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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兄弟

渔船在海面上吱吱嘎嘎的前进着，突突的轮机声伴随着滚滚浓烟在船尾化作了一条尾巴，“老大！接着，”一块门板落在二肥的身边，门把手上拴着一条长长的缆绳，二肥吃力的拉住绳索，翻身爬上了门板，连续几小时的游泳，以二肥那变态的体力也有些受不了，更何况他还要保持度，好为登陆后争取更多的时间。
其他的几个伙伴已经几次轮流上船休息，连水性最好的双鱼兄弟，刚才也受不了这种负荷的远程快游动爬上了船。

这里是深海，大海上无风三尺浪，门板在海面上不停的翻滚着，好在他的体重在这时挥了作用，一会就稳住了平衡，到让他找到些水上冲浪的感觉。

“你们看我的办法好吧？”瘦猴为自己的现庆幸着，自己终于帮到了大伙，以他的体力想像二肥他们一样长距离快泅泳几乎不可能，但让他托累兄弟们，心里还是不舒服。

“好，省得还得爬上爬下的，一会我们多做几个。”郑虎在边上有气无力的道，其他的人紧挨着挤在甲板上，一个是因为这艘船实在太小，再者游泳最是消耗体力，他们都觉得有点冷，大家挤在一起能够多保持一些体力。

“你们看老大像不像一只巨型蛤蟆？哈哈……”搞笑的郑沫虽然累的不想动，但还是不忘了调侃二肥。

“哈哈……”大伙看着随着海浪在门板上爬着的二肥，那撅起的巨大屁股和宽宽的肩膀，在晨曦里仿佛真是一只蛤蟆精，不由得笑做了一团。

“这回轮到我们下水了，你们多休息一会！”瘦猴几个不知什么时候抱着一块大木板站在了船边，一边说着一边翻身跳入了海里，接着是医生和贝壳。

“真拿他们没辙，他们让那个胖子骗了，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几个加起来都没那个胖子重吗。只要二肥不上船，我敢肯定这艘该死的船肯定能横穿大西洋。”郑沫小声嘀咕着。可身边是一个接一个站起的身影，他们不停的在船上找着木板和绳索，然后欢叫着跳入大海。

“年轻人，真是活力充沛啊！……唉，我说大鱼，小鱼你们不是刚上来吗？唉？……”

“扑通、扑通”绳索被拉到了极限后，一个个身影从海里升起，他们先是分成了扇形，然后再漫漫的和在了一起。

“榔头。你听船上地杂声小了很多。我们大家地命可都交给你了。你一定要保证机器不出麻烦。至于驾驶。就交给我了。”五副冲着榔头大声喊着。

“好！”榔头用他特有地声音回答着。拿起手边地工具叮叮当当地干了起来。他不但在维修机器。还在修理着船上地漏洞。

二肥抬头看着头顶逐渐炙热地太阳。时间已经过了中午。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没想到这艘破渔船奇迹般地禁受住了这次海上远行。虽然航只有可怜地几节。但是海岸线已经越来越近了。他已经能够隐约地看到城市地影子。这要感谢老天爷给了一个好天气。

“老大。船漏水了！”郑武大声叫着。

“全前进。随时准备弃船。”

老旧地渔船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度快得惊人。在水面上抱着木板地家伙们被拉地跃出水面。可好景不长。在轰隆隆地声音里。渔船破裂成了碎片。

……

新星街，面向着大海，这里被当地人称之为东方夏威夷。

细密绵软的沙滩像金沙一样无边无沿，天上的蓝天白云与幽蓝的海水在无限远处的天边连成了一片。

老闷的小吃点正开在街道的入口，每天的黄昏都是小店最忙禄的时候，人们洗了海澡，三五成群的来到这里吃些海鲜，喝点啤酒，那滋味简直赛过神仙。

老闷把晾好的地瓜粉团制成的焖子切成小方丁，正准备放在油锅里煎成油焖子，却听见海边传来一阵喧哗声。

因为天色已晚，大部分的游客都已经上了岸，人们对着海面指指点点，好像看到了什么。“快看快看！那是什么，不会是海怪吧？”老闷顺着看过去，一条长长的黑影正迤逦的向海边游来，眼见那黑影越来越近，胆小的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是人，肯定是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跳进了海里，不一会那黑影子被拉到岸上，领头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大胖子，腰间捆着一条缆绳，后面拴着几个十五六的半大小子，他们看起来很疲惫，踉踉跄跄的才上岸，就纷纷趴在了海滩上。

因为长时间在水里泡着，除了太阳晒得黑红的肩膀，其他地方的皮肤因为长时间的浸泡，都变成了可怕的青灰色。

“你们怎么回事，这么跑到那么远的海里去了？”围拢的人群七嘴八舌的问着，有好心人帮着向岸上扶。过了一会那带头的胖子先站起身，解开腰上的绳子，向帮忙的几个年轻人点点头，又去解其他人的。

这时大家现有两个矮个子的已经处于昏迷状态，有人要上前帮忙，却被胖子拦住了，熟练的和几个缓过劲的同伴做着心肺复苏术，不一会那两个年轻人也醒了过来。

不用说这一群年轻人就是二肥一伙，虽然渔船在离海岸线不远的地方沉没，但连续了几乎一天的航行还是让瘦猴和贝壳累昏了。

“你们都木乱了，大家让让，散了吧，散了吧”好心的老闷见没事，用山东方言驱散着看热闹的人群。随即转过身对二肥道“嫩是谁家的小儿？夜儿还气海里？”意思是问你是哪来的小子，天都黑了还下海。见几个人有听没有懂忙改成普通话招呼道“快扶你朋友到我的店里喝口热汤吧？”

二肥看看老闷，这个山东老汉一脸的憨厚，虽然二肥自己没有出过远门，但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大爷，麻烦你了。”“麻烦么，现成的。”

随着老闷来到店里，老闷看他们的体力消耗的厉害，把他们让进了里屋，好在现在的季节人们都贪图外间的凉爽和海边的景色，店里反而没什么人，接着忙前忙后的张罗吃食，二肥他们虽然在海上吃了些东西，这会却早就饿了，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你们打哪来？”

“我们从海那面来的。”郑沫显摆着，手指着大海的另外一面，指尖不停的晃动着。跟着被二肥在桌子下面提了一脚。

“天啊！难道你们游过来的？”老闷听出了端倪，他只听说一些外国人为了寻求冒险，横渡海峡，没想到面前的几个孩子也敢这么干。

“老大，你少吃点，我们的钱可不多了。”郑沫看二肥抢走了盘子里的最后一张饼，大声的抗议着。

“麽事，麽事……能有几个钱，看把孩子饿的。”好心的老闷说着又从后面又拿出几张饼分给几个少年。

却现胖子在他回身的功夫又消灭了一张大饼。到过山东的朋友肯定见过山东的特产烧饼，那尺许大的特大烙饼，足够一个三口人家一顿的饭量了。

“难怪这孩子长的这么高大，这饭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