姑娘我有急事却要先行一步了姑娘有管公子在侧……”
才说到此雪勤蛾眉一竖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少秋叹了一声看了左右一眼声音放小道:“反正我对姑娘是一番真心如果有人……哼!”
他哼了一声眸子向照夕瞟了一眼倏地转身而去他走得很快一会儿已走远了。
江雪勤倏地一惊她目视着楚少秋愤怒的背影心中似有所感黛眉微微一皱。可是她如今全部心力早已为这个新来的俊美少年吸住了尤其是看见管照夕那种糊涂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笑!
这时就有丫鬟来请说是请入内用饭各人也就一哄而进。
饭厅内摆下两桌席江老夫人没有出来雪勤是主人她让各人落坐后自己却在照夕身边坐了下来一面挥着一块小手巾道:“今天真热!”
照夕点了点头他仍在为方才那件事情心存纳罕雪勤微微一笑道:
“你在想什么?”
照夕皱了皱眉道:“我是在为一件事奇怪天下不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这一定是有人……”
雪勤忍不住一笑道:“明明是你自己还装个什么劲呢!好了现在吃饭了!”
照夕也遂把这念头抛开当时随着各人有说有笑一席饭毕已月上树梢了。各人酒足饭饱纷纷向主人告辞照夕也觉出天色不早向雪勤告辞江雪勤一直送他到了大门才笑了笑道:“你回去还念不念书了?”
照夕点了点头道:“考试在即焉有不读书的道理?”
雪勤忽然转了一下眸子道:“这么说你还真想中状元喽?”
照夕脸色微微一红道:“这只是家父这么期盼我罢了其实我自己并没有这个愿望。”
雪勤抿嘴一笑道:“当然读书不是坏事;不过我却不赞成一天到晚死啃书本子譬如说练练武也不妨事……”
说到此她忽然中止住露出一对小酒涡儿笑了笑照夕忽然心中一动倏地抬起了头正想说什么不想江雪勤却眨了一下眸子半笑道:
“我问你你晚上不睡觉却乱想些什么?”
照夕怔了一下道:“没有呀?”
雪勤看了左右一下走进了一步她的脸突地红了红遂又笑道:
“我不是说今天我是说昨天晚上!”
照夕想了想不由俊脸一红讷讷:“昨天……没有呀!”
雪勤一嘟小嘴娇嗔道:“还没有呢!我问你!”
她一扬小脸掀着一对小酒涡道:“你昨天趴在桌子上写什么来着?”
照夕不由一惊他红着脸退了一步道:“咦!你……你怎么知道?”
江雪勤含羞笑了笑道:“我干嘛不知道?你呀!也不害臊!”
说着用纤指在小脸上划了两下这时那边有人正在叫着江小姐她一面转过身子手中抛出一物道:“这是你的东西还给你傻子!”
说着就跑了照夕怔了一下见地上那东西竟是一个纸球儿。
他捡起来打开一看顿时脸就红了原来那纸上写着自己和江雪勤的名字正是昨夜自己无聊时随便写的却又如何会到了她的手中呢?
他怔了一下暗道:“哦!原来是她……真不知道她竟有这么一身好功夫!”
想着又惊又奇、又羞又喜匆匆把这个纸球揣入怀中返回家去。
到了家中他倒在床上心中想道:
“这位江小姐小小年纪竟会练出这么一身好功夫要是昨晚是她她那身轻功真是令人钦佩真是太了不起了!”
想着忙到书房把昨夜那人留下的字找出来细看了看愈觉其字体清秀出于女子手笔当无疑问一时不禁又呆住了。
暗想自己心事被她看出真是不大好意思……又想她一个女孩子居然学成了这么一身功夫而文才也是不弱真是难能可贵。自己堂堂六尺男子除了读了些死书外又有什么用?和她比起来相形之下实在是差得太远了!
于是他又不由想到了今日的一场比武所遇的奇事然后再把雪勤自始至终神情一想不由倏地跺了一下脚道:
“啊呀!原来是她……一定不会是别人!”
当时愈想愈对不由又愣了半天心中又是羞惭又是费解。
惭愧的是堂堂一个男子汉受人家暗助竟还蒙在鼓中;费解的是她何故对自己如此?
他坐在椅上想:“别是她故意捉弄我吧!可是也没有这么捉弄法的……何况她言笑之间处处都似对我极为亲切……她又为什么要捉弄我呢?”
他想到了雪勤那种谈笑的样子不觉又有些神驰脸也不觉得就红了他想:
“也许她很喜欢我……”
想着他又摇了摇头暗忖:“像她这么一个侠女眼界一定是很高很高的她所喜欢的人一定得有一身好功夫像我这种只会骑马射箭的人如何会看在她的眼中?”
这么想着他又不禁有些懊丧当时重重地在桌上拍了一下想道:
“我真是白活了这么些年了除了读了些臭书之外有什么用?”
他想:“我能比得过谁?不要说江雪勤了就那楚少秋也不知比我强多少倍!唉!就是那不男不女的梁厉生他也比我强多了……”
他紧紧地搓着双手紧紧地皱着双眉这一霎他脑中可是乱极了。
于是江雪勤那句话又在他耳中响起:
“我不赞成读死书……有时间不妨练练武……”
他睁大了眼睛忖道:“她这话不是明明指点我叫我练练武功么?可是我怎么练呢?”
“常听人家说练功夫第一要好质禀;第二要有名师指点才行。一个人死钻就是白了头也是没有什么用我要是想练功夫非得先找个好师父不可!”
这一霎他可真像是着了迷一般他本来就对武学醉心向往已极此时再有这么多因素刺激他他的想法更坚定了。
这时正巧那马僮儿快腿张从窗前经过照夕不由抬了抬手道:
“快腿张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快腿张龇牙一笑道:“我也正想问问少爷呢!”
照夕皱眉道:“你问我什么?”
快腿张一面进门一面道:“少爷方才把雪中炭牵出去还没见牵回来呢我来问问是挂在哪了再晚可就不好找了!”
照夕摇了一下头道:“你不要找了我把它送人了!”
快腿张一听怔了一下道:“什么?送人了……哎哟!我的少爷你可真大方这匹马全北京城也找不出几匹来你竟把它送人了……这是说着玩吧?没别的您快告诉我送给谁啦我去给要回来。”
照夕脸红了一下不悦道:“你知道什么?这匹马今天才算遇到了真正的主人了。送都送了哪还能要回来也只有你才会说得出这种话来!”
快腿张叹了一口气一只手摸着脖子又道:“你老可舍得?平日连我都不叫骑……唉!”
言下之意真是心痛已极照夕见他如此不由一笑道:
“你也不要难受我也是没办法好在这马就在对门你天天还能看见它!”
快腿张先是一怔后来皱着眉道:“看见它有啥用?也不是咱的啦!我是说谁有这么大的福份原来是她……咳……”
说着咧口一笑晃了一下头道:“那就难怪了……不过说实在的这马给了江小姐也算值得啦她一定会爱惜它要是给了那些野小子马也受罪。”
照夕这时笑了笑道:
“我是想问问你你也老江湖了你可知道这天下本事最大的是谁?”
快腿张一听这个可怔了摇了一下头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
他翻了一下眼皮子道:“少爷你问这个干什么?”
照夕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他又挥了挥手道:“算了你下去吧!”
快腿张默默地退下照夕暗笑了声道:
“我真是想糊涂了问他有什么用这完全要看自己的造化才行。”
想着他又不禁起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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