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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吃醋郁闷的顾轻寒,看到段鸿羽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一把将他拉到自己怀里,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以后不懂的可以问我,或者问楚逸,上官身子不好,别去打扰他,知道吗?”
段鸿羽捂住被亲的额头嘿嘿傻笑,脑中开始幻想起顾轻寒知道他怀孕后,对他千般万般的照顾宠爱,甚至封他为凤后,到时候狠狠的将卫小人,跟上官病殃子踩在脚下。
瞧段鸿羽这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打小心眼了,上前一步,捡起段鸿羽刚刚看的医书,就欲翻开来看,段鸿羽骤然回神,连忙一把将书抢过来,藏在背后,脸色一红,有些心虚的后退,支支吾吾的道,“这本书,你们,你们不能看,里面有,有,有我做,做,做的记,记号。”
记号?是怕狗爬的字让人看到吧。
众人心照不宣的闭口不语,省得他到时候尴尬。
“咳咳……咳咳……”无名掩着嘴,低低的咳嗽起来,脸色一阵苍白。
顾轻寒等人齐齐将目光望过去,担忧的看着他的单薄的身体。顾轻寒从旁边拿了一件狐裘,帮无名套上,又帮他系了系领口,轻声道,“你身子不好,去躺一下吧,到下一个城镇还挺远的。”
无名点了点头,依言躺到床上,顾轻寒轻轻帮他盖了被子,安抚着他睡觉。
段鸿羽恨恨的咬着嘴巴,心里极度不是滋味。哪来的瘸腿的,半路杀出来,抢她妻主的宠爱,若是这个瘸腿的不来,现在躺在床上的,被呵护备至的应该是他才对。
望了望马车里的人,不禁懊恼,都是一车什么样的人啊,一个人瘸腿,一个病殃子,一个挺着肚子的,还有一个不懂争取宠爱,只知道看医书的蠢蛋,跟她们这些人在一起,简直就掉了他英名神武的名声。
看到路逸轩悠哉游哉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由恨恨的伸起一腿,朝着他的脚上狠狠踹了下去,丫的,看什么看,要看就出去外面看去。
谁知,路逸轩动作利落,就在即将踹到路逸轩的时候,也不知他怎么动作的,嗖的一下,腿脚就伸到了另一边,而他因为踹得太狠,收不住力,直接踹到了桌角上,疼得他捂着脚,痛苦哀嚎着,眼泪刷刷刷的往下掉。
“疼啊,疼死我了,我的脚要断了,路逸轩谋财害命啦,疼死我啦,救命啊。”
楚逸与顾轻寒同时上前扶住他,一撩开他的腿,却见他白皙的脚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乌黑淤青一片。
楚逸连忙拿一些外伤药,涂在他的患处,轻轻帮他揉了一下。
仅仅轻轻碰了一下,段鸿羽鬼哭狼嚎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疼,疼死我啦,你是不是故意想整我啊。”一边狼嚎着,一边重重的朝着楚逸的脑袋敲了下去,谁知楚逸刚好转身去拿药,段鸿羽敲了个空,力气又收不回来,重重的敲在桌子上,疼得他呲牙咧嘴,揪着顾轻寒的衣服,痛声哭泣,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在她身上。
顾轻寒仰天翻了翻白眼,自作孽,不可活,怪谁。
路逸轩拿起面前的一本书,挡住半边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冰镇位于流国的边缘,只要再过一个城镇,就到了裴国交界处。
虽然是流国的边缘小镇,这里却不比姑苏城差多少,往来行人穿梭不停,吆喝叫卖,到处一片繁华热闹。
虽然热闹,这里却龙蛇混杂,经常因为某一件小事而起纷争,生死相搏。
这里龙蛇混杂是因为,往来冰镇的,不止流国人,其中还有许多卫国人,裴国人,冰镇贯通三国,一条直达裴国,一条直达卫国,另一条直走,则到了流国的帝都。
即便裴国人想去卫国,也得经过冰镇。三国的往来贸易第一站,更是冰镇。故此,冰镇虽处边缘分,却比其它城镇要热闹繁华的多。
虽是严冬,但冰镇的冰湖船舶依旧穿梭不停,远远望去,可以看到一艘艘的画舫船泊,在冰湖上缓缓前进。
这些画舫行船,有些是为了观赏冰湖的景色,有些是从别的地方行驶而来,有些则正要出发去别的地方。
而此时,其中有一艘画舫里传出一阵悠扬的琴声音,吸引了岸边众人的注意,不止岸边的众人,可以说连带着冰湖上的船泊都停止了前进,静静的聆听琴声。
这道琴声,带着平和,带着淡然,带着思念,透过画舫,透过冰湖,透过众人的思绪,让众人忍不住稳了一下身子,静静的倾听这如丝如画的琴声。
那琴声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又像塞外悠远的天空,沉淀着清澈的光,琴声里带着向往,向往那塞北飞雪,江南酥雨,大河浪涛,小溪涓流,黄钟大吕,洞萧牧歌……
那琴声,美得让人如痴如醉,忍不住跟着琴声音的画境而起起伏伏。
直到琴声停止,众人依旧没有回过神来。
许久了,众人才恍如做了一个美梦,梦里环游天下,感受着青山绿水,塞北江南,梦里的一切又是那么美好,仿佛所有的幸福即将到来。可又害怕那即将得到的幸福,忐忑,不安,担忧,害怕,患得患失……
但无一例外的是,这曲琴音,绝对是他们听过最好听的声音,让她们忍不住想看看这个弹琴的人,该是多么的绝色如仙。
视线,全部固定在一艘精致小巧,却又低调奢华的画舫上,刚刚的琴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画舫飘荡在冰湖上,没有人掌舵,只是任由湖风吹着画舫。
虽然没有人掌舵,但众人对这艘画舫,却更加好奇,纷纷猜测画舫里面的坐着的是谁?又是谁在弹琴。
外面的人都在围观这艘画舫,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甚至有人直接下起赌注,赌起这艘画舫里弹琴的是否是天上下凡的美人。
画舫里的人却郁闷不已。
不为其他,只因为段鸿羽晕船,晕得上吐下泻,面色惨白,而上官浩面色也不大好,脑子昏昏沉沉,才会去弹那首曲子来缓缓精神。
顾轻寒第一次听到上官浩弹琴,忍不住狠狠震惊了一把,她原以为卫青阳弹琴是最好听的,没想到上官浩弹琴也这么好听。虽说跟卫青阳比起来差了几分,但也无人可比了。
无名清冷的眸子紧紧盯着桌子上的琴,眼里闪过一抹留恋,似乎很想过去抚摸一把,再弹一曲儿,陪着琴儿说说话,可他却生生压住了,生怕露出破绽。
段鸿羽躺在床上,又吐了一阵,吐得手脚无力,不满的报怨,“轻寒,妻主,路逸轩是故意的,他就是想整我,他明知道我不会坐船,还要我们坐什么船,结果,你看看我,呜呜……我快死了,快晕昏死了。”
路逸轩因为怀孕,不敢喝茶,只是悠闲的喝了杯热水,戏谑的看着一路抱怨嚎叫的段鸿羽,“你不是想减肥吗?刚好,可以减减肥。”
听到路逸轩风清云淡的话,段鸿羽气不打一处来,什么减肥,减肥是这么减的吗?他哪招他惹他了,非得这么整他。
想爬起来揍他一顿,却怎么也爬不起来,四肢虚弱无力,只能扯着顾轻寒的衣角,不断控述,“妻主,你看看他,他就是欺负我嘛,走陆路也可以到的,干嘛非要赶什么时间,走水路,你看看我,都憔悴成什么模样了,万一,万一我再憔悴下去,你嫌弃我了怎么办?我不要坐船,不要走水路。”
顾轻寒正在一边批改着奏折,冷不防被段鸿羽一拉,差点栽倒,合上奏折,无奈的看着段鸿羽,“你想走水路,都没办法走了,已经到冰镇了。”
段鸿羽抬头望去,只见岸边就在不远处,只要再划几下,就可以下画舫了。心里一喜,拽着顾轻寒的衣角,就想下船。
顾轻寒一把将他阻住,“还不到时机,先在船上坐着。”
“为什么啊,船上摇摇晃晃的,多难受,我们还不如到客栈去住,虽然客栈没有皇宫里舒服,但至少不会摇摇晃晃啊。”
一边的楚逸放下手中的药材,摇头有些无奈的道,“大哥,这一路上,你嫌弃这个,嫌弃那个,买这个,买那个,钱都让你花得差不多了,如今,念溪去银庄取钱,她若取不到钱,我们也没有银两住客栈了。”
段鸿羽脚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听到楚逸的话,忍不住一拐一拐的走到楚逸身边,敲了楚逸一个爆栗,“怎么说话的,怎么跟大哥说话的,不懂就不要乱讲,该买的就要买,钱不是万能的,藏着那么多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有毛用啊。”
坐在角落的上官浩,抱着骨灰坛,心里忍不住将段鸿羽鄙视了一把,花那么多银子,买那么多东西,又带不动,又喜新厌旧的,最后不是都扔掉了。再说了。你既然知道银子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月俸都发了,还不肯还他的银两,甚至把他这个月的月俸又抢光了,他现在身无分文的。每次都抢他银子。
楚逸学着顾轻寒的动作,翻了翻白眼,不去搭理他,只是将手上的药材都收了起来,起身,往外面走去,“我出去透透气。”
段鸿羽气得又想跺脚,脚才刚抬起来,疼得他吡牙咧嘴的,又缩了回来。
路逸轩看到楚逸走出画舫,忍不住神秘一笑,冲着顾轻寒眨了眨眼睛,调笑道,“见者有份,一会分一些银两过来。”
无名也将眼神看向顾轻寒,那眼里的意味就是,他也要,见者有份。
顾轻寒翻了翻白眼,好不容易赚一笔银两,还要平分,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上官浩不解的眨着清澈眸子,看看无名,看看路逸轩,又看看顾轻寒,平分?平分什么?
顾轻寒看到上官浩清澈的眸子漾着一股傻气,忍不住爱怜的看着上官浩,男人嘛,就应该像上官这样,即没有他们那般聪明,一眼就猜透她的心思,又不会像段鸿羽那么傻里傻气的。
段鸿羽跳了起来,兴奋的道,“我也要,我也要,见者有份。”
顾轻寒忍不住斜睨了段鸿羽一眼,“你要什么?”
“他们要啥,我就要啥。”
“他们要继续坐船南下裴国,你也要?”
“啊……那我不要了。”段鸿羽讪讪的道。
顾轻寒心里暗骂一声,蠢货。
将目光瞄向路逸轩,以眼神示意,只分脏,不干活,说不过去吧。
路逸轩叹了一口气,有些不情愿的起身。哎,不就是卖卖美色嘛,有啥大不了的,反正他也带着面纱,反正他也嫁人了,他妻主都不在意,也在意啥。
伸手,拿起面纱,熟练的套上,往画舫外面走去,回头,又冲着顾轻寒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你一个大女人,好意思拿自己的夫郎赚钱。
顾轻寒丢了一个无语的目光,女人也要吃饭,也要住宿,也要养家,一个女人养一堆男人,尤其还有一只爱买东西的妖孽,两个孕夫,一个病殃子,她容易吗她。
画舫外面,众人还在议论纷纷,突然,画舫里面走出一个白衣男子,众人身子顿齐齐一震,震惊的看着从画舫里面走出来的白衣男子。
那是怎样一个男子,谪仙出尘,淡雅飘泊,一袭白衣似雪,站在画舫旁边,迎风而立,微风拂过,吹起他额头上的发丝,将他吹得如梦如幻,连带着衣抉,都飘飘飞扬,仿佛梦中仙子。
他的身材修长笔直,惹人遐想,尤其是一条白玉宽边紧身束腰,更将他的身材衬托得玲珑有致,纤和柔细。
男子覆着面纱,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从那淡然谦和的眸子来看,却是那么的令人舒服,忍不住想让人沉沦下去。他就像一朵寒梅,虽然看起来微微冷淡,却时时的在绽放它的馨香。
单单看那份气质,众人就已经沉陷进去了,不需要看他的面容,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个绝对是个人间绝色。
就在她们尽数沉陷,以为此间再无一人,能够比得上他的绝色的时候,画舫里面又走出了一个白衣公子。
乍一看到这个白衣公子,众人瞳孔齐齐又是一震,天啊,今天是走了什么运,可以看到两个绝色美男。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跃着,似乎要蹦跳出来。
只见画舫里面刚出来的这个白衣男子,丝毫不比刚刚那个差,两人各有千秋,对比起来,竟不知谁更胜一筹。
刚走出来的人,跟刚刚那个白衣男子一样,也是一袭白衣似雪。虽然同为白衣,但是衣服的款式却不一样,刚刚那个人是一身紧身束衣,将窈窕的身材尽数展露出来,而现在这个,穿的则比较宽松,里面一拢白衣,外罩淡黄色的披纱,腰上仅用一根淡黄色的玉带松散的系着,玉带与外纱虽是淡黄色的,看起来却偏白,远远看去,竟是一身纯白色的。
他的腰间垂着浅色暖玉,玉佩上刻着精致的图案,脚踏白色靴子,纹着淡淡描边图案。
后面出场的男子,与前面出场的男子体形相差无乎,并肩站在一起,似乎在谈着男儿家的私事,眉眼间,尽是温柔的浅笑。
如果说,刚刚第一个出场男子像一朵雪梅,虽在寒冬,却依旧傲然挺立,于无人的地方绽放馨香。那以,后面出场的这个,则像一朵雪莲花,通体温润儒雅,平和淡然,眉眼漾着一股浅浅的微笑。
两个人,不同的两种气质,却同样让人惊艳。众人傻住了,只知道只怔怔的看着那两道白色的身影。
许久,众人都无法回神,这样的人,看一眼,都是他们赚到了。只怕,看了这一眼后,以后魂牵梦萦的都是那两道背影了吧。
人群主,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下注啦下注啦,现在下注还得及,买一赔十,买一赔啦,要下注的请赶紧下注吧。”
“我来我来,这不明摆着,肯定稳赚的生意吗?丑女与美男,看看那两道如仙的身影,老子就不相信,刚刚那琴声不是他们弹的。”
“就是就是,我也不相信,丑女怎么可能会弹出那么棒的曲子,何况,那两个仙人,又怎和以可能会与丑女呆在一起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赌十两银子。”
“我去,你才赌十两银子,我赌一百两,稳赚不赔的生意,不多投怎么能行,又不是傻子。”
“我也投,我也投。”
“还有我,还有我,我也下注,我把全部家产都投进去。”
人群中沸腾一片,到处都是嘈杂音,下注音,只有少数的人,还在怔怔的看着前方的缓缓驶来的两道身影。
顾轻寒在画舫内,挑开窗子,看了出去,见岸边的人群都在抢着下注,唇角一勾,满意的浅笑。
上官浩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再看一眼勾唇浅笑的顾轻寒,突然明白了什么,看着顾轻寒的目光,不由有些另类。
她一个女人,一个妻主,还是一个帝皇,居然,居然拿自己的夫郎当……然后去赚钱……这样的事,她怎么做得出来?她不怕以后落下不好的名声吗?
段鸿羽也是挑开一道帘子,看到了外面,众人都在抢着下赌,心里一着急,连忙一拐一拐的蹦到顾轻寒身边,拽着她的衣服,就想将她拉起来,也跟着去下注,“轻寒,你看,你快看,他们都在抢着下注,肯定是赚钱的,我们也去下注好不好,你快听,她们说快结束了,买一赔十,赔十啊,我们赶紧去下注吧。”
顾轻寒甩开他的手,下什么注,有毛病啊,这本来就是她设的一个局,自己还往自己的局中套去啊,笨不笨啊他。
“是谁上次说,再赌的话,就剁手的。”顾轻寒淡淡的飘下一句。
段鸿羽一惊,捂着嘴巴,哭丧着脸看着顾轻寒,“这次是必赢的,我们赶紧下注啊,刚刚弹琴的是上官浩,他又不是丑女,我们只要下注就会赢的。”
顾轻寒翻了翻白眼,懒得理他,继续看向外面古公公与念溪乔装打扮成庄家的模样在那里吆喝叫卖。
段鸿羽见顾轻寒都不理他,撇撇嘴,一拐一拐的蹦到上官浩身边,很是友好的坐在上官浩身边,并亲密的拉着他的胳膊,神神秘秘的讨好道,“病殃子,你想不想要银两。”
上官浩戒备的看着段鸿羽,生怕他又掐他的大腿,或是又偷袭他,连忙往边上挪了挪。
上官浩每挪一步,段鸿羽了就靠近一步,直到将上官浩逼到角落,无处可去,才停止下来。
“病殃子,难道你不想要银两,不想买点东西送给你父皇母后?”段鸿羽几乎咬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
上官浩一怔,他当然想要身上有些银两,可以买些东西送给亲人,这么多年没有回国,总不好空手回去,若是空手回去,或许,他们会以为他在流国过得很差……
脑袋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看到上官浩点头,段鸿羽心里一喜,连忙接着怂恿道,“病殃子,你也看到了,买一赔十啊,赔十啊,你知道十倍是多少吗?我们押一百两,就可以赚一千两啊,整整一千两啊。只要我们押了,就有银子给你父皇母后买东西,只要我们押了,就不用再愁银子的事了,只要我们押了,就不用再烦恼要买东西,而没银子的苦恼了……怎么样,押不押。”
上官浩迟疑。他是想下注,不过是跟着段鸿羽反着下。
段鸿羽不奈烦的拍了拍他的手,“哎呀,你犹豫什么,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啊。”
上官浩有些委屈的看着段鸿羽,“可是,你把我的银两全抢光了,连刚发的月奉都抢了……嗯……”
段鸿羽连忙捂住他的嘴巴,小心的看着顾轻寒,生怕顾轻寒听到他们说的话。
这个病殃子,真是笨死了,是不是想害死他啊,没看到轻寒在这里吗?居然还敢跟他提银两的事,不就那么一点点儿月俸吗,还不够他塞牙缝呢,讨什么讨,哼。
“没有银两你还讲那么多,浪费我口水,浪费我精力啊。”段鸿羽不满的道。
上官浩用力将段鸿羽的手拍掉,委屈的道,“是你要跟我讲的,又不是我要跟你讲的。”
“你…你…你这个病殃子,你嘴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你…”段鸿羽气急,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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