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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子贤,你要授徒?收学生?”欧阳一脸惊奇又不解地看着端坐在眼前的沈欢。
依然还是知州府邸的大厅。如今这里的常客,除了一些办公的官吏外,就属欧阳与周季来的勤快。这已经是离沈欢去视察水泥作坊之后的第三天了。这三天,除了忙活事务外,沈欢考虑得最多的还是徒弟之事。
羡慕王安石门生众多的沈欢,慢慢的也起了收徒的心思。想想古今得传大道者莫不是因为有着一些忠诚的门徒。像孔子他老人家,活着的时候颠沛流离,哪里都不见用,好在有着一些好学生,不至于死后断了传承,最后他的学说更是成为中国两千年的统治思想。连《论语》都是那些学生编成的,可见学生对于“道”的重要性。
还有基督耶酥大爷,传播的学说,给当时的统治者目为邪说,他老人家更是惨死在十字架上。若不是有着那几个门徒在帮着他传播思想,估计也就给历史湮没了。总之,一句话,古今伟大,没有忠诚的追随者是行的!考虑到这层后,特别是看到自己身边无人可用之后,对于这点,更是有了想法!于是乎,顺应历史潮流吧,也弄个十二门徒之类的家伙出来,就算以后不见用,至少把自己的思想传承下去,那也不枉回来一趟了。有了想法,他就让人请来欧阳,与他说了知道。
“是啊,小弟虽然不才。却认为教几个学生还是足够的!”沈欢嘿嘿笑道。
欧阳更奇怪了:“子贤要收徒,为兄不反对,还很赞成。可是。这与为兄有什么关系呢?”
沈欢答道:“这个关系可就大了。伯和兄请想想,小弟要收徒,总不能泥沙俱下,什么人都收吧。学生呢,贵精不贵多,因此要想小弟收下,还需多方考察才是。要考察,总要时间吧。伯和兄更知道,小弟现在身为知州,整日忙得恨不得一个人当两个用。哪有时间去考察什么学生。因此……”
“因此你就让为兄出面,去帮你考察?”欧阳变了脸色,“可是某也不是闲人一个,也有事情要忙的。你不知道,今日某还有新闻没写呢。本以为你叫我来是什么重要之事,没想到竟是你地私事!恕某不奉陪了!”
“别!”沈欢叫住要走的欧阳。陪笑说道,“伯和兄,你总该让小弟把话说完吧?这个收徒,可不是什么私事呀。//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这个传道,更该位第一位。你也知道,当今朝堂形势。越来越离谱了,其中大多做法,都是小弟不能苟同的。小弟生怕时间越长,情况更是复杂。因此打算授几个学生,传承衣钵,今后也不算失了根基。另外。小弟所要授业。与一般地可不同。至于不同于何处,日后伯和兄就清楚了。还有。之所以找伯和兄,并不是与之无关。因为也许要涉及到报纸新闻上来。”
“哦?这话怎么说?”欧阳奇怪地问道。
沈欢笑了:“做得好,说不定伯和兄还能获得不小的名声呢!”
“为兄……更疑惑了。”欧阳心里一动,到底是文人,最重名头,听到能赚取名声,立刻理解这是好事;既是好事,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沈欢道:“小弟这个收徒,不是见一个收一个。更不是见着什么根骨清奇就要收下的,这个考察,说不定要有三五年。收徒除了天赋聪明外,还要看人品。人品不好,宁缺毋滥!”
历史已经证明了,很多明师都是给学生害死的。基督老大身边有个犹大,得身受钉身之苦;王安石身边更厉害,几乎都是手段通天之人,最后他也是败坏在其人之手!因此对于收徒,沈欢秉着非好即坏的总之,好的要,坏的屏除。
欧阳点点头,承认人品的重要性,又道:“这与报纸有什么关系?”
沈欢解释道:“要考察,说不定十个之中也没有一个合格的。因此要保证收到学生,这个考察的数量不能小。想来想去,小弟打算先开个慈善私塾,把海州地一些孤儿或者贫困的学生都招在一起学习,之后再择优而收。伯和兄意下如何?”
“做善事自然是好的!”欧阳赞同说道,“子贤是要在报纸上叙述这一善举,让更多人知道?”
沈欢生怕对方误会自己要获取什么政绩,赶紧说道:“那倒不是!这种事,若是宣传,总让人觉得有王婆卖瓜自嫌。小弟是打算请伯和兄出面,做这一件事”
“这是为何?”欧阳想不通沈欢怎么会有好处不要。
沈欢叹道:“一来是小弟真的没有多少时间,总能劳烦伯和兄多劳;另外就是身份的原因,小弟现在是知州,一举一动都在海州人眼中,特别是那些富豪乡绅,更是盯着小弟,若是小弟出面做这个私塾,因为要考察学生,不免要时不时去看看。11若是这样,这些乡绅见了,不难猜出本意,到时他们通过关系一心把自己的亲儿送到私塾去,你说,到时收还是不收呢?收地话,就失去了慈善私塾的本意;不受的话,得罪了这些地头蛇,难免以后吃苦头!想来想去,也只有伯和兄最适合了。周云飞是商人,做这种事,令人侧目;你是文人,有着功名,做了还不希奇。小弟与你是好友,时常到那里走动也不希奇嘛!”
“倒也是个理!”欧阳点头说道。
沈欢又道:“做这个私塾,花不了多少钱。收几十孤儿,一年下来也不过几百贯钱而已,以小弟现在的家底。不过九牛一毛而已。对此伯和兄不必担忧。”
“可是为兄也有事要忙……”
沈欢道:“又不需伯和兄经常过去。请几个秀才先生,就可教之。伯和兄只要出面做个头而已。”
“那行!”欧阳觉得此事无害有利,没有不答应的道理。“放心,只要资金到位,为兄这就去做都可以。不就是私塾吗,几间房子就可办了。唯一可虑地便是这些孤儿,要照顾!”
沈欢说道:“伯和兄可以选择那些七岁以上十三岁以下的男孤儿即可。”
“那怎么行!”欧阳又变了脸色,“这样地话,子贤,你想过没有,海州孤儿不少,看看街边那些小乞丐。都令人辛酸。再者,七岁以下地怎么办?还有,女孤儿又怎么办?”
沈欢无奈地道:“伯和兄,天下孤儿多了去,以小弟之能,又岂能帮得过来。能帮一个就帮一个吧。至于其他……唉!”
欧阳听得沈欢叹气。也知道道理是这样,然而他无法忽视这个问题:“子贤,这太不公平了。你要收学生,就收几十孤儿。其他就不计了,对于他们来说,太不公平了!”
“那伯和兄认为该如何?”沈欢苦笑说道,“善事。不是一个人在做就能解决问题的!”
“这……”欧阳也是为难,一时无计,“总之子贤你要想法子解决这个问题。不然某就不做这事了!其他地区不论,就说这海州四个县,你总得想法子处理吧。11毕竟你是知州呀,州内出现幼无所养的景况。你能看得过去?”
“伯和兄。你这不是为难小弟么?”沈欢苦了脸说道。
欧阳突然柔声说道:“子贤,为兄知道你一向多智。此事对你来说,只要花些心思。不难迎刃而解!海州的孤苦孩儿就靠你这个知州了!只要你能解决此事,小弟定当尽力帮衬,就是要在报纸上大肆宣传你是好人,也是可以的!”
沈欢哭笑不得:“小弟要这个名声做什么?”
“名声是好东西呀,有了他,走路都不一样!”欧阳还在劝着。
“名声……”沈欢突然心里一动,像是想到了什么。
“子贤,怎么了?”欧阳见状赶紧问道。
看着欧阳年轻地脸上尽是疑惑与关注,沈欢笑了,站了起来,走到他地身边,一拍对方肩膀,道:“伯和兄,小弟倒是想到了个法子,至于成与不成,还难说。”
“什么法子?”欧阳急急问道。
“这个嘛,还不大成熟,需要斟酌。再说了,要去实行,需与姜通判说一声。这样吧,等小弟与之商量好了,再通知伯和兄如何。少不得这次要靠报纸来宣传一下了!”
“那好吧!”欧阳也不是罗嗦之人,“只要真是做好事,你尽管吩咐!”
沈欢顿时感动了。欧阳与司马康一样,都是不好功名之人,一心要在朝堂之外做些益事,只要是好的动机,都肯去时间,不辞辛劳,不怨不怪。这种境界,可比他这个满脑子功利思想地人要纯净得多了!
欧阳突然问道:“子贤,据说周云飞最近在忙着一个什么叫水泥的东西?”
沈欢吓了一跳,以为泄露了秘密,道:“伯和兄,你是听谁说地?难道外面都在传了?”
欧阳笑道:“还能有谁,除了周云飞在向为兄吹嘘,还有谁!看他吹嘘得厉害,难不成这个水泥很希奇与厉害?”
沈欢松了一口气,道:“厉害不厉害,再有一个月伯和兄就知道了。实话告诉你吧,小弟打算用这个水泥建几处海堤与修一条路。//这可是新闻素材啊,到时伯和兄可要好好在报纸上宣传一下。最好能让扬州等地的大商贾们都知道,云飞兄的投资都在这里,若是卖不出去,他就真的血本无归了!”
“啊?”欧阳听出这东西很值钱,惊奇了,“难道能让他赚很多钱?来时子贤好像说要让他赚上十倍,难不成是靠这东西?”
“有这东西,不过这个也许比不上小弟即将要做的那个呢!伯和兄就等着看好了!”
“真的很赚钱?”欧阳忍不住又问。
“一年十万贯应该不在话下!”
“好啊!”欧阳大喝一声。“原来这个周某人那般有钱,不行,无论如何不能便宜他!这个救助孤儿之事。怎么说也要他出点血!”
沈欢也笑了。两人又聊一阵后,欧阳要走。沈欢送他出去后,返回书房,仔细斟酌与欧阳所说之事地可能性。
考虑了两三天,自认什么都顾全了。正想请来通判姜谦与之商量,还没请人上门。姜谦就急冲冲地过来了。
现在已经是七月中旬了。据周季说,水泥作坊基本完工,再过几日即可开工生产了。这是好消息,沈欢一直为此脸带笑容。
招呼姜谦的时候也是笑脸迎人,坐定之后。奉上好茶,请对方品茗。
姜谦来得很急,气还未平,坐定之后,茶也来不及喝,就问道:“沈大人。据说你要大修水利?”
沈欢一愣:“哦,姜大人是见沈某着急那些水利官员想到的吗?”
姜谦说道:“沈大人,下官能不猜想吗?水利之官,最都在察看海岸,想来沈大人是要有动作了。下官一去与欧阳伯和一打听,知道沈大人竟然要修海堤,还要修路!据说还要用什么新事物!”
“怎么。姜大人,有问题吗?”
姜谦无奈地看了一眼沈欢,道:“沈大人,修还堤下官不反对,修路也不反对,因为这是知州大人地权限。下官无权反对。不过有一点想要提醒沈大人。现在才是年中,海州府衙。并无多少余财。而且据说新事物造价不菲,全用来修路修海堤。以后有事怎么办?”
沈欢不答反问道:“姜大人,现在是七八月,海州临海的两个县,今年想必又有损失了吧?”
“还好,今年没出人命!”
“是啊,姜大人都知道用还好来形容,那么明年呢,后年呢?所以啊,为了百姓考虑,这个海堤,要修,而且还要大修,至少要保证海边农作物的安全!”沈欢呵呵笑道。11
“那钱从何来?需要多少钱?”看到沈欢一副胸有成竹的没有,姜谦明了对方还有后文了,不由问道。
“保守估计,要五万贯修筑海坝。至于修路,也要五万贯!”沈欢给出一个数据。
“啊?”姜谦吸了一口凉气,动辄十万贯地口气,他从未试过。虚知海州一年赋税最高不过十五万贯,他只是通判,只是从数据上看过而已,至于实物,实在难以想象那规模!
“不过呢,这十万贯钱,不需海州出一文钱!”沈欢又抛出一个炸弹。
姜谦已经不能呼吸了:“不用海州出?难道是有人捐助?”
沈欢呵呵笑道:“正是有冤大头给本官拉了过来!周季这个人姜大人知道吧?”
“那是当然!”姜谦抹了一把汗,“据说他是随沈大人来海州做大生意的!”
“他就是那个冤大头了!”沈欢笑得比较阴险,“他说看到海州大海肆虐,交通落后,不忍心看下去,因此自愿拿出价值十万贯的东西来修筑海堤与新路!”
姜谦愣了半晌之后才正色说道:“沈大人,冤大头的称呼,万万不可再说。如此人物与风骨,实在是当世楷模!请你不要再如此侮辱周老板了!”
侮辱?风骨?楷模?沈欢脑袋当即死机了,这与那个肥肥的周大胖子联系得上?流着大汗看向姜谦,见对方一脸肃然与认真地盯着自己,才明了对方果真说的就是周季,不由得更是大汗了。
姜谦又道:“既然有人资助,沈大人要修什么,都是易事了。看来是下官多虑了。”
沈欢道:“沈某知道姜大人是在为海州担忧,更为沈某着想,这份情谊,沈某自不会忘记!”
姜谦客气地道:“都是同僚,互相照顾提携,也是份内之事!”
“姜大人高义。11说得正是!”沈欢笑道,“姜大人来得正好,沈某有一个方案。要与大人讨论讨论!”
“不知是何事?”
“姜大人看海州民生如?”
“还……还算可以吧。”
“大体是不错地!”沈欢说完沉吟一会,“可是也有不尽如人意地地方。单看海州城,孤儿寡老就不少;沈某走访四县地时候,孤苦无依者更是有之。看到这些民生疾苦,沈某真是辛酸啊!”
姜谦有点羞愧:“下官在海州多年,未能改变现状,真是惭愧!”
“哦,不,沈某没有怪罪地意思!”沈欢怕人家误会,说得很是紧快。“姜大人是通判,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何况这种情况,就是京城开封也有,何况地方呢?不过近几年开封里这样的情况少了许多,有点制度,沈某觉得海州也可以借鉴一下。”
“哦。不知是什么?”沈欢说道:“姜大人,开封孤苦之人少了许多,特别是受灾之人地减少,全因一件事,那就是封爵。先帝在时,开封水灾,为了鼓励更多商贾富豪参与救助百姓。先帝下了一道圣旨,以资助钱财多寡而论,把前几位救助最多地人一一封了爵位。想刚才说的周季,现在也还有着县男的爵位呢!如此一来,刺激了那些商贾,虽然这几年都没有封爵了。不过谁知道会不会皇恩浩荡呢?因此他们一直都还在做着善事。比如开私塾,办义院。救助无依百姓,期望能以此获得爵位!”
“还有这样的事?”姜谦大是惊异。他远离京城,不明就理。
沈欢叹道:“此事先帝是做过的,当时的太子,也就是现今官家,也是赞同的。不管那些资助者出于什么原因,客观上还是减少了开封孤苦人士。沈某想了想,海州一地,也可借鉴这种做法,减少孤苦人士。”
“借鉴?”姜谦不明白了,“沈大人,爵位一事,是官家说了算,海州决定不了啊!”
沈欢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嚷嚷,皆为利往。海州商贾虽然与京城相差太远,不过上十万家财者,亦是有之;数万之人,颇为不少,一个县都有七八家呢。有些是商贾,有些是地主。这些人,有钱是有钱,不过地位嘛……嘿嘿,也大多与开封地商贾差不多。//如果现在有一种东西能给他们获得更大的好名声,姜大人,你说他们会去参与吗?”
姜谦以为沈欢陷入了臆想,又提醒道:“沈大人,海州并无权封爵。”
“这个沈某当然知道!”沈欢笑道,“其实办家家私塾与义院来救助百姓,花不了多少钱。一家百人规模地塾院,一年下来,也不过数百贯钱而已。对于那些年利几千上万的商贾来说,小事耳!”
姜谦还能说什么。沈欢连十万贯都是挂在口上的小事,几百贯,更无紧要了;然而他是有怨气的,想想自己辛劳一年,年奉不过数是贯,算上其他赏赐什么什么红利,也就百贯而已。现在给人家“小事”来论,岂不伤感!
沈欢又道:“好名是这些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地商贾地最大乐趣了!海州是没有爵位可封,不过也有其他地方没有地东西。那就是报纸!”
“报纸?哦,难道沈大人是说只要他们捐赠,就可以在报纸上给他们宣传名气吗?”姜谦恍然说道,人也兴奋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可行,确实可行!沈大人,这就是你在《矛盾论》里所说地事无相同,因地制宜吗?”
沈欢大愣:“姜大人也看《矛盾论》?”“那当然!从第一期开始,每期报纸,下官都没有拉下,必看完为止。有了这日报,假以时日,我海州必可成全大宋瞩目之所在!”
沈欢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忠实的读者,倒是失敬了,想了想又道:“姜大人,报纸宣传,当然是海州地优势。不过只靠这个,当然不能长久。毕竟报纸一日一期,容易令人健忘。而报纸上也不能每期都宣传那些资助者的名字。为此,沈某还另想一个法子。可行不可形,还要姜大人参考参考。”
“沈大人请说,下官洗耳恭听。”
“姜大人。海州城有八条大街,是吧?”
“是,恰好八条。沈大人问这个是……”
“莫急,听沈某仔细说来。沈某是这样想的,这些大街,都是以地为名,虽说百姓习惯了,不过沈某打算改变一下……沈某打算以人名命名这些大街!”
“人名?”
“对,就是人名!”沈欢笑得太过奸险了,“沈某打算由官府出面。//召集本地商贾富豪,聚在一起,讨论这些大街地名字该上谁地名字?是的,这些名字将制成牌匾,立在大街之上!”
姜谦赶紧说道:“沈大人作为知州,想出这法字来。最大那条街,肯定会有沈大人地名字!”他以为沈欢要做立名之事,赶紧表态。
“不!”沈欢愕然说道,“沈欢没有那么多钱,怎么会花钱去买名呢?”
“花钱?”
“就是花钱!沈欢打算做一次名曰拍卖竞价,价高者可得立名大街!而且告知他们,这些钱就是用来办私塾或者义院的。也可以用他们的名字命名这些塾院!为此将会在那条大街上立碑写明此事,再加上报纸的宣传,姜大人,你说,会吸引他们参与吗?”
“这……”姜谦已经不懂说什么了,他可以肯定。只要此事一说出去。海州那些富豪还不打破了头要抢着竞价!这个沈大人地脑子是什么造地,怎么会想出这般阴损的主意呢?竞价——这是要他们放血地方式啊。谁也不肯服谁,水也咽不下这口气。最后只能花了大价钱才拿下名额!厉害,太厉害了!
沈欢又道:“为了防止他们串通过来压制价格,因此竞价最低限度是一百贯钱,谁高谁得?姜大人,你是老海州了,与他们相熟,此事就由你出面去做,如何?”
“沈大人吩咐,岂敢不从!”
“那就好!”沈欢笑了,“到时在报纸上,由沈某写成文章,提到他们的名字,当然,姜大人出力最多,也该榜上有名!”
“呵呵!”姜谦除了笑,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
沈欢又道:“姜大人,也可以把这个模式在海州地其他县成推广嘛!”
“是是,推广……”姜谦对于沈欢地怪招,除了佩服,已经无语了。
“还有,私塾是为海州所有的孤儿开封的,不是孤儿,不许进去!另外奉养孤苦老人的院子就叫养老院吧,谁竞得高价,就叫某某养老院;私塾也一样;另外,那些不适合读书的孤儿,也到养老院去抚养。这些一定要明文规定,不许谁从中获利。姜大人,这个一定要告戒下面的官员,谁若是闹出什么自私之举来,就是与沈某人过不去,到时,嘿嘿……”
“下官身为通判,一定严加督促他们!沈大人请放心!”看到沈欢眼现寒光,姜谦可以肯定,在这事上谁敢跟这个年轻人过不去,他也就与你过不去!
姜谦又道:“对了,沈大人,若是其他州县地孤老听到我州有这样的利处,还不踊跃而来。11到时怎么办?以我州之人的钱财供养其他州县之人,下面肯定不服!”
沈欢笑道:“这个好办,只需规定,除了不满十岁的孤儿与年满八十的老人,要进到这些院字里,有个前提,那就是要在本州生活三年以上者,没有的又想进去,那先在本州住上三年吧!
姜谦赞道:“原来沈大人已经智珠在握,佩服佩服!”
沈欢突然又道:“对了,为了移防那些资助者竞得之后失去动力,在对待孤儿与苦老上敷衍了事,还需固定,一定他们没有做到之前的承诺,就取消他们地资格,还要公布出去,情节严重的,本人还要问他们的罪!还有,为了堤防以后物价提高,这个命名的时限就与五年为期吧。五年之后,一切街道塾院命名,都要从新竞价,高者为赢!”
“高。实在是高!”姜谦心里在猛烈地呼喊,这规定一出,五年之后。那些遗憾者还不拼了老命去抬高价格!现在他看沈欢的眼睛,已经全是星星了。
沉默了半晌,沈欢想起一事,又提起道:“姜大人,这个海堤就要建起了,是些特殊的材料,你可以与这些商贾富豪说清楚。要想世人想起他们,也可以竞价这个堤名,还有路名,都可以。老规矩,价高者得之!这些钱,算是州里地收入,以后用来维护堤坝与路面地!”
看来他是打算今日一股脑儿要开拍卖大会了!姜谦觉得今日自己的舌头是多余地东西,话不能说,思维也快跟不上沈欢。只能听下来慢慢消化。好像从沈欢的口中,随时都可以得出取到钱地法子,而且还是明目张胆光明正大理直气壮地取得,没有巧取豪夺,也没有加重百姓负担。这样的官员……简直是极品呀!“总之!”沈欢作最后的条陈,“姜大人,沈某极其信任你。你对海州又熟,这一切,都交给你去办了!”其实是生怕这些琐事累人,有马仔不用,岂不是白痴!可怜姜大人一把年纪了,还要给这个懒惰的娃儿跑腿。//实在是可叹。
看看。姜谦像得到了莫大的鼓舞,也不过自己只是通判而已。赶紧说道:“沈大人放心,下官一定把这事办得妥妥当当!”
“姜大人办事。沈某放心!”沈欢笑得极其开心,本来把这些事与姜谦相商,是顾及对方通判的身份,生怕在一些小事上下绊子为难自己,准备先与之解释一番,打通他的顾虑,从而支持自己。没想到一通忽悠,好像让对方找到了组织,一副卖命的模样。这样地好事,岂有不喜的道理!
姜谦下去办这事去了。此事说难不难,说容易不容易,关键在于商贾给面子。十天的工夫,凭着姜谦的老资格与面子,他不单把海州城的商贾请来而已,连海州管辖的四个县地商贾富豪,都给他请到了海州城来。
在一家院子里,姜谦详细地说出了这种出名的法子。果然如沈欢所料,商贾们出了钱,什么都没有。这个名声,就像他们的身家性命一样,宝贝得紧。姜谦话还没有说完,他们就争得头破血流了。还州有八条大街,底价一百贯的命名权,愣是给他们炒到了五百贯一条。当即就让姜谦有四千贯的收入,看到这些钱财,姜谦人都傻了,想想一县的赋税,一个月都没这般多。却在沈欢的小小计谋之下,一下子搜集了,这种生财手段,古今旱有。想起《矛盾论》里地观点,果然是“不论白猫黑猫,能抓耗子的就是好猫”!沈大人是只好猫啊,特殊是对于经济民生来说!
海州城的大街命名权卖了出去,姜谦又开始了其他四个县城的街道命名。县城的街又小了许多,价格也低了一些。最后一统计,满打满算,也有了一万二千多贯的钱财!生财童子呀!姜谦对沈欢地崇拜,已经到了无以复加地地步!一万两千贯,这能造多少私塾,能办多少养老院了?
姜谦算了一回,单以海州的孤苦百姓而论,一万两千贯钱,只要不给人贪墨,足够五年之用了!而五年之后,按沈欢地说法,又该来一次竞价。到时,嘿嘿——姜谦看着这些吵得很的商贾,就像野狼看着羔羊,双眼凶狠而凌厉!
其实按沈欢地说法,至于县里的街道,交由县官来实行就可以了,但姜谦担心这帮官员在巨利的诱惑下犯错,惹恼了沈欢,估计海州官场就得震荡了。因此,虽然会让底下官员有怨气,不过为了保全他们,此事最好还是不让他们经手才好。特别是看到手中的巨款之后,姜谦更是庆幸之前的英明决定。这些巨款,连他这位不大爱财者都隐隐心动,何况那些俸禄比他少了许多的官员!
姜谦把钱收上来后,与沈欢汇报后,又加快手脚去建那些私塾与养老院了。有钱好办事,有了资金的支持,办这种事最容易了,到七月底的时候,大多私塾都建立起来。海州城里的小乞丐一下子绝迹了,通通住到了私塾或者养老远去。当然,做这一切。都是以官府的名义。一时间,新认知州地名声一下子好了起来。
为了实现对那些商贾的承诺,欧阳得了沈欢的提示。加上认为此事对于民生教化都是好事,《海州日报》一连几期,对此都进行了宣传。一时间,民众满意了,商贾满意了,官员也满意了。皆大欢喜地局面,就是社会和谐呀!
当然,沈欢这个不大喜欢做琐事的人除了写写几篇小文,其他就是坐着收取名声。反正他现在有个学士的名头,文章也抢手得紧。特别是最近欧阳与姜谦。不知是否受了沈欢神奇手段的影响,对他信服起来,竟然组织人手开始研究他的《矛盾论》与《唯物论》,写成心得,以个人名义表在《海州日报》上。
不得不说,现在《海州日报》成了海州识字之人的依赖。两三文钱的一张的东西,在他们看来,颇是值得。既能看到名人的文章,又能从中获取乐趣,这样一来,读者甚众。特别是经过周季的营销手段,除了本州地五六千份外。还另外向江南等地倾销了七八千份。现在已经有扬州江宁等地的商贾,直接来取货,拿回去经营了。相信随着时日的迁移,《海州日报》一定会成为独树一帜的报刊——其实现在也只有它一棵树。
也就是说,随着日报的流行,沈欢这个知州的思想。经过欧阳与姜谦两人地宣传。已经颇得人心了。至少在海州一地,已经在官场兴起了学习沈知州思想与号召的风潮。连民间士子,也会时不时来几句唯物与辨证了。
看到这种情况。沈欢除了苦笑,还想说一句:“不要搞个人崇拜嘛,这是要不得的!”
而随着八月的到来,周季主办的水泥作坊开始投产了。为此在《海州日报》大做广告——宣称有了水泥,人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美梦将要成真,当然,前提是要有一匹好马。不过尽管吹嘘得厉害,也有人因周季的名头过来询问一番,最后这些水泥都要用到建筑海堤上去。之后还要修路,估计前两个月地产量都耗在这方面上,除非产量有所提高。
修筑海坝,沈欢这个知州不能不出席开工仪式。除了水泥外,工钱是没有的,都是征了今年该有劳役的百姓帮忙。这是惯例,大家都没话说。沈欢纵使有所不悦,却也难以改变这种情况。
说到海坝,最伤心的就是姜谦了。这位老大人,听从了沈欢的建议,打算拍卖坝名。在拍卖街名的那天当众提了出来,本以为能卖个比街名还要大地价格,哪知最后却无人问津,一直到开工,都没有确定下来,分文无进。这让姜谦颇为羞愧,特别是面对沈欢地时候。沈欢也没有怪罪他,了解到众人并不了解水泥这种东西,以为大坝还是以前那种土掩而成的坝子而已。若真是这样,当然没有命名地价值,因为没有多少人会来这种地方瞻仰大坝的命名!
不过,他们会后悔地!
随着工程的渐进,特别是第一个海坝建成。姜谦现了那些商贾的后悔的眼光,还有不敢置信的震撼。说实在的,他也颇为震撼。沈欢这次建坝,经过他的提点,设计规划上除了没有后世的那种规模外,该一定的样子都有了。从海岸之上,水泥阶梯一个一个而上,到最后成坝,坝宽几米,两旁载满了杨柳与鲜花。简直就是后世街道的构建呀。
在南国温暖的气候下,树青花鲜;人在其上,看海涛拍岸,打在水泥阶梯上,粉碎的水珠飘得到处都是,着白光,亮眼极了;这重气氛,这种新奇坚固的水泥,这种美,简直令人赞叹了!
水泥成品的效果,第一次在宋人面前展现其魅力,一时间在南边造成了轰动。
而到了八月,沈欢在海州的做法,也详细地进入了京城诸君的法眼!
今天的一万八千字任务完成!好累,脖子都累了,这是现在的感受。以后要冲月勤,看来要坚持每日更新了,就是不够,第二天补一点也就行了。现在一次补一万多,又没存稿,真不是我这种懒人能做的。恩,请大家继续支持。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