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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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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魏教练的“忽视”是有理由的。

在陆之寒放开火力之后，工大附中溃不成军。

比赛刚开始时由一个小个子后卫防守他，陆之寒懒得变向，几乎是扛着对手冲入内线将球投进。对方教练一看不好，做出调整用身高体重更大的得分后位错位防守，陆之寒改变方式，频繁用交叉步从该人左侧狂突。连续打成数次之后，工大附中的教练被迫叫暂停，布置了双人包夹战术。不过中学生们的双人包夹能有多严密？陆之寒视人群为无物，蝴蝶穿花步，哪有空隙往哪钻。最后对手恼了，开始三人包夹。陆之寒果断调整方式，传出4、5个好球让队友们轻松得分。

比赛结束的时候兴城二中4o分屠杀了工大附中。自始至终，魏可坐在教练席上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一言不。

第二天没有比赛，心情大好的魏可索性放了一天假。正赶上周末，热门景区人多，魏可也害怕这些热血沸腾的“兽族”小伙子们看多了泳衣热裤女孩真的化身为魔兽，遂租了辆车带着大伙赶去佘山月湖野炊。

月湖精致而且美丽，遍布各处的的精美雕塑、漫长干净的金黄色沙滩，澄明清澈的宽广湖水，无一不显示出布置这片景致之人的用心。但是，怎样的布置也无法改变它的不自然。

陆之寒不喜欢这种刻意的美丽。在其他人游玩的时候他躲到远处拿出手机登入修行者的内部网站。

使用郁可给他新办理的账号登陆后，先出现的是欢迎页面，上面登记了他的信息。

姓名：陆之寒；年龄：16岁；师承：青竹散人；所属协会：玄法；证件代码：4。

代码是5位数，显示登记在册的修行者和异能者的总数有4万多人。对于一个有十几亿人口的国家来说，只能用稀少来形容。

继续点击“玄法”，很快跳出了介绍页面。玄法，临海市修行者组织，成员27人。成立于2oo1年，会长……

随便扫一眼陆之寒便明白这个“玄法”组织是一个不知名的小组织，很可能是“红蝎”控制下的修行者组织，专门用以给有关系的修行者解决身份问题。这种组织应该是被默许的，毕竟许多修行者不喜欢和陌生相处，也不喜欢受到他人的控制。挂一个名字表示自己登记在册，换取一些利益的同时还不耽误正常的生活，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乐于去做。

点击进入论坛消息板块，满眼都是关于肖剑的消息。最新的一条乃是《暹罗五鬼门灭门，肖剑屠杀13oo余人》。

陆之寒这才知道不光他离开了兴城，肖剑也离开了。朱泰的死显然不能解恨，他跑去暹罗朱泰的老家，将其门派、家人屠戮了干净。新闻上称，被杀死的不仅仅是修行者，还包括许多平民，甚至是孩子。

陆之寒再一次感叹肖剑的毒辣。他疯狂起来真的毫无忌讳，只要他想杀的，无论男女老幼，统统一剑下去劈成两半。

新闻里还附上了部分死者的照片。留言板上一片大骂之声，出奇的是竟然全部匿名。

陆之寒不屑的撇嘴讥笑，连显示真名的勇气都没有，嘴上得来的正义还真是便宜。

在陆之寒身后不远处，便是月湖著名的跳跳云，一群孩子在上面欢快的爬行、翻滚、蹦跳着。

何娟攥着手绢，忧心的看着坐在跳跳云低处一动不动的女儿，和别的孩子活蹦乱跳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若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啊。”何娟扭头满脸都是忧郁。在她身边的是一个黑色及膝连衣裙的女孩，修长的长腿在裙下若隐若现，正是兴城刑警队的林小曼。

林小曼和何娟是“813”重大杀人案中结识的。她当初提出凶手有可能和谭若若接触，受到重视，警队特别派她与谭家接触。最后目的没有达成，但是林小曼和何娟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从南方城市来到兴城，孩子身上又生了变故，何娟最近的精神压力很大。林小曼便劝她带着谭若若到外面走一走、看一看，兴许能调整过来母女的情绪。于是赶上周末两人带着若若来到了临海市。

“若若！”林小曼举着手持摄像机向小女孩大喊，“快，爬到上面去蹦一蹦。”

谭若若扭头看到她，无奈的站起来向跳跳云的“云端”冲去，然而动作却显得多少有些不情愿，与其他孩子兴高采烈、高声欢呼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好不容易爬到了顶峰，谭若若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呆。

“蹦一蹦，快啊。阿姨在给若若拍录像呢。”林小曼挥舞着手焦急的喊着。

在林小曼的催促下，谭若若撅着嘴僵硬的蹦了两下。

“咦？”一直认真盯着女儿的何娟突然现了“云端”谭若若表情微弱的变化，“若若刚才……你有没有现她突然有了活力。”

林小曼仔细一看，果然。谭若若跳的前两下还有些僵硬，不过接下来她却很用力很用心的在跳，这样的情景已经很久没有生了。突然，小女孩没注意到脚下踩到了边缘，侧身滚落云端。若若焦急的爬起来，一溜烟努力地重新攀上顶端。

“她好像在朝那边眺望。”林小曼瞧出一些端倪，扭头看向身后却什么都没现。

重新扭过头，云端已经没有了谭若若的身影。只见小姑娘撒欢似的奔跑下来，穿着白袜子跳到滚烫的沙滩上，向某个地方冲了出去。

“若若在干什么？”何娟和林小曼焦急的追了过去。

陆之寒正在看资料，突然在灵觉中感觉到身后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向他冲来。

回头望去，只见一张楚楚可怜的小女孩带着泪水猛的扑到他的背上。

“哥哥，坏哥哥，把若若一个人留到山下。”小女孩哭的很伤心。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林小曼和何娟都惊呆了。林小曼敏锐的警察直觉立即告诉她，眼前被谭若若扑到身上的男子很可能就是他们寻找了很久的“813”特大杀人案的主犯。

林小曼迫不及待的冲了过去，然而映入眼帘的年轻青涩的面庞使她下意识的愣住了。

“一个少年，怎么可能？”

看到谭若若，陆之寒吃了一惊，他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小女孩还能一眼将他认出。同时他也看到了走在后面的林小曼，现了她眼中的警惕和惊惧。不过转念一想，“红蝎”温友宏答应他消去赵朗杀人案的影响，肯定不会是空口白话。他完全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怎么找到我的？”陆之寒站起来将小姑娘举到空中，微笑着问，“你叫若若？”。

“嗯，我叫谭若若。我……我在那个上面看到你的背影，一下子就认出来了。”女孩用稚嫩的语气说着，难掩欢快之情。

还真是巧啊。仰头看着唯一一个能看到他的跳跳云“云端”，陆之寒不由的感叹命运。从兴城到临海，万里之外的两个人竟然如此偶然的相遇。

“若若和谁一起来的。”将谭若若放到沙滩上，陆之寒随口问道。

“妈妈还有林阿姨。林阿姨是个警察哦，经常偷偷向我打听哥哥你，最坏了！”

听到这句话，林小曼面色窘。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企图被一个4、5岁的小女孩看得清清楚楚。甚至还做出“最坏了”这种评价。

“若若，到妈妈这里。”

谭若若拼命的摇小脑袋并紧紧的抱着陆之寒的大腿。

何娟走过去用警惕的目光看着陆之寒，“请问你是？”

“陆之寒。”他微笑，拍拍谭若若的小脑袋，“去你妈妈那里。”

“不！”小女孩坚定的摇头，“一松手你就不见了。”

“哈哈！”陆之寒开怀大笑，被小女孩的天真逗乐了。“不会不见的。哥哥有事，以后还会去找你的。若若要乖。”

“嗯。”谭若若乖乖的点头，“哥哥记下我妈妈的手机号码哦。一定要来找若若。”

谭若若乖乖的跟着何娟走了，一步三回头。

林小曼流了下来。她警惕的看着身前的青涩少年，肌肉紧绷。

“放松些，警察小姐。”

“怎么能放松！你杀了那么多人，还把人劈成两半！”林小曼在心中大骂，心中的恐惧蔓延。熟悉案情的她知道如果眼前的这个年轻人想杀她，易如反掌。

“这……这是我的警官……警官证。你……你跟我去警察局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你配合一下。”

“我拒绝你的请求。”陆之寒洒然一笑，“我想你应该打电话问一下，无论你脑海里想得是什么，都和我毫无关系。警察小姐，告辞了。”

看着陆之寒一步步走远，林小曼神情松弛下来，一下子瘫坐到沙滩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能确定，这个无比危险的年轻人就是“813”特大杀人案的凶手。但是，他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有什么样的凭仗？

掏出电话，拨打了刑警队长王维业的电话。

“王队，今天我在临海见到了一个人，很可能是813案子的凶手。”

电话的那边，满脸郁郁的王维业听到林小曼的话神色一滞。在他心中林小曼是个心细、想法很多的警察，从来不会乱下结论。此时他给自己打电话一定是得到了关键性的现。

“你仔细说说。”

林小曼将刚才生的一切事情讲了出来，每一个细节都没有放过。无愧于王维业对她的评价。

“唔……”王维业一边听一边登陆了户籍系统，“陆之寒，1989年12月26日出生。户籍所在地是兴城天心区。你确定是这个人？有没有照片？我拿到后可以跟留存的视频进行比对。”

“16岁，应该差不多吧。身高有18o厘米，脸庞还很青涩，但行为举止非常成熟。而且知道我的身份后一点都不慌张，有恃无恐。照片我手中没有，你传真一份文件给我，我可以到公园售票处的监控室调视频。”

王维业无奈的叹口气，“他当然有恃无恐！813案昨天结案了！”

“啊，我怎么不知道。”林小曼惊呼。

“何止你不知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临海警方说他们抓到了一个流窜歹徒，对813案所犯罪行供认不讳。接着省厅插手直接就把案子结了。你打电话之前我正在看临海抓到的那个人的口供，有一些细节和我们现的十分吻合，但另一些完全对不上号。”

“怎么会这样……”林小曼无言。身在体制内，她太明白这种需要两地警方配合完成的事情需要多大的能量。难道在那个年轻人背后隐藏着什么？可是为什么这些人不在第一时间就站出来将案件掐灭在萌芽状态呢？与隐藏在背后的势力相比，赵朗只不过是一个微弱的虫子，想打掉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这件事情自己还该不该管？林小曼心中纠结。赵朗团伙不是什么好东西，陆续现的一些线索显示他参与多起命案。而且光凭毒品制造基地一条，将他们全杀光也是应该的。那个少年所做之事完全是正义的，就像好莱坞电影中的“人”、“蜘蛛侠”，以暴制暴，以杀止杀。

“王队，我应该怎么办？”

王维业咬着牙，心中剧烈的斗争着。

“不行，咱们不能放弃。没有人能脱于法律的存在。即便他做的事情是正确的，难道不会将证据交给警方处理吗？你立刻去找个传真机，我将证明文件给你。”

程序正义胜过实质正义吗？林小曼不明白王维业到底在想什么。她只能麻木的点了点头。

……

【最近几章不够燃，也缺少一点小暧昧。抱歉。设计这些情节的目的是让主角认识到权势以及团体的力量。个人的力量强如肖剑，可以单人单剑天下，是修行者的根本。权势的力量则是附着在根本之上使大树勃勃向上充满生机的枝叶。若肖剑善于利用权势，那么也许肖楚就不会陷入险地，不会横死。陆之寒的未来需要见证大的场面，他需要一个庞大的势力在他的背后坚定的支持他。】

【想法很好，不过最近几章我写得不太满意。大家稍稍忍耐一下吧，主角快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