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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1 章

高沁然和王熙冉和一同下山，郑昀紧跟在身后，王熙冉就和高沁然聊起了最无关痛痒的风土民情，很多都是远在京都的高沁然所前所未闻的。王熙冉善谈，而且知识的跨度很广，她可以根据不同人，和不同人聊不同的内容，可以聊阳春白雪，亦可以聊下里巴人，总之绝对不会让人觉得乏味的人。
王熙冉发现高沁然习惯倾听，却很少发表意见，但是一旦开口，便会一鸣惊人，是个尖锐而聪明的姑娘，王熙冉暗想道。

“昭华！”也从山上扛着一捆材下来的阿烈看到王熙冉便高兴的朝王熙冉喊道。

“阿烈，书院的干材都快丢积如山了。”王熙冉从怀里拿出手帕擦阿烈那漂亮的脸蛋上沾着一些灰尘，那动作再自然不过了。阿烈内力深厚，根本就不会流汗，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青草香，但是这小丫头总能把自己脸弄的脏兮兮的，好像和自己的脸过去不去似的。

高沁然发现王熙冉对于眼前的少女那温柔的近乎要滴出水了，如果咋一看，还以为阿烈是王熙冉家的下人，可是王熙冉对阿烈的态度倒像是姐妹。

阿烈露出被王熙冉擦干净的脸，那是一张极为标志的脸，高沁然觉得这张脸若是长在王熙冉或许更适合。

阿烈历来眼里只会看到她想看到的人，只不过，出于对危险女人气息的敏感，她很快注意到了在场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正盯这自己看。阿烈看到高沁然就像一只被刺激的猫，十分惊恐，同时脸上一闪而过的狠劲，这张脸让她想起了阿姬，那个最恶毒也最丑的女人，此刻的高沁然在此刻阿烈看来，她比因姬还要丑上那么一点，阿烈心目中最美的人自然是王昭华。阿烈就不懂了，这么丑的女人为什么还敢出来，因姬就不喜欢人多，也不喜欢别人看她的脸，很多人不过是多看了因姬几眼就被挖了眼睛，若不是自己武功够高，估计也会被因姬挖了双眼。

高沁然大概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曾经被人认为是天下第一丑人，只是阿烈刚才一闪而过的杀气，她有所警惕，但是阿烈的杀气消失的太快了，让她以为是错觉。

“昭华，我不喜欢她，婆婆说过，这般容貌的女人一般心都坏，她的气息我也不喜欢，会有很多人死在她手上。”那种气息太像阿姬身上的气息了，阿烈很直接说出自己的直观感受，倒是一语成籖。

郑昀捏了一把汗，说公主殿下心坏，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可惜这么标志的姑娘竟然是个傻子，这可要给王熙冉惹祸了。

“阿烈不通人情，如稚子一般，杨小姐可不要和阿烈一般见识。”王熙冉对此刻看不出情绪的高沁然说道，她不觉得阿烈乱说话，她觉得阿烈这么说定是她直观的感觉，但是高沁然的身份摆在那里，这个少年老成的公主的心思，她也琢磨不定。

“是啊，这丫头一看就是脑袋瓜有问题。”郑昀在一旁帮腔说道。

“我不是说了么，昭华叫我佑宁就可以，自古圣人都有人骂，何况佑宁这种凡夫俗子俗子呢？”高沁然不以为然的说道，她这点容人之量还是有的，但是她有些恼王熙冉，王熙冉明显就是护短，她不像郑昀直接说阿烈是傻子，这样更好推脱，她不信以王熙冉聪明的脑袋瓜没想到这点，偏偏说阿烈是稚子，难道不是童言最真么？

“看来佑宁也是豁达的人。”王熙冉见高沁然这么说了，心里也就放心了，不忘给高沁然戴高帽。

可惜高沁然心里并不领情，说到豁达，谁能豁达得过王熙冉，拿自己那的极丑的容貌自嘲，这可不是一般女人做得到的。高沁然心胸并不狭隘，但是并不妨碍她记仇，此刻得罪她的并不是阿烈那句话，而是王熙冉后面的那句话。但是高沁然能忍，她还需要通过王熙冉这个日后或许可能成为名满天下的名士告诉天下沁阳公主是礼贤下士的人。

“和昭华相比，还差远了。”高沁然淡淡笑着说道。

“昭华，我们走。”阿烈完全不晓得自己给王熙冉惹来什么麻烦，只是不想看着高沁然这个丑女闹心，便想把王熙冉拉走。

“佑宁，我和阿烈还有事情，就先行告退，他日在登府拜访。”王熙冉朝高沁然客气的说道，然后随阿烈先行离去，因为她想起要给阿烈添点东西。

高沁然因为王熙冉的漠视，心里有些隐隐不悦。

“王熙冉有些不识大体，这边是贵客，一边是家奴，孰轻孰重都分不清。”郑昀为王熙冉不给公主脸，有些不满的说道。

“无妨，过两天亲自去竹山书院拜访她。”高沁然笑得云淡风轻的说道，她心情清楚得很，王熙冉对阿烈的态度可不是对家奴的态度，而且贵客贵不贵她又不知道，只是她真的不清楚么？

郑昀见沁阳公主毫不在意的样子，暗想公主好胸怀。不过公主一来就是找王熙冉，过两天又要正式去拜访王熙冉，难道公主是冲着王熙冉来的？王熙冉最近在侯州风头很健，但是这么快就传到了京都了么？

虽说王世君拿过君首给侯州府长脸了，但是那是因为那时候皇夫卫行风众多才俊在那一届的聚贤阁论才因各种原因而参加不了，才让王世君拿下君首的。若是再出个女君首，到时候看谁还敢笑他侯州没有英才，郑昀期待起下一届聚贤阁论才了。

阿烈把才搬回书院后，王熙冉才和阿烈一起上街，顺带也叫上了楚云。楚云作为王熙冉的跟屁虫，难得今天没跟着她，因为她睡得极晚，又对佛一点兴趣都没有，憋在书院憋了半天，难得可以出去逛街，自然是欢喜得很。

“昭华，为什么要逛街？”受因姬的影响，阿烈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我想为你添些东西。”王熙冉笑着说道。

“我的东西很多了。”阿烈从来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阿姬说过，自己以及包括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是她的，自从逃出来被昭华捡到后，她才拥有自己的东西，她已经很满足了。

就在这时候，王熙冉看到阿烈身后的高沁然，她没想到公主也有逛街的兴趣，不过比上午多了两个如似玉的侍女，但是在高沁然身边，却黯然失色了不少。

高沁然常年呆在宫廷，自然要见识一下民间的集市，便带了桃华和碧华一起出来逛，没想到会遇到刚把自己甩掉的王熙冉。

作者有话要说：我要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