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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鸬鹚计划

高明总是能整出个让蜘蛛意外的想法，他也已经习惯这样了，这家伙从不把自己框在什么盒子里，每次都可以跳出盒子思考。蜘蛛沉吟着说道：‘这也动作太大了点吧？这容易引起国际的纠纷啊，而且这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啊！’高明说：‘纠纷又怎么样？反正他们现在不都在制裁中国吗？咱们还怕了他们不成？李哥，你想想看，那是多少钱啊？至少几十亿美金吧？拿来干什么不行啊！李哥，你跟上面说的时候就建议他做一个彻底的统计，看看到底这样流出的钱有多少，而且以这个度的话将来还会有多少，这样他们就心疼了，这就象花钱一样，平时不看帐，到了看一下才知道自己花了这么多，那肯定会吓一跳的。’蜘蛛说：‘嗯，这个主意不错，你说的对，让他们看到账目就会心疼了。但这样的计划操作性可是问题啊，你连着对付三个逃过来的贪官，那第四个人家还不就反应过来了。’高明说：‘这个我想过了，咱们先把那些钱最多的一小撮赃官搞定，而且最好是要一起出手，这样警察就来不及反应。当然，这个准备工作可以做得时间长些，细致些，一个月不够，就两个月，两个月不够就三个月，再不行就半年一年的，我可以等。剩下的嘛能弄就弄，弄不好以后再说，总会有合适的机会，反正一年也是等，十年也是等，我又不着急。’蜘蛛点点头慢慢地消化着他的构想。
高明接着说：‘而且，我们可以打着民间的旗号来做这个事，比如对外号称一个什么类似抗日时的锄奸会之类的组织，名字我还没想好，姑且就叫它讨账会吧，有了这么个组织，那些还有携款私逃的人也有个顾及，这叫敲山震虎，杀鸡骇猴，这样也就从这边震慑那些想逃亡北美的人，别让他们以为这里就是贪官的天堂了。至于人手嘛，让尼古拉耶维奇来组织这个事，也就是说倚天可以作为组织执行这个计划的后台，找些赏金猎手把这个事悄悄地办了，必要的时候可以让尼古拉耶维奇找人帮他们一把。中国政府完全可以不承认这事跟自己有任何瓜葛，只是一口咬定那是民间的讨伐，政府并不鼓励这样的极端做法，和稀泥嘛。’蜘蛛说：‘这个想法倒是大胆，我先报给上面吧，看他们是什么意思，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准备一下吧，说不定上面又要你回京直接汇报呢。’果然，没过两天，高明就被召回了北京。知道他有私人飞机，可以说走就走，很是方便，所以有什么紧要的事姜伟昌还是喜欢跟他面谈。见到姜伟昌后，高明先是把倚天的进展汇报了一下，姜伟昌很是满意，心道果然没看错人，什么事到了这小子手里就是办得让人放心。说到讨伐贪官的事，高明把依靠赏金猎手来捉赃的构想和姜伟昌仔细推演了一下，花了一个多小时，姜伟昌大致上理顺了所有的思路，也基本上同意了高明的构想。高明见状还是照例从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行动计划交给姜伟昌上报待批，计划的名字就叫‘鸬鹚计划’，鸬鹚是渔民用来捕鱼的鸟，渔民出来捕鱼的时候，把它们的脖子用绳子拴住让它们排好站在船头，到了地方用竹竿把它们都哄下水去捕鱼，鸬鹚是捕鱼高手，但捕到了鱼后那脖子上的绳子却使它们咽不下去，它们会带着鱼跳回船上，这样鱼就归渔民了，当然，干完一阵活儿后鸬鹚会得到几条小鱼的奖赏。姜伟昌见了点头笑道：‘这个名字有点意思，是想让贪官们把吃到嘴里的鱼再吐出来，嗯，有点意思！’出了姜伟昌的办公室，高明就直接来到了中金公司，先找来方国栋，和他谈了一下自己要对日本下手的事，然后又讲了一下可以趁机收购一些日本有技术含量的小企业过来，以提高国内的技术水平，方国栋把想到的问题都问了一遍，然后点头说：‘嗯，初步看来还是可行的，什么时候动手？’高明说：‘做空日经指数呢可能要至少到年底，但日经一旦掉头，必然引来日本经济的下滑，那时候日本银根收紧，会有很多企业资金链断裂，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不过现在我们就要做准备，圈定好目标。’方国栋也是急性子，当即就说：‘好，我看行，要不把并购部的人叫来现在就布置？’江薇把并购部两位主管请到高明的办公室，两人也是很久没见到高董了，进了门先是一阵热情的寒暄，等江薇端上咖啡推门出去后会议才正式开始。高明说道：‘我们并购部前一段的工作都做的很出色，这一段嘛，因为政治原因，很多项目都暂停了，不过也给了弟兄们一个喘息休整的时机，各位都可以趁这个机会好好玩玩了。不过要玩就抓紧，任务可能马上就会来了。’并购部的总监秦峰听了立刻来了精神，从椅背上坐直了问道：‘怎么，什么任务？’高明笑着说：‘老秦啊，怪不得人家都说你是工作狂呢，你看看把你闲的，一听有活儿干两眼就冒绿光。’秦峰笑道：‘高董，见笑了，我们这行都是习惯了成天忙叨的，这么突然闲下来还真是很不适应呢！’旁边的并购部的副总监任倩倩说道：‘是啊，我也是这样，平时工作忙的时候累的要死，成天想着休假，可这真的休假了到觉得成天心里空涝涝的，特没意思，高董，有活儿的话还是别压着了，就给了我们吧。’高明和方国栋相视大笑，高明说道：‘好，那我也不卖关子了，是这样，我们准备收购一些日本企业，当然是要有价值又可以操作的，我说的有价值的意思是指这个企业的技术可以使我们国内同类企业受益，提高我们的技术革新的度，比如日本的生产工艺、加工工艺的水平都是一流的，我们如果可以得到这些技术的话，那么我们的军工和民用产品的质量和技术含量都会大大地提高；那么我刚才说到的可以操作又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不能是日本法律禁止输出的技术和企业，所以多半这次的目标企业以小企业为多，别回头我们瞎忙活半天，到最后日本政府一句话就把我们的项目给毙了。’方国栋补充道：‘嗯，这个意思呢就是说，咱们高董现在手里有钱，有了钱总得买点什么，听说日本货好，就干脆买些日本货，但具体买什么最值，什么不是被日本人禁买的，到时候怎么买，这些问题就由你们来解决。’秦峰说：‘有没有什么具体的范围，这个整个日本的企业的范围也太大了。’高明说：‘没有，目的就是提高国内的同类企业的技术水平，你们就到各行各业去打听，他们更了解本行业的行情，会给你们指路的，到时候你们会列出一份候选人的清单，然后在对清单上的每个企业进行调查，从技术上、财务上、法律上作出分析并拿出方案给我。’任倩倩说：‘高董，不会是要把这些企业都收购了吧，那要多少钱啊？’方国栋笑着打趣说‘倩倩，怎么咱们高董这财神爷还没肉疼呢，你就开始肝颤啦。’任倩倩笑道；‘咳，方总说的是，那我就只管去买了，钱的是都交给咱们财神爷了。’说笑了两句，高明又说：‘嗯，去年的时候我提过我们计划在苏联收购一家银行，那边的朋友已经初步替我找好了目标，这两天就可以定下来，一旦敲定，你们要组织一个顾问小组过去帮助操作一下，应该很快的。’秦峰点点头说：‘好，要不这次就由倩倩带队吧，你比我更有并购金融类公司的经验。’任倩倩说：‘好，不过我听说那边现在很乱的，会不会……’高明笑着说：‘放心吧，那边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银行未来的股东米哈伊洛夫可是个地道的地头蛇，黑白通吃的，保证你们所有人都是五星级的保卫措施。’任倩倩这才放心，点头答应说：‘好，那么我现在就去调集人手准备。’自从1988年苏联政府关于合作的法律条文使小型的私人企业迅展，成千上万的小工厂出现了。一些新的工厂只是在形式上是合作的，实质上却是资本主义企业。我们伟大的导师卡尔?马克思曾说：新的社会关系往往从旧社会的体内孕育出来。在他说这句话时他无疑是在在表达这一观点:社会主义关系将直接从资本主义的展中生长出来，但现在这一景象倒特别适合于描述资本主义关系从苏联社会主义制度中生长出来的过程，这也是马克思他老人家没有想到的。

不单是企业，苏联还陆续出现了私有化的银行，借着这个时机，米哈伊洛夫应高明的要求从去年年底开始就为他寻找可以收购的目标银行。很快，米哈伊洛夫相中了一家在莫斯科的小型城市信用社，那是一家集体企业，米哈伊洛夫把信用社现在的经营状况分析、账目、报表等资料都寄给了高明，高明看过后认为这个银行符合条件，就委托米哈伊洛夫全权代理这项收购，毕竟收购苏联的银行是要打通关系的。米哈伊洛夫见到高明真的要动手了，也想掺和一下，虽然他不懂银行，但他知道这个玩意玩得都是大的，再说前面有高明顶着，多半赔不了，他只要跟着捡钱就行了。高明也愿意有他的股份，毕竟他是地头蛇，什么事都可以摆平，所以承诺事成之后会他可以入股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