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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寒郁闷,忍不住骂了一声,靠,特么的,有没有搞错,到底是想复活她夫郎,还是想复活那个暴君啊,泥煤的,疼死了。
顾轻寒脑子一阵阵的抽疼,疼得直接抱着头,蹲在地上。
暗白以及众人都发现了顾轻寒的不对劲,担忧的看着顾轻寒。
暗白蹲下身,将顾轻寒扶住,紧张的道,“主子,您怎么了?要不要紧?”
顾轻寒抱着脑袋,就差没有满地打滚了,此时听到暗白的话,咬牙忍住疼痛,颤着牙齿道,“阻止她,快阻止她。”
顾轻寒说话的同时,豁然抬起头,这一抬起头,众人都成功的看到她双眸一红一黑,交替闪烁不停,不断变化,而她的周身,时而嗜血狰狞,暴虐狠戾,时而温和和煦,善良正气。
众人皆是一怔,正与邪此时在她身上被诠释了个透。只是,她此时的模样当真吓人,好像有一个地狱魔头欲挣破顾轻寒的钳制,爬到她们的面前,而那个恶魔是那般的狠辣嗜血,她们可以肯定,如果那个大魔头爬出来的话,这里必将血流成河。
暗白看到顾轻寒的模样,则吓得倒退几步,面色瞬间苍白,连手脚都在微发抖。
陌寒衣也是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就是,纳兰倾要出来了,纳兰倾在她体内蠢蠢欲动了。
想到寒山那一行,纳兰倾的残暴嗜血,以及凶狠毒辣,到现在仍然心有余悸。
几乎跟暗白同时反应过来,齐齐一掌拍向姑苏城主,阻止她继续发功。
姑苏城主,正在紧张担忧,惊恐害怕中,冷不妨被人中途打断,不由愤怒,二话不说,直接轰向暗白与陌寒衣。
暗白与陌寒衣闪过,暗白还想倾身向上前,阻止姑苏城主,陌寒衣一把拦住她,淡声道,“我来,你去照顾她。”
话音未落,陌寒衣的身影就飘飞而去,只留下一道残影,再定目看去,只见陌寒衣挥舞着手中的白绫还着漫天威力甩向姑苏城主。
“你输了,你失败了,你的夫郎并没有复活,现在是你该履行条件的时候了。”陌寒衣一边舞动着白绫,将姑苏城主打得手忙脚乱,一边淡声道。
姑苏城主原本无意与陌寒衣多过交手,一心还想接着尝试,刚刚或许是她方式不对,想继续复活她夫郎,此时听到陌寒衣讲的话,不由怒火中烧,一使力,带着黑色缭绕的邪气轰向陌寒衣,暴吼道,“不可能,我没有失败,没有失败,我也没有输,我只是方法不正确罢了,让我再试一次,我一定能够成功的。”
被姑苏城主全力一震,陌寒衣胸口有些吃痛,砸异姑苏城主练成千尸*果然厉害,连她都只能跟她打成平手。
陌寒衣怎么可能再让她接着试,万一没把她夫郎复活成功,反而将纳兰倾给复活成功了,到时候该找谁哭去,纳兰倾必须除去,绝对不能留她在这个世间。
想到这里,陌寒衣挥舞得越加厉害,与姑苏城主大战起来。
姑苏念尘担忧的看着姑苏城主,再看看仍旧躺在冰棺上,动也不动的父亲,身子一软,直接倒了下去,从今天后,他就没有母亲了,没有母亲了,她们一定不会放过母亲的……
即便姑苏城主停止了千尸*复活她夫郎,顾轻寒的疼痛却丝毫都没有减少,反而越厉害,大脑像是被人一阵阵敲击般疼痛,疼得脑子即将爆炸。再也忍不住,直接在地上打起滚来。
疼,疼得她想撞墙,疼得她想直接自尽,可是想到她那群娇美的夫郎,生生又忍下了那种冲动。忍着巨痛,盘膝坐好,运起身上的功力,默念混元经,摒弃杂念,默默与纳兰倾展开拉锯战。
顾轻寒这边斗得厉害,陌寒衣那边也斗得厉害,暗白护卫在顾轻寒身边,为她守护,心里默默祈祷顾轻寒能够战胜纳兰倾,不然她们这里的人,没有一个能够活得下来。
正在这里斗得难舍得难分的时候,远处一个白衣公子撑着一把油纸伞从远处缓缓走来,一袭白衣似雪,清雅俊秀,飘渺如仙,仿如九天下凡的仙子一般,美得动人心魄,只仅仅只是一道影子就吸引了所有的人,让众人情不自禁的将目光望得那个白衣似雪的公子。
那飘逸如仙的气质,就让许多人窒息了一下,眼里闪过惊艳,这世上还有如此绝色,简直缥缈的不仙凡人啊。
一步一步,款款而来,渐渐清晰的面容出现在众人眼里,众人心里齐齐抽动了一下。这般绝色,她们竟找不到一个词可以去形容的。
虽然惊艳,但众人却不敢盯着他看,仿佛盯着他看,就是亵渎了这个如莲般安静秀雅的美人一般。
路逸轩一到林子,印入眼帘的就是一袭鹅黄衣裳的干练女子,只不过女子此时却有些痛苦,眉头紧皱,冷汗直冒,眸子红黑交替,闪烁不断,而她的身上也是时而暴虐,时而温和。
修长挺立的身子一怔,如画的眉眼微微一蹙,似乎有些不解顾轻寒为何会这样。视线一抬,看到前方烟尘滚滚,狂风大作,一条白绫舞得出神入画,每一舞,都带着漫天的杀机,这是正是陌寒衣吗?
再看向她的对手,那个长发披散,浑身黑气缭绕,狰狞着一张脸,与陌寒衣打难分难解人,不正是杀了他亲哥哥路逸轩的凶手吗?
看到姑苏城主,路逸轩眉眼一冷,死死的盯着她上下飘动的身影。
是她,是她害得他们兄弟刚相认就天人永隔,是她让他失去亲兄长,是她将一个惊才绝艳的左相生生扼杀了,此仇不报,枉为人。
手上握着油纸伞的手一动,油纸伞似乎有了灵性般,自动旋转起来,朝着姑苏城主直直飞去,然而,油纸伞却在半空的时候,又一个旋转,张开的伞自动合上,尖部朝着姑苏城主心脏而去。
这把油纸伞来看起来平和无害,没有一点杀伤力,旁边的众人也以为只是普通的油纸伞,造不成什么大害。
然后陌寒衣与姑苏城主却大吃一惊,纷纷撤回手中的掌力,往一边闪去,躲过油纸伞的笼罩,额头沁出一丝丝的冷汗。
这道平凡普通的油纸伞锁定的时候,两人都如同压了一座大山似的,喘不过气,甚至一缕缕的危险窜上心头,那是死亡之气,地狱的召唤。
陌寒衣撤离之后,油纸伞的目标,但没有再锁定她。饶是淡漠平静如陌寒衣也不由沁出一抹冷汗,好强大的功力,若不是她内力深厚,只怕刚刚那一道气息,就让她粉身碎骨,飞灰烟灭了。
油纸伞没有锁定陌寒衣,却锁定姑苏城主,无论姑苏城主如何躲避,这把油纸伞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直追过去,没有半点停顿,似乎不达目标,绝对不停下来。
姑苏城主恐惧,一边躲避的同时,一边运气,将毕生的功力都轰向油纸伞,然而,油纸伞不躲不避,任由她轰击。
姑苏城主的千尸*,威力凶猛,每一道轰击过去,两边的树木都成片的倒下,地上更是出现一道深坑,可是油纸伞仍然一点儿事情都没有,甚至不快不慢,保持着速度,追击姑苏城主,似乎想看姑苏城主绝望惊恐的凄惨死法。
这个时候,众人也发现这把油纸伞的与众不同了,姑苏城主的掌力,黑气,全部都轰在油纸伞上,可是油纸伞却连动也不动,丝毫不受其影响,再看掌力轰击过去的地面,哪一掌下去,不是出现一道深坑。
陌寒衣的武功大家有目共睹,连她都无法战胜姑苏城主,只能与她打个平手,可是这个男子,只是油纸伞轻轻一挥,就将姑苏城主打得落花流水,惊恐逃窜,他的甚至身子连动都没动一下。
这个与左相路逸轩同名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这么厉害?这天下,还有人会是他的对手吗?有这样的身手,天下岂不是任他横着走,谁敢阻拦。
姑苏念尘紧张的看着姑苏城主,眸子里,一颗颗晶莹的泪水缓缓落下,黑色的瞳孔里,都是她母亲惊恐的表情,与临死前拼死反击。
姑苏城主确实害怕,一道道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在她身上,她知道这把油纸伞如果不毁去的话,她今天必定丧命在此,然而无论她如何使力,都无法摆脱,更无法破开油纸伞,心里不由阵阵着急,她不能死,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她还没有复活她的夫郎,她都努力了十五年了,不能够这样,功败垂成,绝对不可以。
想到这里,姑苏念尘心里发狠,运转全身功力,燃烧自己的精气,瞬间周围出现一道道邪雾,张口吐出一口精血,喷在黑色的邪雾上,仰天大吼一声,顿时天地变色,晴空万里,逐渐暗淡下来,甚至伴随着雷鸣声,轰隆隆的作响。
而周围一道道的怨念接踵而来,天地间,仿佛染上一股股的邪气。
众人大吃一惊,这才是真正的千尸*吗?周围缭绕的黑气,是那些枉死的冤魂吗?为什么她们感觉头皮发麻,四肢发软。
顾轻寒原本已经渐渐将纳兰倾的灵魂控制下去了,不曾想,有一道召唤的声音,一直召唤着邪恶之灵,紧接着一道道怨念接踵而起,将纳兰倾的灵魂再次召唤了出来。
这一次纳兰倾的灵魂出来的来势汹涌,瞬间将她的灵魂狠狠的咬了下去,欲吞噬她的灵魂,顾轻寒疼得身上的功力全部破开,抱着头,痛苦大叫。
路逸轩低头看了一眼顾轻寒,眼里出现一抹担忧,再看向姑苏城主的时候,温和平静的温眸子里,迸发出一股杀气,手上轻轻一挥,催动油纸伞。
仅仅只是轻轻一挥,姑苏城主用尽全身精气所使的千尸*,就尽数被油纸伞所破,油纸伞加快速度,在姑苏城主来不及反击的时候,尖细的伞尖直接洞穿他的心脏,直插进去。
即便油纸伞的尖部插进姑苏城主的心脏后,去势依然不减,一路逼进。姑苏城主瞪大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被一把平凡而普通的油纸伞洞穿脏腑,甚至力道之大,让他飞速倒退,撞倒了几根大树后,速度不停,依然倒退,直到最后,将她钉在一颗千年古树上,才停止倒退的身体。
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伸手想拔掉油纸伞,却虚弱的连手都抬不起来。脑子轰的一声,这一刻她才知道,她的千尸*,被那个白衣男子废了……废了……
她输了,输得彻底了,她还没有复活她的夫郎,她还有许多事没有做……摊开手,手心里还有三块颜色不一的玉佩,她还没使用凤凰之力,怎么就输了……不可能,不可能……
姑苏念尘瞪大眼睛,悲吼一声,朝着姑苏城主急奔而去,“娘……娘……”
姑苏念尘直接跪在地上,泪水汹涌澎湃的滚滚而落,抬头看着那把油纸伞,那把将他母亲钉在千年古树上的油纸伞,根本没有直接洞穿他母亲的心脏,而是在心脏的左下三寸。
洞穿在这里不会马上死,却会鲜血流尽而亡。
他是想让他母亲,亲眼看着她鲜血流尽而亡,让死亡一步步的笼罩她吗?
姑苏念尘,想帮她拔掉油纸伞却又不敢动,生怕一动,她母亲立即横死在此。只能拽着她的衣角,跪在地上,痛声失哭。
“啊……疼,疼死我了……疼死我了……”顾轻寒突然抱头,在地上痛苦的打起滚来。
众人将目光望向顾轻寒,却见顾轻寒身上的暴虐更加严重,比姑苏城主刚刚召唤的邪灵,不知暴虐阴森了几百倍,这才是真正的死亡之气,仅仅是站在她身边,就让她们感受到一阵阵的阴风,以前死亡的恐惧。
知道顾轻寒身体里还藏有一个灵魂的人,都担忧的看着她,这种灵魂之力,谁也帮不了她,只能靠她自己。心中万分担忧,顾轻寒这次如果失败的话,这个天下,真的要血流成河,堆尸如山了。
众人情不自禁的退后几步,她身上的暴虐气息太严重了,重得她们气血翻涌,四肢无力,仿佛身上的精气都被那股暴虐的气息,吸收进去。
“主子,您一定要撑下去。”暗白上前一步,担忧的道。
顾轻寒捂着头,痛苦的暴吼一声,“走,你们快走,我快控制不了,你们赶紧走啊,啊……”
暗白没有走,而是朝着陌寒衣,屈膝跪下,诚恳的道,“陌家主,请您救救我家主子。”
陌寒衣摇摇头,脸上出现一抹无奈,“我救不了她,我懂的是医术,不是巫术,想救她,除非蓝族的人肯出手相救,或许会有功法将她的另一道灵魂驱逐出去。”
暗白一喜,连忙道,“那我们赶紧去找蓝族的人帮忙。”
陌寒衣再次摇摇头,“来不及了,且不说,蓝族你们进不去,他们也不可能施救外人,就说蓝族远在裴国,离这里路途摇远,远水也解不了近渴。”
暗白黯然,双拳紧握,眸孔里出现一抹无可奈何。
“走啊,都留在这里做什么,你们想把小命交在这里吗?陌寒衣,举起剑,杀了我,马上杀了我,我不想再造杀孽了。”顾轻寒冷汗淋湿整个身体,连头发都湿成一片,一根根的垂挂着,淌着汗珠。心里极度憋屈,没看到她忍得那么痛苦吗?她都快忍不住了,她们还有心情在那里说话……
该死的纳兰倾,死都不死了,干嘛还留恋人间,特么的。
暴虐,狠戾,残忍,嗜血……一道道邪气,越加严重,正义已经快压不住了,随时有暴发的可能。
陌寒衣握紧拳头,眉间一冷,沉声道,“走,你们快走,马上走,有多远走多远。”
说话的同时,手中一翻,数根银针出现在手中,就想在最后关头,朝着顾轻寒的死穴刺去,避免纳兰倾控制身体,乱杀无辜。
路逸轩上前一步,拦住陌寒衣,温声道,“我帮她看看。”说着,蹲下身,看着还在打滚的顾轻寒,温润平和的脸止瞬间沉了下去,似乎有万千难解的结萦绕困锁着他。
陌寒衣淡漠的眼神看着路逸轩,轻声道,“有办法吗?”
“可以试一下,但是没有把握。”路逸轩沉声道。
未等他动手,顾轻寒暴吼一声,黑色的眸子彻底被血色的眸子所取代,狰狞着五官,就欲上前掐死路逸轩。
路逸轩大喝一声,“顾轻寒。”一边大喝,一边趁她走神的时候,将点中她的天枢穴,将她定住,将手掌按在她的天灵盖上,迅速盘膝盖坐好。
静静默念口抉,摒弃周遭一切,双手平放在膝盖上,闭上眼睛,默念口抉,身子仿佛入定的神僧般,静止不动,与世隔绝,独立于他的一片净土。
而随着他的默念,片片洁白雪莲花自他的体内飘荡而出,如同精灵般,在空中舞了一圈后,窜入顾轻寒的体内。
一朵,两朵,十朵,百朵,千朵……
密密麻麻的雪莲花从路逸轩身上飘出,漫天飞扬,或围着顾轻寒而转,或窜进她的身体,而空气中,一阵阵的雪莲馨香味弥漫鼻尖,让众人纷扬扰乱的心得到归宁,仿佛置身在一片人间天堂,没有肮脏,没有*,没有争斗,有的只是鸟语花香,蝶飞蜂舞,小溪涓流……
受这雪莲花的影响,众人开始心神恍然,由着雪莲花带着他们走向人间仙境,由着雪莲花洗涤心灵的污浊。
顾轻寒嗜血的红眸也渐渐散去,黑眸取代红眸,陷入雪莲花织就而成的纯净中,耳边,似乎听到无数众佛的念经声,以及净涤心灵的钟鼓声。
也不知沉浸了多久,直到路逸轩结束后,洁白的雪莲散去,众人都尤未察觉,依旧沉浸在仙境中。
不止顾轻寒黑眸取代红眸,回归本性,怔怔回味在路逸轩编织成成的纯净中,就连被钉在一边的姑苏城主满心的不满,以及萦绕在她周围的邪恶,黑雾,都被路逸轩净化干净。脸上也渐渐出现柔和。
眼里迷离的看着躺在冰棺中夫郎,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只不过,眼中的暴戾已经全部消失。
姑苏念尘的心灵也被重新洗涤了一遍,脸上出现一片片神圣的光辉。
在场的众人全部都踱上一层神圣的洁净,还处在鸟语花香,人间天堂中,只有陌寒衣身子重重的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路逸轩。
三千梵音,竟然是三千梵音,他竟然也懂三千梵音,而且动作竟然跟白若离的一模一样,同样的姿势,同样的雪莲花,同样的表情……
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路逸轩到底是谁?真的是左相同名弟弟路逸轩吗?为什么他出来的那么凑巧,为什么他跟白若离这么像?
白若离脸上白色的雪莲面具从来都不脱开,她们也不知道白若离长什么样,加上,白若离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他也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白若离为什么要如此骗她?这么骗她,他能得到什么好处?他就不怕把顾轻寒惹怒了吗?没有任何人能够接受自己的夫郎三番两次的欺骗。
只是如果他是白若离,那死去的那个又是谁?真正路逸轩到底是哪个?为什么他们可以长得一模一样?死去的那个人,她可以保护绝对不是易容的,现在这个,她也看不出到底哪里易容了……
陌寒衣有些迷茫了,被这个突然出现的路逸轩打得措手不及。
顾轻寒缓缓睁开眼睛,脑子还一阵一阵的抽疼,暗骂自己没事找事,复活什么死人,差点把纳兰倾给复活了。真是找抽。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众人还处在一片平和中,除了陌寒衣一脸不解,紧皱眉头,还有路逸轩,面色苍白,虚弱无力。
“你没事吧。”顾轻寒有些担忧的道。
路逸轩冲着顾轻寒温和一笑,柔声道,“没事。”
听到她们的对话,众人才回过神来,只是看着路逸轩,就像看着怪物一样。这人不止武功高强,就连在他身上都充斥着一股详和圣洁。
这个人难道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吗?若是没有,为什么在他身上,她们感觉到了一种普度众生,以及听到了众佛的梵音?
顾轻寒拉着路逸轩起来,看向姑苏城主,却见姑苏城主呆呆的望着冰棺,嘴里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错了,我错了,大错特错了,尘尘已经死去十几年了,他的魂魄早已烟消云散,灰飞烟灭了,根本召唤不回他的魂魄了,没有办法复活了,没有办法复活了,尘尘活不了了,我们一家三口无法团圆了。”
姑苏念尘听姑到姑苏城主的话,抹了一把泪水,连忙爬起来,兴奋的道,“娘,娘,您醒过来了?您想开了吗?”
姑苏城主听到姑苏念尘的声音,转过来头来,看着他,虎目蓄了一滴泪,“娘错了,娘错了,大错特错了……”
姑苏念尘虽然在哭,却笑得灿烂,他的母亲终于知道错了,终于悔过了。
握住姑功城主的手,姑苏念尘哽咽的看着顾轻寒,“顾小姐,求求您,饶了我娘命吧,她知道错了,她已经知道错了。”
顾轻寒别过眼睛,能放他一条生命,已是极限,如何能够放了姑苏城主,即便她知道错了,那些被她无辜杀害的人,能够活得来吗?她该庆幸自己只有一条性命,用她一人为那无数人偿命,已经轻罚她了。
姑苏念尘似乎也知道这种结局了,只是从小宠他爱他的母亲被人钉在古树上,他如何忍心,何况,她的母亲,已经知道错了。
姑苏城主颤抖的握着他的手,“是娘不对,是娘痴心妄想,自私自利,娘死有余辜,你不必为我求情,娘只是放心不下你,你还那么小……那么小……才刚刚成年……娘,对不起你。”
姑苏念尘哭泣着摇摇头,这些年,即便没有父亲,但是他有母亲,一切都够了,够了。如果最近发生的事,他都不知道母亲心里有那么多的痛苦,更不知道母亲对父亲的感情那么深……那么深……
是他太任性了,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个不满就冲着他母亲发火,他太任性了,为什么他不懂得多关心关心他母亲,如果他能够多关心一些,如果他能够多细心一些,她的母亲就不会是这种结局。
“念尘,等我,等我死后,把,把我跟你爹合葬在一起,我们,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姑苏城主虚弱无力的道。胸口的鲜血一滴一滴渗透开来,染红他条纹的华贵衣裳。
抬起无力的眸子,看着顾轻寒等人,哽咽的道,“对不起,你们想报仇就找我吧,别为难我儿子。”
顾轻寒微冷的眸子一闪,看着西山的方向,嘶哑着嗓音道,“你该履行你的条件了。”
姑苏城主颤抖着手,艰难的抬起,摸了摸姑苏念尘的脑袋,眼里极尽温柔,甚至有泪花闪动。
半晌后,对着西山方向,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大吼一声,“路逸轩,我对不起你,路逸轩,我对不起你,路逸轩,我对不起你,天下的百姓,我对不起你们,我为你们偿命来了,噗……”
姑苏城主说完后,口喷鲜血,身子一软,直接垂挂在古树上,眼睛无神的望着冰棺上的人影,脑子里响起刚刚路逸轩谛造出来的三千梵音,一排排的念经声,洗涤着她心里的肮脏。
脑子里,仿佛又响起,与她夫郎第一次见面,成亲,生子,以及以前生活的点点滴滴,眼角淌下一滴泪水。
她沾了这么多的鲜血,尘尘会嫌弃她吗?还会接受她吗?她错了……错了……
眼睛彻底闭上,手上一软,三块玉佩应声而落。
顾轻寒看到三块玉佩落下,掌力一吸,将玉佩吸了过来,平缓的落在自己手上。
姑苏念尘瞪大眼睛,用手捂着大张的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死去的姑苏城主,生生不让自己惊恐叫出声来。
死了……他的母亲……死了……
真的死了……他的父母都死了……
姑苏念尘腿脚一软,直接跪了下去,眼神空洞,一滴滴泪水自他眼角溢出。
路逸轩始终一句都没有说,只是握紧拳头,这个女人,将他最好的兄弟杀了,即便杀她千万遍,都无法解恨。
望着西山的方向,眼角一片滋润。转头,有些黯然的离去,留下一道箫瑟的背影。
如果知道他会死在姑苏城,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开姑苏城的,只可惜,一切都晚了……晚了……他可以为杀尽害死他的人,却无法复活他。
顾轻寒望着路逸轩的远去的身影,眉角一黯,看着被钉死在树上的姑苏城主,顾轻寒紧攥拳头,姑苏城主死了,还有清风阁主,她也得为路逸轩偿命。
视线下移,看到一脸痛苦茫然的姑苏念尘,顾轻寒敛了敛眼睛,转身,离开树林,与路逸轩并肩而行。
陌寒衣一挥手,让众人也退了下去。刚刚还热闹的树林,此时剩了姑苏念尘,以及他死去的父母,顿时荒凉凄清。
回到别院中,几人又住了一天,顾轻寒便吩咐众人收拾行李,起程往裴国走去,再耽搁下去,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得了裴国。
翌日,古公公便准备好了马车与行李,候在门外守候。
顾轻寒与陌寒衣道别。
陌寒衣只是淡淡的点点头,看向一边的上官浩,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泥娃娃送给上官浩。
上官浩恍然的接过,欣喜的看着这个泥娃娃。这个泥娃娃不是当初跟顾轻寒在姑苏城里买的那个泥娃娃吗?
当时第一个被人撞碎了,第二个被段鸿羽摔碎了,当时他还为此伤心许久呢,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个一模一样的泥娃娃,依然是一个一对夫妻,牵着一个小人,脸上扬溢着温暖的笑容。
眼里有些滋润,感激的看着陌寒衣。
陌寒衣只是低声淡淡的道,“前些日子看到路边有人在卖,觉得挺好看的,跟你摔碎的泥娃娃一样,就顺手买下来,送给你了。”
陌寒衣虽然说得一脸无所谓,可听几个人耳里,就不是这个意味了,即便陌寒衣极力隐藏,可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众人大概也知道,陌寒衣对上官浩不一样,她看他的目光太强烈,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
顾轻寒眸子闪了闪,拉过上官浩的手,淡声道,“时间不早了,走吧。”
顺便又朝着陌寒衣抱了一拳,“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后会有期,这些日子承蒙关照了。”
陌寒衣轻轻点头,看着顾轻寒强行将上官浩拉到马车上,又吩咐众人上马车,古公公鞭子一扬,疾速而去。
上官浩想感谢陌寒衣,都没有机会开口,只能任由顾轻寒拉着他上了马车。
陌寒衣目送她们离去,直到马车消失在尽头,看不到影子后,仍然没有回过神来,依旧一直望着马车。
站在陌寒衣后面的尚真忆不禁为她主子陌寒衣叫屈,顾轻寒等人住在这里的时候,主子待他们如同亲人一般,甚至不惜得罪蓝族,得罪卫国,剿灭清风阁,可是,她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得到。
上官公子住在别院的时候,主子看似漠不关心,可是她知道,上官公子的起居饮食都是主子特意安排的,他的饮食,几乎都是主子亲手下厨做的,里面每一道菜,都是她精心研制安排,养补他的身体的,这些药材,哪一样,不是价值千金,可是主子从来都不吭声,从来都不邀功,只是默默的付出,若是没有主子的精心调理,上官公子哪能好得那么快。
主子何必为了一个有妇之夫如此关心照顾,即便对他再好,他也是有妻主的人了,根本不可能与主子在一起的,主子长此下去,伤到的,必然是她自己。
马车上,上官浩紧紧攥着泥娃娃,心里一阵甜蜜,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生怕顾轻寒看到后会不满,将小林子的骨灰抱在手上,紧紧的抱着,窝在一边的角落处。
轻轻的抚摸着小林子骨灰,清澈的眸子里即便掩饰,还是迸发出一股喜意。
他的这幅反应落下顾轻寒的眼里,心里极度不是滋味,脸色逐渐阴沉。
顾轻寒心情不好,马车里自然笼罩着一层阴气。
段鸿羽很识相的远离顾轻寒,坐在楚逸身边,默不吭声,只是拿起一边的书,细心的查看着。
如果仔细看他的书名,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看的书,正是民间禁止的医书,如何让人快速怀孕的。
楚逸静静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医书,转头看到段鸿羽也拿着一本书看得他有滋有味,聚精会神的,唇角一笑,轻声道,“大哥喜欢什么书,是诗经还是男戒,我去帮你找来。”
段鸿羽闻言,翻了翻白眼,他这个愚蠢的弟弟没得救了,现在还看什么诗经跟男戒,现在首要的是赶紧怀个孩子啊,必须抢在他们前面怀个孩子,以后老了才有依靠。看看无名,也不知哪怀来的野种,偏偏主子还对他宝贝得不得了,还有路逸轩,都有妻主的人了,还赖着他们不走,还好这个两个孩子的母亲都不是陛下,不然他非得疯了不可。
可是他们怀的虽然不是陛下的,但难保病殃子不会怀上啊,还有那个不知道跑到哪去的白痴,他也很有可能会怀上的,所以他现在任务很重,必须赶紧怀上才行。
不奈烦的冲着楚逸挥挥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看我的这本就可以了。”说着,继续低头研究。
突然,段鸿羽蹙眉,拿着书本翻来翻去,看了半天,依旧看不懂,扭头,想问楚逸那个字怎么念,可一想到楚逸懂得医术,若是让他看了,肯定知道他看什么书,不由转头看向上官浩。
看了上官浩半天,摇摇头,上官病殃子太老实了,万一说出来也不好。
看向路逸轩,眸子闪了几闪,他靠谱吗?万一不靠谱怎办?不行,不能让路逸轩帮忙解答,万一他们知道这本书可以让人快速怀孕,他们也跑去看,那自己不是得不偿失。
最后将头看向无名,又是摇摇头,不行,无名不会说话,问了也白问。
一个个看过去后,段鸿羽不由垂头丧气,这么多人,一个都靠不住。
顾轻寒看到段鸿羽瘪嘴,不解的问道,“怎么了?看到哪里不懂了?过来,我帮你看看。”
段鸿羽连忙摇摇头,“不,不用了,我,我让上官病殃子帮我看就好了,您辛苦一天了,哪能再让您劳心劳力呢。”
顾轻寒欣慰的笑了笑,这只妖孽,自从上次恐吓要剁他手后,倒是老实多了,也知道多看书,多习字了。
段鸿羽被顾轻寒看得有些心虚,连忙往上官浩身边挪了挪,要是让陛下知道他看的是流国的*,不知道会不会又将他的手给剁了。
还是离上官病殃子近点好,陛下真要是一巴掌打下来,他还可以推上官病殃子挡一挡。别人他不一定推得动,可是上官病殃子这么柔弱,他绝对推得动的。
凑近上官浩,挡住前方后方的书,只留下中间的一行字,指了指其中一个字,低声道,“喂,病殃子,这个字怎么念?”
上官浩看了一下,老实的道,“疗寒以热药,疗热以寒药,这个字读作疗啊,疗伤的疗。”
段鸿羽立即作一个嘘的手势,阻止上官浩说话,恨恨的道,“你小声点不行吗,我当然知道读作疗,我只是考考你的知识罢了。”
虽然段鸿羽的声音很小,但在这安静的马车里,还是清清楚楚的传到别人的耳朵里。
顾轻寒忍不住无奈的摇摇头,真不知他是怎么混到现在的,连疗字都不会念。
“那个,病殃子,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段鸿羽贼头贼脑的道。
上官浩不解,这还需要解释吗?都写得这么清楚了,他也太低看自己了吧,把他当成什么了,白痴吗?居然问他这么幼稚的问题。
撇撇嘴,将头扭向一边,不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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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