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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9 章

“先生，刚才是学生门无礼，所谓嫫母有所美，西施有所丑，我等以貌取人、揭人之短，非君子所为，实在愧疚，先生急智和豁达令学生佩服不已。”就在这时候，里面有个学生站了起来朝王熙冉鞠躬道歉，态度恭敬。
此子的突然恭敬让学堂突然静了下来，不难猜出此子在学子里颇有威望

“汝是何人？”王熙冉对此子颇有些兴趣，其实她刚才对堂内二十多名学子都观察过了，唯独此子没有和其他人一起起哄，这点已经十分难得，但是不可否认，此子刚才有默许其他人的行为，看来也想看自己如何应对，而在自己回答完之后，马上出来收拾残局，懂进退，有分寸，有意思。

“侯县林景。”男子弱冠才方有字，所以才十七的林景还未有字。林景虽然出生寒门，但是生得一表人才，而且才识不凡，又颇有人缘，因此在学生中比一些名门之后还要有威望。他却是坐视其他学子对王熙冉的攻击，他倒不是完全因为王熙冉貌丑，而是更想知道这个王熙冉有没有资格给他们授课，所以在等带王熙冉的应对，如今对王熙冉的应对还算满意，加之前两天那首诗，林景对王熙冉的才学倒不再怀疑了。只是王熙冉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好似看穿自己刚才的把戏一般，让林景心生些尴尬。

“金鳞绝非池中物。”王熙冉对要成为自己门生的林景还是十分看好的。

十六七岁的少年本就胸怀大志，满身报复，特别是寒门出生的里林景更是要成就一番事业，如今被王熙冉誉为金鳞，喉头一热，心里有些十分激动。

王熙冉见林景虽然极力掩饰，却依旧让王熙冉看出其激动之色，不禁莞尔，到底是少年心性。

莫远见林景出来主动承认错误，深感安慰的捋须，到底没给竹山书院丢脸。

莫远见看得差不多了，才从外面进了草堂。

“一群竖子，让昭华看笑话了。”莫远进去对里面学子吹胡子瞪眼，很显然个别悟性较低，靠过硬的关系进精英般的个别学生，还不知为何王熙冉不过就回了一句话就让形势大逆转，果然没文化可怕的。

楚云撇嘴，在她看来，莫远这一举动完全就是马后炮，刚才咋不见这个山羊老头出来解围呢？

“无妨，他们只是实话而已，昭华确实是丑女，只不过丑女到底能不能为师，不如让他们先过我的课再做定断。”王熙冉笑着说道。

“也好，也让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们见识一下昭华的才学。”莫远见王熙冉笑得亲和完全不在意，心想这个王熙冉倒是好脾气的，完全不会恃才傲物。兴许是生得貌丑才致如此纯善的本性，或许貌丑并非是祸。

经过刚才的插曲，完全没有影响到王熙冉讲学的心情。

在大颖，近百年出的文人名士很多，但是能尊称成大儒和宗的产生深远影响的却寥寥无几。若是要影响深远，都必须要提出自己的一套完整的理论体系，比如当年卫明溪的祖父卫子风和李弦两位大儒，精通儒术，提出王道儒道合一的学说，并向当年的太祖皇帝提出独尊儒术的建议。虽然太祖皇帝并未废除百家，但是也却也将儒学奉为官学，大力扶持。后继的卫后卫明溪完善了儒学，并为儒学到处讲学宣传，让儒学深入民间，因此有大量的追随者。不过卫明溪在学术上是个矛盾体和综合体，她虽然是儒学的推崇者，但是亦不排斥其他学说，卫明溪心底也很推崇道学，她在儒学里掺杂了道学，所以卫明溪所宣讲的儒学并不像卫子风和李弦所提出的儒学那么纯粹，对于治国安邦颇理想主义，其理论被后世称为乌托邦主义，但是如论卫明溪的才华后世却无人否认，依旧有不少的追随者。

楚云对历史的知识是有限的，因为是女主天下的时代，女子大放异彩的时代，身为同为女人楚云对这段的历史关注自然比其他时期的历史都要多一些。她只知道，王熙冉这个女人，从现在开始，要出名了。

“立志用功，如种树然。方其根芽，犹未有干；及其有干，尚未有枝。枝而后叶，叶而后、实。初种根时，只管栽培灌溉，勿作枝想，勿作叶想，勿作想，勿作实想。悬想何益？但不忘栽培之功，怕没有枝叶实……”王熙冉的讲学正式开始，王熙冉已经完成的理论体系也开始慢慢的出现在世人眼前。

王熙冉的讲学早已经结束，已经无人怀疑王熙冉才识了，还有一人心情还有些无法平复。

“身之主宰便是心；心之所发便是意；意之本体便是知；意之所在便是物……”林景重复着刚才王熙冉讲学的内容。

莫远心情听课完之后，心情极好，他有预感，竹山书院会因王熙冉的存在而声名大噪，后来证明，他的预感是极为正确的。

高沁然来到侯州的时候，王熙冉已经在竹山书院讲学三个月了，侯州刮起了一阵王熙冉的心学之风，甚至有向其他地域蔓延的趋势。

王无艳，才比貌艳，这句话便是侯州最流行的一句话，也不知是在夸王熙冉的才华，还是在挖苦王熙冉的丑貌，总之楚云听着有些郁闷，倒是王熙冉听到这句话，只是一笑而过，并未做任何评价。

高沁然进入侯州府之后，便听说王熙冉容貌不佳，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在她看来，王熙冉写得那首诗确实惊艳，对学生刁难的应对和很机智，还有那心学也颇有意思，如果这些传言都是真的话，那说明父亲所言不虚，王熙冉确有惊世之才华。

高沁然和随从的二三十个侍卫直接进入了侯州府衙，这原都是皇帝身边的贴身侍卫，那气势绝不一般。公主亲自驾临侯州，让侯州知府郑昀差点惊吓不已，他着实不知道公主殿下来他们侯州做什么，要晓得侯州远离中原不说，境内多山，车马不便的，虽然临靠江南，却远没有江南那般繁华，中原对侯州历来不是很重视。也难怪不得郑昀惊吓，他中进士的时候是勉强进了二甲，参加殿试的时候也不过是远远见过女皇陛下一面，那时候连女王陛下的面孔都还没看清楚，便被外放为官，从县令到知府一直都呆在侯州，京城的高官本就少见，突然来了个皇亲国戚，自然诚惶诚恐得很，虽然这个公主长着一张倾绝天下的脸。

高沁然不想太招摇，便把侍卫都留在了府衙内，只带了两个侍卫和郑昀随行，一起去了竹山书院。

话说，自从王熙冉讲学以来，就访客不断，开始王熙冉还能一一接待，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访客，王熙冉着实没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莫远也怕影响王熙冉治学，便替她都挡了。

可是知府大人亲自带人来访，如论如何莫远都是推不掉了，毕竟不仅有私交，最重要的是竹山书院成立以来，一直都是郑大人极力支持和扶持，才有这等规模和人气。再见郑昀对来客的恭敬态度，莫远也猜出眼前容貌美得异于常人的女子定是贵客。

“王昭华在吗？”郑昀问莫远。

“不巧，今日旬休，所以昭华并未在学堂授课，她去了北山。”莫远据实回答。

“她去北山作何？”郑昀问道。

“她好像和北山寺庙的意境方丈约好了谈佛论经的。”莫远说到王熙冉语气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自豪之感。

高沁然闻言不禁挑眉，这个王熙冉会的东西倒是不少。

“你派人请她回来，就说有贵客。”郑昀对莫远说道，他可不敢让贵客就等。

“无妨，我对经学也有些兴趣，郑大人若是有空的话，就帮忙带路带路一下。”高沁然说得客气，可是郑昀哪里敢拒绝她的要求。

“自然是有空。”郑钧二话不说，就带高沁然也去了北山。

王熙冉和意境早已经谈论结束，不过应意境方丈要求，王熙冉为许多前来上香百姓进行讲经，所以高沁然来的时候，王熙冉正在讲经。

高沁然见大雄宝殿内侧围着许多香客，而从里面传出轻柔悦耳的声音，高沁然想，声音的主人就是王熙冉了吧。

高沁然没有让郑昀等人去打断王熙冉讲经，而是站在外围倾听。

作者有话要说：

出于人物需要，那些神马文言文或者诗句的都是抄袭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