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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用袖子替黄衫少年抹了眼泪说道:“这些事情等下让你父亲和你说。”顿了一顿回头对凌未风道:“前昨两晚有几个清宫卫士竟自寻到我们石屋第一晚我和他父亲的徒弟合力驱退。第二晚他们又来竹君一个不小心给他们用甩手箭伤了左臂幸好只是轻伤。哦忘记告诉你竹君就是他的妹妹。”冒浣莲道:“我认得令媛她长得很美。”老婆婆拍拍脑袋说道:“我老糊涂了刚才姑娘谈起当日之事我就该想到。当日我虽然不在剑阁但听竹君说起有一位儒冠老者和一位少女当晚投宿拔刀助战把那几个卫士杀死那少女想必就是姑娘了!”冒浣莲点了点头说道:“那儒冠老者是我的伯父傅青主。”老婆婆诧然道:“啊原来是当今国手傅老先生江湖上群豪敬仰的‘大极剑’傅青主当晚若不是你们他的养父说不定要受许多凌辱才能死去。”
一行人边走边说惕火已越来越现。猛然间老婆婆飞身一掠说道:“贼子果然又来了!”凌未风紧跟着转过一个乱石斜坡耳边已听见叱咤之声放眼看去只见一个魁悟的黑影和两个卫士斗得非常吃力凌未风大喝一声两枝神芒抢在老妇人的金环之前飞射出去前面两声惨叫一个卫士拔步飞逃老婆婆金环出手已自打他不着。
老婆婆当先奔到只见一个卫士尸横地下想是被神芒打死的那魁梧汉子一把拉住老婆婆说道:“师娘赶快回去看看师父。”
众人随着那魁梧汉子走进石屋只贝屋当中放着一张床床的周围竖立着个多根柏木桩当着正中的三根柏木桩已连根折断。床上睡着一个红面老人床边有一个少女持剑守卫石屋中还躺着一个清宫卫士的尸体。
老婆婆一进去就问道:“不妨事?”少女道:“哎不妨事爸爸把这个贼子一脚踢死了!”这时黄衫少年也已冲入少女一见惊喜交集!拖着黄衫少年的手大叫“哥哥!”黄衫少年应了一声便隐开她的手旋风般的向床上扑去一把抱着红面老人哭喊道:“爸爸你没有死吗?”
红面老人刚才用力过度小睡养神这时一听叫声倏的张开双眼大声说道:“谁打得死我啊!啊……怎么是你回来了!”他双目放光蓦然跳起跌坐床上昏迷过去。老婆婆大惊失色冒浣莲已枪在前头张眼一瞧将脉一抚朗声说道:“伯母他很快就会醒来你们不要哭喊他这是过于激动所致并不碍事。”
那持剑少女这时已放好宝剑拉着冒浣莲的手谢道:“姐姐还记得我吗?多谢你两次援救我们。”冒浣莲道:“客气话不必多说了看样子老伯是半身不遂刚才又曾与敌人激斗是吗?”少女指一指地上的尸体说道:“也没有怎样激斗这个贼人向他扑去。在柏木桩前阻了一阻我的爸爸手肘支床扑地腾起一脚一连扫断了三根柏木桩贼人也给震倒地上死了。”凌未风心中暗道:“这老人的下盘武功真高怪不得桂天澜当日伤在他的腿下。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刻红面老人果然悠悠醒转揽着黄衫少年痴痴看着屋中的人屏息呼吸冒浣莲眼角含有晶莹的泪珠。良久良久黄衫少年低声说道:“爸爸你告诉我我的来历吧!”
红面老人面色倏地转苍白招了招手说道:“你妈妈先讲她道漏的地方我再说。”老婆婆颤巍巍地扶着黄衫少年说道:“你的名字叫石仲明……”红面老人忽然抢着道:“应该叫桂仲明。”老婆婆圆睁双眼红面老人道:“我是要他念着他的养父。”老婆婆吁了口气平静下来这才接着说道:“你的爸爸叫石天成他和桂天澜都是你外祖的徒弟。桂天澜是师兄他是师弟你的外租是五十年前的川中大侠叶云荪我是他唯一的女儿。
“你外祖膝下无儿把他们两人都看作儿子一般我和他们同时习武更没有什么避忌。他们两师兄弟十分要好只是天成脾气暴躁天澜却极沉静。我对他们都像兄弟一般但天成直率虽然暴躁却和我更合得来。
过了多年我们三人都长成*人了一天你外祖父悄悄问我:‘妮子你也该有个家了你实在对我说他们两人你喜欢哪一个?”
红面老人听得出神痴望着老婆婆说道:“这段故事我也没有听你说过呢?”老婆婆对黄衫少年继续说道:“你外祖父问我那时我还只像浣莲姑娘那么大一个女孩儿家那里敢说。你外祖父自言自语地道:天澜人很老成我忍不住插口道:就是太老成了年纪轻轻像个老头子啦!他又自言自语道:大成却是火爆爆的性子。我道:就是这一点不妨!你外祖父哈哈大笑说道:他两师兄弟一先一后恰好在这几天都托人向我求亲。我正自决断不下现在行啦!姑娘自己说出来。我羞得急急跑开第二天你外祖父就收了天成的聘礼。”红面老人听到这里咧开口笑了一笑很是高兴!
老婆婆面色却很阴沉叹口气道:“没多久我就和你的爸爸结了婚第二年生下了你龋蝴仲明。日子过得很快活霎眼就是六年桂天澜已二十出头一直没有结婚。我们都住在你外祖父家里仍然像兄弟姐妹一样往来非常要好。你爸爸问他为什么还不结婚他没有说。我有点猜到他的心事却不便说。可是他对我却一直芥蒂都没有更从来没说过半句风言***。
“在我们结婚的时候满洲兵早已入了关内可是我们僻处四川四川还是张献忠的天下我们也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张献忠后来战败他的部下孙可望和李定国仍然占着四川满洲军队忙着收拾中原也没有打来我们就像住在世外桃源一样。到你五岁的时候满清开始攻打四川你爸爸的老家在川南要回去迎接家人到川北去避难。那时我又有两个月身孕当然不能随行。他临走时嘱托天澜大哥照顾我们便放心回家。
“不料他去后还不到半月满清的大军便涌进四川交通断绝百姓流离你外祖暮年惨遭大变满洲军队尚未打到他就死了临死前叫天澜保护我们逃难。
“逃难的日子可惨啦没吃没喝那是常事住宿更是不便有时许多人挤在一处有时露宿荒野天澜又要极力避嫌偏偏我又怀着身孕离不开他那些苫处真是一言难尽。你的妹妹就是在荒野竹丛中产下来的所以叫做竹君。
“满洲军打进四川后连年混战我们逃难两年形销骨瘦到处探访你爸爸的踪迹都没着落后来听得武林同道传言说他已在兵荒马乱之中死去。我们兀是将信将疑。
“逃难的生活越来越苦我携带你们兄妹和天澜同行又极其不便那时天澜和几百个比较壮健的难民聚在一起商量去投张献忠的手下李定国。天澜顾虑我和你们兄妹有些难民就告诉他道:李定国那里设有女营可以收容战士的眷属但也只限于战士的眷属。他们都说道:在逃难中哪管得这许多你们两人不如成了婚吧!”
老婆婆说到这里又看了红面老人一眼红面老人道:“你说下去吧我现在明白了这不是你的锗。”老婆婆叹了口气道:“咱们也是几十岁的人了还有什么忌讳当着儿女的面说个清楚也好。”换了口气继续说道:“当晚天澜问我道:你的意思怎样?我想了好久回答他道:天成音信全无儿女又都年小逃难没吃没喝河山又已残破这日子也真难过。除了投奔李定国恐怕也没有第二条路好走罗!天澜道:本来我视天成和你如同弟妹。在师门学艺时不瞒你说我是对你有心。可是自你们成亲后我早就死了这条心为了怕天成起疑我还处处防微杜渐。可是现在的日子迫得我们非在一起不可。我们江湖儿女又不是孔夫子的门徒你不在乎贞节牌坊我也不在乎寡妇再醮这些礼法我们都不放在心上。妹子我们撒土为香禀告天成贤弟求他谅解吧!
“事已至此形势迫然。我和天澜都愿意结为患难中的伴侣虽在逃难之中我们也不愿草率第二天对难友们一说大家都很高兴。他们挖了许多可食的草根树皮还幸运地打到了两只山猪在小村镇找到了座无人住的砖房给我们做新房有人还用木炭在门上写上两个大喜字。他们说长年都在愁云惨雾趁这个日子欢乐一下吧。等天澜大哥成亲后给我们领头到李定国那里去。
“谁知道事情就有这样巧就在那天晚上我们尚未圆房你的爸爸就回来了!”
红面老人点点头道:“若不是那么巧就不至有以后悲惨的事了我和你妈分开后到川南去接家人在路上就碰到清兵一路提心吊胆专拣小路行走那料到了家乡我的家已成了瓦砾家人全部死了我悲愤之极想投奔义军但又念着妻儿于是又折回头寻访。
“可是那时处处战火地方糜烂我找不到妻儿只好随着流民逃难穿州过府一面觅食一面找你们。
“逃难逃了两年。仍是一点不知道你们的踪迹这一天黄昏我和十多个难友也逃到那个小村镇见另外一帮难民兴高采烈又唱又跳非常奇怪我找着一个人问他说是他们的大哥桂天澜难中成亲。我急忙问新娘子是什么人。他说是带有两个儿女的寡归还听说是川中大侠叶云荪的女儿哩!
“我一听后血液沸腾心头火滚扭转头便跑。我那时痛失家人又经优患不如意事太多本来暴躁的性子新加暴躁了!也不晓得想想别人的处境只恨得才痒痒的自思:我尊天澜如亲哥托妻寄子他竟乘着我妻子在难迫使成婚贼子狠心真不可恕只因我和妻子一向极为恩爱所以一听到此事就把罪过全推在天澜身上。但停下一想不知道妻子变心没有?当晚我不加考虑就夜探他们的洞房。”
红面老人停了一下继续说道:“我还记得那是个月黑风高之夜我满脸擦上煤烟就去夜探他们的洞房提防被认出。心想看他们到底怎样?如果我的妻子是被天澜强迫成婚的我就把这人面兽心的东西杀掉;如果是她自己愿意的我就把他们两个都杀掉。
“我本想过了三更去但入黑之后自己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怎样也忍受不住远远瞧见那群难民贺客6续走出新房之后我就展开夜行术到他们‘新房’外面偷听。
“这一听更把我气得肺都炸了。我的妻子在里面吩咐孩子说:你记得从明天起改叫桂伯伯做爸爸。她的声调一如平常听不出有什么悲苦的感觉。我正想动手忽听得天澜大叫一声有贼我一怒就射进几枝甩手箭我的妻子也一扬手打出了几枚耳环那是她自小练就的独门暗器!”
老婆婆面色苍白接下去道:“那时我们做梦也料不到是你。我的苦楚在两年逃难中什么也挨过了要有眼泪的话泪也流尽了。那时我们以为你已死了就是不死也难以生逢了。天澜对我好极我既愿意嫁他自然该叫孩子唤他做爸爸料不到你突然到来而且不分皂白一扬手就暗器纷飞。我们只道你是坏人因此我才用耳环打你的穴道。”
红面老人凄然一笑说道:“你不必讲了现在我一切都已明白那是我的过错。但那时怒火攻心什么也不知道天澜纵身出来我一照面就给地几记辣招。”
“那料天澜功力比我深厚得多几招一过我就知不是他的对手。那时你也跑了出来助阵我是气愤之极心想:好!你们两人既联成一气今晚我只好忍辱逃跑再在江湖投奔名师练成绝技怎样也得报夺妻夺子之仇!”
“这时天澜避过我几记险招大约已看出是同门家数大声叫道:你是谁?快点说出来以免自误!在他大喝之时你一枚耳环又取我的三里穴还有未走完的贺客打来的石头和射来的箭我闷声不答脱下了身上的黄衫那是你新婚后给我做的我舍不得穿那天晚上特地穿上想气气你的可是你竟看不出来。我脱下黄衫展开铁布衫工夫把石头羽箭纷纷打落但为了避你那几枚耳环缓得一缓竟给两羽箭射伤鲜血染在黄衫上。我把黄衫向天澜兜头一罩大声叫道:有胆的你把我杀了吧!他‘咚’的一声倒在地上。我转过身便跑以后你们怎样闹法我都不知道了。”
老婆婆道:“那时我也听出了你的声音整个都傻在那儿等到清醒时哪里还瞧得见你的影子?我只好把天澜救醒过来。”
老婆婆说到这里大家都感到心头沉重空气都好似凝结起来。冒浣莲轻轻叹口气道:“这都是因为战争!”老婆婆喃喃自语道:“是的谁都没有错错的是战争。是战争拆散了家庭分离了好友引起了误会造成了惨剧。这笔帐要记在满洲鞑子身上!”
老婆婆缓了口气继续说道:“天澜醒来后眼泪直流过了许久才对我说:妹子天成还在人间咱们无论如何也得寻着他让你们家庭团圆。我当然也是这样想可是天成火爆的性子我知道得最清楚这件事情恐怕他至死也不会原谅我们。”
“我们冷静下来之后再从长计议。天澜道:事已至此妹子要委屈你咱们还是做挂名夫妻吧人海茫茫夭成一时难于寻找逃难的日子又实在过不下去何况你还有两个小孩绊着身子也只有先投奔李定国再说罢!就这样我们带领着一群难民投到李定**中我们表面上是夫妻称呼实际上却以兄妹相待。现在我也不怕说出来几十年来我和天澜可都是玉洁冰清没有过半点苟且之事!”
红面老人用袖子揩了揩眼泪说道:“妹子这个我早已知道了!”老婆婆看了他一眼正待问红面老人却不停口地说下去道:“可是那时我却把你们恨透了。我仗着单身一人无牵无挂四处飘流。后来直走到回疆在天山之南遇到了也是万里投荒、隐身漠外的武当名宿卓一航跟他学了九宫神行掌和鸳鸯连环腿两样绝技。当时我为了恨你们誓不再用你父亲传授的功夫。我也自知若论到本门功夫天澜和你都要比我高。”
凌未风这时插了句话道:“卓一航我小时候也见过他是师父晦明禅师的好友。可惜我到天山没多久他就死啦。”红面老人睁大眼睛看看凌未风“噫”了一声道:“原来你就是晦明禅师的关门徒弟。我飘流到回疆时也听得晦明禅师大名。想跟他学剑可是三上天山他都不肯收我。后来给我磨得太多才叫我另投名师指引我去见卓一航。他老人家现在恐怕已近百岁大寿了。”老婆婆也点点头道:“怪不得你剑法这样厉害!算起来你这小伙子竟跟我们两老是同辈。”凌未风微微一笑连道“不敢!”
红面老人继续说道:“卓一航是晦明禅师的好友武功自然也是顶尖儿的。我学了七年自信两种绝技已得真传。就赶回四川寻找你们报仇这时四川早已被清军平定只有李闯王的残部还占在川滇边区。大劫之后面目全非;亲戚故旧半登鬼域我怎样也找不到你们也无从打听。后来辗转寻访偶然听武林名手说起剑阁绝顶隐有高人我猜是天澜这才两番到来寻仇打斗!”
老婆婆道:“我们投奔了李定国后不久便得到重用。天澜成了李定国的心腹爱将我也帮着管理寨营事务本来高级将领是可以和家属同住的但我们却自愿分开。李定国有一天问及天澜把全部事情都告诉了他李定国慨然说道:我必定帮你的忙要令你们兄弟和好夫妻重圆。他也真够义气在军务繁忙中还派人到处查访天成的下落谁知大成竟是到了回疆呢!”
“那件黄衫那件我新婚后亲手所做给天成的杏黄衫子我把它珍藏起来。衫上还染有天成的几点鲜血我要把它留给仲明。仲明从小至大我给他做的衣服也都是黄色的军中叫他做黄衫儿。有人奇怪问我为什么总是做黄衫给孩子穿?我只是苦笑不答。这原因我一直没有对仲明说过我誓要等他们父子见面后才告诉他知道天可怜见今天他们父子到底是见着面了!”
黄衫少年听到这里泪流满面低低唤了一声“妈妈”老婆婆用手轻轻抚摸他的头继续说道:“李定国初时占据川黔力抗清兵声势也很浩大可惜夕阳虽好已近黄昏清军平定中原之后兴兵三路大举来攻洪承畴、吴三桂等大汉奸都是满军的前驱而张献忠余部的另一股主师孙可望忽然在阵前叛变投降了满清。李定国一路败退直给退到缅甸在孟腊吐血而亡。临死前他在病榻上交代军务之后将一封信交给天澜说道:若你他日见着天成将这封信交给他看吧!天成既是武林名家弟子他不相信你也该相信我!李定国是一军主帅英风侠气当时真可说是万流景仰。他的话一言九鼎真难得他在临死时还没有忘记天澜的事!”
“李定国死后我们从缅甸回来那时川省义军已全部瓦解。天澜叫我与他同到剑阁隐居。他说他以前曾奉李定国之命到过剑阁几次那里果木野兽很多可以不愁生活。至于他以前去剑阁做什么他没有说我也没有问。”
红面老人接下去道:“我探出他们在剑阁隐居之后就攀登栈道去寻找他们那时我也收了一个徒弟名唤于中功夫也还过得去。我带他到剑阁叫他在谷底等我我是准备若万一不敌埋骨荒山也得有个人料理。
“我半夜到来大出天澜意料之外。他要向我解释可是我二十年来忍辱负重积忿极深哪里肯听他的话一见面就用九宫神行掌的绝招打他他被迫招架。我自以为学成绝技胜券可操不料他的功夫也没搁下不但本门的大力鹰爪功已练得炉火纯青而且学成了武林中的绝技‘绵掌’比我的九宫神行掌还要厉害!他与我过招时一味退让可是我却以为他内疚于心所以才会如此更是气愤越紧迫准备与他同归于尽。我们越打越急他一路退让我一路进逼看看把他挤到悬崖之边忽然有人大叫天成我凝眸一看正是我的妻子和一个黄衫少年来啦!我情知这少年一定是我的儿子他自小与我分离我也不知他长得怎样不禁呆了下来迎上前去看他。不料他手一抖出三枚金环他的暗器功夫已全得母亲所授劲道更是比他的母亲还要厉害!天澜跃起一拍替我打落一枚我失魂落魄不知躲避其他两枚全都结结实实地打中了我我闭了穴道挺住还是十分疼痛!那时我悲愤之极自思妻不以我为夫子不以我为父还合力谋我我还在此做甚?一扭身就向悬崖跃下!耳边只听得我的妻子大声喊叫和儿子的哭声!”
红面老人讲述至此话语一停低低喘息。她的徒弟天中托了一盘果子过来。并倒了一杯山茶递过去道:“师父你吃点东西!”红面老人低低说道:“好徒弟师父也亏了你大家都吃点东西吧!”
过了一阵于中接着说道:“我奉师之命在下面接应师父事先也没告诉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说所找的是他平生唯一的强仇大敌我在下面遥听师父在上面呼喝之声一颗心卜卜地跳个不休没多久忽见师父从上面滚下我急忙上去接着幸好师父受伤不重他一起来就挥手叫我快走星夜离开了剑阁。我问他他什么都不说只是要我和他一道苦学绝技!”
老婆婆呷了口山茶接下去道:“那晚我和竹君同睡半夜醒来忽听外面似有打斗之声我本意是要死时才告诉孩子的因为我不愿孩子纯真的心灵蒙上阴影。所以他一直不知你是他的父亲。他一出手天澜就大叫:这人是你的爸爸可是已经迟啦!”
黄衫少年道:“我在剑阁长大也觉得父亲神情有点奇怪他们虽很和睦可是晚上我跟父亲妹妹跟母亲十余年来如一日日常相处他们也都客客气气和我小时在军中所见叔叔婶婶大不相同可是我也绝未料到里头有这样复杂的情节那晚养父和妈妈流着泪将事情告诉我俨如晴天起了霹雳我也不知道该恨谁才好我只能恨我自己!我迷迷茫茫手提双剑飞奔下山养父在我背后叹了口气也不拦我。下山之后我什么也不想也不知从那里找寻我真正的父亲只是白天黑夜无时不刻都好像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叫道:你杀死了你的父亲啦!我再也忍受不了一天晚上我在荒野到处乱跑自己折磨自己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没多久就昏倒在原野上!”
说到这里忽听得外面有微微声响老婆婆一指凌未风未待开言凌未风青钢剑已嗖的出手轻轻一掠似大雁穿出屋外。老婆婆道:“这声响未必是人但有防备总好点。有凌大侠在此巡视我们可不必再怕小贼来骚扰了!”
黄衫少年继续说道:“我在雪地上昏迷了也不知多少时候!后来才给五龙帮的贼人救醒。以后就迷失了记忆连自己的名字和来历都忘记了。”
冒浣莲道:“以后的事情我替你说吧。”她将遇见黄衫少年和怎样医治她的经过一一告诉给老婆婆和红面老人老婆婆又悲又喜拉着她的手轻轻说道:“浣莲姑娘我真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你才好!”
红面老人也定晴看着冒浣莲又啜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姑娘我记起你来了你就是那日在剑阁观战的人。听竹君讲你还帮了我们大忙哩!”
“你在剑阁那夜是我第二次来找天澜算帐。事情也真有这样巧竹君长大了也像她的哥哥一样用暗器伤了我。而我为了救她又抱着清宫卫士江湖以前闻名的巨盗‘八臂哪咤’焦霸同堕深谷我虽然把他杀死但他也把我弄成残废。”
竹君一手轻掠头一手拉着冒浣莲的手道:“我当晚急痛攻心自悬崖跃下幸好我在深山长大长期与猿猴为伍虽不敢说轻功绝顶但身手也还灵活我翻翻滚滚直下深谷现了爸爸已给于中师兄救醒我就过去见他。那时他虽然伤重见了我还是高兴得很拉着我问长问短。我告诉他二十年来我都是和妈妈睡在一起妈妈怪疼我的。他听了喃喃道:“那么难道他们只是挂名夫妇?我也听不懂他说的意思。”
老婆婆暗暗点心道:“怪不得他刚才说早已知道。”红面老人尴尬一笑接着说道:“过了几天仲明的妈妈回来了那时我因为伤重不能动弹于中和竹君只好在谷中服侍我。她到了之后才合力造起这间石屋。
“我们大妻重逢恍如隔世。她一路在我病塌边含泪诉说我明白了一切火气也都消啦!过后她还怕我不相信拿出了一封信来。这封信是李定国临死前留给天澜师兄叫他交给我的。这封信写得非常恳切他以一军主帅身份担保天澜不是坏人。并证实天澜和她只是对挂名夫妻。
红面老人说至此处伸出手抚着黄衫少年的头道:“要不是我还想着见你一面那时我就直想了此残生!天澜师兄对我恩深义重我却迫死了他!我实在不是人!儿啊!我要你今后改姓桂就是为了报答他。你将来结婚生子第一个算是桂天澜的承继桂家香火。第二个才算是我的孙子承继石家香火。儿啊!你要一世记着你养父对你的恩德!”
红面老人石天成与桂天澜之间的思恩怨怨至此大白众人均不禁黯然神伤烯嘘叹息!老婆婆忽然一手取过黄衫少年背上的行囊解开一抖抖出几件黄衫。红面老人叹道:“儿啊!这几年难为你了亏你还能体谅你妈的苦心虽然失了记忆黄衫服饰还是未改。”老婆婆闷声不响忽然拣出一件杏黄衫子递过去道:“大成你看看这件黄衫可不就是当年我给你做的那件上面还沾着你几点血迹!”红面老人接过一看流下泪来。老婆婆道:“我们一直珍藏着这件衫在仲明十八岁那年才交给他保存我们告诉他这是一件家传信物将来凭这件衣服可以找到一个失散了的亲人。他当时很是疑惑也曾问我要告诉他还未到时候不必多问。这个孩子很听话果然珍藏起来你看他流浪了这么多年还是藏得好好的!”
红面老人把黄衫展开二十年的的往事在泪光中摇晃一时只觉万箭穿心!这件黄衫现在已经陈旧不堪了可是在他眼中还像当年妻子新缝好交给他的样子。他忽然吩咐黄衫少年把一技点着的松枝拿来。荒谷无灯石室中点着一扎松枝照明。黄衫少年如言取过一枝燃着的松枝红面老人将黄衫在火上一罩顿时燃烧起来说道:“今日一家团圆这不祥之物再不要保存它了!”
突然黄衫少年叫道:“你们看那是什么?”众人定睛看时只见那件燃烧着的黄衫忽然在火光中现出一幅图画图中现出一道瀑布在瀑布的尽头水像珍珠帘子一伸挂在一个山洞前面山洞石门紧闭火光中还现出七个大字“左三右四中十二。”众人诧异非常都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黄衫燃烧得非常迅霎忽之后化为灰烬冒浣莲将画默记心中准备他日重绘。
红面老人莫明所以问道:“这是怎么搞的?”冒浣莲道:“我听傅伯伯说过有一种野草烧成灰后和水调匀用来写字字迹不显但一经焚化就露出来。有一些秘密的帮会曾利用过这种野草制成隐形墨水来传达极秘密的信件。可是这种草很难找用法也很少人知道。”
红面老人道:“上面的字我认得是天澜师哥的可是他这幅图却是什么意思?”老婆婆也诧异道:“我也未听他说过。他自从到剑阁隐居之后越沉默常常整天都难得说一句话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画的!”
不说众人在屋内乱猜且说凌未风受老婆婆之托仗剑在外面巡视。山谷中幽泉鸣咽萤火隐现他想屋中人悲惨的遭遇又联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禁悲从中来无可断绝。正思想间忽见远处有两条黑影飞驰而来。
凌未风心中暗道:“这两人想必就是老婆婆听说的贼人且看看他们的行径。”身子一伏隐在草莽之中。这两人身法好快霎忽到了面前只听得其中一人说道:“闻说桂老头儿躲在剑阁!何以找不着他只见一间残破的茅屋?”另一人道:“等韩大哥来就有办法了就是怕他不来。说话之间两人已离开凌未风四五丈地。凌未风暗暗搓着一小块泥土团成小小的泥丸双指一弹正正打在后面那人的肩上那人蓦然惊起游目四顾杳无人迹。这时恰值一阵风吹过旁边一裸大树飘下几片树叶。那人也是内家高手起初以为是树上落下的泥土继而一想是树上落下的自己不会感到一阵酸痛。他拍拍前面的人道:“并肩子站着有线上的朋友来了!”前面那人回头说道:“陶大哥你见了什么啊!”被唤做陶大哥的闷声不响一掖衣襟飞掠上树正待瞧望忽然足踏的那根树枝又是喀嚓一声开根折断。幸而他的轻身功夫很俊一个“细胸巧翻云”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兀是张目四顾凌未风不禁笑出声来。
这两人回声骂道:“是线上的朋友请出来指教个三招两式鬼鬼祟祟暗中捉弄算什么英雄?”凌未风笑着站了起来说道:“我就在这里啊!谁叫你们看不见?”
这两人一个名叫八方刀张元振一个名叫黑煞神陶宏都是陕西的独脚大盗论功夫倒不是庸手只是轻功暗器之术却逊于凌未风这番被凌未风暗中考较都很生气一左一右猛向凌未风扑来!
凌未风单掌护胸凝身不动左面的张元振一拳打到他才突地沉掌横截张元振微吃一惊一记“手挥琵琶”将凌未风的横劲化开。陶宏在右面骈指如朝旋身扑进伸指便点凌未风的“涌泉穴”。
凌未风侧身闪过反手一点也向陶宏腰间的“敬凯穴”点来口中笑道:“你这厮也会点穴?”凌未风出手如电陶宏含胸吸腹虽未给真个点中衣裳已给凌未风戳了一个小洞趁势双指一钩撕开了一大片。
陶宏往旁疾道喝道:“你是什么人?”凌未风道:“你又是什么人?”张元振这时已看清楚凌未风险上的刀疤吃了一惊叫道:“你是不是名唤天山神芒的凌未风?”凌未风傲然说道:“你也知道我的名字?”张元振道:“你在西北混得好好的何苦来趟这趟浑水?”凌未风听不懂他的话意喝道:“什么叫做浑水?天下人管天下事你们敢来欺负残废老人我可不能不管!”
陶宏急忙抱拳说道:“凌大侠你是说桂天澜残废了?我们不是他的仇人他在哪里?烦你引见引见。”
凌未风未及答话远处又有三人飞奔而来凌未风一看全是上了五十岁的老汉。张元振、陶宏二人作了个罗圈揖说道:“罗当家、达士司和卢舵主都来啦。咱们合字的朋友一瓢水大家喝啦!”凌未风一听便知是绿林的切口绿林中人在抢劫一票财物时苦碰到另一帮的也来拦截如不想火拼就得答应“见者有份”大家分赃。“合字”是指“同道中人”“一瓢水”是指“财货”。凌未风十分诧异这些人到荒谷中做什么“买卖?”
张元振指着凌未风道:“这位是西北游侠天山神芒凌未风。”那三人漫不经意地点了点头张元振又对凌未风一一介绍道:“这们是在川北眉山安窖立柜的罗当家罗达这位是石砥土司达三公;这位是青阳帮的舵主卢大楞子。”凌未风一听知道这三人都是四川响当当的角色自己在西北名头虽大却从未到过四川怪不得他们听了自己名字也只等闲视之。但却不知何以一夜之间竟有这么多位绿林高手到此而且其中还有一位以钢筋铁骨闻名武林的外家高手达土司!
当下张元振又道:“这位凌大侠是桂老头儿的朋友他说桂老头儿残废啦我们想请他引见。”后来三人齐声道好。凌未风本想将桂天澜已死之事告知随后一想却又忍住。心想他们既自称是桂天澜的朋友且先带他们见石老太太再说。
且说红面老人和老婆婆等正在猜测桂天澜遗下的怪图。忽闻外面人声脚步声响成一片老婆婆拔剑说道:“难道有什么贼子到来连凌未风也挡不住?”她迎出屋外只见凌未风一马当前。高声叫道:“石老太太有几位朋友要来看你他们说是桂天澜前辈熟识的!”
张元振和达土司听凌未风口叫“石老太太”都觉诧异他们唱了一个肥喏说道:“桂老嫂子还记得我们吗?天澜兄在这里吗?”老婆婆面色一沉随即说道:“桂天澜已给清宫卫士害死啦你们来迟一步了我的当家方天成倒在这屋子内只是他现在已是废人可不敢请老朋友们进去!”说罢横剑在门口一站。
张元振和达土司都是桂天澜和她在李定**中之时所认识的人。张元振是一股山匪头领当时也听李定国的号令达土司则曾有一次借路给李军通过那次接洽惜路的人正是桂天澜那时她还是桂天澜的挂名妻子。
张元振和达土司听老婆婆这样一说全都怔着!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老婆婆另有一位“当家”只疑她是说谎只是见她横剑挡在门前又不敢贸然动手。要知道这老婆婆当年是李定**中第一女杰五禽剑法驰誉川中。达土司还不怎样张元振已是有点心怯。正迟疑间忽见远方又是一簇簇人影。
众人正凝视间忽听得青阳帮舵主卢人楞子道:“是石老嫂子吗?我叫卢大楞子当年曾受过令尊的恩典也曾叨扰过贤伉俪的一席酒石大哥若在此处理当容小弟进去拜见。”卢大楞子是峨嵋派的俗家弟子少年时酗酒使气得罪过两个极厉害的江湖人物幸得石大娘的父亲川中大侠叶云荪出头化解才告无事。经此一来他的气质也改变了许多因此对叶云荪很有好感。后来石大成结婚时他也来作贺。自吃了那顿喜酒之后一别三十余年石大娘和桂天澜的事情他就全不晓得了。
老婆婆重睁双眸仍是横剑当门瞧着卢大楞子道:“谢谢这位朋友好意只是我们当家的已被清宫卫士弄成废人昨晚他们还曾到荒谷搜查打伤了我的女儿我们当家的正等待这班鹰犬再来可不愿连累朋友。”卢大楞子气冲冲道:“有这等的事?”
说话之间远处的那簇人影已到了石屋之前。老婆婆厉笑一声道:“你看这不是卫士老爷们来了!”卢大楞子扭头一看果然是五个穿着一色青衣服饰的卫士散了开来采取包围之势。
卢大楞子道:“我给你打他们!”身形方起却给眉山寨主罗达拉着道:“卢大哥且慢咱们别忙犯这趟浑水!”
这五个卫士中有三个是大内高手为的叫王刚曾以金刚散手名震武林另外两人一叫申天虎一叫申天豹是两兄弟以沧州洪四把子真传的吴钩剑法称为武林一绝。又另外两人则是川陕总督府的卫士一叫洪涛一叫焦直以前也是川中绿林人物后来川陕总督网罗了去的。这两人此来是给王刚他们带路。
洪涛、焦直和罗寨主、达士司、张元振等都是相识知道他们的武功不凡当下对王刚说了一声随即打招呼道:“咱们奉命捉拿钦犯石大成其余不相干的人都没事。朋友们借个路!”
卢大楞子暴声喝道:“这不成!”罗达却道:“大哥别人正点子还没开腔呢你急什么?”罗达、张元振、陶宏、达土司等虽则是绿林人物雄霸一方可却只是普通的绿林道与李自成、张献忠不可同日而语。他们只是啸聚山林但求立足而已因此与官兵素来河水不犯井水有时还互相孝敬各保平安。若要他们与大内卫士作对包庇钦犯他们可不大愿意而且他们与桂天澜、石天成也没什么过命的交情。
老婆婆抱剑当胸向卢大楞子一揖说道:“我老婆子多谢这位热心的朋友可也不敢叫好朋友为难我虽年老还不含糊我接下来好了朋友们请闪开!我要会一会这些皇帝老贼的狗爪子?”
老婆婆一展剑锋飞身欲出。凌未风抢先一步拦在前头高声叫道:“老大娘这几个兔崽子留给我吧我有许久没有吃兔子肉了你若手痒我就留两个给你!”说罢足尖一点俨如巨鸟飞腾掠起一阵风声单身落在五个卫士的前面。老婆婆哈哈笑道:“好我让你你有胃口就全吃掉好了!”
凌未风单足点地身子一旋对蓄势待的五个卫士环扫一眼冷然话道:“这里的事情主人交托给我了你们冲着我来吧!”洪涛面向群豪高声说道:“你又不是正点凭什么要替人挑大梁?朋友咱们河水不犯井水各管各的啊。青山常在绿水长流哪里不套个交情我们认你是个朋友奸人!”
凌未风说话十分冲撞你道何以洪涛对他如此客气?原来刚才卢大楞子那么一嚷而洪涛又认得罗达、达土司等和他一路。只恐凌未风一出手这些人会帮他。这几个人全是绿林高手凌未风他虽不识便只看他亮出的这手轻身功夫就非同小可自己这边五个人如只对付石天成夫妇加上他的女儿和徒弟那是绰有余裕。但若群豪联起来合斗可就讨不了好去。因此他虽闷着一肚子气还是不能不套交情说好话。他只道凌未风也是像罗达一样乃是绿林人物可以利用的。
那料他不说犹可一说之后凌未风猛然喝道:“放屁谁是你的朋友!”他见洪涛望着群豪亢命说道:“你们只冲着我一个人来好了!”说罢转过面对罗达等人说道:“各位朋友若看得起我请不要助拳免得他们说我们以众凌寡。”
这时黑夜渐逝曙色初开晨光曝微中大内卫土的领王刚看清楚了凌未风面容忽然跨前一步阴侧侧地道:“你这厮是不是凌未风?”凌未风傲然说道:“是又怎样?”王刚怪笑几声向众卫士招手道:“你们看清楚了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天山神芒凌未风夜闹五台山抢走舍利子全有他的份凌未风别人怕你我们可不怕你你乖乖地跟我们走吧!”
原来楚昭南在云岗逃脱之后回京报告清廷把凌未风绘图造像分各地列为头等钦犯。比较起来他比石天成夫妇更为重要清廷更欲得而甘心。王刚诸人无意之中碰着了他又惊又喜。王刚自恃金刚散手平生无敌他本想钻营禁卫军统领的地位不料楚昭南回京后康熙却把这位置给了楚昭南连副统领张承斌都升不上去。王刚大为不服早就想找机会斗斗凌未风间接煞住楚昭南的气焰。
凌未风冷笑一声青钢剑拔在手中剑尖一指正待话猛听得背后有人高声喝道:“凌大哥留下我的一份!”屋中一人手提双剑旋风似的飞奔出来此人正是黄衫少年桂仲明。
凌未风将剑抛起接下嘻嘻笑道:“他是石老前辈的公子他可就是你们要找的点子之一他这一来我可不好意思独吞了。”
王刚板着面孔冷冷说道:“你们既然替石老儿出头接着那就划出道儿来吧你两人若输了又怎样?”
桂仲明说道:“我若输了全家让你们拿去!”凌未风笑道接道:“连我也算在内。”卢大楞子在旁插口道:“这不公平还没有说他们输了又怎样?”凌未风道:“这可不必说了反正他们逃不出去。”
王刚怒道:“好小子你们有多大本事敢如此目中无人?咱家不惯耍嘴外面见真章去!”洪涛叫道:“且慢我们虽说是捉拿钦犯大家可都是武林中人我要请在场的罗大哥、达土司等做个证人这规章可是他们自己定的免得各位大哥说我们以强欺弱以大压小。”洪涛终是顾忌在场的达士司诸人恐怕他们会帮凌未风因此拿话先压着他们既然他们做证人他们当然就不能出手。
卢大楞子哼了一声罗达抢着说道:“这个自然我们也想开开眼界!”凌未风抱剑一揖说道:“承各位看得起我两边都不助拳那好极了!石老大娘你也不必来了。”老婆婆仍是横剑当门高声说道:“我来什么?我老婆子信不过你还肯把全家大小付在你的身上?你们要打可就快打要离开远一点打我当家的养病不许你们在这里嘈吵!”
凌未风哈哈笑道:“你们听见没有?老大娘不许我们在这里打外面山谷宽阔咱们外面打去。”王刚把手一挥五个卫士同时向外面谷中盆地跑去。申天虎悄悄问道:“他们会不会逃跑敢不敢跟来?”王刚道:“那不会。”申天豹回头一望道:“王大哥这可说不定他们现在还未起步呢!”
二申陡的凝步正待喝骂激将猛然间只见两条黑影快如闪电直扑过来还未看清已觉衣襟带风之声拂面而过。王刚身形骤起疾如飞鸟往前便追申家兄弟也猛的醒起急忙飞跑。
二申转过山坳刚到盘地只见那两条黑影已站在当中凌未风单剑平胸桂仲明双剑交错冷冷笑道:“卫士老爷们这几步路你们都走得这样慢!”二申又惊又恼知道这是敌人故意较量他们。心里骂道:“你们别狂轻身功夫算得什么?等会叫你尝尝咱们的吴钩剑法的滋味!”
过了一会罗达等人也己到齐其中还多出一位红衣少女一对秋水盈盈的眼睛注视着黄衫少年桂仲明。
这红衣少女正是冒浣莲她腰悬宝剑手里还握着一把夺命神砂她本意是想出未助阵但一跨出门老婆婆就告诉她如非敌人伤害她千万不能出手免得损了凌未风的名头因此她也杂在群豪之中两眼紧紧盯着桂仲明。王刚突见多出一个少女又见她这副神情不觉瞧了她好几眼。
这时朝日初升晓霞映照幽谷中的螟岩怪石豁然显露群豪和冒浣莲箕踞作壁上观在凹凸不平的山谷盆地中则两阵对圆刽拔弩张。正是:荒山剑气冲牛斗万木无声待雨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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