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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枪王

贝弗利山，高明把尼古拉耶维奇请到了他的府邸，在他的书房交给他一份清单，上面都是些从国内逃亡的人员的名字。尼古拉耶维奇看着那清单问道：‘迈克，你不会是想把他们都杀掉吧？’高明摇头说：‘不，亚历山大，只有我名字底下化画着横线的几个人需要清除，至于其他人嘛，他们都是携款私逃的，罪不至死，但他们贪污的钱可要拿过来，这可是不少钱啊，少则几十万美金，多则几千万呢！’尼古拉耶维奇沉吟道：‘这个我要好好想想，你得给我一些时间。’高明说：‘没问题，还是老规矩，主意你来拿，我来做后勤保障。另外，上次跟你提的两个学生，今天也想让你见见面，这个追缴赃款的行动的烈度和危险程度都不是很高，我看他们可以跟着你实习一下，正好练手，你看行吗？’尼古拉耶维奇点头说：‘嗯，这个没问题，他们在哪里？’高明站起身来说：‘跟我来吧，亲爱的亚历山大，你还看没见过我这里的健身房和射击场呢吧！’尼古拉耶维奇立刻来了精神，跟在他后面问道：‘射击场，你是说射击场吗？在哪里？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两人来到地下一层的健身房，里面没有人，想是两个学生在地下二层练枪呢。尼古拉耶维奇一进到这个健身房就喜欢上了这里，这不是大众型的健身房，所有的设备和器械一看就是用来辅助格斗训练的，当他见到东北角的三个沙袋时不禁吃了一惊，小的那个大概是三十公斤，这倒没什么，中间的那个八十公斤左右，这就已经是职业选手的水平了，而最变态的那个巨无霸看起来足有两百公斤以上，打得这么重的沙袋，这还是不是人哪？他看到这个沙袋时不禁扭头看了高明一眼，问道：‘迈克，这个是你用的吗？’高明点点头说：‘嗯，你知道，我一直习练中国功夫。’尼古拉耶维奇歪着头嘟囔了一声：‘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由于高明内外兼修，经过长期的锻炼，已经接近返璞归真的境界了，身体上的那些有棱有角的肌肉已经变得平滑了，步伐和动作上除了轻快些，其他的已经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尼古拉耶维奇以一个职业杀手的敏锐的嗅觉总是觉得高明的水很深，但又不能肯定，见到这沙袋后才大为吃惊，原来这个迈克竟然厉害到了这个份上，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他！想到这里，他有点凛然地看了看高明，高明笑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尼古拉耶维奇说：‘迈克，我真的看不透你，你就象一座冰山一样，大部分的东西都在人们无法看到的水平线的下面，而且我很高兴我们是朋友，而不是对手！’参观过健身房后，两人走下了地下二层，进门后见到唐小曼和万成带着耳塞和护目镜，正在靶场专注地练习手枪射击，这也使他们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两个观众已经微笑地站在那里。万成打完手中的伯莱塔m9手枪中的十五子弹，按下了手边的按钮，那前面的靶子快地移动到他的面前。万成摇了摇头，他对自己的成绩不太满意，八个十环，六个九环，一个八环，总共142环，平均每枪是9.47环。这时，他本能地反应到背后有人，他急忙回头，见到高明和一个白人站在身后几步的地方正朝着他点头示意，万成急忙摘下耳塞和护目镜，和高明他们见礼。唐小曼那边也打完了枪里的子弹，现了万成的动作，也摘下耳塞和护目镜，又简单地梳理了一下头走了过来。
几个人闲聊了两句，高明对眼睛放着光东张西望的尼古拉耶维奇说：‘亚历山大，手痒痒了吧，想不想试两枪？’尼古拉耶维奇笑着点点头说：‘嗯，见到这么好的靶场确实手痒啊！’高明笑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几个都想看看你的神枪呢！’尼古拉耶维奇也不客气，向众人示意了一下就径直走到了2号射击位，也就是刚才万成射击的位置，戴上护具，拿起桌上的m9手枪，熟练地检查了一下，推上弹匣，先是对着靶子虚瞄了两下，找了找感觉，站在他身后的高明忽然现尼古拉耶维奇一枪在手后马上跟换了个人似的，刚才还有些散漫放松的气机好像立刻就和那手枪的气机融为一体，他可以感应到那柄枪在他的手里好像竟然就跟有了生命一样，它出的气机象是一种脉脉的欢愉，高明暗叫邪门，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自己回头也要找找这种感觉。

尼古拉耶维奇双手据枪，抬手比着靶子先打了一子弹，然后看了看，十环，他点了点头，心里明白不用校正了，一般来说第一子弹都是校正弹，是用来看看新上手的枪支的准确性的，如果瞄得很准却打偏的话，这就说明枪可能需要调整，当然在特殊的情况下也可以直接凭感觉不经瞄准枪，这个活儿对尼古拉耶维奇也不是什么难事。高明在他枪的时候感应到了他的持枪的姿势上好像也有些细微的不同，就留了意，仔细地体验着他的姿势，心态，和在枪时和手枪融为一体的欢畅。接下来，尼古拉耶维奇就开始了他的令人炫目的个人表演，剩下的十四粒子弹被他六轮射，象泼水似地打了出去，每一轮都是两到三的连击，m9是半自动手枪，但尼古拉耶维奇连击时后面的人听起来那射几乎就跟自动手枪一样，每轮的间隔大概是三分之一秒到半秒钟左右，从第一轮枪到整个弹夹打空前后用时不过四秒钟左右，结果是全部十环，加上第一枪的试枪，一共整整一百五十环，一环也没丢，一粒子弹也没糟蹋！枪王啊，这简直太震撼了！

尼古拉耶维奇收枪后，后面的三人同时叫好，大声地鼓掌，一点不吝啬对尼古拉耶维奇的仰慕。这样的射，就连习练已久的高明也做不到，这手枪的连击的特点是越往后就越难控制手枪的跳动，击一次就有一次的后坐力，如果连续击，那么后一次的后坐力和前一次的叠加起来就会使枪身更难控制，所以一个没有经验的人如果持续连击的话很容易把子弹都打到天上去。目前高明只能做到每轮两个连击，而且间隔三分之一秒的射只能保持到前三轮，这三轮的成绩可以勉强做到都是十环，到后来时每轮之间的间隔也会慢下来，可能要拉长到半秒种以上的时间，而且最后一两轮的准头也会略微打折扣，毕竟射击的姿势可以学得不走样儿，但手上的局部肌肉力量可是需要长年累月的训练才能养成的，这个尼古拉耶维奇不愧是精英中的精英啊！看来自己还得再练。

唐小曼和万成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刚才的成绩并不是这样的射的成绩，他们还没练到那里呢，现在练的还是瞄好了一一打出来的。两人本来还觉得自己虽然不是很厉害，但也算是可以了，可是看到了尼古拉耶维奇的表演才知道自己跟职业选手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一点半点，这样的成绩自己要练多少年啊？这尼古拉耶维奇要真是自己的敌人，那简直太恐怖了！

尼古拉耶维奇微笑着转过头来说道：‘谢谢，谢谢，呵呵，迈克，我还没有见过你的枪法呢，但我想你既然有个这么好的靶场在，技术一定错不了！现在让我见识一下吧？’高明笑着走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手枪说道：‘唉，真不该让你先打，你打过后我再来不是让观众倒胃口吗，这以后我在两个学生眼里可就没什么威信了，呵呵……’唐小曼调侃道：‘不，高老师错了，虽然我们有了更好的老师，高老师永远是我们的老师，他将永远活在我们心中……’嘿，这都什么话呀？遇人不淑啊，高明笑着摇摇头，带好护具，也是和尼古拉耶维奇一模一样的持枪姿势，连气势神情都一样。原来在尼古拉耶维奇射击的时候，另外两人一直在专心地看着靶子上的弹孔，这也是正常人会做的事情，但高明却一直在仔细‘观察’他的各个部位的动作，他现他的持枪和击的姿势好像比自己的更为牢固，局部肌肉使力的方式略有不同，但明显他的姿势用于射更为有效，所以他把手枪握在手里后，也就按照尼古拉耶维奇的姿势做出了微调。

尼古拉耶维奇见到高明的姿势一愕，咦，竟然是个高手，他怎么什么都是高手啊！真没看出来，这家伙水到底有多深啊？而且这个姿势怎么和我的姿势一样啊，这怎么可能？尼古拉耶维奇的射击老师是苏联军中的一名顶尖高手，他在持枪的方法上独辟蹊径，自创出来在不同的条件下的持枪姿势上的细微变化，这些精微的变化一般人是不知道的，也看不出来，所以尼古拉耶维奇见到了高明的姿势百思不得其解，莫非他是现场学来的，这不可能啊，我刚才这打了十来枪他就看懂了，不会，嗯，到时候抽个机会问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